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妹爱上我丈夫,想要一场盛大的婚礼。
父母逼迫我把丈夫让出来:“反正默淮都娶你了,让悠悠在婚礼上过过瘾怎么了?
他们又不领证。”
前世,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在婚礼上忘情拥吻,接受所有人的祝福。
新婚之夜,丈夫红着眼把养妹压在床上,说:“我不在乎结婚证上的人是谁,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的新娘。”
他带着她高调出席宴会,向全世界宣告他们忠贞不渝的爱。
与他隐婚的我,死在他们婚礼纪念日那天,他为她放了满城的烟花,而我直到临死前也没能等到他来看我一眼。
重生回到领证前,我花了半年时间争取到国外顶级设计工作室的职位。
那边通知我7天后去Y国入职。
-接到offer当天,我遣散了工作室,与员工吃了一顿散伙饭。
员工问我:“是不是要回去当傅太太了?
毕竟傅总那么爱您。”
我扯了扯嘴角没有说话。
回到家,别墅的大厅里很热闹。
四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我。
傅默淮率先走过来,拉起我的手,有些着急地往沙发边走:“打电话怎么不接?
悠悠头痛又犯了,你快给她按摩一下。”
我站着没动,看着四张理所当然的脸,心里还是刺痛了一下,有些疲惫地说:“我还有工作要忙。”
妈妈眉头皱得死紧:“你那破工作室有什么可忙的,早就说了,让你回来专心伺候悠悠,我们家还能少了你一口吃的?”
傅默淮也诧异地看了看我,似乎才察觉我身上有酒味,他轻轻地搂住我,温声哄道:“喝酒了?
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我微微晃神,这样温和的傅默淮与那一年,那一场大火里的他逐渐重合。
那天,我被困在商场的洗手间,浓烟和烫火不断地冲击着洗手间的门,像是随时都会把我吞噬。
浑身灼烫、呛得泪流满面的我逐渐绝望。
快要呼吸不过来的时候,有人闯进来,把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来堵住了我的口鼻,然后慌张地抱着我往消防通道跑。
门口的火苗烧着了他的头发,而他却不管不顾,只是一遍遍地喊着我的名字,让我别睡。
那样的傅默淮让我爱了一辈子,又恨了一辈子。
后来,我亲耳听到他跟别人说,这辈子最后悔的是答应爷爷跟我联姻,让唐悠悠不能名正言顺的做他的太太,是他亏欠了唐悠悠……我把指尖掐进手心,深深呼吸,努力把眼泪憋回去,抬起头,平静地说:“有保姆,再不行,我给她请按摩师。”
妈妈脸色顿时拉下来,不悦地瞪着我说:“请什么按摩师,悠悠早就习惯了你的手法,还不快过来!”
傅默淮低头看着我,语气也有了几分不容置喙:“你先给悠悠按一下,晚上老公让人帮你处理工作。”
我自嘲地笑了笑,淡然地看向他们,没有说话。
自从唐悠悠到我家,她就成了这个家里唯一的公主。
我们家与他们家是世交,不过我们家是后来才发家的,算暴发户。
唐悠悠爸妈死在一次车祸里,为了救后座的两个孩子。
那两个孩子就是我和唐悠悠。
从那以后,我爸妈领养了唐悠悠,他们说:“悠悠受了这么重的伤,又失去了爸爸妈妈,你要让着她。”
为了照顾她的心情,他们让我搬进杂物间,只因为唐悠悠说“家里只能有她一个小公主”。
我不能再考很好的分数,因为唐悠悠成绩不好,而她不能受刺激。
她头部和腹部受到重创,留下了病根,经常需要输血,而与她血型相同的我,成了她的血库。
买到的漂亮衣服,珠宝首饰,她一句喜欢就会被强硬地搬进她的房间。
我的父母,连同我的丈夫,不知不觉间都无条件偏向了她。
哪怕她提出要跟姐夫举办一场婚礼,他们也丝毫没有露出半分不满,不遗余力地帮她完成了心愿……见我不说话,唐悠悠低低啜泣起来,她红着眼眶看向傅默淮。
本来还搂着我的手立马松开,他快速地看了我一眼,抬脚走过去把唐悠悠抱在怀里,听她万分委屈地哭诉:“默淮哥哥,我真的好疼好疼,快要撑不下去了……我昨晚梦到爸爸妈妈,他们说放心不下我,如果没有人好好照顾我,他们就……带我走……”听到这话,所有人的脸色都变白了,而后满脸阴沉地看向我,仿佛我是害她不幸的罪魁祸首。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双手搂上傅默淮的脖子,喘着气问:“默淮哥哥,你要跟姐姐结婚了,是不是就要抛下我了……”傅默淮紧了紧搂着她的手,满眼心疼地说:“我永远不会抛下你。”
而我,清楚地看到他贴在她的耳边,轻声说:“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