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临近下课。
安北过来报告昨日夜里顾淮文同顾淮武二人喝到半夜,最后回了城西泉水巷的顾家。
为了确认,安北今日里也去打探了一番。
“顾淮文除了休沐偶尔回顾宅,再晚都是回去泉水巷顾家”
安南顿了顿。
祝知鸢沉默,原来如此。
接下来就看谭氏的了。
自从顾宅回来后谭氏就没闲着。
这日谭氏在见了两人之后就去找祝行商议了一番。
顾淮文一下学就被叫来了祝家。
祝行坐在松鹤堂上首微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听说烟霞曾有过一个孩子。”
“淮文,你要纳妾直接过了明路便是,烟霞本来就是陪嫁丫鬟。”
谭氏先开口道。
“岳丈大人,我本无纳妾之心啊,从前没有,往后也是没有的。”
“那日只是意识酒后糊涂,再也不会了。”
顾淮文忙冲祝行辩解道。
“无妨,你若是纳了她,想来她会更尽心才是。
“这么多年照顾青诗,若能留下个一子半女的,她往后也有靠,你也有后。”
“说起来,是我祝家对你不住,青诗不能生育,你想要个自己的孩子无可厚非。”
“你告诉我实话,可是青诗不同意?”
祝行问道。
她这个女儿,不懂事,倔强的很。
“岳丈大人,不关青诗的事。是我的错,我答应了绝不纳妾的,这让我以何颜面面对青诗啊。”
顾淮文擦擦汗。
“当年我并不赞成你与顾家断绝关系,只是你执意如此。”
“你不用自责,这事就这么定了。你若是觉得无法面对青诗,我们一起去吧,想来我这个当爹的话她定是能听的。”
祝行说着话起身就往外走。
顾淮文只得一起走,祝游在他旁边不远不近的跟着。
谭氏冲候在门外的祝纸鸢和祝知淇使眼色,二人紧随其后。
刚走进顾家内院。
一声刺耳的瓷碗摔碎的声音传来。
众人慌忙冲进房里,只见祝青诗面色惨白倒在床上,而烟霞惊恐的跪坐在她身侧。
地上的药碗摔的四分五裂。
“叫大夫,快!”
“烟霞,怎么回事!”
顾淮文见状大骇,她怎么提前动手了!
“夫人,夫人,她不好了。”
烟霞捂着脸哭了起来。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跟往日一样煎好药,谁知祝青诗刚喝了一口就倒下了。
她吓得连药碗都摔了。
“胡说,明明早上还好好的。”
顾淮文马上喝道。
“这不是娘亲平日喝的药!”
鹤儿冲进来指着地上的褐色药汁。
“是不是你下药毒害青诗了,我说了我本无纳妾之心,与青诗无关,你,你这是记恨上了!”
顾淮文指着烟霞道。
“不是我,不是我。”
烟霞连连辩解。
“这屋里就你一人,药也是你端来的,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抵赖?”
“你糊涂啊烟霞,你可知道我们来就是为了给你个名分的。”
“你何苦做出这种伤人性命的事情来。”
谭氏恨铁不成钢。
她就知道不对劲,早该防着些的。
“我没有,不是我。”
烟霞喃喃道。
“烟霞,孩子的事岳丈大人已经知道了。”
“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是我没有照顾好青诗,岳丈大人,你要罚就罚我吧。”
不待她多说,顾淮文噗通跪下抱头痛哭起来。
见顾淮文如此,烟霞默默的咽下了辩解的话。
“不用说了,药是我下的!她容不下我的孩子,我也饶不了她。迟早会有这一天的。”
烟霞梗着脖子道。
“拖下去,若是青诗不好,你也别活了。”
祝行气道。
“大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