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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夜撩,心狂跳,闪婚大佬宠娇娇后续+全文

三十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有些人恋爱十年都没能走进婚姻殿堂。有些人只匆匆见过几面,名字照片就出现在了同一个红本本上。早上十点,姜宁站在民政局门口翻看新鲜出炉还热乎着的结婚证。照片上,男俊女美,十分登对,就是这着装......一个黑裙一个黑衣,像是刚参加完葬礼回来顺道结个婚。姜宁看着结婚证傻乐。结婚嘛,总归是件喜事。她这人比较务实,看问题的角度也比较乐观,比起杜成宏那种表面绅士背地坏,陆骋可好他太多了。至少人家还知道救助小动物呢。姜宁拍了张照发到朋友圈,设置为家人组和韩放可见。收好结婚证,姜宁走向陆骋。她停在合适的社交距离,伸出手,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一颦一笑皆是风情,“你好啊,陆先生。”陆骋玩味的看着她,握住她手的瞬间把人拉向自己,“叫老公。”两人面对面贴着...

主角:姜宁人善   更新:2025-01-24 14: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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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宁人善的其他类型小说《醉夜撩,心狂跳,闪婚大佬宠娇娇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三十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有些人恋爱十年都没能走进婚姻殿堂。有些人只匆匆见过几面,名字照片就出现在了同一个红本本上。早上十点,姜宁站在民政局门口翻看新鲜出炉还热乎着的结婚证。照片上,男俊女美,十分登对,就是这着装......一个黑裙一个黑衣,像是刚参加完葬礼回来顺道结个婚。姜宁看着结婚证傻乐。结婚嘛,总归是件喜事。她这人比较务实,看问题的角度也比较乐观,比起杜成宏那种表面绅士背地坏,陆骋可好他太多了。至少人家还知道救助小动物呢。姜宁拍了张照发到朋友圈,设置为家人组和韩放可见。收好结婚证,姜宁走向陆骋。她停在合适的社交距离,伸出手,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一颦一笑皆是风情,“你好啊,陆先生。”陆骋玩味的看着她,握住她手的瞬间把人拉向自己,“叫老公。”两人面对面贴着...

《醉夜撩,心狂跳,闪婚大佬宠娇娇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有些人恋爱十年都没能走进婚姻殿堂。
有些人只匆匆见过几面,名字照片就出现在了同一个红本本上。
早上十点,姜宁站在民政局门口翻看新鲜出炉还热乎着的结婚证。
照片上,男俊女美,十分登对,就是这着装......
一个黑裙一个黑衣,像是刚参加完葬礼回来顺道结个婚。
姜宁看着结婚证傻乐。
结婚嘛,总归是件喜事。
她这人比较务实,看问题的角度也比较乐观,比起杜成宏那种表面绅士背地坏,陆骋可好他太多了。
至少人家还知道救助小动物呢。
姜宁拍了张照发到朋友圈,设置为家人组和韩放可见。
收好结婚证,姜宁走向陆骋。
她停在合适的社交距离,伸出手,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一颦一笑皆是风情,“你好啊,陆先生。”
陆骋玩味的看着她,握住她手的瞬间把人拉向自己,“叫老公。”
两人面对面贴着,姜宁仰头睨着他,个头虽矮,气势却一点不弱,轻嗤一声抽回手,粉嫩嫩的指尖一下一下戳他胸膛,“给你个杆儿你还真爬,也不怕摔着。”
“合法夫妻,持证上岗,不叫老公叫什么?”
陆骋嘴角噙笑,连硬朗的五官都柔和不少。
姜宁微晃了下神。
这男人是真好看。
尤其笑起来,像个男妖精。
姜宁退开半步,说的一本正经,“叫老六。”
陆骋微怔,笑出声来,“不瞒你说,确实很多人叫我六哥。”
因为姓陆,一开始是陆哥,叫着叫着就成了六哥,甚至一些长辈都跟着叫他小六。
姜宁当他在插科打诨,没接茬。
她要去打针,陆骋陪同。
医院离民政局不到一公里,两人走着去。
天气很好,秋天的太阳晒在身上暖洋洋的。
姜宁先挑起话题,表情玩味,“你那天去成人馆做什么?买东西?”
陆骋始终侧着头,视线黏在她身上移不开,“怎么,我就只能是去买东西,不能是卖东西的?”
姜宁微微蹙眉,“你是老板?”
陆骋挑眉,“如果我说是,你是打算让我改行?”
姜宁,“我没那么大脸,大不了以后别人问起来,我就说你做一点小生意。”
“人家要是问哪一行生意呢,你怎么说?”
姜宁把包往肩上一搭,双手环胸,还真思考起这个问题来。
过了约摸半分钟才开口,“娱乐行业吧。”
成人馆里那些东西,要么娱人,要么娱己,要么娱人娱已,怎么不算娱乐行业呢?
陆骋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忍不住笑出声来,“姜小姐高见,佩服佩服。”
姜宁面色淡淡,扭头望着他,仔细打量后语气笃定的开口,“不对,那不是你的店。”
就他这气质,说是哪个豪门大户跑出来浪的纨绔少爷她信,要说是小店老板,她不信。
就算成人馆真是他的,也不可能是他赖以谋生的地方,就他这身行头,虽然从上到下连个标都没有,但是看面料也知道不是便宜货。
裁剪得体,没准儿还是量身定制。
至于成人馆,说不定是兴趣爱好。
想到这儿,姜宁的目光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要真是爱好,那还挺特殊的!
陆骋没有读心术,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他轻咳两声,一脸正色的把话题拉到正事上,“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没错,那家店确实不是我的,我......就是去帮朋友守一下。”
姜宁笑得意味深长,“有个开成人馆的朋友,那你近水楼台啊。”
陆骋敛笑正色,“我是正经人。”
姜宁极其不走心的附和,“嗯,我知道。”
有多正经她不知道,有多不正经......她倒是门儿清。
陆骋心里苦。
有些事他暂时还没办法跟她如实说。
比如为什么去成人馆。
他要是如实坦白自己一直跟着她,应该会被当成变态吧?
再不济也得是个尾行痴汉。
两人边走边聊,各自粗浅的交代了一下自己的情况,气氛倒是自在融洽。
到了医院,姜宁直接去门诊打针。
狂犬疫苗的针剂比普通针药痛得多,她打完拧着脸走出来,美眸泛着水汽,打针那边手臂僵着不敢动。
陆骋心疼皱眉,嘴唇绷成一条直线。
两人往外走,路过医生办公室的时候姜宁突然停下来。
陆骋,“怎么?”
姜宁两眼发直,“我昨天咬人了,该不会是犯病了吧?”
虽然她的行为属于自卫反击,但要是搁以前,她怎么也不可能直接上嘴,难不成......
看出她的忐忑,陆骋直接上前敲响医生办公室的门。
意料之中的,虚惊一场,不过医生建议她放宽心情,适当发泄,不要总是把坏情绪憋在心里。
肝气郁结容易得病,长期压抑一旦失控,会造成很严重后果。
结束时,姜宁说自己最近火气重,央着医生给她开点下火的药。
她说的是心理上的火,结果医生理解为生理上的火,见她并没有临床症状,最后开了两瓶金银花露,玻璃瓶的,沉甸甸放在包里。
医生的话,姜宁听进去了。
十分钟后,在医院门口跟曹惠娴不期而遇时,姜宁严格贯彻了医嘱。
曹惠娴是来看望杜成宏。
姜宁那一口把杜成宏咬得不轻,创口青紫红肿还破了皮。
人类口腔内的细菌种类繁多,危害一点不比被狗咬小,因此杜成宏也喜提了狂犬疫苗五针套餐。
其实打完针做完清创就可以走了,但是为了让事情显得严重些,他主动要求住院。
曹惠娴来看望,他趁机拿乔,把之前许诺的七个六彩礼一下子减到五打头。
还没来得及心痛那一百多万的损失,又接到丈夫姜照源的电话,说杜氏答应跟姜氏合作的项目被压了下来,定好的今天签合同没签成,在电话里发了老大一通火。
曹惠娴两边受气,正窝火呢,扭头看到姜宁站在医院门口等车,她二话不说,冲上去就要打人。
“你个丧门星,你要害死我们啊你!”
姜宁被拽得踉跄,一时没反应过来,眼看着就要挨上一巴掌,旁边的陆骋反应迅速,抓着曹惠娴的手把人掀翻在地。
冷着脸往前一站,把姜宁护在身后。
医院门口人来人往,动静一出,瞬间成了焦点。
曹惠娴踩着高跟鞋,动作笨拙又丑陋的站起来。
指着姜宁,“好啊你,还敢叫野男人打我!”

陆骋看着手机上的转账,挑眉,“几个意思?”
不是说经济自理吗?
姜宁笑着贴近,抬起葱玉般的手替他整理衣领,贤惠得不行,“你也看到了,我的情况比较复杂,你多费心。”
她知道陆骋大概率不缺钱。
但是怎么说呢,她这边确实麻烦事不少,给点钱,多少算是那么个意思。
陆骋抬手抚过她的发丝,“辛苦费?”
姜宁不动声色退开,“也可以这么理解。”
修长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敲击,陆骋似笑非笑。
姜宁意识到自己没说清楚,补充道:“月付,这是这个月的,每个月一万。”
江城这种十八线小城市,出租车起步价才五块钱,一个月一万,比她工资还高,属实算是花大价钱了。
她想得很通透,要是以后跟陆骋真处出感情,成了货真价实的两口子,这钱也算是给自己花了,不算浪费。
要是没成,金钱交易,钱货两讫,断起来也能简单干脆。
横竖这钱花出去都能起到作用。
陆骋薄唇微挑,“这么大方?”
还说什么课少钱少勉强温饱,她的温饱线是针对什么样家庭划的?
姜家倒是有钱,但就她在那个家里的地位,有钱也落不到她手里。
姜宁脸上笑容放大,“能者多得。”
就他目前展现出来的实力,值得起这个价。
陆骋又问:“我得带着莽仔,你不介意吧?”
莽仔,就是咬了姜宁的那只小奶狗。
莽莽撞撞,所以叫莽仔。
姜宁,“可以,狗肉我喜欢红烧不加辣。”
她一本正经,陆骋露出笑来,点击收款,“它乖得很,等养好了我就把它接回来咱们一家团聚。”
姜宁没搭理,陆骋又凑过来,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这算不算是包养我?”
经过这两天的相处,姜宁已经习惯了他的随地大小撩,面不改色心不跳,“你非要这么理解也可以。”
医院门口不好打车,她往外面马路走,陆骋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问,“你喜欢什么样的?”
姜宁避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抽空睨他一眼,“听这意思还能私人定制?”
陆骋,“必须得对得起你出的这个价钱。”
姜宁半真半假,“那就定制一个听话的。”
她拦了辆车坐上去,陆骋站在路边,摩挲着下巴目送出租车离开。
听话的?这要求也太低了。
他回酒店把姜宁买的几套衣服拿上,简简单单拎个包就去了花园小区。
路上拿手机在线上超市选购生活用品,一条微信新消息弹出来。
对方:还没回?
陆骋:没。
对方秒回:喜酒喝完,还等着吃人家孩子的满月酒?
陆骋没再回复,退出界面继续挑选,临下车时才选齐付款下单。
车停在小区门口,陆骋拎包下车,先看到不远处地上放着的一大捧体积惊人的红玫瑰,之后才看到玫瑰旁边叼着烟的杜成宏。
杜成宏在看手机,陆骋走到他面前才看到。
目光接触上那一刻,杜成宏的眼刀唰唰唰往外飞。
都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陆骋笑眯眯,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
他迈步上前,主动打招呼:“这不是杜公子嘛,什么时候改行卖花儿啦?”
包装精美的花束,傻子都知道不可能是拿来卖的。
杜成宏知道是在故意涮他,压着火气问:“你怎么在这儿?”
陆骋掏出钥匙,说得理所当然,“我回家啊。”
杜成宏眼睛瞪大,“你住这儿?”
陆骋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不然呢?我们这刚领证,新婚燕尔的,不住一起难道应该分居?”
“不可能!”
杜成宏往前迈步,一下没控制住吼了出来。
烟头上烟灰被抖落,刚好掉在他浅咖色的风衣上。
他扔掉烟头,抬手去拂烟灰,结果动作过重,反而把烟灰按在衣服上,留下一条灰黑色的污迹。
陆骋偏头,指甲轻轻刮着眉尾,似笑非笑,“怎么不可能?”
杜成宏笑的得意,“说来也巧,我昨晚送朋友去酒店,正好看到你。你既然跟姜宁住一块儿,怎么不跟她一起回家呀,还去住酒店?”
昨晚砸完店后,他的人又在外面守了半宿。
钱可不是白花的。
陆骋嗤笑,“你怎么知道我是一个人住的酒店?怎么着,你从马桶里钻出来偷窥我了?”
小区门口是个小广场,下棋的聊天的遛娃的遛狗的,加上居民进进出出,热闹得很。
陆骋声音不小,听到他的话,旁边有看热闹的笑出了声。
杜成宏脸一阵青一阵白,几秒后突然鬼附身似的阴恻恻笑起来。
确实,他的人只看到姜宁先走,要说她先去了酒店也不是不可能,可这又如何?
他的目的是要得到姜宁,二十大几的女人,难不成还指望是处?
“有家不回去酒店,怎么,家里的床不够你俩滚的?看不出来啊,姜宁表面为人师表,背地里这么带劲的吗?”
有些人不仅没有底线,还没有下限。
比如杜成宏。
在他看来,结婚了又怎么样?住一起又怎么样?
等他把姜宁拿下,晚上跟正牌老公情意绵绵,白天在他这里。
想到这里,杜成宏下意识抬起手,大拇指指腹摩挲嘴唇,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猥琐。
还是那句话,男人最了解男人。
陆骋眸光乍寒,拎包的手紧了又紧。
他往小区大门走了几步,突然停住,回头扬声说:“对了杜公子,你的特效神油还要不要?男人可不能在那种时候掉链子,别影响你发挥。”
他故意拔高声调,中气十足且字正腔圆,方圆十米内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投向杜成宏的目光变得意味深长。
神TM的特效神油!
杜成宏脸红脖子粗,又羞又怒,嘴里骂了句脏的,抡起拳头朝陆骋冲过去。
陆骋往旁边躲闪,避开了,杜成宏气红了眼,揪着他衣领再次挥拳。
陆骋这下没躲,硬生生挨了一下。
就在杜成宏蓄力准备继续挥拳时,陆骋拎起手里的包砸在他头上。
杜成宏被砸懵了,局势一秒扭转。
陆骋跟打沙包似的,叮咣一通乱锤。
杜成宏惨叫连连,抱头鼠窜,背上挨了几下,骨头都快折了。
转身想还击,没等抬手,肚子又挨了好几下,弓着腰直呕酸水。
最后,陆骋大长腿一抬,直接把人踹飞到三米开外,四仰八叉的跌进巨大的玫瑰花束里。
陆骋蔑笑,“渣渣。”
他去拎落在地上的包,余光正好瞥到姜宁从出租车上下来。
冷冽强悍瞬间消散,几个大跨步迎上去,指着玫瑰花里挣扎着起身失败的杜成宏。
“老婆,他打我。”

姜宁生生气笑了。
她原本还有些抱歉把陆骋拉进自己这堆烂事里,现在看来老天爷心里是有数的,像他这样的,就该受点磋磨。
笑容在脸上漾开,视线胶着间,白皙纤细的手指勾住陆骋的衣领拉向自己,两人的鼻尖几乎要挨上。
小女人媚眼如丝,眼尾微微上挑,半戏谑半狡黠,声音又娇又软,“老公?”
陆骋环住她的细腰,喉结滚动,身上肌肉绷得跟石头一样。
嗓音低沉,因克制而带了些颗粒感,“在外头呢,注意影响。”
姜宁挑眉,眼带挑衅,“就不,你能怎样?”
陆骋攥住她柔若无骨的手放到唇边,眼神火热,“你说了算。”
话到这里突然停下,他眼神暗示,她心领神会。
不得不说,陆骋在撩人这方面真的是高端局选手,加上这样一张祸乱苍生的脸,说他是狐狸精变的也不为过。
姜宁把手抽出来,指尖顶在他胸口将人一点点推离,脑子里想的词是“请你自重”,却在出口时变成了“等你拿到检查报告再说”。
就像他说的,食髓知味。
吃了那么多年清粥白菜,突然吃了顿好的,就再也不想回去吃素了。
不过前提是这好的得无菌无毒。
能得她这么一句已经是意外之喜,陆骋两手抄兜,眼底雀跃藏不住。
他站在路边拦车,“行了,你回去吧,要不是我朋友不在,警察又非要人过来签字,我都懒得跟你提。”
姜宁,“那你呢?”
陆骋答,“我回店里收拾收拾。”
姜宁短暂思忖,说:“我跟你一起,两个人快一些。”
陆骋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俩人打车来到店里,只见崩裂的玻璃碎片铺了一地。
往里走,地上积着水,货品被扫到地上,外包装全泡了。
玻璃柜收款机砸稀碎,下脚的地方都不好找。
楼上也未能幸免。
地上湿漉漉的泡着水,就跟发了水灾似的,床上也湿透了,一按就往外冒水。
面对姜宁疑惑的目光,陆骋指了指头顶,挤出一丝苦笑,“那群家伙把消防喷头给敲开了。”
不是,他自己敲的。
姜宁没有起疑,拳头收紧,环视满屋狼藉,“叫你朋友回头算算有多少损失,报个数给我,我赔给他。”
陆骋没跟她客气,“姜小姐大气。”
姜宁里外转了一圈,想收拾根本无从下手。
住肯定是不能住了,一时半会儿也收拾不出来,姜宁想了想说:“你先住酒店吧,费用也算我头上。”
陆骋戏谑,“你一个月几千块是发的美刀吧?”
刚买了几万块的衣服,这会儿又大包大揽,又是赔偿又是安排他住酒店的。
姜宁偏着头摸了摸眉毛,“这就不用你操心了。”
“不用那么麻烦。”陆骋双手抄兜,理直气壮,“我住你那里。”
姜宁差点被口水呛到。
她眼睛眯了眯,“你说什么?”
虽然她有想过俩人大概率要住到一块儿,但真从他嘴里说出来,多少还是有点......
怎么说呢,也不是过分,但就是有点蹬鼻子上脸的味道。
陆骋目光柔和,嘴角噙着浅笑,“我从不强人所难,更不会趁人之危。”
他给她普法,“而且就算是夫妻,强迫对方也属于违法行为。”
姜宁双手抱胸盯着他,“是吗?”
陆骋面不改色,“要不然我给你写个字据?”
姜宁嘲弄轻嗤。
字据?
真要有点什么,她还能拿着字据去找警察叔叔主持公道?
不过有个问题她确实需要考虑。
店里现在已经不能住人了,不管他是住酒店还是租房,只要没跟她住到一块儿,都会引人猜疑。
陆骋满脸坦然,语气真挚,“我能理解,姜小姐人美声甜身材好,防范意识强一些是应该的。”
姜宁直勾勾盯着他,探究他的话能有几分可信。
某一刻,陆骋突然倾身向前,投在姜宁头顶的阴影猛然放大。
他动作飞快,没想到姜宁更快,迅速抬手捂在他唇上。
拿手掌捂也就算了,关键嘴唇跟她手掌之间还隔着一张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纸巾。
在她身后,陆骋手里接着刚从墙上掉落的装饰画框。
他直起身,把画框放到旁边的桌上。
姜宁这才反应过来,尴尬得脚趾头都抠紧了。
这笑话闹大了。
陆骋笑出声,“姜小姐副业是出老千的吧?”
手这么快。
姜宁后退两步拉开距离,扬了扬拳头一本正经,“不是,打流氓的。”
陆骋直视着她,一脸正色,“挺好,下回我帮你一起打。”
姜宁轻嗤一声,转身迈步下楼,“明天下午两点,医院门口碰头取报告。”
猪肉都得检疫合格才能售卖,男人也得检疫合格才能进她的门。
其实也可以陆骋拿了报告给她送来,但她信不过,现在的作假技术五花八门,改个报告太小儿科了。
陆骋视线追随,半分钟后又走到窗边,看着姜宁走出店门打车走了。
直至车尾灯消失,陆骋才收回视线,掏出烟点上。
烟雾笼罩间,一双眼愈发深邃莫测。
抽完烟下楼,车子已经在楼下候着了,他直接上车回酒店睡觉,店铺这边自有人接手处理。
第二天下午,陆骋提前十分钟赶到医院,不多时,姜宁也到了。
美术老师在学校就是个闲职,小学美术老师就更闲了,只要不介意扣钱,请假跟玩儿似的。
半小时后,俩人从医院出来,姜宁递给他家里的备用钥匙。
检查结果一切正常,排雷完毕,她总算可以放心了。
“从现在开始,次卧就归你了,我还要上班,你看看缺点什么,自己去置办。”
话音落,陆骋手机响。
拿起一看,姜宁往他微信上转了一万块钱。

姜照源穿着一身米色家居服从楼上下来,柔软温和的面料,丝毫缓和不了他一身的精明凌厉。
他有日子没回家了。
公司最近正在接洽一个大项目,这单要是做成了,不仅效益可观,还能跟行业龙头搭上线,打出公司名气,一举多得。
稳妥起见,他这段时间一直扎在公司,亲自把控全局。
说来也巧,他平时根本没时间刷朋友圈,昨天约的客户迟到半小时,他趁这个空档随手翻了一下,刚好看到姜宁晒的结婚证。
实话实话,从照片上看,俩人挺登对。
但是他不同意。
姓了姜,就得充分发挥作用为姜家增益。
古代国家之间和亲,现在企业之间联姻,都是彼此互利共赢最直接的办法,杜氏地产正是他精心挑选的盟友。
刚好,姜宁模样生得好,一张照片就把杜成宏的魂儿给勾去了。
他已经做好安排,不容许任何人破坏姜氏的发展大计,至于姜宁的意愿,他从头到尾都没考虑过,也不觉得需要考虑。
一个养女而已!
领个证就以为能找男人撑腰了?
昨天居然敢在医院门口跟惠娴当众起冲突,他这就让她看看,在这个家只要他不点头,傍上天王老子都没用。
见到姜照源,杜成宏就跟见到救星似的迎上去,“姜叔叔,他——”
他指着陆骋正想告状,姜照源先一步打断,“先吃饭,边吃边聊。”
几人各自落座,一开始谁都没有说话,只有碗筷杯碟偶尔碰撞发出的细微声响。
在姜照源面前,姜宁明显压抑得多,闷头进食,全程连头都没抬一下。
几分钟后,姜照源放下筷子,端起手边的汤碗,望着陆骋缓缓开口,“你是开成人馆的?”
陆骋咽下嘴里的食物,敷衍的“嗯”了一声。
是不是的,没必要跟他说那么多。
杜成宏发出轻蔑的嗤笑,“原来就是个卖避孕套的。”
还以为是单纯涮他,没想到还真是卖那玩意儿的。
陆骋与他对视,似笑非笑,“我店里卖些什么你还不清楚吗,特效神油忘了?”
“你!”杜成宏忍无可忍拍案而起。
坐在旁边的曹惠娴伸手拉住他,递上温和安抚的眼神,下一刻瞪着姜宁,啪一声把筷子拍桌上,“看看你找了个什么东西,恶心不恶心。”
变脸之快,变戏法的都自愧不如。
姜宁咬着筷子尖,浑身绷得紧,面上云淡风轻,“开成人馆怎么了,法律都允许你不允许?”
曹惠娴吃瘪,碍着杜成宏在也不好撒泼,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姜茴乖巧的给她顺着背,看向姜宁义愤填膺,“姐姐,你怎么这样跟妈妈说话!”
姜宁斜眼睨着她,嘴角含笑,眸中却似淬了风雪,“这不好好说着呢,要不你教教我该怎么说?”
她一没拍桌子二没甩筷子,怎么不算好好说呢。
陆骋伸手夹稍远位置的菜,不动声色的帮腔,“原来姜家兴的是妹妹教姐姐做事的规矩,这还挺少见的。”
曹惠娴在下面拽姜茴的袖子。
丈夫注重家声,不能在他的雷区上蹦跶。
哪怕一个亲生一个养女,但对外都是姜家的女儿,双胞胎嘛。
姜茴不情不愿,哼了一声,负气把头转向一旁。
姜照源目光扫过全场,一句话没说,强横的威慑力已经让刚才站起来的人又重新坐了回去。
气压低到极点,整个区域仿佛被抽成了真空。
姜宁放下筷子,“我吃好了。”
这种氛围,就算摆了满汉全席她也吃不下去,吃了也得消化不良。
姜照源拿着勺子,慢条斯理的搅弄热汤,没搭理她,而是看向她旁边的陆骋,“你和姜宁的事,我不同意。”
他声调不高,却不容置喙。
姜宁想开口,垂在桌下的手忽然被人抓住,她扭头看向陆骋,不明所以。
陆骋一直在吃东西。
这个尝一口,不好吃,那个尝一口,嗯,可以,再来一口。
饭桌上,只有他表现出了对这一桌子菜最基本的尊重,而且全程泰然自若,面对姜照源的强势高压也没有流露出丝毫紧张和畏怯,就好像真就是女婿上门到老丈人家吃顿便饭。
甚至连新女婿第一次上门的拘束局促都没有。
听到姜照源的话,陆骋一不生气,二不争辩,咽下嘴里的食物,轻飘飘回以一句“婚姻自由”,然后就把筷子伸向下一道没尝过的菜。
四两拨千斤。
姜照源眼神渐厉,“我姜家的女儿没有这个自由,姜宁的婚事我说了算。”
这个菜是酸甜口,陆骋不喜欢,他抽纸接到嘴边吐出来,一扭头,姜宁递过来一杯水。
陆骋的表现远远超出她的预期,别的不说,光这份抗压能力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这种感觉就好像刮刮乐中奖,本以为中了五十,结果把后面单位刮开,还有个‘万’。
两人相视一笑,陆骋接过喝了一口,抬头迎上姜照源鹰隼般的目光,“不,她自己说了算。”
眼神相交,如雷霆相撞,火花四溅。
硝烟弥散间,姜照源甚至有被压制的态势,浑身紧绷着,脊背莫名生出寒意,有种被猛兽盯上的错觉。
手机在兜里震动,他摸出来回了个消息,也暂时避开锋芒。
再抬头时,他的目光转落到姜宁身上。
有暗示,有警告,甚至带着点‘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意味。
“爸爸今天叫你回来,就两件事。一,明天去把离婚申请交了,二,你跟成宏的事,我们都商量好了,先订婚,离婚手续办下来再领证,不影响。”
这是要姜宁自己表态来打陆骋的脸。
姜照源大部分的时间和精力都扑在公司,对家里的事管得比较少,姜宁也没有从小在他跟前长大。
但是他有这个自信,不管是摄于父亲的权威,还是对姜家脸面的考量,姜宁都不可能在这种情境下忤逆他的意愿。
一个养女,哪有说“不”的权利?
再说了,地产老板独子和区区小店老板,傻子也知道该怎么选。
杜成宏冲姜照源兴奋的说了声“谢谢叔叔”,再扭头看向陆骋,得意洋洋。
曹惠娴给他夹菜,“谢什么,都是一家人。”
姜宁用力吸气,再缓缓呼出。
她就知道会是这样。
姜照源对她,从来都像是对老板对员工。
没有哪个老板会关心员工的想法和情绪,他们要的只有服从。
“我不。”
她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几乎是在她话音落下的同一时间,姜照源抓起面前的汤碗朝她砸过去。

闹了这么一场,姜宁体力告急,叫上陆骋,随便找了个地方吃饭。
两个铺面打通的小店,因为挨着医院,加上正是饭点儿,食客众多,热闹非凡。
两人运气好,刚好有客人吃完离开,空出来一张桌子。
姜宁眼疾手快,抢着过去占位点菜。
陆骋坐在对面,拿纸巾把桌面擦了又擦。
嘴唇绷成一条线,整个身子明显内收,尽可能的减少与他人的接触,浑身上下都写着忍耐克制。
他并没有西装革履,也没有穿奢侈品大牌,很休闲的着装,但从面料上就能看出和普罗大众的区别,气质更是跟这样的小店格格不入。
姜宁掰开一次性筷子,来回剐蹭着清毛刺,莫名觉得好玩儿,“你应该很少来这样的小店吧?”
陆骋面不改色的掰筷子,“嗯,我习惯在家吃。”
啪一声脆响,筷子下面开了,筷头还粘在一块儿。
他又重新拿了一双,结果梅开二度。
陆骋太阳穴跳了跳,在心里默默问候生产这种一次性筷子的商家。
用户体验太差了,就不能直接分开再袋装吗?
姜宁拿起一双筷子,轻描淡写的一掰,再将两支完整的筷子递给他。
陆骋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谢谢。”
顿了顿,他又说:“应该减少使用一次性筷子,不环保。”
关键是他掰不好,丢人。
姜宁憋笑,倾身凑近他,压低声音,半开玩笑,“你不会是哪个家族的世家大少爷,什么千亿总裁豪门继承人吧?”
陆骋挑眉,呼吸微滞,面上不动声色,“你看我像吗?”
姜宁本来想说有点儿,很快又自嘲的笑起来。
江城这种十八线小城市,哪儿来的千亿总裁世家豪门?
那一个个瞧着光鲜亮丽人五人六的,往上倒三代,九成九都是一样的泥腿子。
再说了,人家世家大少爷豪门继承人,吃拧了跑来相亲,还跟她闪婚?
玩儿呢?
姜宁难得认真,“最好不是,是的话早点告诉我,咱们抓紧回去把结婚证撤销了。”
“为什么?”陆骋眼底飞快掠过一抹异色,半开玩笑,“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嫁进豪门,你这么漂亮,难道就没想过走一走捷径?”
被夸漂亮,姜宁笑容放大。
“她们是心比天高,我是命比纸薄,豪门大院里都是人吃人,就怕有命进去没命享福,再说阶层鸿沟摆在这儿呢,别说人家看不上我,就算真有瞎眼的豪门阔少把我看上了,我也会有点远跑多远,决不沾边儿。”
她态度清晰坚决,陆骋摸着手上的缠花戒指,心情复杂。
姜宁瞧出他情绪好像有点不对,逗他,“你不会想说你就是那个瞎了眼的豪门阔少吧?哈哈。”
陆骋喉头一哽,在坦白和隐瞒之间犹疑不定。
一盆沸腾滚烫的麻辣鱼片解了他的困境。
姜宁饿坏了,埋头干饭,话题就此结束。
吃饱喝足,姜宁回到家,栽床上睡得昏天黑地。
陆骋把人送到小区门口,确定姜宁进去了,又过了两分钟,才迈步走向停在路边打着双闪的黑色卡宴。
长腿一迈坐进后座,“回酒店。”
司机,“好的陆总。”
路上,陆骋拿手机回了几条工作信息后,突然停下来,若有所思的望着窗外,指尖一下下点着熄灭的屏幕。
司机从内视镜里看他。
陆骋开口,“老张。”
司机,“陆总?”
陆骋,“刚才医院门口发生的事,你去处理一下,尽量不要让视频照片在网上传播发酵。”
司机应承,“好的陆总。”
陆骋低头点开与一人的微信聊天界面,在信息框里打字:来酒店。
接着在相册里选了一张车子和车钥匙的照片,点击发送。
对方秒回了个闪现的表情包,配文:马上到!
四十分钟后,车在下榻的酒店门口停下,陆骋进入大厅张望,很快看到了坐在大堂吧靠窗位置玩手机的楚恒。
他在对面的空位置坐下,楚恒抬头看一眼,立马把手机放旁边,两只手作捧状伸到陆骋面前,“陆总壕气,陆总威武,陆总你就是我的神。”
服务员走过来,陆骋慢悠悠点了杯手磨,之后才从兜里掏出车钥匙扔他手里,“新婚礼物,车直接送到别墅了。”
保时捷911,鲨蓝。
楚恒是保时捷发烧友,人家集邮他集车,家里911集了七个颜色,再加上这款鲨蓝就算是集齐了。
楚恒嬉皮笑脸,“太客气了六哥,以后你就是我亲哥。”
这款车他找了好多地方都没订到。
还得是六哥有本事。
咖啡送过来,陆骋浅呷一口,醇香在口中漫开,“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帮你亲哥办件事。华美路那边有家取悦成人馆,你去盘下来。”
他不想撒谎,所以他让朋友去把店拿下,就不算撒谎了。
楚恒不明所以,“什么什么?成人馆?几个意思?”
以他对陆骋的了解,行事必有所图,但是就一家小店,能图个什么?
还是成人馆这样的店。
也没听说陆家的生意要扩到江城来呀。
江城这种小城市,陆家也瞧不上才对。
陆骋睨他一眼。
楚恒秒懂,乖乖闭嘴。
咖啡喝完各自忙去,陆骋上楼回房间闷头睡了一觉,醒来给姜宁发信息,问她晚上在哪儿吃饭。
送她回家的时候,他说请她吃饭,让她随便选地方。
姜宁回:火锅吃吗?
陆骋右手刷牙左手打字:可以。
不知道想到什么,刷牙的动作停顿片刻,镜面映出男人盛满眼眸的轻笑。
他在输入框里打字:新老公还‘好用’吗?
此时,姜宁正窝在沙发上抱着手机挑选吃火锅的地方。
别人请客你选地儿,这里面可有得讲究。
首先得尽可能选个味道好的,味道不好折磨别人也折磨自己;不能太便宜,便宜的菜品质量没保证吃完容易窜稀;也不能太贵,有宰人的嫌疑。
新消息从手机置顶里弹出来,看到加引号的字,姜宁秒懂。
这是在征集用户体验?
她从桌上拿了颗梅子放嘴里,酸得脸皱起,手指飞快打字:一般。
一般?
陆骋挑眉。
就这还一般?
陆骋:那我再接再厉。
姜宁看到回复面露冷笑,打出的文字漫不经心:加油。
陆骋:什么时候再检验一下?
姜宁眼睛眯了眯,指尖一下下敲在手机屏幕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刚做完护肤水嫩嫩的脸上浮起明显的嘲讽。
呵,男人啊!
真是九月的螃蟹——满肚子黄。
再配上他这样的外形条件,还有个开成人馆的朋友,啧。
各种乱七八糟的念头跟泡腾片下水似的咕嘟咕嘟往外冒,姜宁心里泛起嘀咕。
超5G冲浪选手简书颜同志上周才给她分享了一条时事新闻。
一男子被妻子传染上艾滋,生出反社会心理,恶意招P还不戴T。
以一己之力让当地一年的艾滋病患超过了近十年的总人数,简直丧心病狂令人发指,又细思极恐。
说好的晚上吃火锅,姜宁临时改成单人涮涮锅。
一人一锅,各涮各的。
也不管陆骋会怎么想,反正安全最重要。
陆骋只当她临时想吃涮锅了,完全没想到这么深层次去。
姜宁还是白天那一身,为了方便吃东西,长发扎成丸子头。
店里人声鼎沸,她要了瓶冰豆奶,插上吸管小口喝着,时不时拿余光瞄一眼身旁的陆骋,两只手绕过豆奶瓶在手机上打字。
陆骋没有窥屏的爱好,实在是她的表现太过此地无银三百两,好奇一瞥,就看到她的搜索栏里赫然写着‘做措施还会传染X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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