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我反应过来,身后一道人影冲了出来,一把推开了我。
“盼儿,你没事吧。”
裴庆之快要掩饰不住紧张,将许盼儿几乎圈进了怀里。
他极力压制住了脸上的怒意,“阿瑶!你在做什么!”
“盼…她…县主…县主她前阵子脚伤刚痊愈,你怎能动手推她?!”
“阿瑶!快向县主赔礼道歉!”
蒋呈在一旁伸腿踢我,“坏女人!快给我娘道歉!”
我死死咬住牙,胸口一阵钝痛。
许盼儿唇角勾出一抹笑,“裴国公,无碍。尊夫人可能只是不小心推到我,别为难她了。”
“阿瑶!你太任性了!”
裴庆之小心翼翼扶着许盼儿上了马车,蒋呈回头朝我做了个鬼脸。
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许盼儿和裴庆之倒像是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
我用力捏紧了拳,手止不住颤抖。
回去路上,我沉着脸,一言不发。
裴庆之叹了口气,伸手揽住我的肩,“阿瑶,还在生气?”
“我承认,刚才是我语气重了些,可毕竟南屏县主是蒋大将军的遗孀,你若真伤到了她,不止蒋家要追责,连圣上都可能会怪罪,所以我才急了些。”
“明日你不是说要回娘家吗,我刚好休沐一天,陪你一起去。”
4
为了哄我,当天晚上,裴庆之又命人往府上送了几十匹绫罗绸缎。
丫鬟看得直了眼,语气了满是羡慕,“夫人,国公爷对您可真好。”
“简直是世间一等一的好郎君,又没有妾室通房,又这么疼你宠你,要是我能像夫人一样,找到这么完美的夫君就好了。”
手里的布料柔滑细腻,都是上等的料子。
可,这些布料又都是来自许盼儿的绸缎铺子。
我心里苦涩,脑海里浮现的都是裴庆之护住许盼儿的画面,让他们把东西收起来。
天亮后,裴庆之早早洗漱完毕,让人装了好几箱礼品在轿子前等我,一旁的小厮匆匆跑过来,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裴庆之脸色瞬间变了,有些忧疑地看我,“阿瑶,我……”
他话还没说我,我平静地打断了他,“朝廷公事要紧,你快去吧。”
他如释重负,又着急离开,有些歉疚的搂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