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尘呆呆地看着我。
脸庞红得快滴血。
“你,你不怪我……”
“您是定北侯嫡子,京中顶顶尊贵之人,奴婢何敢怪罪您?”
“况且,奴婢十岁来京,承蒙侯爷夫人收留,谢氏一门,对奴婢有天大的恩情。”
“侍奉小侯爷,是奴婢的分内之责。”
我柔声劝慰,言语间滴水不漏。
谢观尘更动容了。
即便自己忍得再艰辛,也不再像昨夜那般,强取豪夺。
书房案几上的笔墨散落一地。
余韵散去,谢观尘拥着我倒在一起。
他拨开几缕黏在我额角的发丝,音色低且温柔,
“今日起不必再在偏房洒扫,做我贴身侍女吧。”
“花朝节过后,我会替你向母亲求个名分。”
闻言,我露出感恩戴德的神情。
“多谢小侯爷。”
谢观尘吻了吻我的额头。
十分靥足。
3.
我走出书房的时候,刚好撞上了定北侯夫人。
乔氏年过四十,却因保养得当,肌肤平滑如少女。
眉宇间,亦还留存着颇多当年随定北侯征战沙场时的狠辣果决。
“见到夫人,还不跪下!”
她身旁的侍女率先开口。
我暗叫不妙。
随即有人上前,不由分说摁住我肩膀,生生把我摁得跪了下去。
膝盖传来酸麻的痛感,我忍住痛呼,乖乖给乔氏叩头,
“夫人息怒。”
乔氏高高在上,满眼冷淡地俯视我。
却藏不住刻在骨子里的轻蔑。
“花朝节将近,郎中曾嘱咐我不得动怒,奈何府中风气不正,我儿身边,竟存有心思放荡的腌臜之女。”
“夫人明察,奴婢万不敢有引诱小侯爷之心。”
我当即辩白。
乔氏讥笑,
“你先别急着狡辩。”
“我记得,你无父无母,流浪至此,可对否?”
我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