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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长姐猛如虎许铁树许二丫 番外

乔翊家的鹦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许大姑娘一个乡下丫头,打听这些朝廷大事干什么?她即便有些本领,难不成还能把手伸到朝廷,去管这些国家大事?他有心反驳奚落几句,可当着许靖姚的面,难听的话竟然不敢出口。眼前这个姑娘给他的感觉很奇怪,无论她的衣着有多寒酸,年纪样貌有多不起眼。但她只要站在你面前,都不自觉的让你心里发怵。这也是王掌柜从头到尾都不敢怠慢她半分的原因。权衡斟酌了片刻,王掌柜才小心翼翼地开口:“相关传言我确实听说了,不过是真是假尚不确定。”“恙桑十年前一直是咱们大丰的死敌,只不过后来战败不得已和咱们签下了和平条约。现在击败他们的姚家人莫名被扣以通敌罪,而他们却在咱们的境内大肆收购粮食,你们都不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吗?”许靖姚挑眉问。“可我们只是商人,他们手上拿着户部的...

主角:许铁树许二丫   更新:2024-12-25 15: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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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铁树许二丫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家长姐猛如虎许铁树许二丫 番外》,由网络作家“乔翊家的鹦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大姑娘一个乡下丫头,打听这些朝廷大事干什么?她即便有些本领,难不成还能把手伸到朝廷,去管这些国家大事?他有心反驳奚落几句,可当着许靖姚的面,难听的话竟然不敢出口。眼前这个姑娘给他的感觉很奇怪,无论她的衣着有多寒酸,年纪样貌有多不起眼。但她只要站在你面前,都不自觉的让你心里发怵。这也是王掌柜从头到尾都不敢怠慢她半分的原因。权衡斟酌了片刻,王掌柜才小心翼翼地开口:“相关传言我确实听说了,不过是真是假尚不确定。”“恙桑十年前一直是咱们大丰的死敌,只不过后来战败不得已和咱们签下了和平条约。现在击败他们的姚家人莫名被扣以通敌罪,而他们却在咱们的境内大肆收购粮食,你们都不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吗?”许靖姚挑眉问。“可我们只是商人,他们手上拿着户部的...

《我家长姐猛如虎许铁树许二丫 番外》精彩片段


许大姑娘一个乡下丫头,打听这些朝廷大事干什么?

她即便有些本领,难不成还能把手伸到朝廷,去管这些国家大事?

他有心反驳奚落几句,可当着许靖姚的面,难听的话竟然不敢出口。

眼前这个姑娘给他的感觉很奇怪,无论她的衣着有多寒酸,年纪样貌有多不起眼。

但她只要站在你面前,都不自觉的让你心里发怵。

这也是王掌柜从头到尾都不敢怠慢她半分的原因。

权衡斟酌了片刻,王掌柜才小心翼翼地开口:“相关传言我确实听说了,不过是真是假尚不确定。”

“恙桑十年前一直是咱们大丰的死敌,只不过后来战败不得已和咱们签下了和平条约。

现在击败他们的姚家人莫名被扣以通敌罪,而他们却在咱们的境内大肆收购粮食,你们都不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吗?”许靖姚挑眉问。

“可我们只是商人,他们手上拿着户部的批条,那就表示可以正常做生意。

至于他们是否有其它目的,也不归我们管啊。”王掌柜听得一惊,下意识的脱口驳道。

许靖姚……

她一时竟然无言以对。

王掌柜的话虽然不怎么好听,却不能说完全是错的。

人性本贪,逐利是商人的本能。

当利润足够诱惑的时候,哪怕明知面前有陷阱,也会有无数的人不惜一切往里面冲。

更别说胡人手里拿着户部的批条上门买粮,他们卖出去合法合规。

即便这里面有猫腻,出了问题,要问罪也该问那些放出批条的人。

至于被推出来当替罪羊……

当人在足够利润的诱惑下,是会下意识屏蔽这种对自己不利的念头的。

“既然如此,我就不扫掌柜的兴了,告辞。”许靖姚没再多说,起身站了起来。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她和王掌柜就一次买卖的交情,对方既然上赶子找死,她也犯不着劝了。

“等等,许大姑娘,你是不是有什么内幕消息,我不是不信姑娘,而是……”王掌柜心头一跳,连忙将她喊住。

他刚刚反驳的时候驳得理直气壮。

可多年从商养出来的直觉,以及这姑娘身上的气场,让他莫名生出一种若不听她的劝只怕要出大事的不安。

“我懂掌柜的意思,不过我没什么证据证明他们有问题,而是直觉。

掌柜的若是信得过我,已经收了定金那三千担粮食你正常发就是。

至于后面的大订单,不妨看看情形再做决定,对了,那三千担粮食交付的时间有变化吗?”许靖姚停下脚步。

“推迟到五日后了,在县码头一起交付。”王掌柜答道。

得知交粮还有五日,时间还算充裕,许靖姚准备先把家里的事处理好。

家里的房子塌了,大家本就破旧的衣裳也不能穿了,她出了粮店,就转身去了一家成衣铺子。

给家里除了许铁树外的每个人里里外外都买了两套衣裳。

买布应该更便宜,但是做起来费时间,而且黄氏的腿折了,家里也没人做,不如干脆买成衣。

买完自家的衣服,想到这个身体的阿爷阿奶,以及叔婶对他们都不差,又去买了一些布。

届时把这些布分给他们,让他们自己做衣服。

买完之后裹成一个大包裹,扛在身后。

此刻的夕阳离地平线已经只有一丈多高了,许靖姚不准备再逛,打道回府。


因一时半会看不透,昨天我没对她动手。

不过有她那个好赌如命的爹在,我相信很快就能查明她身上的秘密。”冯渊道。

“嗯,你心里有数就好。”

说完这句话,两个胡人就转身往许靖姚躲的这个方向而来。

许靖姚在他们转过来的时候,飞快的遁到了另一条巷子。

啃了一根参,又饱餐了几顿,她现在的实力比较昨天强了一倍有余。

精神力展开之后,能完美将所有的气息遮掩。

两胡人虽然实力不弱,却完全没有察觉有人就躲在咫尺之内的地方偷听他们的谈话。

等那两胡人走远,许靖姚又冒出来,不动声色的跟在他们身后。

两人直接往码头去了,一路上又嘀嘀咕咕的说了不少话。

不过说的是胡语,许靖姚一句也没听懂。

两人似乎与码头巡检队的人很熟悉。

到了码头,碰到四个巡检队的巡值人员,双方很快热络地聊了起来。

说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闲话。

直到去莱县的客船马上就要开了,两胡人才挥手和他们告别。

临走之时,个子矮些的胡人不动声色的塞了两个十两的银锭过去:“几位兄弟拿去喝酒。”

话毕,两人利落的跳上了客船。

“别说,呼延兄弟是真会做人,每次只要来咱们这边,都会给兄弟们些吃酒钱。”刚收了银子的中年汉子一脸的感慨。

“谁说不是呢,胡商真是比咱们大丰的行商出手大方多了。

咱们阳山镇的码头小,偶尔路过的大丰行商就算打点,顶多也就给个三五银两子。”另一个年轻些汉子接口道。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能从码头走货的行商,个个背后都有点关系,肯给点打点就不错了,不给咱们也拿他们没办法。”

“所以我才说咱们这多些胡商才好,胡商多了,大家才可以吃香的喝辣的。”

许靖姚听到这里没有再听,悄无声息的转身离开。

路过勾子巷路口的时候,朝里面的赌坊看了一眼。

真没想到,这个在阳山镇屹立了多年的赌坊竟然是胡人设的耳目。

不仅赌坊是他们的耳目,码头上的巡检只怕也被他们给喂饱了。

镇上的码头巡检如此,县里负责漕运的大小官吏难道能好得哪去?

钱这东西,是真能通神的。

不分时空,不分国界。

怪不得敢公然过来买粮。

就算大丰的官方缩紧了对外粮食贸易,他们手里的购粮批条都被作废了。

但胡人若把周边负责相关事务的大小官员全部买通了,同样是想怎么运,就怎么运。

若说许靖姚一开始只是怀疑胡人购粮有图谋不轨之心。

现在看见他们的所作所为后,已经可以断定,只要恙桑人将他们需要的粮食购齐之后,就会掀起战火。

阳山镇的整体风气不错,许家村虽然不富裕,但除了像许铁树这种特殊家庭,大多人家淡茶粗饭也能勉强吃饱。

根据这些来判断,许靖姚原以为当下应该是个太平盛世。

如今看来,只怕是个假象。

这个国家或许是太平的时间久了些,从上到下都丧失了警惕之心。

以为和胡人签了和平条约,胡人就永远不会侵犯大丰。

至于该怎么阻止胡人购粮,许靖姚决定先等米粮铺的王掌柜回来问问情况再决定。

现在这个点私塾该下课了,她准备过去堵人。


“那你小心些,切记赶在大阳没下山之前回家,千万不要抱着侥幸的心思往深林区走。

一旦到了深林区迷了路,等天黑了出不来,麻烦就到了。

深林区不仅有猛兽出没,而且很容易起雾障。”

“知道了,多谢大鹏叔。”许靖姚认真朝他道了句谢。

到目前为止,她对许家村众人的印象都挺好的,除了许铁树。

这么和谐淳朴的村子,若是毁于战火就太可惜了。

许靖姚看着许大鹏消失不见的身影,默默地想着。

村里据说还有几家嘴碎又容易得眼红病的,不过许靖姚目前还没有机会与他们打交道。

浅林区确实没有什么好东西,这些地方早被周边各村的村民一遍又一遍的翻找过。

许靖姚没有在浅林区停留,她很快就迈开步子,快速朝深林区进发。

十月下旬的天气,因近期一直没有下雨,气温比往年要高一些。

白天通常在十一二度左右,正午的时候太阳比较烈,温度能达到十七八度。

人若再干点活,动一动,很容易出汗。

林中就不一样了,温度本身就比外面低一些,加上深林区太阳都被遮天蔽日的灌木给遮住。

许靖姚一进来就发现这里的温度起码比外面要低上十度左右。

她这个身体尚没有到寒暑不侵的地步,又只穿了一身夹衣,进入深林区不久就感觉寒意袭体。

为了驱赶寒意,她迈开步子奔跑起来。

她知道人参和灵芝之类山珍的属性,一般的地方是没有的,得往合适它们生长的地方找。

大约前进了两三里,路过一棵粗壮的灌木时,一道腥风传来,紧接着一条直径约有一尺宽的黑色鞭影呼啸朝她卷了过来。

许靖姚脚步一顿,扬手就是一刀。

咔嚓,鞭影应声而断。

冰冷的鲜血喷洒而出,许靖姚侧滑出数尺,避开了被鲜血洒得一头一脸的命运。

袭击她的是一头不知名的蟒蛇,身上布满了灰黑相间的鳞片。

被她一刀斩成拦腰斩成两截,这家伙凶性不减,依然昂着头,嘶嘶朝她吐着信子。

许靖姚眉毛一扬,手中的柴刀脱手飞了出去,精准的命中它的七寸,将其死死的钉在树干上。

小样,让你冬天不休眠跑来袭击人,这下不嚣张了吧?

许靖姚看着被钉在树干上的蟒头撇了撇嘴。

这货别看凶,实际并不是什么毒蟒。

就是稍微好战了一点,扒开坚硬的鳞片,肉质其实很鲜嫩。

如果有锅的话,再猎只山鸡来搞个龙凤汤,绝对是难得的美味。

可惜她没带锅出来。

如此美味都扔了的话怪可惜。

最后许靖姚砍下一段约二十来斤重的肉,弄了根坚韧藤条穿起来,拎在手上继续前进。

人参适宜生长在腐殖质丰富、土层深厚、质地疏松、排水良好、却又不能太干的沙腐壤土中,耐寒性强。

不宜强光直射,长满高大灌木,能遮住阳光的北方森林腐殖土是它们的最佳选择。

灵芝也差不多,但没有人参那么耐寒。

且本身不能进行光合作用,主要生长在腐树或其树木的根部。

眼前的这片森林,同样比较符合它们生长的条件。

从理论上来讲,旦旦山不仅有人参,应该也有灵芝。

为了寻宝,许靖姚宰了那头蟒之后,行走的速度就慢了下来。


话一出口,许铁树就知道糟了。

村里所有在场的人都用谴责的目光看着他不说,许靖姚那个妖怪看他的目光更泛着阴恻恻的寒意。

其他人的谴责他不在意,这些年早就习惯了。

不论他们多不喜欢他,他也不会少块肉。

但许靖姚这个妖怪不同,她一旦生了气,是可能让他送命的。

想起许靖姚的手段,许铁树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正要开口找补两句,许小小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

“娘,你看到了吧,这就是你心心念念心里有家,会拿钱给你治腿的男人,在他眼里你根本就不算人。”

黄氏嘴皮子哆嗦了两下,想说点什么,最终却黯然地垂下视线。

村里人看着这对一个懦弱拎不清,一个毫无人性的奇葩夫妇摇头不止。

说起来许铁树他爹在村里也算是个人物,两个弟弟为人也不差。

怎的轮到他就这样不成器呢?

一直在倒塌的茅草堆里扒拉,瞧瞧能不能帮着扒拉点有用东西出来的许松石见状沉着脸走了过来,瞪着许铁生斥道:

“都三十多岁的人,别见天地尽说胡话,明儿好好的去请大夫来给你媳妇看腿。”

随后转目对周围的邻居道:“各位乡邻,多谢你们的援手,天色不早了,大家都回吧。

这里乱糟糟的,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见谅。

届时铁树家若是要修房子,估计也得劳烦大家帮忙。”

“客气了,客气了,需要帮忙尽管来找我们就是。”

许铁树虽是个人憎鬼嫌的家伙,但许松石在村里的人缘却很不错,大家和他说了几句客套话,就各自离开。

“你家的房子塌了,也没法住人,晚上带着孩子们都到老宅住吧。”

待村里的人都离开之后,许松石将视线转到许铁树身上。

“好的,爹。”许铁树忙不迭的点头。

家里屋子倒了,晚上没地方住,就算爹娘不开口,他也得厚着脸皮挤过去。

他话音刚落,许靖姚就走了过来,看着脸上满是沟壑,却显得很精神的老人开口:

“阿爷,老宅住得下那么多人吗?

若是住不下,我们就着这棵歪脖树,搭建个简易棚,也能将就几天,不过今晚可能需要阿爷阿奶借几床被褥给我们。”

她要是没记错,二叔和三叔家都各有三个孩子。

许铁树因不着调又好赌,二十一岁才成亲。

二叔虽然比父亲小了两岁,他的长子反而比她寄居的这个身体还大一岁。

三叔家的长女也只比她小两岁。

老宅共有两正屋,两厢房,外加两耳房。

房子不算少,若几家的孩子都小,挤挤倒是挤得下。

现在各家的孩子大的都十几岁了。

他们一家六口都挤过去的话,只怕很难容纳。

另外就是,她想尽快将那些买的药材吃进肚子里,增强体魄,提升实力。

买粮的胡人四天之后就要来提粮,许靖姚想搞清楚他们的目的得赶在粮食提走之前,时间比较紧迫,住到老宅有点不太方便。

“对的,阿爷,若是老宅住不下,我们搭个棚子将就一下也可以的。

至于我爹,他平常除了回家卖田卖地从不管家里的事,您有什么事问长姐就行,以后我们家的事都由长姐做主。”

许二丫和许小小走了过来,两人同时开口道。

“对的,以后我们家的事都长姐说了算。”许小虎也跟着帮腔。

黄氏想说点什么,可看的三个孩子都坚定的站在他们长姐那边,嘴巴张开又默默闭上。

许铁树听得眉毛一竖,扬起手就要打几个兔崽子,却被许靖姚一个眼神吓得又把手放了下去。

许松石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忍不住暗自纳罕。

他的好大儿怎么瞧上去颇有些怕大孙女,难道是大孙女卖了参后用钱把他给拿捏住了?

不过不管用什么法子,能拿捏住就好,他这个大儿子实在太不省心了。

至于几个孩子对他们父亲毫无遮掩的嫌弃,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就他这些年的所作所为,若孩子们还毫无怨言地打心底敬重、喜欢他才不正常。

“丫头,住不下挤挤就是,白天太阳大不觉得,晚上冷,搭个篷子,四面漏风,你娘的腿断了,小虎和小丫又小,到时候冻住病了更是麻烦。”许松石放缓语气。

“大丫,你阿爷说得对,现在这个时节住在四面漏风的篷子里是不行的。

至于住的问题, 我搬过去和你三叔一起睡,你爹也和我们一起挤挤。

你三婶和英子,小莲两姐妹挤挤。

让你娘和你二婶一起睡。

你大堂哥在私塾读书,晚上住他外祖家,你阿爷可以和小峰,小橡俩兄弟一起睡。

小虎,小蛮和你奶一起睡,你们三姐妹住一个屋。”

二叔许铁生见状走了过来,温声开口道。

他非常厌恶自己的大哥,也不喜欢拎不清的大嫂。

当年大哥在赌场欠了一屁股债,逼着爹娘将家里攒了多年的钱全部赔了进去,差点连房子都卖了。

他长子许安自幼多慧,本该六岁就送到镇上私塾读书,就因他把钱家里所有的钱都输光了,一直拖到八岁才去。

就是那一次,他和三弟彻底气疯了。

让父亲在他们俩和大哥之间做个选择。

父亲伤心之余,才将大哥分了出去。

不过他虽然不喜欢兄嫂,对兄嫂家的几个孩子印象却不错。

尤其是许大丫,这丫头从小就懂事。

不仅对自家弟妹好,对几个堂弟妹也很不错。

老宅的人都很喜欢这个丫头。

只不过以前他不像现在这样有主见。

一段时日不见,这丫头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变得特别沉稳有气势。

明明才到他肩膀的小姑娘,可他这个做叔叔的在她面前,气势竟莫名比她还要矮上几分。

许松石和陈氏育有三儿一女,老三是个木匠,到邻村干活去了,这会儿还没回来。

女儿嫁到离镇上很近的一个村子。

“大丫,听你阿爷和二叔的,就这么办,赶紧跟我们回老宅吧。”

二婶江氏,三婶金氏都跟着帮腔。

她们同样不喜欢大哥大嫂。

若没有看到这一车粮,两人是不乐意让他们一家子回老宅的。

毕竟老大着实不争气,加上房子又没了。

若从此之后一个断了腿的黄氏外加四个孩子就要赖上他们,他们可承担不起。

现在嘛,大丫一口气买了这么多粮回来,手里肯定还有些钱。

多半能修新房。

老大是个不争气的,但大侄女有能耐,争气啊。

只要不是一大家子都赖他们身上,身为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弟和妯娌,这点忙她们还是很乐意忙的。

“大丫头,咱们是一家子,打断骨头连着筋呢,别和我们这么生分。”陈氏看着依然在沉思的许靖姚,鼻子有些发酸的走过来握住她的手。

因大儿子实在糟心,这几年老宅和他们走动得比较少,几个孩子都和他们生疏了。


许铁树越想越怕,一张脸像个调色盘似的,一会儿青一会儿紫。

正值惊惧难安之际,许二丫突然走过来用力在他胳膊上拍了一下:“爹,你在想什么呢?”

本就魂不守舍的许铁树被她这一拍,惊得差点跳起来。

结果一转头,对上次女那张幸灾乐祸的脸,顿时气得眉毛都立了起来,高高扬起蒲扇般的巴掌。

许二丫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一步,接着强行按下这股恐惧,睁大眼睛瞪着他:“爹,你诬蔑姐姐不成,就要打我出气吗?”

刚看见许铁树冲过去拉着赵屠夫说长姐是妖怪时,许二丫惊得浑身发冷。

生怕赵屠夫等人信了他的话,要一起来对付长姐。

想上前反驳,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借口。

正恐惧得不知如何是好时,长姐握住了她的手,朝她投了个安抚的眼神,她的心才安静下来。

现见许铁树诬蔑不成反吓得魂不附体,许二丫高兴之余就想给他多添点堵。

听许二丫提到许靖姚,许铁树的手掌顿时僵在空中不敢动,下意识地转目看向许靖姚。

但见她板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许铁树立即将手放了下去,并张口解释了一句:

“我就是吓吓她,哪有做闺女的像她这样目无尊长、变着法给父亲添堵的。”

“你从没有尽过一天当爹的责任,我们凭什么尊敬你?”许二丫忿了回去。

许铁树被激得心火直冒,但有摸不清来路的许靖姚杵在旁边,他不敢发作。

只能装着没听见,将头扭到一边。

“你若不想无声无息的被我处理掉,就少磨叽,赶紧带我去见买主。”

许靖姚没闲心和他扯嘴皮官司,只面带不耐地道了一句。

她现在肚子饿得慌,得赶快到镇上去吃点东西。

再弄点银子回来修修家里那个风雨飘摇的茅草屋。

隆冬马上就要到了,那个茅草屋再不修缮,一场大雪只怕就能压垮。

她大概冻不死,家里几个小的就不好说了。

许铁树听得肝胆发颤,短短半刻钟的遭遇让他清晰地意识到许靖姚并不是在吓他。

若再搞七搞八,没准在路就会被她给弄死。

有了这份认知,许铁树暂时熄了生事的心思,闷着头往镇上赶。

半个时辰后,三人就到了阳山镇。

阳山镇是个中等偏上的镇子,管辖数着十个村落,西南边还有个小码头。

全镇加起来有五千多人口,镇上常住人口约有两千。

加上小码头上不时往来的客商,镇上的商业并不算贫瘠。

主街道约有三里多长,各种柴米油盐肉和布匹之类的铺子应有尽有。

除此之外,还有两家私塾,两家酒楼,两家医馆,一家材药店,一家笔墨纸砚铺,以及若干家小食铺。

在临近码头那边的勾子巷里还有一家赌坊,一个暗娼门子。

许靖姚走在街道上,闻着对面包子铺上飘来的食香,本就饥肠辘辘的肚子叫得更欢了。

“你身上有钱吗?”许靖姚按住肚子,停步看向许铁树。

“没有。”许铁树摇头。

他确实没有钱,身上的钱昨晚上就输光了。

之后在镇上一个相好的妇人家里厮混了一夜,今天上午匆匆赶回家,就是要将许二丫带出来交给买主的。

“想买二丫的是什么人?”许靖姚又问。

自然是赌坊的人。

许铁树心道。

不过这话他不敢当着许靖姚的面回答,只能垂头不语。

“是赌坊的人么?”许靖姚继续问。

许铁树仍没有吭气。

“问你话呢,耳朵聋了?”许靖姚的语气重了几分。

许铁树吓得一抖,脱口答道:“没错,正是赌坊的人。”

“是赌客,还是赌坊内部的人?”

“赌坊的管事。”许铁树回答。

“既然如此,带我们过去吧。”

“你,要跟我去赌坊?”许铁树先是一愣,接着就是窃喜。

去赌场好啊,不管她是妖怪,还是什么索命恶鬼。

凭冯管事的手段能耐,进了赌坊那地方,他就不信她还能轻易出来。

“买家既然在赌坊,不进去怎么谈?”许靖姚仿若没有察觉他目中的算计和窃喜,淡淡地接口道。

“我这就带你过去。”许铁树听得嘴角扬了起来,怕许靖姚察觉,又立即压了下去,转身领着她就往赌坊的方向走。

许靖姚神色平静地跟在他身后。

许二丫听说要去赌坊,本能的感到恐惧和不安。

不过瞧了眼长姐淡定的模样,又逐渐放松下来。

赌坊和妓馆差不多,上午是不开门的,一般下午和晚上才营业。

不过这会儿时间已经到了申时左右,赌坊的门已经开了,不时有客人进出。

许铁树是赌坊的熟客,他一进门,负责迎客的小厮就笑着调侃:

“哟,许大又来了,你家丫头带过来了?”

他昨晚输光了钱,将女儿抵押卖给赌坊冯管事的事,赌坊里的人都知道。

小厮话刚说完,看到跟在许铁树身后许靖姚和许二丫时,不由轻咦了一声:

“咦,怎么带来了两个?我记得冯爷只要一个啊?”

“哈哈哈,许大大概是见冯管事给的价格高,准备买一送一吧。”其它人见状顿时跟着起哄调笑起来。

赌坊内部的人可以称冯管事为冯爷,但是外面的人只能称他为管事,这是冯管事亲自定下的规矩。

跟着许铁树进门的许二丫被那些黏糊糊的恶心目光吓得瑟缩了一下,许靖姚脸上却无任何多余表情。

“你真打算买一送一?不过你家这个大的颜色一般,冯爷不一定看得上啊。”小厮听了大家的起哄,仔细打量了许靖姚和许二丫两眼,有些嫌弃的开口。

许靖姚的五官长得并不差,但头发乱糟糟的,身材干瘦,黑黄的脸上还挂着几条干涸的血渍。

进赌场后,她就将身上那股子可怕的气场收了起来,看上去着实不大起眼。

“咳咳,我大闺女是来镇上买东西的,一向疼爱家里的几个妹妹。

得知二丫卖给冯管事后就不能再回家了,就想和她多处片刻,顺便看看买主。

如果方便的话,麻烦杨哥帮忙禀报冯管事一声。”

许铁树吓了一跳,生怕许靖姚被这些污言秽语激得狂性大发,大开杀戒,急忙胡乱寻了个理由。

说完悄然转头看了她一眼。

只见她神色平静,一点反应都没,顿时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这妖怪若在这个时候发飙,第一个倒霉的就是自己。

杨姓小厮听说他把大女儿带来是想让她来见见冯管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货胆子还真是不小。

不过厮混赌场的赌棍们做出什么奇葩事都不稀奇,他没再多问,只道:

“你跟我来吧,冯爷有交代,你如果把女儿带来了,就让我直接带你上去。

不过你擅自多带了个人,冯爷若是生气我可保不了你。”

话毕,带着许家父女三人来到二来西边的一个厢房,伸手轻敲了两下。

“进来。”一道听上去颇为温和的男声从门内传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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