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一时半会看不透,昨天我没对她动手。
不过有她那个好赌如命的爹在,我相信很快就能查明她身上的秘密。”冯渊道。
“嗯,你心里有数就好。”
说完这句话,两个胡人就转身往许靖姚躲的这个方向而来。
许靖姚在他们转过来的时候,飞快的遁到了另一条巷子。
啃了一根参,又饱餐了几顿,她现在的实力比较昨天强了一倍有余。
精神力展开之后,能完美将所有的气息遮掩。
两胡人虽然实力不弱,却完全没有察觉有人就躲在咫尺之内的地方偷听他们的谈话。
等那两胡人走远,许靖姚又冒出来,不动声色的跟在他们身后。
两人直接往码头去了,一路上又嘀嘀咕咕的说了不少话。
不过说的是胡语,许靖姚一句也没听懂。
两人似乎与码头巡检队的人很熟悉。
到了码头,碰到四个巡检队的巡值人员,双方很快热络地聊了起来。
说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闲话。
直到去莱县的客船马上就要开了,两胡人才挥手和他们告别。
临走之时,个子矮些的胡人不动声色的塞了两个十两的银锭过去:“几位兄弟拿去喝酒。”
话毕,两人利落的跳上了客船。
“别说,呼延兄弟是真会做人,每次只要来咱们这边,都会给兄弟们些吃酒钱。”刚收了银子的中年汉子一脸的感慨。
“谁说不是呢,胡商真是比咱们大丰的行商出手大方多了。
咱们阳山镇的码头小,偶尔路过的大丰行商就算打点,顶多也就给个三五银两子。”另一个年轻些汉子接口道。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能从码头走货的行商,个个背后都有点关系,肯给点打点就不错了,不给咱们也拿他们没办法。”
“所以我才说咱们这多些胡商才好,胡商多了,大家才可以吃香的喝辣的。”
许靖姚听到这里没有再听,悄无声息的转身离开。
路过勾子巷路口的时候,朝里面的赌坊看了一眼。
真没想到,这个在阳山镇屹立了多年的赌坊竟然是胡人设的耳目。
不仅赌坊是他们的耳目,码头上的巡检只怕也被他们给喂饱了。
镇上的码头巡检如此,县里负责漕运的大小官吏难道能好得哪去?
钱这东西,是真能通神的。
不分时空,不分国界。
怪不得敢公然过来买粮。
就算大丰的官方缩紧了对外粮食贸易,他们手里的购粮批条都被作废了。
但胡人若把周边负责相关事务的大小官员全部买通了,同样是想怎么运,就怎么运。
若说许靖姚一开始只是怀疑胡人购粮有图谋不轨之心。
现在看见他们的所作所为后,已经可以断定,只要恙桑人将他们需要的粮食购齐之后,就会掀起战火。
阳山镇的整体风气不错,许家村虽然不富裕,但除了像许铁树这种特殊家庭,大多人家淡茶粗饭也能勉强吃饱。
根据这些来判断,许靖姚原以为当下应该是个太平盛世。
如今看来,只怕是个假象。
这个国家或许是太平的时间久了些,从上到下都丧失了警惕之心。
以为和胡人签了和平条约,胡人就永远不会侵犯大丰。
至于该怎么阻止胡人购粮,许靖姚决定先等米粮铺的王掌柜回来问问情况再决定。
现在这个点私塾该下课了,她准备过去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