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走。
到门口时,他突然停下来回头看我。
“盈盈,你一个人可以吧?”
我预料到他心中的答案,于是点点头。
“可以。”
反正这么多年什么事都是我一个人亲自操办。
小到照料花草,大到生病住院。
有时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更像是雇佣和雇主。
周景深没再说话,他低头看了眼手机,立马扬起一个笑。
待他走后,我开始收拾房子。
客厅挂了六幅画,都是我亲手画的。
上面描绘的每一笔,都是我们曾经相爱的痕迹。
算算时间,马上该画第七幅了,这是我每年准备的周年礼物。
可一想起周景深看到画时的厌恶,我突然觉得不值。
这么多年,能让他自愿放进书房的画,只有沈思暖亲手画的。
或许在他心里,我始终都只是个赝品。
我取下画,来到垃圾站烧毁。
烈焰的大火中,原本亮丽的画只剩下个框架。
我转过身,突然对上了周景深的双眼。
他瞥了眼地上的灰,问道。
“你在烧什么?”
我淡淡一笑。
“不重要的东西。”
沈思暖从他身后探出脑袋打招呼。
“姐姐,又见面了。”
“我在这里没亲人,所以想和你们一起过冬至,姐姐不会介意吧?”
我摇摇头,语气平静。
“不会。”
说完,我转身上楼,周景深跟在我的身后想要解释。
我却先一步说道。
“这没什么的,我相信你。”
又是这句话。
周景深终于坐不住了,他拉住我的手腕质问道。
“你不生气吗,你以前最抗拒我去找她了!”
原来他早就知道,可他却还是照做。
所以生气又有什么用呢。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沈思暖却突然尖叫起来。
“啊,好痛!”
她似崴了脚,跌坐在地上,泪眼朦胧。
周景深再也顾不上我的情绪,转身奔向她。
他将沈思暖打横抱起,温柔哄道。
“没事,别哭,我现在就带你处理伤口。”
恍然间,我想起了那天。
那天我被周景深拉去山庄参加派对。
回去时,只因朋友电话里一句。
“我好像看见沈思暖回来了。”
他就毫不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