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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男俗女小说

闲鱼不咸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当初是陈时锦主动引荐秦阮到蒋母面前,加上她跟蒋厅南的亲胞妹还是姐妹。这事也就顺理成章,水到渠成了。秦阮同蒋厅南是二婚,头婚不到半年离的。她捉奸在床,人赃并获。当年这事传得满京北尽人皆知,反倒是她名誉扫地,付家拿出五百万逼着她和解,付少清威胁她:“半年一次不让碰,你也就值这五百万,拿着钱滚出付家。”二嫁蒋厅南。她从名暖弃妇摇身一变,成了全京北上流圈子里最尊贵的蒋太太。陈时锦总说:“嫁男人,嫁的是他手里的权跟钱,好听的话路边狗都会说。”她是得嫁个有钱有权的男人,帮扶家里生意。重新把名声捡起来。而蒋厅南的动机就刺激得多。他需要找一个漂亮能干的女人,给他在外的私生子当后妈。秦阮跟他相差六岁,两人在立场上也算是一拍即合。冰冷的手打在脸上,不知...

主角:秦阮蒋厅南   更新:2024-12-23 13: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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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阮蒋厅南的其他类型小说《熟男俗女小说》,由网络作家“闲鱼不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当初是陈时锦主动引荐秦阮到蒋母面前,加上她跟蒋厅南的亲胞妹还是姐妹。这事也就顺理成章,水到渠成了。秦阮同蒋厅南是二婚,头婚不到半年离的。她捉奸在床,人赃并获。当年这事传得满京北尽人皆知,反倒是她名誉扫地,付家拿出五百万逼着她和解,付少清威胁她:“半年一次不让碰,你也就值这五百万,拿着钱滚出付家。”二嫁蒋厅南。她从名暖弃妇摇身一变,成了全京北上流圈子里最尊贵的蒋太太。陈时锦总说:“嫁男人,嫁的是他手里的权跟钱,好听的话路边狗都会说。”她是得嫁个有钱有权的男人,帮扶家里生意。重新把名声捡起来。而蒋厅南的动机就刺激得多。他需要找一个漂亮能干的女人,给他在外的私生子当后妈。秦阮跟他相差六岁,两人在立场上也算是一拍即合。冰冷的手打在脸上,不知...

《熟男俗女小说》精彩片段


当初是陈时锦主动引荐秦阮到蒋母面前,加上她跟蒋厅南的亲胞妹还是姐妹。

这事也就顺理成章,水到渠成了。

秦阮同蒋厅南是二婚,头婚不到半年离的。

她捉奸在床,人赃并获。

当年这事传得满京北尽人皆知,反倒是她名誉扫地,付家拿出五百万逼着她和解,付少清威胁她:“半年一次不让碰,你也就值这五百万,拿着钱滚出付家。”

二嫁蒋厅南。

她从名暖弃妇摇身一变,成了全京北上流圈子里最尊贵的蒋太太。

陈时锦总说:“嫁男人,嫁的是他手里的权跟钱,好听的话路边狗都会说。”

她是得嫁个有钱有权的男人,帮扶家里生意。

重新把名声捡起来。

而蒋厅南的动机就刺激得多。

他需要找一个漂亮能干的女人,给他在外的私生子当后妈。

秦阮跟他相差六岁,两人在立场上也算是一拍即合。

冰冷的手打在脸上,不知蒋厅南在她身后站了多久,眉宇间的疲惫消退,取而代之的是精明干练,他掰正她下颌,四目相对,声沉而下:“想什么呢?”

她身上的睡裙连半个胸都盖不住。

他一只手探过去。

这不是蒋厅南第一次喜欢跟她秋后回味,秦阮顺势习惯性的去反手抱他。

她殷红的唇上下张合:“在想什么时候搬出去。”

闻言,他眸中一闪而逝的不耐。

紧随是他的话夺声而出:“三十多万一平的房子你都不住,想住哪?”

“我随口说说的。”

秦阮到底是不敢太放肆,她学得乖,只要观察到他的抵触情绪,立马收嘴。

蒋厅南吻她,密密麻麻的吻。

她踮起脚回应,蒋厅南最钟情她用贝齿咬着他的唇,如蚂蚁啃噬,牵起丝丝的疼,她还懂得欲放欲收,欲推欲近,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把握得分毫不差。

五秒有余,只见他眸中的火深了。

男人弯腰俯身的同时,顺带将她摁进沙发。

秦阮双膝深陷在软皮沙发中,脸高高仰起,看得见他一张深沉凌厉的脸。

蒋厅南瑞凤眼,标准的剑眉,凌厉成熟在他身上都有。

她雾眼朦胧,把下巴抬得更高,双手撑住他结实双肩,跪在男人身前吻那硬朗的锁骨。

明明火候到了,蒋厅南却忽地顿了下。

秦阮的直觉告诉她:他今晚兴致缺缺。

第一次在阳台边也是闹得断断续续。

男人没兴致,无非两种:第一x无能,第二就是吃饱了。

一想到他可能沾染过别的女人,秦阮胃里一阵翻腾涌上来。

她装得若无其事,脖颈后仰,跟他隔开十公分,挑目问:“我看你没什么兴致,是不是刚才太累了?”

蒋厅南是聪明的。

他眼底揣量,好半晌时间,音质平静低抚的解释:“回来之前被曲时拉去喝了点酒,紧着又回公司开会,真要是出去乱搞,刚才回来我都不会碰你一下。”

秦阮站着没动。

在寻思他这话几分真,几分假。

蒋厅南贴近:“去浴室?”

这边的浴室宽敞无比,当初设计装潢时,也是有诸多考量的,他喜欢在浴室跟她缠绵,空间小了,有限于他的临场发挥。

浴缸的水浮到半缸。

秦阮背对人,后腰处抚上一根胳膊,肉可体感的滚烫。

蒋厅南从后抱住她,单手掐住她盈盈可握的腰肢,顺势把她抵在面前墙壁。

秦阮垂着眼,看她作乱爬上来的手,青筋浮动,指节根根分明。

他唇抿住她耳垂:“秦阮,我不在京北的这些日子,你都干了什么?”

她心猛地一跳,准确说是心虚。

人在越心虚的时候,越习惯性的虚张声势。

就比如眼下的秦阮。


给蒋厅南定心丸,也是给她自己。

这条红线,她必然无法,也不能跨步越过去的。

回家洗了个热水澡。

秦阮去厨房热牛奶,顺手给薛东扬打电话指派他去西北出差。

薛东扬是陈时锦留给她的人,于公于私她都信得过。

陈时锦在谢氏扎根很深,不说百分之八十,一半是她的旧部老臣。

真要是有一天翻脸,谢聿青不一定能赢。

“薛叔,这趟麻烦你了。”

薛东扬在电话那头迟疑片刻:“孙天的人三番几次来谢氏闹事,我在京北起码他们不敢乱来,你能镇得住这些人吗?”

秦阮压压喉咙:“蒋厅南在京北,估计不会出事。”

恰时,蒋北北的微信电话打进来。

她抬手把连线切断,返回微信按下接听键。

“哟,我哥几时回的京北,你两真不够意思,偷偷摸摸在外边秀恩爱。”

顷刻间,屋子里炸响蒋北北那爽朗得刺耳的锐声。

闻言,秦阮还怔了秒。

莫非是蒋北北看到她跟蒋厅南一块吃饭?

可转念一回想,上午蒋北北才跟她通过气,她人在邺城陪男朋友。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蒋厅南去了邺城。

原来他急急忙忙赶着要走,不是去开会,而是另有约。

秦阮看了眼时间,距离蒋厅南走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估摸着他是刚到的邺城不久,下车跟人碰头就让蒋北北瞧见了。

心下一番琢磨,她扬声说:“回来五六天了,你那边怎么样?”

蒋北北窃窃的笑:“弟弟就是好哄,只要姐姐口袋钱够多,就不怕他跑。”

蒋北北找了个比她小五岁的男大,还是个美院的。

听说男生家里条件不是很好,母亲重病缠身,全年学费生活费都靠她支助。

这样的角色扮演,忽地就让秦阮联想到自己。

以前她觉得男人吃软饭没出息,眼下硬是把蒋北北那小奶狗看顺眼了不少。

她问:“什么时候回趟京北?妈挺想你的。”

“年后再说。”

蒋北北急躁轰轰的要陪男人,没说到几句话就把电话挂了。

约莫半分钟后,微信界面跳进来条讯息。

是一张街头照。

邺城冬季的街景人影萧条,街对面的梧桐树下,两抹身影占据在镜头的右下角,不到整张照片五分之一的占比,男人只拍到个背影,女人侧着脸同他讲话。

秦阮才发现,女人身上的那件风衣她也有一件。

难怪蒋北北会误认成是她。

她点到图片,长按一秒将其删除。

内心没有太大的波澜。

秦阮又接连给薛东扬去了通电话:“薛叔,西北那边还是我亲自去一趟。”

她连夜把过去的机票订好,后天就走。

想必后天蒋厅南不一定能回来,招呼都省得打了。

……

赶到西北,秦阮才认清现实,比她想象的糟糕得多。

种种原因裹挟,几个合伙人纷纷要求撤资。

连锁反应的导致工程没法进展下去,资金链打乱,工人的工资连续两月开不出。

人都是要吃饭的,没钱给,工人只能围堵在工地抱团集体罢工。

秦阮处理完合伙人的问题,后脚赶去跟包工程的公司商量对策。

工人咬死一口话:“你们不给钱,我们不开工。”

谢氏半年前遭受融资重创,丢了好几个重点项目,加上谢聿青病重几次入院,公司高层早就内讧严峻,秦阮为了稳住局面,当初强强压力下抢走孙天的项目立状。

“秦总,要不找蒋总帮忙吧!”

张也吞吞唾沫,为难的开口。

对于她们焦头烂额的难处,在蒋厅南面前不过一句话。

可她是怎么跑来西北的?

秦阮还是很清醒,舌尖在牙尖顶了圈:“不用。”

在酒店她打了一大圈的电话,不是借钱,是拉投资人顶上。

十个电话打通三个,一个一听是西北的投资,直接挂断。

第二个倒是说多几句,委婉拒绝。

第三个电话是个女人接的:“你找阿群啊,他在洗澡,你等会,我把手机给他。”

“好,麻烦了。”

余群是比秦阮大两届的学长,大学期间两人关系还算和谐,另一层面是余群当初隐晦的跟蒋北北表达过爱慕,秦阮想着他也许能给个面子帮忙。

连线在半分钟后,再次被人接起。

余群沙哑的声音传来:“喂,哪位?”

“秦阮。”

秦阮还想说话的,余群抢先一步:“阿阮?”

“学长,是我。”

余群被家族安排出国深造后,起码有大四年没见过面。

开口就是找人帮忙,秦阮自己都觉得过意不去。

好生做了番心理建设,才跟他全盘托出。

本身她没抱太大希望,毕竟地理环境差。

“这样啊。”余群听完后,思忖片刻钟,一口咬定:“有钱一起赚是好事,你现在在哪?要不详细情况晚上约个饭说?”


“你想她,觉得对不起她?”

这个她具体指的是谁,秦阮也闹不清。

或许是蒋叙的妈,又或者是蒋厅南在外留恋的任何一个女人。

闻言他忽地凑近,单手勾住她后脑勺往前带,男人一口灼热的气息喷洒在秦阮鼻子上。

蒋厅南嘴里的酒气快把她熏醉了。

不得不说,他有双无比深情的眼睛,昏暗的灯光下看人,犹如蒙了一层雾令人心动。

秦阮心头咯噔一跳,她本能的欲要推拒。

蒋厅南先一步预测她的动作,另外一只手拦腰收紧,将她脸摁在他胸膛。

滚烫的肌肤烫得她心跳加速:“我……”

“秦阮,你没良心。”

蒋厅南狠狠咬她一口。

唇瓣破了。

血液混杂唾沫一起涌到她嘴里,泛起令人作恶的腥味。

秦阮忍了又忍,红着双眼:“给我贴创可贴,帮我赶走孙肇东的纠缠,体现你的温柔体贴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打的那个赌,想让我对你心动爱上你。”

八斤八两的两个人凑在一块谈深情,简直就是个笑话。

脸对脸,肌肤相贴。

秦阮脸上的表情,蒋厅南尽收眼底,他笑声很低:“所以我说你没良心。”

“我要是真轻易动情了,那才是羊入虎口。”

他问:“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秦阮压抑着口气在喉咙,脸上的伪装是一堵逐渐斑驳掉漆的墙。

他每多盯她一眼,她就卸伪一分:“没有。”

“秦阮。”蒋厅南用舌尖舔过她的唇,双手捧起她的脸,一副受伤的模样:“抱抱我。”

她慢慢的,一点点把胳膊探过去,缠在他腰杆上。

男人腰不比女人那般纤细柔软,是结实坚硬的。

蒋厅南偏头亲吻她的脖子,贝齿在皮肤处撕咬拉扯。

秦阮控制不住的浑身发颤,她本能仰起脸,双手用力掐进他腰线中,她能清晰感觉到,对方想要逼她主动。

包间里开始升温,像是把她扔在煮沸的热锅里蒸。

她嘴里跟眼睛里都在冒腾腾热气。

蒋厅南单手将她抱起到桌上。

吓得秦阮双臂死死圈住他胳膊,他弯腰往她面前压,瞳孔中怦然绽放的欲浓如火。

从她胸口往下都暴露在刺目的光线下,蒋厅南从下往上打量她。

视线最终定在她胸前,他伸手挑开一颗纽扣,带着凉意的指尖触到她皮肤。

秦阮蹙眉:“门没关。”

“放心,这个时候没人会进来。”

准确说是不敢。

蒋厅南那被酒液滋润过的嗓音如旷野中拉动的弦丝,暗哑性感。

两人从桌上滚到沙发里,疯狂又肆意。

他在她耳边说:“那天去邺城是工作,见的人也是合作伙伴。”

或许是蒋厅南声音太好听,她心尖微触。

秦阮恨不得把自己耳朵蒙起来。

今晚的蒋厅南给她一种大不相同的狠厉,恨不得把她揉进身体中,却又透着几分极致的温柔。

在她即将晕厥的前一秒,他的脸蹭进她颈窝,低低声的呢喃了句:“阿阮,你对身边的人都那么大度,为什么就不能对他好一点?”

秦阮半眯着眼,回他的话:“我没有想过要伤害小叙。”

其实她稀里糊涂,自己也没太听清。

秦阮跟他一直在富丽山庄待到后半夜。

蒋厅南喝了酒,孙凯丽开车送两人回南湾。

他玩得疯,她一路拿着围巾盖住脖子上的吻痕。

在车里蒋厅南一共接了两个电话,一个是曲时的,另一个是林悦的。

等车间安静下来,像是无形中有只手掐住她喉咙。


她看着他。

在说话前本能反应的往前挺了下腰,就像是个本心虚的人,想要争取一点尊严。

“你可以拒绝,我也没说过谢氏就得是我的。”

秦阮声音细软不大。

蒋厅南不做声,低头抚平扯皱的领口,手指在纽扣处打个转系好。

动作轻车熟路,游刃有余。

“为谢氏这么劳心劳肺,也不见得谢氏能落入谢昊手里,万一最后谢聿青翻脸不认人,把谢氏交到你二哥谢南州手上,你觉得你们母女还有好日子过?”

谢南州素来与陈时锦不和。

倒也不是相互做过什么,就是身份上的排斥。

蒋厅南的话点到了要害上。

陈时锦在谢家蛰伏十几年,前些年更是照顾谢聿青,打理公司两边一手抓。

她心心念念的是什么?

不就是能让谢聿青看到她的付出,最终把谢氏的交接棒交到谢昊手中。

但谢昊年纪尚小,这中间得有个过渡期。

秦阮就是那个过渡的桥梁。

知道其中厉害,她很自然的接了一句:“也许吧,可若是连赌的勇气都没有,那百分百争取不到。”

闻言,蒋厅南睨她的眼神怪异。

说是诧异,不如说是觉得她不自量力,不过他极好的素质涵养,不会使得他轻易表露出那种掉价的行为。

秦阮低着头,顺手把身上衣服套好。

她看了眼蒋厅南,反问道:“我就不信当初你接手蒋氏时,没有过争斗。”

都说九子夺嫡,蒋家表面上风平浪静,暗地里波谲云诡。

当年蒋厅南接手蒋氏,也是有一段佳话的。

蒋家可不止他一个儿子,最受蒋老爷子蒋寿山重视的也不是他。

蒋厅南弯起眼睛,勾起唇角,凑近距离。

放大的面孔在秦阮眼前静止,男人的姿态颇像一只被灯光照得慵懒困倦的狼。

他说:“怕是有野心,没那个实力。”

蒋厅南一字一顿,说得有板有眼。

秦阮鼻息尽可能放轻,生怕被他察觉到自己底气不足:“蒋总何必这般瞧不起人,倘若我真没有实力,蒋家这道门,我当初也进不来不是?”

她至小就懂的道理。

击人最痛的,莫过于把矛盾转移到对方身上。

总之蒋厅南算是没话接。

说她没实力,那是亵渎蒋家睁眼瞎,说她有实力,赤裸裸打自己的脸。

只见他身子往后退,退到一个足够正常的位置。

蒋厅南雾眸中的揣量收敛干净,掺杂的醉意早就消退了五成:“想要香山项目可以,给你三个月时间,如果你能跟小叙处好关系,我可以让你们谢家入局。”

聪明如秦阮。

她早料到蒋厅南一定会拿蒋叙作为前提条件。

秦阮只觉得眼皮沉,嘴里也涩得很。

隐隐约约的胳膊那处伤口又开始泛起疼痒来。

微垂的双睫眨巴两下,唇边一抹轻淡的弧度:“三个月后,正好是小叙九岁生日。”

蒋厅南夸她:“你倒是挺用心。”

“毕竟是你儿子嘛!”

秦阮说是他儿子的话,语气倒是有几分针锋相对了。


蒋北北抹把脸,腰杆挺得笔直,眼底满是嘲讽:“五万块钱,够你伺候老娘两个月了,你不就想要钱嘛!”

周围人的目光纷纷被这边动静吸引而来。

说完,她又意味深长的补了句:“哦,对了,像你这种人品渣,床上还烂得不行的人,最好是跟她这辈子都锁死。”

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

一直还算淡定的匡祈正很明显有了反应。

怕他冲上来打人,秦阮迈步上前:“拿上钱赶紧走。”

匡祈正到底还是个学生,没什么底气硬杠,拿钱狼狈离开。

蒋北北强装镇定,人一出警局大门整一个大破防,哭得嘶声力竭。

哭累了在车里眯一会,醒来接着哭。

秦阮一手给她擤鼻涕,一手给她擦眼泪:“饿不饿?”

“我吃不下。”

哪能不饿。

蒋北北饿得胃跟肠子都快在肚子里翻跟斗了,打完匡祈正,跟着进警局,她连口水都没喝上,报警还是她自己报的,她就是想让匡祈正丢这个人,出这个糗。

她那张脸褪去妆容后,蜡黄蜡黄。

秦阮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没胃口也得多少吃点。”

蒋北北扑过来,双手用力的抱住她,眼泪唰唰往下坠。

“你说我什么地方对不起他,他凭什么要这么对我?”

秦阮双臂揽在她肩膀上,声调低下几分:“你还看不清楚吗?不爱你的人,哪怕你把心掏给他,他都觉得那是骚扰。”

“不爱?不爱他跟我上床,不爱他花我的钱。”

蒋北北固执得像个即将溺亡的人,拼命想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秦阮心底也压着一根弦:“你想证明什么?证明他并非绝情?还是觉得他会回心转意?”

她知道,只要蒋北北回头去找匡祈正,她就彻底完了。

“我真恨不得弄死他。”

蒋北北边哭边骂,牙根都要磨碎。

秦阮一把将她脸抬起,打开车内灯。

晃亮的灯光照在她脸上,蒋北北完全丧失理性,哭得深一声,浅一声,喉咙像是漏了风的炮筒。

秦阮拿出镜子,怼着她的脸:“你弄死他又能怎样?去蹲牢房吗?还是打算让整个蒋家跟着你陷入水深火热?蒋北北,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

闻言,蒋北北人呆滞住,眼泪无声滑下。

她心疼得伸手抱住人:“他不值得你做任何事,包括打击报复他。”

匡祈正的事对蒋北北打击很深。

付出最多的那个人,往往最终最难收场。

蒋北北总是泪腺失控的哭,后来哭累了就是睡。

睡得昏天暗地。

秦阮在邺城守了她五天,第六天蒋厅南赶来。

蒋北北十八岁生日,蒋在文送她这套三百平的大平层,作为成年礼物,在没结识匡祈正之前一直空着,热恋期她才堪堪搬来住。

钱,蒋家多得是。

权势,蒋厅南能护着她。

蒋北北二十三岁之前的人生都是过得顺风顺水,却又平淡无波的。

她生活中所有的事情都是有条不紊,富贵还无趣。

匡祈正是一道她从未见过的光,折射进她的世界,将那些边边角角的灰暗照亮。

一开始蒋北北没想过认真,抱着玩的心态。

然而老天最乐衷的事,就是平等惩罚每一个深陷感情的人。

蒋厅南或许不懂她突如其来的逆反叛逆,秦阮懂。

兄妹正面相对,一张米多长的餐桌硬生生搞得像是审判桌。

蒋厅南凌厉的目光从蒋北北淤青的眼圈扫过,眼梢下压,他绷着脸:“这邺城跟京北的男人随你挑,你一个不选,非要去选一个软饭男,怪不得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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