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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纨绔:和死对头做对?靠他上位林秋娘颜倾雪大结局

稚小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本来她今早去找沈时逸,就是想同沈时逸说说宋怀安之事。可由他问出来,却好似变了味道。颜倾雪一时也有些反应不过来:“啊?”看沈时逸戏谑的眸子,却是突然感觉脸烧得厉害:“我是想同你说宋怀安之事的。”“是吗?”沈时逸微微皱眉,像是有些疑惑。但不再过问,转身离开了。颜倾雪看人离开,这才回了房间内。肖寒既然已经提醒他盯着宋怀安,那此人必有马脚。他常到梨花巷一带施粥,那看来她便有必要去一趟梨花巷了。不过梨花巷这名字,倒是颇为耳熟。梨花巷是坐落于城南的一条巷子,周边鱼龙混杂,多是从外地逃难过来的,聚集于此,久而久之,便成了三教九流之地。是以,这边的百姓都生活贫困,吃不上饭也是常有的事。说好听点叫梨花巷,说不好听点就是难民区。颜倾雪此时穿了一身粗布麻...

主角:林秋娘颜倾雪   更新:2025-01-15 14: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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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秋娘颜倾雪的其他类型小说《嫁纨绔:和死对头做对?靠他上位林秋娘颜倾雪大结局》,由网络作家“稚小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本来她今早去找沈时逸,就是想同沈时逸说说宋怀安之事。可由他问出来,却好似变了味道。颜倾雪一时也有些反应不过来:“啊?”看沈时逸戏谑的眸子,却是突然感觉脸烧得厉害:“我是想同你说宋怀安之事的。”“是吗?”沈时逸微微皱眉,像是有些疑惑。但不再过问,转身离开了。颜倾雪看人离开,这才回了房间内。肖寒既然已经提醒他盯着宋怀安,那此人必有马脚。他常到梨花巷一带施粥,那看来她便有必要去一趟梨花巷了。不过梨花巷这名字,倒是颇为耳熟。梨花巷是坐落于城南的一条巷子,周边鱼龙混杂,多是从外地逃难过来的,聚集于此,久而久之,便成了三教九流之地。是以,这边的百姓都生活贫困,吃不上饭也是常有的事。说好听点叫梨花巷,说不好听点就是难民区。颜倾雪此时穿了一身粗布麻...

《嫁纨绔:和死对头做对?靠他上位林秋娘颜倾雪大结局》精彩片段

本来她今早去找沈时逸,就是想同沈时逸说说宋怀安之事。
可由他问出来,却好似变了味道。
颜倾雪一时也有些反应不过来:“啊?”
看沈时逸戏谑的眸子,却是突然感觉脸烧得厉害:“我是想同你说宋怀安之事的。”
“是吗?”沈时逸微微皱眉,像是有些疑惑。
但不再过问,转身离开了。
颜倾雪看人离开,这才回了房间内。
肖寒既然已经提醒他盯着宋怀安,那此人必有马脚。
他常到梨花巷一带施粥,那看来她便有必要去一趟梨花巷了。
不过梨花巷这名字,倒是颇为耳熟。
梨花巷是坐落于城南的一条巷子,周边鱼龙混杂,多是从外地逃难过来的,聚集于此,久而久之,便成了三教九流之地。
是以,这边的百姓都生活贫困,吃不上饭也是常有的事。
说好听点叫梨花巷,说不好听点就是难民区。
颜倾雪此时穿了一身粗布麻衣,混迹在人群中,与此地居民一般无二。
难怪她会觉得这“梨花巷”耳熟,那时她母亲还在时,同样乐善好施,也常到此地施粥。
那时她也来过几回,只是大多走得匆匆,是以印象不深。
今日又故地重游,却是又想了起来。
“喂,小子,过来!”
她站在那,却忽得听到有人厉喝一声。
颜倾雪回头,不远处一个男人正瞪着她。
男人长得高大,左脸一刀刀疤划过一边眼眸,剩下的一只眼睛阴鸷,看向人时,让人觉得不怀好意。
面相极凶。
看颜倾雪没什么反应,又厉喝了一声,颜倾雪便走了过去。
待人走得近了,李渊眸中鄙夷之色更甚。
这细胳膊细腿的,能有什么用。
一个大男人,瘦弱成这样了,想是也穷得叮当响,怕是捞不到什么油水。
“小子,看你这样子,新来的吧,怕是不知道这梨花巷的规矩吧!”
李渊神色倨傲,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有何规矩?”颜倾雪不解。
“来到这”李渊手指了指“这儿,是你三爷我的地盘,来我这,是要交保护费的。”
保护费?
颜倾雪心下了然。市井之地,,多的是这种地痞流氓,常常打着保护费的幌子勒索那些软弱之人的钱财。
这男人便是这样的小混混。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颜倾雪便道:“要交多少?”
李渊看到这却是心中暗喜,这小子果然单纯,定要狠狠地敲他一笔。
李渊狠狠咳了一声:“五......不对,八百文!”
一次开口多要点,一会这小子拿不出来,要他五百文,他还会觉得自己走运了。
李渊打着小算盘,内心得意。
却不料,颜倾雪想也没想,直接从袖中拿出一两银子:“给你!”
李渊看颜倾雪如此简单的就拿出了一两银子,却是有些震惊。
他本来还想着这小子拿不出来八百文,然后他就勉为其难得让他给五百文就行,还等着他感恩戴德的。
看来,这小子,不是个穷光蛋,是个财神啊。
李渊眼睛转得飞快,拦住要走得颜倾雪:“等等!我说得八百文是一天的保护费。”
“你刚来到此地,我便念你不易,给个八两吧!”
八两?
这都够普通人家一年的生计了,这男人还真是狮子大开口。
“我没有!”颜倾雪便也干脆了断。
她现在身上是真没八两,就算有,她也不会给了。
李渊却又是眼睛一瞪,面露凶光:“没有?我看你是不想给吧!”
这小子虽穿着粗布麻衣,可不难看出手脸白净,不是长期混迹在这梨花巷中的。
况且,一两说拿就拿,没有丝毫犹豫,如今却说没有了,看来便是不想给了。
“不拿钱来,你今日,怕是走不出这梨花巷了!”
说话间,周边的几个混混也凑了上来,威胁之意显而易见。
颜倾雪冷笑一声,贪心不足蛇吞象,倒是她欠考虑了,对付这种市井小人,你一再让步,他只会得寸进尺。
“你笑什么?不想受皮肉之苦就乖乖拿了钱解决麻烦,也省得你三爷我动手!”
李渊不以为意,看着眼前没什么表情的少年,以为他被吓傻了。
“自然是笑,给你好脸给多了!”
言罢,不再废话,挥了拳头朝李渊脸上打去。
这种小混混,她不靠内力,就凭蛮力,也能一个收拾一堆,就全当活动活动筋骨了。
她的攻势来的得猝不及防,李渊还没反应过来,结结实实的一拳头已经落在了脸上。
李渊错愕一瞬,张嘴吐了一口血水,连带着掉出两颗门牙,眼里已经杀气腾腾:“没看出,你小子还是个练家子。”
“不过,今天,就算你给了银子,也晚了。”
说完也不再犹豫,朝颜倾雪攻去。
李渊身材高大,每一击都颇有力量,他拳头使了劲,想着定要让这少年知道知道得罪他得下场。
可交手几招,他就察觉出了不对。
太快了,这少年的身形太快了。每一拳,他都觉得中了,可却每一次都恰好被这少年躲过。
接连数拳,都落了空。
而这少年的拳头他却看不真切,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落到了他身上。
颜倾雪存着逗弄他的心思,每一拳都不下全力,只让他吃痛,却并不会让他丧失战斗能力。
鬼谷的功夫都十分诡谲阴险,以快闻名。
她的身法其实还不算快,肖逸自幼便在鬼谷,又在肖寒调教下长大,是以他身法奇快,一般人与他交手连他影子都捕捉不到。
而她的拳脚功夫,也就只能在这些没什么本事的人面前耍耍花架子了。
不过,也足够了。
李渊自知不敌,挥挥手:“一起上!”
他此刻也不怕丢人了,总比栽在这里的好。
那些人闻言便一起攻了过来,可在颜倾雪眼中,一个和一群,却是没什么分别。
她身手敏捷,招式变幻莫测,在一群人中也游刃有余,毫不吃力。
想着还有正事要办,便也认真起来,不消片刻,便将众人统统放倒。
李渊又被卸掉了一条胳膊,浑身上下全是伤口,虽不致命,却也够他吃一壶的。
他此刻也有些后悔,谁能想到这弱鸡似的小子这般厉害,早知道拿了他一两就放他走了。
颜倾雪站在正中,神色倨傲,眉眼冷清:“这是我今日教你的一个道理,叫见好就收!”
李渊却记吃不记打,仍旧嘴硬:“小子,你别得意。”
“我大哥李杰可是天香楼的护卫统领,若是知道我受了委屈,定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天香楼,你怕是没听过吧!”
“天香楼乃是汴京最大的酒楼,是京中名门望族,达官贵人的聚集地。”
“你若是识相,便自断一臂,留了银子,我便大人有大量饶你一命。”
颜倾雪却是发笑。
李杰,这名字怎得这般熟悉,莫不是那日在天香楼中扬言要杀他,却被他一掌震飞的那个?
她低头去看,果然这二人眉眼间有些相似。
还真是无巧不成书,之前打了李杰,今日打了李渊。
这一家子还真没出一个好东西。
“天香楼?李统领?我还不放在眼里!”
颜倾雪语气轻蔑。
“哦?是吗?你倒是好大的口气。”
忽的,身后传来一声,李渊闻言眸中一喜。

三日后,林秋娘的探子送了消息过来,邀颜倾雪天香楼一聚。
颜倾雪心下了然,知是颜离浩之事有了结果,带着肖逸去了天香楼。
天香楼前,林秋娘看着同样覆着鬼面的肖逸:“这位是?”
“无妨,他是我弟弟!”
肖逸适时的冲林秋娘一笑,林秋娘莫名心下一暖,对着肖逸也多了几分好感。
二人在林秋娘的带领下朝楼上雅间走去,却在这时,忽然传来一阵吵闹声。
“好大的胆子,敢对王爷无礼,你们有几个脑袋够砍的,嗯?”说话的是一个带刀侍卫。
侍卫的身后,是一个男人。
男人一身墨色蟒纹长袍,袖口处用金线绣以云纹点缀,腰间朱红白玉腰带,黑发束起用镶碧鎏金冠固定着,显得贵气逼人。
一张脸剑眉星目,面容刚毅,线条凌厉,什么也不做的站在那里,就让人望而生畏。
林秋娘在一旁小声朝她低语道:“此人是翊王沈时逸,是我天香楼的常客。”
颜倾雪却在看到此人时,眉心狠狠皱了一下,这人,她识得。
沈时逸,先帝长子,曾经的翊阳军统帅,风光无限的青云侯,颜离浩曾是他麾下将士。
颜司明曾夸此人“郎艳独绝,世无其二”,说若此人登基,定是天下盛世。
只是后来此人不知为何一夜被贬,官场失意,从此流恋风尘,声色犬马,成了众人口中的纨绔。
沈泽川登基后,为博贤名,将许多兄弟分封各地,却独独将此人拘在了京中。
亦是对此人有所忌惮。
却见沈时逸开了口,声音带着些宿醉之后的沙哑,显得有些底气不足:“本王如何,还轮不到你们置喙。纨绔又如何,你们还没评判的资格。”
“既然如此,那便统统杀了吧!”
那些议论沈时逸纨绔的人此刻也害怕起来,都说此人嗜杀成性,今天怎么就被抓了个现形呢。
“翊王殿下饶命啊,小的知错了,您大人有大量,饶我一条贱命吧!”
“翊王殿下饶命啊......”
......
沈时逸却是充耳不闻,那带刀侍卫冷笑:“有什么事,去地下跟阎王说吧!”
眼看就要闹出人命,林秋娘使了个眼色,忙有姑娘凑了上去。
“哎呀,殿下,别生气啊,月鲤新学了曲子,去房间弹给殿下听可好?”
“殿下消消气嘛,这种人,犯不着殿下生气!”
此言一出,沈时逸的目光瞬间转移到了那叫月鲤的姑娘身上,一把将人揽入怀中,双手就开始不安分的在月鲤身上游走。
如此大庭广众之下,实在是有伤风化。
那姑娘也红了脸,撒娇道:“殿下,去房间嘛!”
英雄难过美人关,沈时逸立时就抱着月鲤往楼上房间走去。
留下的人只余劫后余生的庆幸,心中却是更加鄙夷,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纨绔,如此当真是辱没皇家风气。
却在这时,陡然传来一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多嘴多舌,那便把舌头拔了吧!”
任谁看了都是一副风流浪荡,残暴嗜血的纨绔模样。
颜倾雪收回视线,却见肖逸看得津津有味,忙拽着他往楼上走。
肖逸却是有些疑惑:“我怎么觉得,这人的背影有些熟悉呢?”
林秋娘回头,笑得促狭:“这汴京城中的不少姑娘都觉得翊王殿下熟悉,小公子,莫不是也像京中姑娘,想同翊王殿下共赴鱼水之欢?”
她这本是同肖逸开个玩笑,却见肖逸很快红了半张脸,实在是纯情的很呐。
林秋娘也对这肖逸没来由得好感,这肖寒心思深沉,精于算计,怎的身边带着的人会这般不谙世事?
此事算是个小插曲,三人很快到包厢落座,颜倾雪直率:“可是有了结果?”
林秋娘点头:“六年前,北平关战役,四方城被突袭,骁骑将军颜离浩率兵抵抗,并第一时间送去了增援的消息。”
“但这消息,被有心之人截了下来,援兵第一时间未至,致使四方城破,颜离浩英勇就义!”
颜倾雪目光晦滞,脸色愈冷。
林秋娘继续说道:“若及时撤退,颜离浩可活。可骁骑将军铁骨铮铮,誓死守卫四方城和城中百姓,最后马革裹尸!”
“截下消息的人,是谁?”
连颜倾雪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她的话中带了浓浓的杀意。
“现任中书令——宋怀安!”
听到这个名字,颜倾雪心脏猛的一抽,耳边嗡嗡作响。
这人,这人曾是他父亲学生,也是他将此人引荐给了沈泽川。
林秋娘却在此时作声:“颜离浩将军忠肝义胆,碧血丹心,少年将军,日后,定会名垂青史!”
颜倾雪回头看她,眸中带了些温度:“定然!”
“答应你的事我已做到,那这玉珏之事?”
林秋娘嫣然,语气却是不容拒绝的强势。
“这玉珏相赠之人身份特殊,暂时无法见面,但我承诺,若有机会,定会让你们相见!”
“这玉珏暂时交予你保管,日后你们相见,再由他亲手拿回。”
林秋娘接过,神色难免落寞。
却又还是开口:“相赠之人,可是弱冠左右的男子?”
颜倾雪如实点头。
林秋娘松了一口气,收了思绪。
“既然如此,那此事暂告一段落。还望你尽快引荐。”
言罢,她又转头看肖逸一眼,对颜倾雪浅笑:“如若公子愿意,可常来天香楼做客!”
颜倾雪因得他刚刚对颜离浩的一番言辞,也对她多了些好感,便也回应道:“自然!”
说完,便起身带着肖逸告辞。
出了天香楼,颜倾雪才沉下脸来,饶是知道真相定然不堪,可由他人亲口说出,她还是不免心痛。
死得该是她,不该是她父亲,不该是他阿娘,不该是她兄长,不该是她颜家三十六口人。
是她识人不清,最后死得本该是她!
肖逸见他沉了脸,也难得安静下来:“小七,错不在你,是他们该死!”
肖逸一说话,颜倾雪又想起林秋娘对他的异常,便小心叮嘱道:“林秋娘此人纵横江湖数载,十分圆滑,尤善玩弄人心。”
“你要少与她打交道!”
肖逸脑子里闪过林秋娘的笑脸,却还是点头道:“嗯嗯,知道了!”
“另外,你去......”颜倾雪小声对肖逸低语道。
肖逸听完眼睛一亮:“嗯嗯!”

不是,也没人告诉她,近卫还要搬去和沈时逸同住啊?
萧煞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殿下近卫,自然要时时在殿下身边的啊。”
“不然殿下在前院被行刺,你在后院怕是连一点动静都听不到!”
“又何来保护殿下无恙之说呢?”
颜倾雪一时有些无法:“王爷派你来的?”
“不然呢?”
近卫要搬去同住,可她是女儿身,虽说只是在一个屋檐下,却是多有不便。
可沈时逸既然派了萧煞亲自来,那想必也是态度强硬,那也只能如此了。
只是处在一个屋檐下,她便要谨慎的多,怕是要费些功夫。
其实说是帮她收拾行李,但她的房中跟本没有行李,萧煞怎么来的,又怎么回去。
只是多了个颜倾雪。
跟着萧煞七拐八拐,走了大半个时辰,才到了沈时逸院中。
沈时逸住的院子叫梧桐榭,处于翊王府的正中,当中雕梁画栋,山水雅趣,一花一石,一草一木,都别出心裁,经过精心设计。
少一分则寡淡,多一分则无趣。
每一处的设计都恰如其分,十分奢靡。
且占地面积十分大,原本颜倾雪还想着同处一个屋檐下十分不便,如此看来,倒是她想多了。
萧煞把他带到地方,算是已经完成了任务,也不同他多说话:“你叫什么?”
“肖寒!”颜倾雪便答他。
“肖寒,上半夜你去给殿下守夜!”
看颜倾雪脸上不解。
“既然做了殿下的近卫,负责殿下的安全,自然晚上也不例外!”
“夜晚上半夜你负责,下半夜由我负责,两班交替轮岗,时辰到了,我自然会去替你!”
“知道了!”颜倾雪面上笑着答应。
萧煞这才离开,颜倾雪推开房门,倒是比她在后院住的考究多了。
清一色的黄梨木家具秀气淡雅,架子床上挂着软烟罗纱帐,桌上一个小兽模样的紫金香炉里熏着不知道什么香,倒是蛮好闻的。
奔波了一天,她也有些累了,索性就躺在床上了,不知怎的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再醒来是被萧煞吵醒的,她睡觉向来极浅,稍微一点的动静就能把她惊醒,萧煞推开房门的一瞬间她便醒了。
萧煞端了饭菜来,面上还是冷淡:“用晚膳的时候你没来,我便让小厨房给你留了饭菜,吃过了便去守夜吧!”
颜倾雪向他道了谢,他没什么反应,只交代了颜倾雪一些事情,便出去了。
这萧煞虽然是个冰块脸,可性子很好呢。
吃过晚饭的时候,已近薄暮,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料峭的秋风里已经带了些寒意,颜倾雪缩了缩身子,敲响了沈时逸的房门。
沈时逸像是知道她会来,听到敲门声并未抬眼:“进来吧!”
隔了一道锦绣山水的屏风,沈时逸声音深沉:“搬来梧桐榭,可有什么不适?”
“并无。只是我不知近卫要搬来与王爷同住。”
“这是职责,萧煞同你是一样的。”
“还是说,你不想与本王同住?”
沈时逸语气又带上了惯有的轻佻。
“能与殿下同处一个屋檐下,自然是肖寒的荣幸!”
颜倾雪笑着答他。
沈时逸便不说话了,沉默半晌:“好了,出去守着吧!”
房间内,沈时逸表面安静的临摹着一份字帖,内心却是久久不能平静。
把这样一个人,放在身边,究竟合不合适?
他写完了一份字帖,抬眼看向门口,那人本就瘦弱的身体在烛火下更显单薄,似是有寒风吹过,冷得打了一个哆嗦。
说起来,过几天就到霜降了呢。
颜倾雪在门口站着,虽说寒风料峭,可内心却极为平静,说起来,她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心无旁骛的时候了。
大多数的时候,她都被那些执念裹挟着往前走,一刻不得放松,这样清静的时刻,很是难得呢。
冷不丁的就听到沈时逸一声:“进来吧!”
她推开房门进去,扑面而来的暖意将她包裹,被冻僵的身体渐渐暖和起来。
虽说还没到寒冬,可沈时逸的房间里已经烧起了地龙,外面料峭如冬,他的房间却温暖如春。
“本王无聊,你坐着陪本王下棋吧!”
不远处的小几上赫然是一副棋盘,桌案上的花瓶里还插了几枝桂花,空气中有几分甜腻的香甜。
沈时逸坐在一边,撑着一边额头,百无聊赖的唤她。
“参差分两势,玄素引双行!”
“殿下先请!”
颜倾雪坐了下来,这次执了白子。
沈时逸便正了身子,落下一子。
他下棋时很是认真,大抵是这样针锋相对,步步为营的棋局,也能唤起他曾经征战沙场,运筹帷幄的日子吧。
比起如今的声色犬马,沈时逸,大概也更怀念曾经的日子吧。
颜倾雪落下一子:“王爷可知大理寺少卿陆亭钦?”
沈时逸看她一眼,执了黑子落下:“略有耳闻!”
“陆亭钦与宋怀安颇不对付,王爷可知是为何?”
“本王不知。”
“但本王听说他妹妹陆婉婷颇有姿色,但如今已二十又四,却至今未嫁!”
颜倾雪想与他谈正事,可谁知这人又扯到了人漂亮姑娘身上,还真是。
“王爷喜欢,赶明儿去求个赐婚,想来沈泽川也不会拒绝。”
如今翊王妃位置空悬,若沈时逸真求了陆婉婷,沈泽川只需把陆家拿捏在手心,陆婉婷自然能成了他的眼睛。
沈泽川自然求之不得。
察觉到她话中不忿,沈时逸唇角勾起:“怎得?听我说人家姑娘,你吃醋了?”
吃醋?她吃那门子醋?颜倾雪暗道这沈时逸还真是风流,正经不了一会儿,连他一个男的都调戏。
“王爷多虑了!”
不管心中如何吐槽,面上却还是一本正经。
“有传言说,这陆婉婷至今未嫁,是为了一人。”
沈时逸一脸神秘。
“哦?”颜倾雪好奇。
这究竟是多好的男儿,才能让这陆婉婷如此痴情。
在她看来,世间男儿皆薄幸。
一个沈泽川,已经让他恶心透了。
“此人已死!”
“那究竟是何人?”
“此人便是——”

宋怀安六年前便已成亲,他的妻子是老家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是个市井女子。
二人还育有一子一女,颜司明曾经还对其多番照抚。
他的妻子,又怎会是尚书之女?
颜倾雪隐隐觉得其中有蹊跷,转头对肖逸道:“你最近去查查青州可有一户宋姓人家,现在情况如何?”
“嗯嗯。”肖逸点头,看颜倾雪脸色稍霁,也松了一口气。
却在这时,颜倾雪脸色一变:“不好,来人了。”
听着脚步一轻一重,十分稳健,定是有内力之人,那便只有沈时逸和萧煞。
肖逸就要翻窗离开,颜倾雪阻止:“来不及了,这沈时逸看着武功不高,可他身边的侍卫是个高手。”
“此时出去,定会被有所察觉,你藏起来吧。”
沈时逸推开房门,病榻上的少年正闲来无事的翻着一本书,斑驳光影透过窗户洒进来,衬得少年眼眸明亮。
“这两日可好?”沈时逸客气道。
“有王爷的照顾自然是好的,只是,今日不给用早膳,不知是我哪里得罪了王爷?”
少年的眸子染上黯淡之色,眉眼垂下来,像是受了什么大委屈似的。
沈时逸忽的就莫名其妙的笑了,朝门外吩咐道:“萧煞,让厨房做了早膳送过来。”
萧煞领命:“是!”
看着还在那装委屈的少年,沈时逸只觉得可笑。
若非他自愿上钩,当真以为能算计得了他。
既然沈泽川如此好心,那他便也何不顺水推舟,送沈泽川一份大礼。
萧煞被支开,吊在房梁上的肖逸就要施展轻功脱身。
却不料,沈时逸看着一举一动皆是演戏的少年,却心中厌恶,就要起身离开。
颜倾雪心下一惊:“王爷!”
“嗯?”沈时逸重新调转视线。
“京中都传王爷丰神俊朗,乃是多少闺阁女儿家的梦中郎。”
“如此细看,却是剑眉星目,线条凌厉,令人艳羡。”
“哦?”沈时逸眸中带了促狭。
床榻上的少年身子骨瘦弱,一张脸不算好看,但那双眸子却尤为出众,明亮清澈,似璀璨星河映入眼眸。
此刻因说出口的话睫羽轻颤,脸颊也染上绯色,倒像个女子似的。
如此极品,沈泽川想是费了心思的。
可惜,他不好龙阳,
眼瞅着肖逸离开,颜倾雪暗暗松了一口气。
世人多爱恭维之言,想这沈时逸也不能免俗。
至于为何夸他容貌,那实在是他再无长处啊,总不可能夸他风流浪荡,夸他残暴嗜血吧!
却不料,下一刻,沈时逸的脸又湊了上来,鼻尖相触,呼吸落在她的面颊上,颜倾雪又莫名慌了心神。
沈时逸声音低沉,好似骨子里都带着风流:“本王可不止这张脸让人艳羡。”
“你可想试试,嗯?”
这番话被他说的油腔滑调,颇有味道,加之之前种种举动,不免让人多想。
少年身上淡淡的香味传来,不似女子的脂粉味那般让人厌恶,反倒十分清新。
如愿看到少年红了的耳根,沈时逸眸中玩味之意更甚。
却在这时,萧煞推门而入,看到房中场景,连忙告罪:“属下冒昧,还望殿下责罚。”
沈时逸起身:“无妨。”
随后丫鬟婆子进来一堆,一顿丰盛的早餐很快摆在了桌上。
“你可定要好好吃饭,尽早养好身体啊!”
沈时逸眸中带笑,一番话却又是别有深意。
言罢,就要走,末了,还是回头:“你叫什么?”
颜倾雪略一垂眸:“彦柒!”
“彦柒!”沈时逸唤了一遍,点头离开。
出了房门,萧煞揶揄:“殿下还真是牺牲大,如此美男计都用上了。”
却看沈时逸那还有刚才房中的半分模样,沉身吩咐道:“备水,我要沐浴更衣!”
萧煞不解。
沈时逸唇角勾起,面露嘲讽:“这彦柒颇有手段,想是青楼小倌出身,本王有些恶心!”
房中颜倾雪看着满桌佳肴,却是兴趣淡淡。
若是肖逸在,定会高兴坏了。
可她向来不重口腹之欲,更惶论现下一堆事压在心底,实在烦躁。
宋怀安之事虽有了一点眉目,可若要毁了这人,亦要小心谋划。
现下最重要的是找个机会同沈时逸表态,看他是何想法。
哎,道阻且长啊。
另一边,沈时逸沐浴过后,萧煞来报:“殿下,近日城中流言四起,说殿下睚眦必报,草菅人命。”
“被刺杀在家中的那几人的亲属,更是披麻戴孝,在大街上控诉不公。”
“可要我派人去压一压?”
沈时逸冷笑:“想来又是沈泽川的手笔。”
“不过无妨,我残暴的声名在外,如此去引导舆论,反倒会显得欲盖弥彰。”
“就任其发展吧!”
萧煞又道:“今日可还要去天香楼?”
沈时逸点头:“自然!”
用过早膳之后,颜倾雪出了房门。
她所住的地方应该是翊王府偏院,较之前院的华丽此处便有些简陋,但胜在清幽,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只是她刚想出院子,门口就有两个仆从拦住了他:“小公子才刚刚能下床,还是不要走动的好,以免伤了身子。”
面上平和,可语气却是不容拒绝的强势。
颜倾雪浅笑:“久居病榻,实在有些沉闷,能否通融一二?”
那侍卫却是态度强硬:“王爷吩咐,小的不敢逾矩,还望公子恕罪!”
“那好吧,我便去歇着了!”
颜倾雪眼中落寞闪过,不甘心的回了院内。
可一进院子,她眼中的落寞便消失殆尽。
她起身回了房间,拿了些东西撑起被子,反锁了房门,从窗户出去,溜出了院子。
一番探查后,发现沈时逸不在府中,这才放下心来,施展轻功离开了翊王府。
出了翊王府后,她直直拐进了一家巷子中,巷子的尽头是一个不大的医馆。
医馆内,是一个老妇在坐堂,她头发虽然已经花白,可看着却精神矍铄,此刻正在那认真的打着算盘,乐得清闲。
余光见有人进来,就要起身招呼,待看清来人相貌,眸中欣喜。

“老身朽婆,见过公子!”
朽婆身后的中年男子跟着行礼,若是细看,就会发现此人正是那日在翊王府中为颜倾雪看诊之人。
“无妨,不必多礼。”
颜倾雪连忙将人扶起,话中亦是尊敬:“不必如此,是我叨扰了。”
眼前看似头发花白的老妪,实则是鬼谷在东篱的掌舵人,绝非等闲之辈。
朽婆笑得慈祥:“怎会叨扰呢,主子曾吩咐我等尽数听公子调遣,全力助公子完成复仇大计。”
“近日盯着宋怀安的“影子”,可有什么新的发现?”
朽婆摇头:“不曾!”
“影子们一直盯着他,可此人却毫无一点端倪。”
看颜倾雪脸上闪过失落,朽婆出声安慰:“或许等这次小公子回来,便会有重大突破。”
朽婆乃是“魅”字阶之人,也就理所当然的唤肖逸一声“小公子”,对肖逸更加亲近些。
“但愿吧!”颜倾雪点头。
“这汴京城险恶,阿逸性子跳脱,不拘小节。我如今身在翊王府,多有不便,还望您老多多照看。”
朽婆眸子带了温度:“那是自然!”
三人又聊了一会儿,颜倾雪起身离开,又赶着午时偷偷溜回翊王府。
好在守在院外的两人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午时的时候还送了饭菜过来。
下午的时候她又偷偷溜出了院子,发现沈时逸还未归,此人一月有半数都在天香楼寻欢作乐。
也怨不得如今民间百姓对他怨声载道,曾经征战沙场的青云侯,到如今沉迷风尘的王爷。
这变化之大,实在是有些让人难以接受。
这沈时逸把她留在府中,却好像又对她不甚在意,但又把她拘在这院中。
如此,她实在有些看不透,也越发对此人好奇起来。
曾经此人宠冠三军,众人都觉得这九五至尊之位必是他囊中之物。
可为何此人一夜之间被贬,这其中,究竟有何隐情?
颜倾雪这般思索着,想着下次出去定要让朽婆查查此事。
旬余数日,颜倾雪之前的伤势已经彻底康复了。但人前她还是一副病弱的模样,沈时逸断断续续又来过几次,多是逗弄她几句。
但每每来时,身上的脂粉味都熏的厉害,一副浪荡的模样。
她这般作态,倒真像是把颜倾雪当作养来逗弄的玩意儿似的。
薄暮时分,沈时逸又从颜倾雪的院子里出来。
萧煞看他皱眉,连忙道:“殿下,热水已备好,可以去沐浴了。”
沈时逸不喜脂粉味,可为了给沈泽川施障眼法,每每来到这彦柒的院子时都特意将衣服染上浓浓的脂粉味,以此混淆视听。
沈泽川自诩聪明,送了这么一个人,可却会反倒被这彦柒传得消息乱了视线。
只能说聪明反被聪明误。
萧煞心里这般想,却不知沈时逸心中却是其他想法。
那日他也不知为何发了回善心,将这人带回了府中。
可每每来此应付此人,却是颇为头疼。
许是青楼小倌儿出身,这人的一举一动好似都带着几分魅惑。
这人轻颤的睫羽,明亮的双眸,还有那染上绯色的耳根,虽说是个男子,可却险些让他乱了分寸。
还是说,他莫非真有龙阳之好?
沈时逸这边困惑,另一边颜倾雪却也有些心慌。
只因肖逸未归。
按理说,以肖逸的速度,往返青州半月足矣,可如今已半月有余,肖逸却迟迟未归。
肖逸虽性子跳脱,可在正事上向来安分守己,如此,那便只有一个可能,肖逸出事了。
昨日朽婆便重新派人去了青州,同时发动汴京城内的所有的鬼谷影子去探查情况,至今却还没有任何消息。
颜倾雪强压下心中的慌乱,看来,有必要去天香楼走一趟了。
虽说鬼谷势力强横,可主管情报收集的“魍”字阶却不在东篱,更何况,魍阶之人甚至于会多些幸灾乐祸。
那如此,便只有请林秋娘出手了,天香楼本部便在东篱,在东篱行事要方便的多。
夜幕降临,整个翊王府安静下来,却无人注意,一道黑影,悄无声息的出了翊王府。
此刻的天香楼内,却仍旧灯火通明,歌舞什平,好不热闹。
林秋娘一袭粉色罗裙,更衬得其千娇百媚。
她不知在想什么,此刻眉眼间有些忧郁,却忽的有人来报:“主子,有个叫肖寒的男子求见!”
林秋娘闻听此言,却是眸色一喜:“快快有求。”
林秋娘见人上来,却是神色有异。
今日的颜倾雪出来的匆忙,脸上惯有的鬼面未覆在脸上,虽是一袭黑衣,却是翊王府中病弱公子的模样。
知道林秋娘在想什么,颜倾雪开口:“林楼主,别来无恙。”
林秋娘这才神色稍缓,二人坐下来,林秋娘叫门外丫头奉茶。
很快有丫头端了茶来,颜倾雪看了一眼,却认得此人,是那个叫月鲤的姑娘。
看到月鲤端来的茶,林秋娘却是神色不悦:“这是去年的茶,怎可给公子喝,去换一碗来!”
颜倾雪摆手阻止:“不必,今日前来,是想请林楼主帮忙。”
看她神色着急,林秋娘会心一笑,遣了月鲤:“我知你所求为何,随我来吧!”
林秋娘起身,上前推开墙上的一面屏风,屏风后赫然是一间密室。
同林秋娘进去后,颜倾雪便看到了浑身是伤,趟在榻上的肖逸。
此刻肖逸显然还是昏迷不醒,却是还有轻微的呼吸,才能证明这人还活着。
“林楼主这是何意?”
颜倾雪是真怒了,若肖逸这般真是林秋娘所为,那她便也没必要手下留情了。
察觉到她眼中的不忿,林秋娘却是嫣然一笑:“非我天香楼所为,乃是夜玄部出手,那日我恰在汴京城外,便施以援手!”
颜倾雪却是不敢轻易相信。
被她怀疑的目光审视着,林秋娘也有些不悦:“若我出手,绝不会给他活路。”
“不知为何,我与你这弟弟颇为投缘,所以那日认出他才冒险在夜玄部手中救他一命。”
那日她派手底下的人盯着两人,可手底下的人却无能,根本盯不住这两人。
后面,这两人便不知所踪。
但前几日,她在汴京城外,却碰到夜玄部的八人围攻一个少年。
她向来没有慈悲心肠,可那日却没来由得施以援手,更是将这人带入天香楼医治,保住了一条命。
颜倾雪看林秋娘所述并不像说慌的样子,也就稍稍放下戒心:“是我唐突了,还望林楼主海涵。”
林秋娘摆摆手,表示无事。
“只是,夜玄部的人为何要对肖逸出手?”
夜玄部乃东篱精锐,不遵朝廷调令,只听皇帝一人派遣。
那沈泽川,为何要对肖逸出手?
莫非,沈泽川发现了她?
可是,不可能啊。
“你乃鬼谷之人,可对?”林秋娘忽的发问。
被林秋娘查到也是意料之中,颜倾雪便点头:“嗯。”
“那日你让肖逸偷袭了翊王的马车,如此说来,翊王当日带入府中的少年是你?”
“嗯。”
这林秋娘,当真聪慧过人。
“你遣入翊王府,究竟有何目的?”
“林楼主问的有些多了。”
“翊王被袭,自会惊动当今圣上,无故被袭,又不是他出的手。圣上自要查个清楚,以免出了岔子。”
林秋娘却是娓娓道来。
“多谢林楼主指点,如今我身在翊王府,多有不便,明日会有人来接走阿逸。”
“今夜,还需麻烦林楼主了。”
“无妨,你只需记得答应我的事便好。”
“肖寒谨记!”
趁着夜色,颜倾雪又偷偷溜进了翊王府。
夜色已深,整个翊王府都熄了烛火,黑压压的一片。
颜倾雪悄无声息的钻进了院子,推开房门,却是瞳孔一震。
房间内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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