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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何以沉醉叶羽宁宁宁

宁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叶羽宁看着眼前的草莓蛋糕,想到了昨晚看到的笔记本内容。这不是特意买来给她的。大抵是秦向安陪周洛婷买的时候,顺手给她带的。叶羽宁尽力想要掩饰心中那悲凉的情绪,以至于身形都在发抖。秦向安察觉出了她的不对劲,连忙将蛋糕放下,握紧了她的双肩。“宁宁?你怎么了?你的眼睛……是哭过了吗?”“不是,”叶羽宁垂下眼睫,“我昨晚失眠了。”叶羽宁左耳失聪后便开始有了失眠的毛病,秦向安知晓,于是也没有怀疑,而是笑着将叶羽宁搂入怀里,下巴抵在了她的头顶。“好了,我知道你离开我就睡不着,我保证以后晚上都会抱着你睡的。”以后?叶羽宁神色漠然。他们已经没有以后了。秦向安将她越抱越紧,异样的脂粉香味瞬时侵入叶羽宁的鼻息——那是周洛婷最爱涂的香粉。叶羽宁顿时脸色一白...

主角:叶羽宁宁宁   更新:2025-01-07 13: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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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羽宁宁宁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何以沉醉叶羽宁宁宁》,由网络作家“宁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叶羽宁看着眼前的草莓蛋糕,想到了昨晚看到的笔记本内容。这不是特意买来给她的。大抵是秦向安陪周洛婷买的时候,顺手给她带的。叶羽宁尽力想要掩饰心中那悲凉的情绪,以至于身形都在发抖。秦向安察觉出了她的不对劲,连忙将蛋糕放下,握紧了她的双肩。“宁宁?你怎么了?你的眼睛……是哭过了吗?”“不是,”叶羽宁垂下眼睫,“我昨晚失眠了。”叶羽宁左耳失聪后便开始有了失眠的毛病,秦向安知晓,于是也没有怀疑,而是笑着将叶羽宁搂入怀里,下巴抵在了她的头顶。“好了,我知道你离开我就睡不着,我保证以后晚上都会抱着你睡的。”以后?叶羽宁神色漠然。他们已经没有以后了。秦向安将她越抱越紧,异样的脂粉香味瞬时侵入叶羽宁的鼻息——那是周洛婷最爱涂的香粉。叶羽宁顿时脸色一白...

《结局+番外何以沉醉叶羽宁宁宁》精彩片段

叶羽宁看着眼前的草莓蛋糕,想到了昨晚看到的笔记本内容。
这不是特意买来给她的。
大抵是秦向安陪周洛婷买的时候,顺手给她带的。
叶羽宁尽力想要掩饰心中那悲凉的情绪,以至于身形都在发抖。
秦向安察觉出了她的不对劲,连忙将蛋糕放下,握紧了她的双肩。
“宁宁?你怎么了?你的眼睛……是哭过了吗?”
“不是,”叶羽宁垂下眼睫,“我昨晚失眠了。”
叶羽宁左耳失聪后便开始有了失眠的毛病,秦向安知晓,于是也没有怀疑,而是笑着将叶羽宁搂入怀里,下巴抵在了她的头顶。
“好了,我知道你离开我就睡不着,我保证以后晚上都会抱着你睡的。”
以后?
叶羽宁神色漠然。
他们已经没有以后了。
秦向安将她越抱越紧,异样的脂粉香味瞬时侵入叶羽宁的鼻息——
那是周洛婷最爱涂的香粉。
叶羽宁顿时脸色一白,胃里一阵翻腾,慌忙推开了秦向安:
“我得去上班,快迟到了。”
她根本不敢再去直视秦向安。
她害怕看到他那张心口不一的脸。
叶羽宁疾步冲到门口,秦向安却一把拉住了她。
“宁宁,我怎么感觉家里空了点?”
叶羽宁心中微颤,头也没回。
“下周结婚就要置办新东西,我把用旧的都扔了。”
闻言,秦向安竟也点了点头,环顾四周。
“嗯,是该扔了。”
“你上班把蛋糕也带着去吧,饿了可以吃。”
叶羽宁这次没有再推脱,只恨不得能快一些离开。
拿起蛋糕,几乎是落荒而逃。
……
“主任,这是我的辞呈。”
叶羽宁给车间主任递上了辞职信。
主任略有些惊讶:“这么突然?”
旋即似是想到了什么,又是一副了然的模样。
“也是,你下周就和秦厂长结婚,以后就是厂长夫人,是得安心顾家了。”
叶羽宁不置可否,又将蛋糕递上。
“我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这个就当是一份小心意,感谢您这些年的照顾与栽培。”
告别了主任,叶羽宁坐到了车间门口。
现在回去怕会被秦向安发现她没有上班,于是她就这么从天黑坐到了天亮。
算好时间准备回家,却听一声雷鸣,天空忽然下起了暴雨。
“一整晚都没来上班,怎么,还没当上厂长夫人,就开始摆谱了?”
叶羽宁不用回头,都能听出这是谁的声音。
周洛婷扶着腰走到她身边,嘴里还止不住抱怨:
“哎哟,腰酸背痛的,向安哥可太不会疼人了。”
“宁宁姐,我听向安哥说,他还没碰过你?”
叶羽宁轻咬着下唇,努力不让自己的情绪爆发出来。
秦向安确实说过,因为想珍惜她,所以没到结婚那天,是不会动她的。
“真可怜啊,宁宁姐,前天晚上我可是被向安哥缠着要了好多次呢。”
“我差点都以为是你没把他喂饱,原来是向安哥根本对你没兴趣呀。”
“向安哥醒来后还去给我买了草莓蛋糕,但我已经吃厌了,就让他送你了。”
“怎么样,蛋糕好吃吗?”
一句接着一句,如毒箭般射出。
末尾轻佻上扬的语气更是惹人反胃。
叶羽宁深呼吸一口气,干脆合上双眼,装作没听见。
周洛婷见状,怒意染上眉间。
她步步紧逼,贴近在了叶羽宁右耳旁,嘴里喷出毒汁:
“说话,你是聋子,不是哑巴。”
叶羽宁缓缓睁眼。
双眼之下,暗流涌动。
尽管胃里一阵翻腾,可她也知,在这里和周洛婷起冲突只会让人看笑话。
她转过身,想要回到车间里去,却被周洛婷一把扼住了手腕。
“我话还没说完呢,你跑哪里去……”
“宁宁!”
一道男声打断了周洛婷的话,二人双双转头,看见秦向安打着伞从远处跑来。
“下雨了,我来接……”
他站定在叶羽宁面前,又堪堪朝周洛婷望去。
后者更是眼珠一转,瞬时露出委屈的表情。
“向安哥,我身上好热,好像是发烧了……你先送我回去吧?”
此时,晚班结束的同事们也陆续走出,众人纷纷望向这里。
本以为秦向安至少会犹豫几秒。
不曾想他竟是二话未说,直接脱下外套,罩在了周洛婷的身上。
“宁宁,外面冷,你回车间里等我,我先送洛婷回去。”
叶羽宁仍愣在原地,脚下如灌了铅般沉重。
而周洛婷早已钻进了秦向安的伞下,咧开的嘴角似是要扯到耳根。
“谢谢向安哥~那宁宁姐,我们先走啦!”
躺在医院那惨白的病房里,消毒水味如影随形。
秦向安每呼吸一口,都感到空气中似是带着针,刺痛着他的心肺。
他躺在病床上,目光呆滞地盯着天花板,脑海里像有一台失控的放映机,不断重播着刚刚和医生的对话——
“秦向安,你妹妹给你送来了手术费。”
“……妹妹?”
“奇怪,刚还在这坐着呢,现在没影了。”
他没有妹妹。
和叶羽宁一样,他的父母早逝,能称得上亲人关系的,只有同他一齐长大的她。
可是,叶羽宁怎么可能会对医生说,她是自己的妹妹呢?
她分明是他的爱人。
“……医生,我要出院。”
秦向安虚弱地开口,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医生眉头拧成了麻花,手里紧握着病历,一脸严肃。
“你这情况我们是根本不会允许你出院的,你身上的皮肤多处烫伤,两天后的手术生死攸关,关乎你的命,你必须得做。”
秦向安喉结滚了滚,眼里满是不安。
几秒后,他忽然挣扎着起身,一把扯掉手上的输液管。
殷红的鲜血顺着手臂缓缓滑落,滴在洁白的床单上,洇出一朵朵刺目的血花。
医生赶忙上前阻拦,双手用力按住他的肩膀。
“秦向安?你这是做什么?!”
“术前有一大堆注意事项,从今天开始你就得时刻注意了,否则你的手术没法做!”
秦向安双眼通红,像只受伤的困兽。
“我要走,放我走,我要去找她……我要去找她!”
医生无奈地摇摇头,叫来了护士帮忙,而后又走出门环顾了一圈。
“302房秦向安的家属,在不在?!他现在急着要走,拒绝手术,家属快来制止一下!”
周洛婷刚行至医院门口,正好听见。
她本想不管不顾地离开,但最终还是没能狠下心来。
周洛婷转身冲到病房,秦向安彼一见到她,就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猛地拉住她的手。
“洛婷,你快带我走!拜托你!”
“如果你生气,你想怎么打我怎么骂我都好,但我现在……我现在必须要见到宁宁……”
心中的酸涩如同水中涟漪越扩越大。
周洛婷身子被秦向安拉扯得摇摇晃晃,脚下似有千斤重,不知是身体的虚弱,还是心被抽空后的无力。
她再次想到生日那天,叶羽宁对自己说过的话——
“任谁看秦向安都更在乎你,你为什么这么不自信?”
那时周洛婷因为这句话恼羞成怒,扇了叶羽宁一巴掌。
因为她清楚地知道,她和秦向安之间,无关真情,只有秦向安为达目的的假意,和她心甘情愿的自我欺骗与沉沦。
包括这次火灾,也是周洛婷为了满足内心对秦向安偏爱的渴望,故意纵的火。
他冒火将她救出时,她满心感动。
可眼下,周洛婷再也骗不了自己。
现实宛若冰刀,将她的心一片片割碎。
周洛婷咬着嘴唇,眼眶泛红,犹豫片刻后,声音颤抖。
“我刚见到叶羽宁了。”
“什么?”秦向安的动作蓦然止住。
“她让我转告你,先把手术做好,她在家里等你。”
顿了顿,又补充一句。
“向安哥,别让她操心。”
秦向安瞬间僵住,大脑一片空白。
紧接着双手又是一阵颤抖,最终无力地垂下。
护士们见状,将他重新按回到了病床上。
秦向安重重合上双眼,沉默许久。
最后缓缓点头,声音带着一丝强行的平静。
“我知道了,为了宁宁,我确实应该照顾好自己。”
看着秦向安这副模样,周洛婷彻底死了心。
“等你手术好了,要来找我爷爷,你就直接来。”
随后,再未发一言,走出了病房。
周洛婷知道,这次,她是真的再也不必回头了。
陈书记的话点醒了秦向安。
他的身后还有整个棉纺织厂,他没有多少时间拿来悲伤。
可是叶羽宁的离开像一场漫长而冰冷的雨,将秦向安的世界彻底浇透。
曾经那个充满活力与热情的他,仿佛被抽走了灵魂,每天只是机械地在车间和家这两点之间徘徊,如同行尸走肉。
清晨,秦向安从床上挣扎着睁眼,眼神呆滞地望着天花板。
几秒钟后,才像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开始穿衣洗漱。
没有叶羽宁给他整理衣领,他便也不再关心自己的模样是否整洁。
那张胡子拉碴、面容憔悴的脸,似乎成了他如今生活的写照。
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脸上洋溢着各种表情,或匆忙,或愉悦,或交谈甚欢。
可秦向安却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对这一切视而不见。
他的脚步机械而沉重,脑海里不断浮现着叶羽宁的身影,那些曾经的欢声笑语,此刻却如利刃般刺痛他的心。
下班后,秦向安便径直回到家。
打开门,屋内的寂静扑面而来,曾经的温馨早已荡然无存。
他把钥匙随手一扔,瘫倒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然后就这样在沙发上躺到深夜,直到困意袭来,才拖着疲惫的身体上床睡觉。
日子一天天过去,秦向安在这浑浑噩噩中沉沦,不知道未来该何去何从,只是被生活的惯性推着,在上班和家的两点一线间,麻木地前行。
……
这天,村里李姓人家的小孩考上了大学,办了场升学宴。
作为村里有名有望的秦向安,自然也是被邀请了。
他坐在众宾客之中,整个人像被抽走了脊梁骨,佝偻着背。
众人纷纷道贺,秦向安的目光却直直地定在宴席的烟盒上。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不知过了多久,秦向安才如同被无形的丝线牵动的木偶,机械地伸手去拿烟盒。
他的手指哆哆嗦嗦地抽出一根烟,试图点燃,那打火机的火苗在他颤抖的手中摇曳不定,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秦向安从未抽过烟,这是第一次。
“我不喜欢烟味,向安你可千万不要染上烟瘾哦。”
这是曾经宁宁对他说过的话。
如果他现在习惯上抽烟了,宁宁知道,会跑回来管他么?
好不容易点着了烟,可秦向安却像是忘记了抽烟这一动作,只是任由那缕青烟袅袅升腾,思绪也随之飘散。
烟灰在烟头积攒得老长,终于不堪重负,“啪嗒”一声,落在手背上,瞬间烫出一小片红印。
可他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那疼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与他无关。
“诶,那人是秦厂长吗?”
“有点像……应该是,不过我印象里,秦厂长不是三十刚出头么,这怎么看起来这么糙啊?”
“你们不知道这事?他老婆跑了!”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我就住他家对门儿,就是准备结婚当天走的,我想想啊……大概就是十二月底的时候。”
正逢小李经过这桌,他脚步一顿,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十二月底?秦厂长的老婆跑了?”
“你也知道?不对啊,你当时不是不在村里么?”
小李看了眼秦向安,眨了眨眼睛。
“我当时也是十二月底的时候去了趟城里,在车上有碰到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姐姐,当时和她聊了两句,她和我一个村,也是要去城里……”
话音未落,秦向安便急匆匆朝他冲来。
因为气势太过急切,在场的人几乎都要以为秦向安是来寻仇的。
他一把扼住小李的手腕。
“她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她去了哪个城?!”
秦向安瞪大双眼,心脏剧烈狂跳。
“长得就是很漂亮,名字我没问,她说她要去隔壁华城……”
“秦厂长,你不会觉得,小李说的这个人,就是羽宁妹子吧?”
“对啊,我们可不知道她在华城有什么亲戚,还是先打听清楚再……”
话音未落,秦向安直接松开了小李的手。
随后径直离开了这里,任凭谁叫都没再回头。
该来的还是来了。
秦向安苦笑。
他早就知道自己已经没可能了。
这半年里,虽然他们每周都能见上一面,按理来说感情并不会淡。
但他还是再也没能从叶羽宁的眼里,看到一丝对他的爱慕。
“你做出选择了,选他,是吗?”
叶羽宁自然知道“他”指的是谁,摇了摇头。
“和嘉树无关,是我对于我们两的关系深思熟虑后,做出的决定。”
黄昏的余晖,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二人被拖得颀长的影子上。
他们站得那样近,心却离得那样远。
“我真的想了很久,一直不知道如何开口,但又觉得,这么一直拖下去,对你来说并不公平。”
“因为,我是真心觉得,我们回不去了。”
“我也想过要试试,可我做不到,我很满意我现在的生活,真的,真的很抱歉。”
秦向安死死地盯着地面,叶羽宁没说一句重话,却字字如针,刺痛他的心。
一阵寒风吹过,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却浑然不觉。
“宁宁,你不必道歉,你从来都没有做错过什么。”
“错的人,一直都是我……”
一句话哽在喉口,秦向安的眼眶渐渐泛红,嘴唇微微颤抖。
“是我错了,全都是我的错,是我活该……我活该……”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终于,一颗滚烫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
他极力压抑着哭声,可内心的痛苦如决堤的洪水,无法阻挡,只能任由泪水不断涌出。
叶羽宁叹了口气,向他走近,擦去了他脸上的泪水。
“向安,其实,错过从来都不是错了,而是过了。”
“我们,都该过去了。”
过往与叶羽宁的点滴,如电影般在脑海中不断放映。
尽管,他从未与叶羽宁看过一场电影。
他们曾相约过的许多事情,辗转多年,到现在都没能实现。
而那些一起漫步的街道,一起看过的落日,每一个瞬间都如此清晰,却又遥不可及。
“那我以后,还能来见你吗?”
秦向安仍落着泪,却笑着看过来。
“以……朋友的身份。”
叶羽宁本来是想拒绝的。
今天提出二人彻底结束,这是一方面的原因,另一方面也是真心觉得,秦向安太辛苦了。
她虽不再喜欢他,却很懂那种心情。
在看不到希望的道路上,有如被蒙着眼睛努力,是多么令人绝望的一件事。
她经历过,太辛苦,所以也不希望秦向安再经历。
可是面对着秦向安如此可怜的表情,叶羽宁也说不出一星半点拒绝的话。
只好点了点头。
……
秦向安仍是会每周都来华城一趟。
虽然表面看起来与寻常无异,但叶羽宁还是能够发现,他的精神状态越来越虚弱了。
看在眼里,却说不出口。
她害怕当自己断了两人联系后,秦向安会彻底崩溃。
“好了,就送到这吧。”
秦向安站在火车站门口,扯了扯嘴角。
“你回去一定要多休息,能补觉就补觉,有些不用你亲手上手的事就不要做了。”
叶羽宁不放心地嘱咐着。
“还有,我下下周就要考试了,所以整个下周都要全力备考,你也就此别来了吧,好好休息一周。”
本以为秦向安听闻会流露出难过的情绪,却见他愣了半霎,似是无所谓似的,云淡风轻地回了句:
“好,我知道了,那我下下周再来,你安心考试,考试加油。”
叶羽宁点了点头,忽然在想自己是不是都有点自恋了,或许自己其实在他心里并没有那么重要。
秦向安转身走了几步,又似想到了什么似的回过身来。
他语气平常,眼眸却略有些放空。
“对了,宁宁,我去管村长借车,你明早可以多睡一会再起来收拾。”
“……什、什么?”
叶羽宁表情滞愣住。
秦向安露出落寞的笑容,还揉了揉她的头。
“你是不是睡懵了?明天我们要一起去拍结婚照啊。”
“记得把自己打扮得漂亮点,等我开车来接你。”
屋内一片死寂,窗帘紧紧拉着,阳光被严严实实地挡在外面。
仅有的一丝光亮,是从窗帘缝隙中顽强挤进来的几缕微光,在满是杂物的地板上投下斑驳光影。
秦向安蜷缩在床上,周围堆满了空酒瓶,水槽里也尽是未收拾的碗筷,正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墙上的红色囍字已然失胶,耷拉下来一半,在半空中来回晃动着。
自从叶羽宁离开,秦向安就像被抽走了灵魂,整日浑浑噩噩,厂子也不去,彻底沉浸在痛苦的深渊无法自拔。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寂静。
秦向安毫无反应,仿佛没听见一般。
“小秦,开门啊,是我,老陈。”
是镇上陈书记的声音。
秦向安依旧一动不动,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陈书记又敲了敲门。
“小秦,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你和小叶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听说了这事,我也很难过。”
“但是孩子,咱日子还得往前过啊,你这样把自己关在家里,不是个事儿。”
或许是因为提到了叶羽宁,秦向安终于有了反应。
他缓缓起身,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向门口,打开门——
胡子拉碴,头发凌乱,双眼布满血丝,面色憔悴得如同大病一场。
陈书记看到秦向安这副模样,不禁心疼地皱起眉头。
“看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小叶是离开了,可你不能把自己的生活也毁了啊。”
秦向安低下头,声音沙哑。
“陈书记,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没有宁宁,我真的感觉我的世界都崩塌了。”
陈书记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明白,但你必须得振作起来。”
“你还年轻,还有大好的前程,出去走走,呼吸下新鲜空气,说不定心情就会好起来。”
秦向安苦笑着摇摇头。
“我真的做不到,陈书记。”
“我一走出这个门,看到外面的世界,就会想起我和宁宁一起走过的地方。”
“那种痛苦,我真的承受不了……”
他越说声量越小,最后双手捂面,肩膀轻微颤动起来。
陈书记轻叹了口气,语气变得严肃了些。
“今天我来,不是我一个人的要求,而是厂子里上下几百人的请愿。”
“一个厂子里,不能失了主心骨。”
“棉纺织厂刚经历了一场不小的火灾,正是紧张的时候,你若是再颓废下去,其他那些员工的家庭也会遭殃。”
秦向安缓缓抬头看向陈书记,这些话如同一记重锤,敲向了他混沌的脑袋。
“我知道说这样的话对现在的你来说很残忍,但总要有人出来做这个坏人。”
“我这也是无奈之举,希望你能体谅。”
秦向安听完,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缓缓蹲下身子,双手抱头,泪水从指缝间滑落。
“听我一句劝,孩子。”
“你要是还爱着小叶,就更应该好好生活。”
“说不定哪天她突然回来了,你至少还可以告诉她,就算她不在,你也在好好经营着你们的家。”
“小叶是那样爱生活的一个人,她一定会很欣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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