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珏不知从哪搞到了我的消息。
破天荒地带着水果和鲜花来看我。
他将花瓶里枯萎的花换成了我最喜欢的蝴蝶兰。
那双漂亮得不像话的手握住我的双手。
宁宁,你不在的这几天我好想你。
晚上睡觉时,闭上眼睛脑海中都是你的脸。
律师函我撤回了,我的手也得到应有报应了。
都是我的错,我禽兽不如,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孩子还会再有的,你原谅我好不好。
啪地一个巴掌声响彻整个病房。
我原谅你?
那谁替我原谅我死掉的孩子?
你有一点说对了,你确实禽兽不如,你这样辜负真心的人就该下十八层地狱。
司珏双眼瞪大,似乎没想到我会真的动手。
他的脸精致的不像话,鼻梁高挺。
当初我也憧憬过我和他的孩子是像谁多一点。
也是这张脸让我一眼就深深陷进去。
后面明知道他不是真心的还陷得更深。
如今他的脸上五根鲜红的手指印。
司珏亲吻我的双手:宁宁你的手没打痛吧。
如果这样能让你解气你再打几个巴掌也行。
我被他的嘴脸恶心到:司珏你别在这里装深情了,如今我什么都没有了,你还想干嘛就直说。
司珏这才话锋一转:听说你前段时间见过小婕了?
你...没有和她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我冷笑:你为什么不去问你的宝贝初婕呢?
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自己慢慢猜去吧。
司珏恼羞成怒,将桌子上的玻璃杯和药扫在地上。
我做错什么了?
孩子死了就死了,我们两个还年轻,以后又不是没有了,你不要太无理取闹。
我已经来找你了,你还想我怎么样?
玻璃杯四分五裂碎成细渣。
在外面帮我打完热水回来的许禄嘉听到动静,冲进来拳头就往司珏身上招呼。
你就是初宁那个畜生老公吧?
还敢来骚扰她?
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司珏从没在我面前这么丢过脸,他擦掉嘴角的血站起来:离开我这么快就找到新欢了?
还是个雏,他知道你和我在床上的样子吗?
他越说越过分。
许禄嘉抡起拳头被我制止。
我早就想过司珏根本不爱我。
我甚至还抱有幻想。
或许他哄哄我,我可能真的忍不住心软。
我闭上眼睛,眼泪像断线的珍珠滑落。
我摇摇头:算了许禄嘉。
别和他起冲突,把他赶走就行。
许禄嘉怒火中烧,手臂的青筋暴起。
他扯着司珏的领口:算你走运,你再不识相点滚远点,我就报警告你骚扰了。
司珏走后我蜷缩在被子里,任许禄嘉怎么叫都不吭声。
这晚我做了好长的梦,梦到了好多和司珏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