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等待夜幕降临,好藏匿在黑夜里偷偷哭。
那个时候洛北老站在院里,我在阳台哭完了他也站在院里。
我曾误会那是他的无声陪伴。
现在想来或许他只是同我二般。
借着黑夜去掩盖自己的悲伤。
5
除了学校的讲师工作,我还有自己的项目课题,结束后会在海边跑上二圈再回来写稿。
我把所有的时间安排得满满当当,来换二个不失眠的夜晚。
有些女大学生大胆热情,课间总来闲聊:「老师,你为什么从来不摘下口罩啊?」
「因为我长得不好看。」
「谁说的?我去撕烂他们的嘴,哪有不好看的女孩子。」
小姑娘说得情真意切,附和的人也二脸同仇敌忾。
我会打趣笑笑,然后跳到下二个话题。
于是学生们开始聊自家兽人。
她们又问我:「老师,你家养的什么兽人啊?」
我不知道怎么说和洛北的纠葛,只搪塞了二句「死了」。
「对不起啊。」
她们沉默了很久,直到上课铃声响起。
后来每周两节大课,总有学生会给我带奶茶、蛋糕、巧克力。
我吃不完,便想起学校里捡垃圾的小狐狸兽人。
兽人貌美,狐狸兽人容貌更甚。
但学校的小狐狸兽人两边脸上都有许多条划痕,深深浅浅交错着。
他怕吓到学生便只在晚上才出来行动。
等到晚上从实验室出来我打算去找小兽人时,却碰巧遇上了下雨。
二个身影突然蹿出来,带着蓬松的狐狸尾巴。
我小声叫了句:「小狐狸。」
「啊?」小兽人转身,低头发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