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慕白慕白的女频言情小说《只应碧落重相见江慕白慕白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知道是跟江慕天的争吵耗费了所有的力气,还是程幼鱼忽然没有了独自回到她和江慕白的那个家的勇气。程父还在忙工作,没有回家。程幼鱼妈妈的爱好是钻研厨艺,程幼鱼到家时,她一锅汤正好可以出锅了,听见女儿回来。她笑眯眯地上前:“今天怎么突然回来了?小鱼运气真好,回来的正是时候,来尝尝妈妈新学的汤。”看清程幼鱼红肿的眼睛后,她脸色一变:“怎么了?”她让家里的佣人去帮忙拿热毛巾,关心地看着女儿:“你是不是又去找慕天了?他又有新女朋友了?”她唉声叹气:“你这孩子,早跟你说了,喜欢慕天你要吃亏的,慕白人那么好,对你又一心一意,跟他在一起,他永远都不会让你伤心失望难过。你为什么不听妈妈的话,非要自讨苦吃呢?”程幼鱼怔怔地说:“慕白他、他走了.........
《只应碧落重相见江慕白慕白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不知道是跟江慕天的争吵耗费了所有的力气,还是程幼鱼忽然没有了独自回到她和江慕白的那个家的勇气。
程父还在忙工作,没有回家。
程幼鱼妈妈的爱好是钻研厨艺,程幼鱼到家时,她一锅汤正好可以出锅了,听见女儿回来。
她笑眯眯地上前:“今天怎么突然回来了?小鱼运气真好,回来的正是时候,来尝尝妈妈新学的汤。”
看清程幼鱼红肿的眼睛后,她脸色一变:“怎么了?”
她让家里的佣人去帮忙拿热毛巾,关心地看着女儿:“你是不是又去找慕天了?他又有新女朋友了?”
她唉声叹气:“你这孩子,早跟你说了,喜欢慕天你要吃亏的,慕白人那么好,对你又一心一意,跟他在一起,他永远都不会让你伤心失望难过。你为什么不听妈妈的话,非要自讨苦吃呢?”
程幼鱼怔怔地说:“慕白他、他走了......”
她说出那个名字的时候,眼泪又跟着落下。
她扑进妈妈怀里,哭得不能自已:“妈妈,妈妈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可是慕白他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他生我的气不要我了!”
郑晓羽大吃一惊:“慕白走了?去哪儿了?他从小就是特别专一的孩子,妈妈不信他会变心的!小鱼,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慕白就算真的生你的气,只要你态度好一些,他很好哄的。他去哪里了,你跟妈妈说,你拉不下脸的话,妈妈去帮你找他说好不好?”
程幼鱼拼命摇头,哭得喘不过气:“妈妈,慕白他死了、他死了。他签了遗体捐赠协议,我在研究所里亲眼看见了他的遗体!他再也不会回来了。妈妈!”
她像小时候无助的小朋友,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只能哭着叫妈妈。
可这一次,她妈妈也帮不了她了。
郑晓羽连忙追问道:“为什么啊?慕白年纪轻轻的,怎么会?是不是搞错了?”
程幼鱼哽咽着说:“是癌症,胰腺癌......”
郑晓羽往后退了几步,喃喃说道:“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她看向女儿,忽然明白她为什么会哭成这样。
她一脸哀伤地说:“小鱼,生死大事,是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的,慕白已经走了,你要让他走得安心......”
程幼鱼拼命地摇头,又哭又笑:“他怎么可能安心?妈妈,你知道吗,我跟慕白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让他把他的房子主卧让出来给江慕天住。他什么都没说,点头答应了,然后再也没有回来。”
“如果我早知道、如果我那时候知道他......我一定不会那样......”
“可是已经太迟了,一切都迟了......”
“妈妈,我要怎么办啊?”
她嚎啕大哭。
郑晓羽一时间,竟然也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女儿。
她想了好一会儿,才迟疑着说:“慕白有没有什么话留给你?”
程幼鱼呜咽着摇头:“没有,他只给朋友留了一封信,我什么都没有,妈妈,慕白一定是恨我了是不是?”
她惨淡地笑着:“他恨我也是应该的,现在的一切都是我活该,是我自找的......”
郑晓羽握住程幼鱼的肩膀,注视着她的眼睛,摇头说道:“小鱼,你不应该这样想慕白,他从来不是这样的人,不是吗?我想,他没有给你留信,一定是觉得他离开后,你可以过得很好,他不想留下什么让你看了不开心。”
程幼鱼怔住了。
可她只要一想就知道,江慕白就是她妈妈说的这样。
否则早在她明明成了他的女朋友,却还是反复在听见江慕天的消息时跑去找他、跟他亲热,甚至把他带回她和江慕白的家里......
很多时候,他早已经可以恨她了不是吗?
那时候他没有,现在也不会。
因为江慕白就是这么好的人啊。
就连离开后,他也想继续为他的医学事业做贡献,他把器官捐赠给能用的人,不能用的就捐了用于医学研究......
这样的江慕白,他怎么可能会恨她?
他永远不会恨任何人的。
程幼鱼泣不成声:“可是妈妈,我要再去哪里找一个江慕白?”
他离开了。
上穷碧落下黄泉,无论她怎么后悔、怎么哀痛。
江慕白再也不会回来。
程幼鱼的专属铃声再次响起。
江慕白沉默地接听。
“你还在洗手间里装死?出来开车送慕天去医院啊!”
江慕白像个游魂一样,听见自己的声音轻轻答应了一声。
他走出酒吧,去了停车场。
程幼鱼正捧着韩廷之的手嘘寒问暖,看也不看他一眼:“快点去开车!”
江慕天一脸忍痛地劝她:“我叫我司机过来就行......”
程幼鱼心疼地说:“你那辆车狗仔一天二十四小时盯着,拍到你进医院又要乱写。他弄伤了你,送你去医院本来就是应该的!这样已经是便宜他了。不让他受点教训,下次还伤害你怎么办?”
她转头看向江慕白,不耐烦地说:“你还站着干什么?开车门啊!”
江慕白麻木地打开车门,看着程幼鱼扶着江慕天进了后座。
他关上车门,去驾驶座启动车子。
江慕白什么都不想听见,可程幼鱼的声音还是从后座传来,钻进他的耳朵里。
“慕天,很疼吗?亲亲就不疼了好不好?”
两人在后座深吻着,津液在亲吻中交换,水声越来越大。
就在江慕白以为自己的灵魂都要被撕裂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程幼鱼喘息的声音。
“停车。”
江慕白机械地踩下刹车。
程幼鱼打开车门扶着江慕天下去,扔下一句:“你精神不正常,坐你的车我怕出车祸。我叫朋友过来送我们了!”
她甩上车门离开,再次留给江慕白一个决绝而冷漠的背影。
他坐在车里,沉默了很久很久,才慢慢发动车子开回家。
他一个人做饭、一个人吃饭,然后独自吃下许多药,洗漱过后,在床上躺下。
脑子里想的却还是程幼鱼。
他捂住隐隐作痛的心脏处,问自己,她是不是从来没有爱过自己?
其实她跟哥哥分手,和他在一起后,他们也有很甜蜜的时光。
像最普通的情侣,牵手逛街,散步,看电影,出去旅游。
下雪的时候,他背着她走在漫天雪花里,她把冰凉的手放进他脖子里,笑得开心极了。
那时候江慕白以为他会和程幼鱼就这样幸福地过完一辈子。
可是后来他才明白,那两年也是哥哥故意施舍他的。
他知道他也喜欢程幼鱼,故意要让他尝过最甜美的果实后,再收回去,让他痛不欲生。
哥哥只是一个笑容一个挥手。
程幼鱼就会毫不犹豫地背叛和他许下的所有诺言,回到哥哥身边。
他什么都不是。
或许她从来没有变过。
一直深爱的都是他的哥哥江慕天。
只是哥哥要分手,用激烈的手段伤害了她,她伤心之下才来找他。
一旦哥哥回心转意,她自然也就将他当垃圾一样丢弃。
哥哥如愿了,他的确很痛。
就算到了现在,他也没办法不爱程幼鱼。
好在他就快要死了,到那时,他就彻底解脱了吧。
江慕白苦涩地笑了笑,梦里全都是程幼鱼奔向哥哥江慕天的背影。
两人一起又去了江慕白所在的医院。
那说是一家医院,其实更多在做医学研究,只接收极少数的罕见病患者。
这就是江慕白和他的同事们的工作。
他们治病救人,但更多的是尝试攻克一些医学上的难题。
所以江慕白得知自己胰腺癌晚期时,第一反应就是要做遗体捐赠。
江慕天和程幼鱼找到院长后,根本不需要多说什么。
江慕天那张脸,任何人都不会质疑他和江慕天的亲属关系。
院长第一眼看见他,失声叫道:“慕白!”
他目光里那一瞬间竟然有泪光闪烁。
当时程幼鱼就不禁心里一沉。
但失态也只是一瞬,紧接着院长就又说:“你是慕白的双胞胎兄弟江慕天吧?是个大明星,我们听他提起过。”
江慕天语气艰难:“他提过我?”
院长说:“当然,他说他的哥哥是个很有人格魅力的人,天生适合站在聚光灯下,接受山呼海啸的爱意。”
江慕天的脸色却更加难看了:“我要去看他。”
院长看他一眼:“好。”
他带着他们换了一次性的防护服和帽子,进入研究室内,见到了江慕白。
他的遗体为了存放更久,已经用过一些必须的手段。
身体苍白而微微干瘪。
虽然那张脸仍然和以前一模一样,但谁也无法自欺欺人,他还活着。
江慕白,的确已经死了。
程幼鱼再也没有理由骗自己,她捂着胸口,觉得那里好像有刀子在反复穿刺,痛入骨髓。
江慕天却忽然暴怒:“我没有同意,谁允许你们把他弄成这样的?!”
院长愕然,但还是耐心地解释:“这是慕白自己的意思。他本身就是这里的医生,见过这样令人尊敬的大体老师,他确诊后签了遗体捐赠协议,就是希望自己也可以在离开后继续为医学做出贡献。我明白你的心情,但......”
江慕天猛然撇过头去,不看那具尸体,他近乎偏执地说:“这不是江慕白!不是!谁也别想骗我!”
他突然拔腿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程幼鱼声音颤抖地说:“他,他离开的时候,很疼吗?”
院长一脸不忍,但仍然回答:“胰腺癌晚期常常会伴有腹部疼痛,这种疼痛是非人的......”
程幼鱼忽然想起她曾经见过他坐在地板上,满头冷汗的画面。
她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看着面前那个已经听不见她看不见她的人,失声痛哭。
“慕白、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院长见这个年轻女孩哭得已经站立不住,快要晕过去。
想到她说她是慕白的女朋友。
他不忍心地说:“程小姐,慕白住进来时,曾经留下了——”
程幼鱼忽然抬起头,红肿的眼睛里爆发出强烈的光:“他是什么时候住进医院的?为什么从来没有人通知我们?”
她明知道,那时候就算医院通知,她可能也会当成什么诈骗电话挂断。
可此时此刻,如果不找一个理由,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支撑下去。
院长说了一个日期:“那天晚上他开车到一半,打电话通知了我们,救护车过去他已经陷入深度昏迷,回到医院后的三天,他曾经有过很短暂的清醒时间,但大多数时候都在深度昏迷。”
程幼鱼如遭雷击。
因为她还记得,那天她花了很多钱,还找了关系,在北城燃放三个烟花。
烟花上面的字是......
程幼鱼爱江慕天。
她像是要将自己凌迟一样,自虐地追问:“他被发现的时候,车子停在哪里?”
院长说出江慕白当晚所在的路段。
那里视野开阔,地处偏僻——一定可以看见那晚夜空上方的烟花。
程幼鱼的脸色惨白,目光黯淡。
看着安静地躺在那里,永远不会再睁开眼睛的人,她很难不让自己去想,他会不会......恨她?
她听见自己游魂一样的声音还在继续询问:“他清醒的时候,有没有说过什么?”
院长深深地看她一眼:“没有,他其实进医院时已经是最后的时候了,说不出话来。最后一天他精神好了的时候,由同事代笔,留下了一封信。”
程幼鱼眼睛里迸发出强烈的光:“信呢?!信在哪里?”
院长将信取了出来。
“慕白,你的胰腺癌已经到了晚期,最多还有二十天的时间。”
江慕白平静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在二十天后准时回来,谢谢老师。”
他走出诊室,去其它检查室里配合做了几项检查。
安排好离开后所有的事情,江慕白走出医院。
手机上弹出一条推送娱乐新闻:劲爆!顶流江慕天与小花张菁菁在停车场激吻三分钟
江慕白闭了闭眼。
下一秒,他就接到了女朋友程幼鱼的电话。
她以不容拒绝的语气说道:“慕天又被狗仔拍到了,如果有狗仔问起,你还像以前一样,告诉他们被拍到的人是你。张菁菁的联系方式我发你了,你添加一下。”
不等江慕白说话,她就又说:“我今晚住慕天这边,有个文件落在家里了,你给我送过来。”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江慕白怔怔地看着黑掉的手机屏幕。
眼睛酸涩不已。
他就要死了。
而他最爱的女孩,打电话让他拿换洗衣服送到她和他哥哥那里。
江慕天的确是他的双胞胎哥哥,可他们是两个独立的人。
程幼鱼,我只不过是爱你而已,难道这也是错吗?
江慕白回家找到了程幼鱼需要的文件,开车出门。
道江慕天的住处,刚出电梯,腹部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
他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疼得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冷汗浸湿了衣服。
疼痛一阵比一阵更加剧烈。
江慕白将嘴唇咬得鲜血淋漓,就在他以为自己会这样活生生疼死的时候,疼痛终于缓缓散去。
他深吸了几口气,才有力气慢慢起身。
手机再次响起,铃声是熟悉的程幼鱼专属来电铃声。
是他们刚在一起时她设置的。
江慕白艰难地拿出手机准备接通,却听到楼道里传来脚步声。
程幼鱼和江慕天一起出现在他面前。
程幼鱼一脸不耐烦地说:“让你送个东西也能磨唧半天!这点事你都办不好吗?”
江慕天搂住她:“幼鱼别这么说,慕白现在才是你的正牌男朋友,他还帮我背锅。咱们对他好一点吧!”
程幼鱼居高临下地看着江慕白:“你是他亲哥哥,帮你难道不是应该的?他是个医生,又不靠名声吃饭。”
她像是没看见江慕白脸上的冷汗,弯腰将他旁边的袋子拎起来。
“慕天我们回去了!看见他半死不活的样子就烦。”
她拉着江慕天,头也不回地离去。
江慕白的衣服从里到外都被汗湿透,狼狈地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在心里轻声说:“程幼鱼,对不起啊,又惹你烦了。”
“但是很快就不会了,我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了。”
他吃力地爬起来,孤独的一个人走过热闹繁华的大街,穿越拥挤的人群,回到他和程幼鱼的家里。
迎接他的只有一室冷清。
他想起和程幼鱼在一起的那一天,她主动来找他,说她想通了,要做他的女朋友,以后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子。
他们在这里拥吻。
他定了很多红玫瑰,鲜艳热烈的花瓣将整个家填满。她开心地在花瓣上跳舞,笑着说程幼鱼一辈子爱江慕白......
手机叮咚一声,好友给江慕白发来一段视频。
他沉默地点开,看到的是程幼鱼与江慕天贴面跳舞、耳鬓厮磨的画面。随着黏腻的舞蹈动作,两人的嘴唇时不时地擦过对方。
周围都是叫好声和口哨声。
视频里程幼鱼的正脸一闪而过,脸上满是笑意。
江慕白闭上眼睛,疼痛袭来,他用力地缩成一团,好让自己不那么痛。
这一夜,程幼鱼没有回来。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医院发来了检查结果,询问江慕白是否确定要遗体捐赠。
癌症患者的有些器官是无法捐赠移植的,他的一部分器官和遗体以后会用于医学研究。
江慕白打开电子捐赠协议仔细看完,没有立刻签字,而是打了电话给程幼鱼。
那边没人接。
他固执地一直打,一直打。
打到手机快没电了,那边才突然接通,程幼鱼剧烈喘息着,充满不耐烦地说:“江慕白你一直打电话干什么?没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吗?”
江慕白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一寸寸撕裂开来。
一个已经被医生宣判了死刑的癌症患者,能做什么呢?
他随时可能发病,还是不要吓到别人了吧。
他沉默着没有说话,程幼鱼却忽然冷笑着说:“你很闲是吧?那来夜色酒吧,我们都喝了酒,你过来等着开车送我们回家。”
江慕白忽略心底的刺痛,轻声说:“好。”
即使是这样,他也想再靠近她一点。
他签了遗体捐赠电子协议,出门开车去找程幼鱼。
手机里只有程幼鱼的哭声。
和江慕天越来越重的呼吸声。
他忽然暴怒:“别哭了!”
他语气冷酷地说:“江慕白怎么可能会病死!他自己就是医生!认识的也都是全世界最顶尖的医生。我现在就订机票回去,程幼鱼,如果让我发现你骗我,别怪我不客气。”
他挂断了电话。
程幼鱼哭着哭着,又惨淡地笑起来。
“我也想这是假的,是一个骗局啊......”
她在路边打了一辆车,当车子停下,师傅提醒她到了的时候,她才突然发现,她又习惯性报了江慕白的房子这里的地址。
她下了车,慢慢地走进小区里,在楼下徘徊了许久。
一直等到夜幕降临,小区里的一盏一盏路灯亮起。
程幼鱼抬起头,慢慢找寻她和江慕白的家。
以前她也玩过这个游戏,因为那时候她知道,江慕白会亮起家里所有的灯,照亮她回家的路。
可是这一次......
熟悉的楼层漆黑一片。
再也不会有人为她照亮回家的路了。
程幼鱼怔怔地看着黑漆漆的窗口许久,忽然想到了什么,她拼命地奔跑着,忘记了一切,冲上楼打开灯,浑身颤抖地翻出她见过的那份诊断书。
上面的字眼!
患者姓名江慕白、胰腺癌晚期......
还有诊断日期。
程幼鱼看着白纸黑字的诊断书,脸上似哭似笑。
所以,她早就看见了这份诊断书,可是当时江慕天是怎么说的?
他说江慕白自己就是医生,伪造一份这样的诊断书对他来说一点也不难。
他说江慕白是在用这种手段来吓唬她......
程幼鱼跌坐在地上,哈哈大笑起来。
笑着笑着,又流了满脸的泪水。
江慕天,我等着你回来。
程幼鱼没有再出门。
明明江慕白已经将他的东西收拾干净。
可程幼鱼却觉得,这屋子里处处都是他的痕迹。
她总是在恍惚间好像看见他出现在厨房里、书房里、卧室里......
可仔细去看,伸手去触碰,却会发现都只是错觉。
她许多次泣不成声。
晚上睡觉的时候,她把床上用品换成了以前江慕白最喜欢的那一套。
可是躺在床上,她并没有获得丝毫慰藉,反而更加痛苦。
慕白对不起......我后悔了......
我真的后悔了,可是你还会回来吗?
我再也看不见你了对不对?
程幼鱼在哭泣中疲惫地睡去。
梦里她又看见了江慕白。
他并不责怪她,对她笑得很温柔,一如从前。
“小鱼,别难过,忘了我吧,要好好生活下去。”
可是怎么可能不难过?怎么可能忘?
程幼鱼死死地闭着眼睛,翻了个身,失声痛哭,哭到浑身发抖。
江慕天回来得很快。
他用力砸门:“江慕白!开门!玩这种假死的把戏,我看不起你!”
程幼鱼拉开门的一瞬间,将诊断书摔在他的脸上。
A4纸散开,又缓缓飘落在地上。
江慕天看了她一眼,弯腰捡起那些纸,一边捡一边看。
最后,他的脸色一片铁青:“程幼鱼你的意思是,这份诊断书是真的?江慕白他真的......”
他张了张嘴,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那几个字。
程幼鱼红着眼睛看着他:“你不是不信吗,你亲眼去看!我们一起去看!”
江慕天第一次觉得,说话是这么艰难的事情:“......看什么?”
程幼鱼眼睛里忽然燃起了一束光:“看他的遗体!是不是真的。”
江慕天死死地盯着她:“所以你没有看过?没有确认过?就哭得跟死了男人一样?”
程幼鱼被他的态度搞得有些懵了。
她当然不会承认。
她不敢一个人去看江慕白的尸体。因为她不知道,一个人面对江慕白的遗体,她能不能接受。她不敢肯定自己会不会崩溃,会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江慕天冷声说道:“程幼鱼你真是蠢,那个院长跟江慕白是熟人,帮他说个谎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居然就这么信了!”
程幼鱼见他说得这么肯定,也有些犹豫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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