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接了个120急诊,一孕妇因房事过激导致腹痛流血。
然而当我看清患者长相时,拿在手里的手术刀却僵在半空。
只因此时手术台上躺在的不是别人,正是我的妻子夏晚晴。
而夏晚晴之前一直在国外深造,我和她已整整两年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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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晚晴脸色煞白,额头全是冷汗,抱着肚子痛苦地呻吟着。
她已有八个月的身孕,如今腹痛不已,流血不止,急需进行剖宫产手术,否则大人孩子都将危险。
然而此时我却无法保持冷静,脑海中只有一个声音:“夏晚晴她出轨了。”
愤恨和怒火在我的血管里肆意奔腾叫嚣,攥着手术刀的手也难以控制地颤抖,心口闷得几乎要喘不上气。
“姜医生?”身边的小护士察觉出我的异样。
努力压下心底的惊涛骇浪,我几乎用尽了浑身的气力才让自己维持住表面的平静。
“叫张医生过来,这台手术由他来做。”将手术刀扔回到托盘里,我沉声对台下巡视护士说道。
对上众人不解的目光,我指着意识已有些模糊的夏晚晴解释道:“她是我的妻子。”
众人这才恍然,也将我刚刚的失态反应自动理解为是极度担忧所致。
但转眼想到夏晚晴是因为什么送进医院,看我的眼神不免又有些复杂。
我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走到外面的吸烟区。
此时的我急需尼古丁的味道来压制满腔的怒火。
连续吸了三支烟,我才终于冷静下来。
回到手术室门口时,刚好护士抱着孩子出来:“恭喜姜医生,是个男孩。”说着便将孩子塞进我怀里。
我抱着孩子,却如鲠在喉,艰难地挤出一抹笑:“谢谢。”
夏晚晴麻醉未过,被送进病房时还在沉睡。
后来,医院不断有急诊进来,一直忙到第二天的上午九点我才终于下了手术台。
在去夏晚晴病房的路上,不断有同事向我恭喜。
尽管内心苦涩,我面上却装作无事般笑着接受众人的恭贺。
我走进夏晚晴病房时,夏晚晴已经醒了,又恰好赶上医生查房。
见到我,夏晚晴眼露惊喜:“老公!”
对夏晚晴的呼唤我没回应。
昨晚接手给夏晚晴做手术的张医生意有所指地对我说:“知道你们夫妻感情好,可是你也是医生,难道不知道孕晚期夫妻生活要适度?像昨天那种情况真的是不应该。都多大年纪了,怎么还跟毛头小子一样横冲直撞?”
虽然张医生说话时故作严肃,我也没忽略他眼底的调笑揶揄以及有色的眼神。
喉结滚动,我有口难言。
我在医院很少和同事讨论家事,所以医院的人都不知道夏晚晴出国深造的事。
我总不能告诉大家说跟夏晚晴一起的人不是我?那岂不是相当于昭告天下我被自己的妻子给绿了。
尽管心如黄连苦,我却只能咬牙认下。
勉强挤出一抹笑,我声音艰涩道:“嗨,大家都是成年人,懂的都懂,这种事难免有情难自禁的时候嘛。”
夏晚晴脸色涨红地垂下头。
大家都以为她是不好意思,只有我知道她是因为丑事被揭露,心虚了。
张医生和其他医护见状,会心一笑,借口还要继续查房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