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自己的贴身婢女被初颜压了一头，初瑶狠狠瞪了眼初颜。
却是温柔挽上李煜的胳膊，柔声道：“殿下，是我管教不力，但九儿毕竟是我的婢女，不妨交给我来处理？”
初瑶开口，李煜便答应了。
九儿连忙起站到初瑶身后，望向初颜的眼神是极为挑衅得意的。
“你的婢女方才说，是你让初颜钻狗洞的？”李煜牵主动牵起初瑶的手。
初颜闻言心下一颤。
李煜是要为她出气吗？
下一秒却听见李煜散漫道：“你是太子妃，想怎么样都行，就算是要她的命，那也是她祖上积德！”
初颜心中刚燃起的一丝火苗瞬间被浇灭。
李煜是懂怎么杀人诛心的。
初瑶娇羞一笑：“殿下可真坏，要是把我妹妹吓坏了，我可是要生气的。”
李煜一把揽过初瑶纤细的腰肢，宠溺地刮了刮她鼻子：“旁人如何与我无关，我最在乎的人只有你。”
初瑶娇笑着，挑衅的余光却是忍不住往初颜身上瞟。
初颜一张小脸煞白煞白的，指尖微微颤抖，却极力克制着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知道李煜这是在逼她心甘情愿地当太子侧妃。
见初颜愣在原地无动于衷，李煜有些窝火。
“愣着干什么？惊扰了太子妃还不来下跪道歉？！”李煜眼神阴冷。
初颜牙齿微微打颤，让她给初瑶下跪，她做不到。
李煜气笑了：“来人，把她拉到院子里罚跪！让所有人都出来看着，这就是忤逆太子妃的下场！”
风雪中裹挟着寒意，初颜却是挺直了腰板跪在主卧外，听着屋内传来的暧昧声响，逐渐红了眼眶。
一连跪了两个时辰，初颜终于忍不住晕了过去。
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初颜感觉自己跌落在一个温暖又久违的怀抱里。
可惜，良人已经变凉人了。
再醒来的时候，初颜喉咙干的刺痛，守在床边的是李煜。
李煜给她喂了杯水，又体贴地探了探她的额头，眼神中流露出的担忧令人动容。
初颜看的有些不真切。
李煜到底有多少副面孔？
“颜颜，别再无理取闹了，乖乖做我的侧妃，我保你一世无忧，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李煜眼神诚恳。
初颜好不容易回暖的心瞬间又凉下去了。
“你走吧。”初颜心如死灰。
她就不该再抱有任何期待的。
李煜耐心哄道：“颜颜，方才我也是迫不得已，初瑶她毕竟是西域圣女，还是父王亲封的太子妃，我总是要维护她的威望的。”
“罚在你身，痛在我心，颜颜，就当是为了我，为了我们的未来，这点委屈又算什么呢？”
初颜闻言只觉得心痛又好笑。
初瑶的威望值得被细心呵护，难道她的尊严就活该被踩在脚下践踏吗？
“太子殿下可是在给我洗脑？”
“什么？”李煜怔愣了一下。
初颜嗤笑一声，面露嘲讽。
“殿下口口声声说最爱的人是我，转头就把允诺我的八抬大轿明媒正娶许给了别的女子，殿下明知道我痛恨初瑶害我家破人亡，却还是为了一己私欲逼迫我堕落为妾，与她共伺一夫。”
“太子殿下的这份爱，初颜无福消受，若太子殿下还尚有一丝清明，就放过我吧。”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初颜竟然可怜地期待着，只要李煜再说一句软话骗骗她，她就愿意放下自尊为爱丧失理智不管不顾。
可是回应她的却是李煜不耐烦地怒斥：“初颜，我都已经放下身段来跟你解释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只是一个太子妃的虚名罢了，有这么重要吗？”
“还是说你从一开始看中的就不是我这个人，而是太子妃的这个身份地位？！”
“初颜，我对你实在是太失望了！”
李煜愤怒又失望的眼神深深刺痛了初颜。
仿佛做错了事的是她一样。
事已至此，初颜已经没什么可期待的了。
“你走吧。”
“初颜，总有一天你会哭着来求我的！”
李煜夺门而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