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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85:开局分家成首富,白眼狼后悔了 番外

榛子张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关秀芹满脸怒气道:“妈,不能就这么算了,你看田国富把小耀打的,他们太欺负人了!”陆老太太刚才没注意到陆耀鼻青脸肿的,看到后顿时疯了:“杀千刀的,凭啥打我孙子!”田国富笑着说:“这小王八羔子看到我们像哑巴似的,还冲我们翻白眼,就是欠揍!“陆老太太气得浑身发抖,却不敢咋呼。她也知道田国富脑子不灵光,万一说错什么,田国富真的会锤她。田国强冷笑了一声,直接招呼田国富进屋等着。陆老太太不敢冲田家兄弟发火,只恨恨地说了句:“你们等我儿子回来的!”田国富冲她吐了口吐沫,抬手也对着关秀芹的屁股揉了一下。关秀芹感觉非常恶心,立刻躲到一边,气的直掉眼泪,她速来都喜欢装文化人,此刻一句骂人的话都说不出来,半晌就别处一句:“臭流氓!”田国强和田国富听后放声...

主角:陆阳白莲花   更新:2024-12-26 14: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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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阳白莲花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85:开局分家成首富,白眼狼后悔了 番外》,由网络作家“榛子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关秀芹满脸怒气道:“妈,不能就这么算了,你看田国富把小耀打的,他们太欺负人了!”陆老太太刚才没注意到陆耀鼻青脸肿的,看到后顿时疯了:“杀千刀的,凭啥打我孙子!”田国富笑着说:“这小王八羔子看到我们像哑巴似的,还冲我们翻白眼,就是欠揍!“陆老太太气得浑身发抖,却不敢咋呼。她也知道田国富脑子不灵光,万一说错什么,田国富真的会锤她。田国强冷笑了一声,直接招呼田国富进屋等着。陆老太太不敢冲田家兄弟发火,只恨恨地说了句:“你们等我儿子回来的!”田国富冲她吐了口吐沫,抬手也对着关秀芹的屁股揉了一下。关秀芹感觉非常恶心,立刻躲到一边,气的直掉眼泪,她速来都喜欢装文化人,此刻一句骂人的话都说不出来,半晌就别处一句:“臭流氓!”田国强和田国富听后放声...

《重生85:开局分家成首富,白眼狼后悔了 番外》精彩片段




关秀芹满脸怒气道:“妈,不能就这么算了,你看田国富把小耀打的,他们太欺负人了!”

陆老太太刚才没注意到陆耀鼻青脸肿的,看到后顿时疯了:“杀千刀的,凭啥打我孙子!”

田国富笑着说:“这小王八羔子看到我们像哑巴似的,还冲我们翻白眼,就是欠揍!“

陆老太太气得浑身发抖,却不敢咋呼。

她也知道田国富脑子不灵光,万一说错什么,田国富真的会锤她。

田国强冷笑了一声,直接招呼田国富进屋等着。

陆老太太不敢冲田家兄弟发火,只恨恨地说了句:“你们等我儿子回来的!”

田国富冲她吐了口吐沫,抬手也对着关秀芹的屁股揉了一下。

关秀芹感觉非常恶心,立刻躲到一边,气的直掉眼泪,她速来都喜欢装文化人,此刻一句骂人的话都说不出来,半晌就别处一句:“臭流氓!”

田国强和田国富听后放声大笑,田国富更是指着她的鼻子骂:“你也不是啥好东西,臭婊子!”

陆老太太狠狠瞪了关秀芹一眼,她就烦关秀芹穿紧身裤子,兜得腰和屁股紧紧的,也不知道在勾引谁,看着就烦。

她厉声冲关秀芹吼道:“该死的娘们,还愣着干嘛?快去喂猪,一天天和木头人似的,戳一下动一下!”

关秀芹气得眼圈发红,险些没直接爆发,但她知道继续闹也讨不着好,忍着气走到厨房去装猪食了。

陆耀揉着脸,恨恨地瞪了田家兄弟一眼,一瘸一拐的回了自己房间。

陆建军刚进门就见到坐在他家堂屋的田家兄弟,但陆母他们四个并没回来。

“田招娣呢?你们没把她带回来。”

陆建军的语气中全是不满,虽然陆母才离家四天,但陆家已经全乱套了。

田国强似笑非笑道:“我姐既然不想和你过了,我们当然得站在她那边!”

“那就别来找我去供销社多给你们买化肥!”

陆建军的语气立刻冷了下来,这两货没办成事,居然还敢这么嚣张。

陆老太太立刻告状:“田国富刚才打了小耀一拳,都给小耀嘴角打出血了!”

“你们凭啥打我侄子?滚,以后都别想登我们家的门!”

陆建军顿时暴怒,指着门口大吼道。

田家兄弟稳稳地坐着,田国强笑着说:“果然你还是对这扒灰生的儿子更看重。”

陆建军顿时眯起了眼睛,脸上的肌肉抖了抖,随后故作镇定道:“是陆阳那个孽种造的谣,他嫉妒小耀考上大学,他没考上。”

“这孽种就是失心疯了,一天到晚胡说八道。”

田国富见他这幅样子,抿着嘴眼神迷茫,显然被说动了。

田国强则似笑非笑地盯着陆建军,陆建军也盯着田国强后背都被冷汗浸透了。

但他装出一副恼怒的样子吼道:“我让你们滚,你们没听见吗?”

“这里是陆家村,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们!”

陆老太太眼神阴鸷,她真没想到陆阳竟然将这么要命的事吐露出去,真是不想让他们好过了。

僵持了三分钟后,田国强起身道:“阳子太不像话了,咋能这么编排自己亲爹和堂弟呢?”

“我得去老于家门口狠狠骂他一顿,让他以后少胡说!”

田国强说着腾地一下起身,三步并作两步朝门口走去。

陆老太太冷汗都下来了,转头看向陆建军。

陆建军心里咯噔一下,但他依旧梗着脖子道:“那是你们舅甥之间的事,你们爱咋说咋说,你们要是把他的疯病骂好了,我还得感谢你们!”

说完他转身就去了后院,陆老太太紧随其后,心跳得像擂鼓一样。

田国富咬牙切齿:“咱们打那小子一顿,他敢编瞎话忽悠咱们。”

田国强抿着嘴没吭声,他还是有点怀疑,但这种事陆建军只要抵死不认,他根本没有证据,搞不好还会被反咬一口。

这么想着他直接说:“明天带点东西再来一趟,好好和他商量化肥的事,他要是不给,就把他贪污的事抖搂出去!”

田国富点了下头,两人一起离开了陆家。

陆阳收拾好东西后,就立刻进了山,姚丽丽家在山里有一小块地。

这个时间她一般都在地里干活,陆阳走过去,闷头帮她浇水。

等活干完了,姚丽丽才笑着问:“找我有啥事呀?”

陆阳简单将昨晚陆耀去烧门房的事说了一遍。

姚丽丽眉头狠狠一跳,看着陆阳问:“那你想咋办?”

陆阳阴沉一笑说:“这件事可能会把你卷进来,你做好心理准备。”

“陆耀爱赌钱,尤其是心情不好的时候,我要想个办法,让他和陈耀祖狗咬狗。”

姚丽丽疑惑地问:“这两人和我都没关系,为啥会把我卷进去?”

陆耀咬着牙将计划说了一遍:“你如果介意,我就换个办法。”

姚丽丽犹豫道:“他们不至于把对方打死了。”

陆阳阴沉着脸说:“死一个就够了,谁死不重要,活着的才是煎熬!”

姚丽丽重重点头:“成,你自己小心,别被牵扯进去。“

“星星,去把葛三和林红山叫来,就说我找他们喝酒。”

陆阳摸了摸陆星的头说。

陆星有些气恼道:“大哥,咱都倒霉到这份上了,你咋还有心情请你发小喝酒?”

陆阳低声道:“我是要求他们帮忙。”

“对付陆耀?”陆星眼前一亮,激动道:“加我一个!”

陆阳催促道:“快去,早办完早利索,咱们还得继续摆摊赚钱,不能把时间都耽误在这些贱人身上。”

陆星深以为然:“我这就去!”

陆月的眼睛红得像兔子似的,抽噎着说:“我和二哥都考上县三中了,但是学费好贵。”

陆阳柔声说:“别怕,咱们可是一天就净赚将近十块钱,你们一个月的学费也就这个数。”

“去找三个盘子,把这两个菜和花生米装好。然后你把鸡热一下,晚上你们吃。”

陆月立刻拿着一堆菜往厨房跑,陆阳将剩下的东西全拿回了他们的屋子。

过了没一会儿,两个平头青年和陆星走进门。

其中一个扯着嗓子喊道:“阳子,我俩去平阳县才几天,你就搞出这么多事来,你小子有种!”

“老三,你少说两句吧,阳子和他爸彻底撕破脸了。”

另一个略沉稳的声音无奈地说。




陆阳大笑了几声:“不是还有陆晴和陆耀吗?”

“我爸对他们,可比对我们兄妹三个好多了,不是亲生胜似亲生,他们不应该尽孝道吗?”

“以后家里所有财产都归他们姐弟两个,他们就该赡养我爸和我奶,凭什么便宜都让他们占了,脏活累活就都归我们了?”

陆建中听出来了,陆阳根本不只是因为高考的事才搬出来的,他就是陆建军和陆老太太死心了。

他叹了口气说:“那到底是你爸,没有他哪有你?骨肉亲戚不该闹成这样。”

“你实在不想回去也行,但以后可不能再和你爸还有你奶动手了,打爹骂娘那是畜生!”

陆阳点了点头说:“您跟村里说一声,要是谁家也想学种蘑菇,发豆芽可以找我,挺简单的。”

陆建中掐灭了旱烟,起身背着手走了。

等他走了之后,陆星和陆月才从角落里跑出来。

陆星拍了拍胸口:“我还以为大爷会逼着咱们回去呢。”

陆阳摇头:“大爷又不是咱家人,人家只会劝劝,劝不动就算了,逼咱们回去对他又没好处。”

陆母捡了些柴回来后,几人就一起动手忙活晚饭了。

夜深人静后,关秀芹和陆建军在仓库门口碰头,委屈道:“你啥时候把田招娣带回来?我都快被你妈打死了!”

说着她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陆建军一见她哭,心疼得不行。

他连忙哄道:“陆阳那小畜生像变了个人,不止发现小耀顶替了他的大学名额,还猜到......咱俩的事。”

关秀芹吓得眼泪差点没憋回去,这丑事要是传出去,吐沫星子都得淹死她。

她满眼含泪地问:“那咋办?你想想办法呀!”

陆建军柔声说:“只要咱们咬死不承认,他也没招。”

“明天我去趟田家村,田招娣的那两个弟弟都得靠我在供销社多买点化肥!”

关秀芹破涕而笑,轻轻用拳头锤了下陆建军的胸口,又连忙帮忙揉了揉:“打疼了吧?”

“老疼了,你得补偿我。”

陆建军抓住关秀芹的手,拉着她迫不及待地走进小仓房。

仓房门关上后,陆耀从角落走出来,他早就知道自己是陆建军的儿子。

但他从来不把陆建军当爹,因为他永远只能叫陆建军大爷!

陆耀深吸了口气,心中生出无尽的怨恨。

陆阳那个贱种就该给他当牛做马,他凭什么脱离他的掌控?

陆建军也是个蠢货,陆阳都知道这么多要命的事,他居然只想着将田招娣逼回来,没打算对付陆阳!

陆耀嘲讽地笑了笑,立刻去厨房拿了一大桶豆油,借着夜色出了门。

夜黑风高,陆耀耐心地躲在角落,等着门房里的油灯熄了半个小时,才悄悄靠近门房。

他走得很小心,生怕发出声音惊动了屋里的人。

但周围太黑,他一脚踩在门房旁边草丛的老鼠夹上。

啊——

陆耀疼得直接叫了起来,陆阳听到声音立刻起身,飞快朝着门口走去。

他推开门,正好看到陆耀真坐在地上,一脸扭曲的掰着脚上的老鼠夹。

陆阳走到他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疼我满头是汗。

等陆耀将老鼠夹从脚上掰下去丢在一边后,已经疼的发抖了。

陆阳看着旁边拿桶豆油,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这孙子想烧死他们!

他冷着脸说:“你是放火的!”

陆耀当然不可能承认,他抽着冷气说:“我就路过不行吗?你特么有病在地上放老鼠夹!”

陆阳似笑非笑地说:“不放老鼠夹,怎么夹住你这只大耗子?”

“我就知道你回来,特意给你准备的。”

说着他提起那桶豆油,呵斥道:“滚,再过来,我打断你的腿!”

他提着豆油,脚步飞快地进了门房,将门锁上了。

陆耀气得发疯,但他的脚疼得厉害,真怕脚被夹断了,他只能赶紧去找村里的郎中看伤,不敢耽搁。

陆阳将豆油放在地上,转过身发现陆母也起来了。

“刚才谁呀,我好像听到有人叫了一声。”

陆母扫了眼豆油,奇怪道。

陆阳脱了鞋,躺在炕上平静道:“大爷给送的,白天人多,就晚上送来了,睡吧。”

陆母点了下头,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陆阳盯着窗外漆黑的月色,眼神越来越冷。

他其实挺想一直自立门户的,但现在看来这不可能,陆家会一直捣乱,他们得找个更稳妥的住处。

他一整夜也没怎么睡,天亮后陆阳平淡道:“我去老于叔家一趟,看他们愿不愿意租咱们一间房子。”

他低估了陆耀的狠毒和大胆,看来计划得提前了。

凌晨五点多,陆阳就带着陆母和陆月走到老于叔家门口。

他敲了敲门,很快老于叔拉开门探头瞅了眼他们问:“你们造这么埋汰呢?”

陆阳客气道:“我们暂时没地住,能不能租您家的房子?”

老于叔只有一个女儿嫁到县里去了,老两口守着四间房子,而且都是厚道人,陆阳才首选了这家。

“乡里乡亲的,不用给钱,尽管住!”

老于叔拉开门招呼他们进去,还责备道:“你们住哪不好非去住门房,那得邪得很。”

他们收拾完屋子,在老于家吃完饭,陆阳正打算去买生活用品,老于家就又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田国强刚进院子,就声音尖锐地喊道:“大姐,你太能作了!赶紧收拾东西回家,别闹脾气了!”

陆母满脸苦相,攥着衣角,像被老师训的学生,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

田国富直接上前扯住陆母的胳膊,把他往门口扯,陆母被扯得直踉跄。

田国强冲着陆月呵斥道:“还愣住干嘛?赶紧收拾东西!”

陆阳冷着脸喊道:“我们分家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和陆建军一起过,你们死了这条心吧!”

田国强撸起袖子喊道:“臭小子,损不损?你妈一直窝囊,肯定是你撺掇你妈分家的!”

“你这种孽障走出去都让人戳脊梁骨,缺了大德了!”

陆阳一声没吭地走到田国富身边,把他推到一边,冲哭天抹泪的陆母说:“你进屋继续收拾吧。”

陆母捂着脸,匆匆往屋里走。




五十多岁的老头冷着脸说:“那不是应该的吗?”

“你二叔没得早,你家没分家,互相帮衬应该的,陆耀和陆晴都考上了大学,你现在供他们,以后他们肯定也会拉你一把的!”

陆阳冷笑:“老叔,按理来说咱们也是一家人,要不你供陆耀和陆晴吧,以后让他们拉你后人一把。”

“咱们村有多少父母连个初中都不让孩子读完,父母对孩子都可管可不管,凭啥非得逼着我供陆耀和陆晴,他们又不是我生的!”

五十多岁的老头气鼓鼓的指着陆阳:“你扯我头上干嘛?说的是你的事!”

陆阳被气消了:“你还自称是个文化人,难道不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吗?”

“我这么年轻,为啥不攒钱娶媳妇,而是去供堂妹堂弟上学,我脑子又没进水!”

“退一万步说,我还有亲弟弟妹妹,我有那钱给一母同胞花不好吗?”

五十多岁的老头一摆手:“你爱咋滴咋滴,我说不过你,也懒得管!”

于婶子叹了口气:“小阳,你又没房又没地,咋活?”

“别闹了,该咋过咋过吧!”

陆阳面无表情:“我这么个半大小子,还是高中毕业,到哪还不能混口饭吃?”

“我娘干活是把好手,脾气也好,肯定也能养活自己,我们咋得都能过下去。”

“你们该担心的是陆家剩下这四个主子,离了我们,他们肯定得过的鸡飞狗跳!”

这时陆星背着书包跑过来:“大哥,都收拾完了,走吧!”

陆星笑得见牙不见眼。

陆老太太怒道:“小畜生,你爹娘都要分家了,你还笑!”

陆星吓得抖了下,缩到陆阳的身后。

“他当然笑了,笑终于能脱离苦海了!”

陆阳翻了个白眼反驳道。

陆老太太气得捂着胸口直骂孽障,其他村里的人也只能劝劝,陆建军都松口了,他想走其他人拦不住他。

只是看着他的样子满脸不赞同,尤其是刚才说话的老头,那眼神就像是看到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

陆阳满不在意,招呼他们穿过人群就走。

陆母背着个包,脸上又多了个巴掌印,明显又被陆建军打了。

但她毫不在意,紧紧握着陆月的手,茫然地问:“咱们上哪去?”

陆阳早有打算,平静道:“村西边不是空着个房子吗?”

陆母吓得差点都跳起来:“那房子......闹鬼!”

特殊时期时,有户财主全家上吊,死前烧了宅子。

村民只救回一间门房,有人不信邪住进门房。

结果不到两个月,他家女人就喝药死了,村里人路过都绕道走。

“没事,我能压住!”

陆阳勾了勾嘴角说,前世陆阳也对那房子犯怵,但他都死过一次了。

这房子要真有鬼的话,他都想和这家鬼唠会嗑。

陆母将信将疑,陆星和陆月也都满眼恐惧。

只是三人依旧坚定的跟着陆阳,谁也没后悔分家。

门房位置很偏,常年闲置落满了灰。

“挺好,房顶没漏。”

陆阳看了看头顶,笑着说。

这门房面积最多三十来平,里面所有的东西早被打砸抢光了。

“还真去鬼屋住了,这小子用不上三天就得吓跑回去,真是欠收拾!”

有人远远地看到他们搬进鬼屋,都不由得咋舌,在一边指指点点,都觉得他们住不长。

陆阳装没看见他们,低声说:“我去买点日用品,你们先收拾。”

陆母点了下头,招呼陆月和她一起收拾东西,陆阳拉着陆星一起出了门。

等他们回来时,其他看热闹的人都散了,门口正站着个身材高挑的姑娘。

“丽丽!”

陆阳心情十分激动前世因坐牢而错过她,是他最大的遗憾。

陆阳一生最恨的就是陆建军和程耀祖,一个毁了他的人生,一个毁了姚丽丽的人生。

前世就在两个月后,姚丽丽他爹收了村里赖子程耀祖一百块钱,纵容程耀祖把姚丽丽玷污了。

姚家逼着姚丽丽嫁给程耀祖,姚丽丽被逼得投河,陆阳救了她。

姚丽丽听到他的声音,歪着头爽朗地笑了笑说:“你咋哭了?”

“看见你激动的,太久太久没见到你了。”

姚丽丽大笑了几声:“你奶说你疯了,我还以为她胡说。”

“咱们上周还一起摘蘑菇,这才过去几天?”

“你家的事也别太往心里去,分出来也好。”

姚丽丽说着靠近他,低声道:“我老叔家有空房子,你们要在这住不下去,我和他说一声,你们搬那去住。”

“我早看不惯你爸偏心陆耀和陆晴,以后没你们干活,看他们怎么过日子!”

陆阳苦涩一笑,真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这狼狈落魄的样子。

平复了下心情,陆阳冲屋里喊了声:“妈,我们去唠会嗑。”

陆母满眼笑意:“快去吧,丽丽待会儿留下来吃饭,婶给你烙葱油饼。”

姚丽丽笑了笑,和陆阳一起走到角落。

陆阳立刻问:“程耀祖是不是在纠缠你?”

姚丽丽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那个赖子和我爹说要娶我,恶心死我了。”

陆阳愤恨地说:“他们要是想生米煮成熟饭,你肯定会栽他们手里!”

姚丽丽抖了一下,眼中闪过惶恐和无措:“那赖子确实不要脸。”

陆阳认真道:“别怕,我会帮你。”

“我去县里看看有没有招工的,你出去工作,无论他们找啥借口,你都别回来。”

姚丽丽局促道:“我能行吗?”

“有啥不行?”陆阳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你长得好,性格好,肯定行的。”

“何况这就是个过渡,你爹和程耀祖都不会罢休,咱们得找机会让程耀祖狠狠的吃个亏!”

姚丽丽眼中闪过笑意,干脆道:“要是能在县里赚到钱,我请你吃饭

“你们也没啥余粮,我就不蹭饭了,和田婶子说一声,我回去了。”

”路上小心。”陆阳一直盯着徐丽丽,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才匆忙回了门房。

晚上一家四口借着月光,蹲在地上啃着窝窝头和咸菜,谁都没觉得这样的生活不好。

如果没分家,陆阳已经去搬砖了,陆母和陆月正忙喂猪、洗衣做饭刷碗,陆星得去割猪草,喂鸡喂鸭。

关键是活都是他们四个干,好处他们半点捞不着。

“阳子,你大凤婶子家缺个放羊的,你去不去?”

陆母忧心忡忡地盘算起来:“我带着星星和月儿去帮人干些农活,日子总能维持。”

陆阳早盘算好了,笑道:“给旁人干苦力能赚几个钱?明个我去县里摆摊赚钱。”

“这两个月我赚的钱得攒起来,给他们交学费。”

陆母犹豫了下,微微点了点头。

快半夜时,趁着陆星和陆月都睡着了,陆母凑到陆阳身边。

“阳子,供两个孩子上学有些吃力,要不别让月儿读书了。”

“以后帮她找个好人家比啥都强。”

陆阳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能供得起他俩,月儿比星星成绩好,她只要肯学,我就一直供她。”

“而且我没打算放弃学业,明年我还要再考一次,考个比海市大学更好的学校。”




田家兄弟想拦住陆母,但被陆星给挡住了。

“大舅,二舅,我们绝不回去!”

陆星梗着脖子,大声喊道。

田家兄弟脸色阴沉,田国强紧皱眉头:“你们兄妹三个,就没一个懂事的!”

陆阳深吸了口气,心里十分烦躁。

他们母子四人在陆家过得有多糟,这两兄弟心里明镜似的。

上辈子他们为了托陆建军多买点化肥,一直对他们母子四人的境遇视而不见。

两人这次多半是陆建军叫来逼他们回去的,这两人这么卖力,陆建军肯定已经承诺给他们好处了,所以根本不可能靠讲道理说服他们不管这个事。

田国富显然知道分家的事是陆阳主张的,冷着脸继续说:“陆阳,今天你必须带你妈他们三个回去,一家人没有隔夜的仇,再怎么也不能分家,这是大不孝!”

陆阳看向陆星和陆月道:“你们今天发成绩吧,赶紧去看看你们考不没考初中。”

陆星想了下,立刻招呼陆月一起出了门。

于家老两口也回屋了,院子里只有田家兄弟和陆阳三个人。

陆阳坐在远离的矮墙上,一脸嘲讽道:“陆建军给你们好处,让你们来闹,你们还真敢来。”

“我连我老子都不放在眼里,还会在乎你们怎么想?”

田国富气的脸色涨红,挥动着拳头冲过来就要打陆阳:“遭瘟的孽障,打死你的了!”

陆阳起身迅速躲开田国富的拳头,田国富使了大力,却只抡到空气,险些一头栽倒。

“你特么的还敢躲!”

田国富怒目而视,跳起来大吼道。

陆阳冷哼一声:“挨打当然要躲,谁不躲谁是傻子。”

“你们别废话了,来之前你们也不想想,陆建军都整不了我们,你们能把我们咋滴。”

“该干嘛干嘛去,少掺和我们家的事!”

说完陆阳也不搭理他们,直接往屋子走。

田国强追上来,忍着怒气道:“你到底怎么样才肯回去?”

“你爹那么大岁数了,你真就不管他?那脊梁骨不得让人戳断了,差不多得了!”

陆阳停下脚步,似笑非笑道:“看在你是我亲舅的份上,我告诉你,我爸不缺儿子,他家里还有一个呢。”

田国强先是一愣,随后瞳孔都在地震。

“啥意思,你特么把话说清楚。”

田国富指着陆阳的鼻子,嗓门响亮。

田国强脸色阴沉,不太确定地问:“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了,考上大学是我,陆耀没考上,陆建军让他顶替了我的名额,不然你们以为我们为啥非要分家?”

陆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这两个舅舅都不是好东西。

只要知道陆建军的把柄,一定会疯狂要挟陆建军帮他们获利。

之前是他们求着陆建军,以后陆建军的被他们拿捏。

田国强面无表情,田国富彻底懵逼,两人都沉默了。

陆阳加快脚步走进屋子,陆母还在哭,躲在角落里肩膀一抖一抖的。

“我去县里买东西,你帮于婶干点活,别哭了,都过去了。”

陆阳拍了拍陆母的肩膀道。

陆母抹了下眼泪说:“他们走了?”

陆阳推开门往外看了眼,田家兄弟已经不见了,他忍不住笑了一声说:“走了。”

“他们咋来了?”

陆母松了口气,她家特别重男轻女,田家兄弟对陆母一直不好。

陆母对娘家没啥感情,对她兄弟更没感情。

田家兄弟出了老于家的门,就直奔陆家。

田国富小声问:“大哥,你觉得那孽障说的是真的吗?”

“十有八九,田招娣窝囊,这么多年逆来顺受,她敢分家,肯定是因为她那几个崽子!”

“真没看出来陆建军玩得这么花,平时还跟咱们装正经!”

田国强冷哼了一声,眼中满是笑意。

田国富挠了挠头说:“这下麻烦了,要是真因为这狗屁倒灶的事分得家,他们肯定不会回陆家的!”

“咱的化肥可咋办?我还想多买点囤到明年用。”

田国强头上青筋跳动,实在忍不了笑出声来。

他笑着拍了下田国富的肩膀,压低声音道:“他们爱咋分咋分,咱都抓到陆建军这老大的把柄,想买多少化肥就买多少。”

“他敢不给咱,咱就好好给他宣传下,让他的名声比大粪坑还臭!”

田国富一拍脑门,大笑起来:“大哥,还是你聪明,陆建军居然敢睡了......”

他话还没等说完,就被田富强给捂住了嘴:“小点声,秘密传扬出去,那就不是秘密了!”

田国富点头如捣蒜,激动得脸都通红:“大哥,你说咋办咱们就咋办!”

说话间,两人就走到陆家大门口,陆耀正坐在门槛上扇扇子。

他一只脚穿着皮鞋,一只脚穿着拖鞋,脚背高高肿起,虽然没被夹断,但也伤得不轻。

他本来心情就不好,见到田家兄弟,更是没一点好脸色,翻了个白眼,起身一瘸一拐往院子里走。

“这贱种,总这幅死德行!”

田国强撸起袖子,就朝着陆耀冲去。

以前陆耀对他们也是这个态度,他们碍于陆建军重视陆耀,也不敢说什么。

但现在他们连陆建军都不怕了,当然不会受陆耀的白眼。

田国强几步冲上前,对着陆耀的脸就是一拳。

砰——

陆耀没想到田国强会出手,被打得惨叫了一声,捂着脸摔在地上,浑身是土。

“哎呀,我的脸,哎呦,脚、脚......尼玛的!”

陆耀倒在地上痛快好,嘴里谩骂咧咧,田国强见状又补了几脚,陆耀才终于不敢吭声了。

“你们这俩泥腿子,凭啥打我儿子!”

关秀芹见状立刻从厨房冲出来,尖叫着跑向陆耀,心疼的眼圈都红了。

田国强色眯眯地对着关秀芹的屁股拍了下,“啪”的一声,他不禁有些眼馋:“挺翘的。”

啊——

“臭流氓!”

关秀芹哪里受过这样的调戏,立刻跳起来尖叫。

陆老太太听到声音跑出来,没好气道:“你们俩咋来了?”

田国强平淡道:“你儿子喊我们过来的。”

“我们在村口分开了,他人呢?”

陆老太太一直看不起田家人,毕竟田家的日子过得不如陆家。

于是她没好气地说:“上地了,一大早上到我们家耍什么威风!”

说完她转头看向关秀芹:“懒货,赶紧把猪喂了!”




关秀芹翻了个白眼,把一锅混着菜叶子的苞米面粥盛出锅,喊道:“妈,吃饭了,刚出锅热乎着呢。”

听到这话,陆建军和陆耀也走出卧房,直接坐在桌边等着了。

关秀芹将苞米面粥放在桌上,陆耀立刻沉下脸,这粥不比猪食好多少。

陆老太太催促道:“去烧点水,一会儿把衣服洗了。”

关秀芹刚想上桌,顿时不乐意了:“妈,我还饿肚子呢!”

“谁让你这么墨迹?老大家的都不用我动手,早两小时就做好饭、喂完猪、洗完衣服了,待会儿把碗也刷了!”

陆老太太揉着腰,脸色铁青。

原本怎么看都稀罕的大孙子陆耀,现在看着也没以前顺眼了。

要不是因为他顶替陆阳的大学名额,也不会激怒陆阳分家,她也不用这么辛苦。

关秀芹攥紧拳头,在心里骂了句老不死的,转身进了厨房。

陆耀吃了一口苞米粥,强咽下去,将筷子丢在桌子上转身就走。

陆建军有些心疼道:“小耀,凑合吃点,把身体饿坏了。”

砰——

陆耀狠狠关上了卧室的门,堂屋里的气氛压抑到极点。

陆建军一口都吃不下,咬牙切齿道:“明天我就让田招娣滚回来,我还没死呢,她就想和儿子过,没门!”

陆母突然打了个喷嚏,小声嘀咕道:“谁叨咕我?”

陆星大笑道:“还能有谁?不是我奶就是我爸,他们早被伺候习惯了,你走了活不得他们干?”

陆阳顿时冷下脸,抬头道:“我把种蘑菇要用的东西写下来,你们明天去县里买,我去摆摊,回来我教你们种蘑菇。”

陆星连忙应道:“包在我身上!”

“市面上一斤平菇的七毛钱,老贵了!”

陆月柔柔地说:“大哥,后天我和三哥的成绩就下来了!”

陆阳纠正道:“以后叫陆星二哥,咱们单过了。”

陆月认真的点头,笑得眉眼弯弯。

次日早上,四口人一同前往县城。

快到县城时,四人在岔路口分开,陆阳就近找了个市场摆摊。

还没到中午,他就把凉皮都卖光了,他收了摊,脚下生风一般往村里赶。

陆建军早上勉强吃完关秀芹做的猪食似的苞米粥,就立刻跑过来要将陆母抓回去。

但他来时陆母四人已经去县城了,他扑了个空,又不甘心回去。

想了想从旁边找了块砖头,对着门锁狠狠砸了几下,把门锁砸开了。

他一脚踹开门走了进去,他扫了眼面袋子,发现一袋面就剩个底了。

“特么的,这几个遭瘟的,怎么撑死他们!”

他下意识就想到了田招娣烙的葱油饼,咽了口口水,越想越气。

于是他回家就去推小推车,村里不少人瞧见他,推着车往鬼屋走。

“你瞧瞧,这一天就挺不了就要回家了,还让他爹帮着搬家,我看就是惯的!”

“可不是,那鬼屋是那么好住的!咋不吓死这小兔崽子!”

“也就他爹惯着他,这要是我儿子,腿都给他打断了!”

......

陆建军对这些人的议论充耳不闻,进了门房后,直接将东西往上搬。

陆母他们本来也没拿多少东西,三两下就全都被他搬到小推车上了。

他推着车飞快地往回走,回到家就让关秀芹把东西都归置好,他直接去村支部了。

反正东西都拉回来了,他们不想饿死,就得回来。

陆阳回来时,门房的大门敞着,门口地上有个被砸坏的锁,里面空荡荡多的,连个碗都没剩下。

他将推车放下,随便拽了个村民问:“大叔,谁把我们东西搬走了?”

那村民绷着脸说:“你爹呀,你们不是要搬回去吗?”

陆阳的脸顿时一黑,他真没想到这四个家伙连一天都挺不了。

他松开村民,大踏步朝村支部走去,老远就见到陆建军坐在村支部的门口抽旱烟。

“你死哪去了?”

陆建军见到陆阳,立刻将烟屁股丢在地上,腾地弹起来骂道。

陆阳几步走到他身边,冷淡道:“你趁早死了让我妈回去给你全家当牛做马的心,我带他们出来单过,就是为了摆脱你们的压榨!”

陆建军脸色铁青,怒道:“说破大天田招娣都还是我婆娘,你个当儿子的不让爹娘一起过都是大逆不道!”

陆阳面无表情道:“你叫错名了,你老婆不是叫关秀芹吗?”

陆建军只觉得脑子嗡的一下,连忙四下张望。

好在村支部平时没啥人过来,没人听到他们说话。

陆建军色厉内荏地喊道:“你胡说什么?”

陆阳满脸嘲讽道:“省城医院有种技术叫亲子鉴定,将两个人的血液做比对,就能查出两人是不是父子。”

“你要不要和陆耀去做一下?你们儿子都生了,就是有事实婚姻了。”

“以后你就和关秀芹一起过吧,别来纠缠我妈。”

他每说一句,陆建军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半晌过后,他才心虚地喊道:“你别乱说,陆耀是你二叔的儿子!”

“传这种闲话,对咱们都没好处!”

陆阳心中冷笑,他故意把陆母他们全支走,就是要单独警告陆建军。

他不想让陆母知道陆建军和关秀芹的龌龊事,怕陆母会崩溃。

陆阳冷着脸道:“我们四个在村里房无一间,地无一垄,随时都会搬走。”

“但你不一样,你最好别逼我,既然分家了,就各过各的,别来挑战我的底线!”

陆建军指着陆阳的鼻子气得浑身发抖,大骂了一声:“孽种!”

陆阳一脸嘲讽地盯着他,前世他对陆建军言听计从,陆建军却从来没给过他半点好脸色。

既然如此,这辈子就让他的宝贝儿子陆耀孝顺他吧,他绝不会再让陆建军占到他们母子四人的便宜。

陆建军气得五官扭曲抬手就要打陆阳,他打陆阳打习惯了。

陆阳捏着他的手腕,把陆建军捏得龇牙咧嘴,他冷声说:“你既然嫌我们拿少了,待会儿我再去陆家自己重新选东西。”

陆建军怒吼道:“你敢,小杂种!”

陆阳歪着头看着他:“这不是你逼的吗?你凭啥以为我会算了?”

“还是二选一,你自己把从门房那拿走的东西,给我搬回去。或者我去陆家随便挑!”

“我去山上割了草,我回来之前你最好做决定!”

说完陆阳甩开他的手,拿着村支部的镰刀就进了山。

陆建军气得一脚踢飞了面前的空花盆,脚指头踢得生疼,他满头是汗,咬牙切齿道:“早知道他一出生,我就掐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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