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赶来时我已经和顾立承坐在了钢架椅上。
他脸色很差,眼神固执的看着我似乎很烦躁。
我无所谓。
闺蜜直接隔开了他的视线。
大声说着“也不知道现在来这装什么。”
顾立承被气的眉头皱的更深。
旁边执法人员咳了一声。
清声说这次主要有事需要通知你们。
我站起来点点头。
那两个人便被掺扶半架着走了进来。
见到我。
为首年过半百的女人顿时激动起来。
“是她,就是她,我们真的什么也没做啊。”
顾立承楞了一下。
突然整个人站起来。
“你说什么?”他好像突然认出这两个人就是当时追赶我的人。
那个在许多镜头前撒泼打滚。
指着我神情癫狂说我已经嫁给他儿子的人。
也就是那句话。
顾立承的心里被愤怒、气愤还有扭曲的恶心包围。
所以哪怕他知道。
做错事的从来不是我。
却也纵容自己将极端的情绪发泄在我身上。
好像笃定我遭受一切就已经非他不可一样。
但从头到脚吃亏的只是我。
而他,已经成了加害者的一环。
女人被顾立承突然的发难吓了一跳。
眯着浑浊的眼似乎愣了两秒。
不明白在现场能将我的苦难视若无睹的人,为什么突然因为她的两句话好像要发疯一样。
但很快,她咬咬牙还是叫喊起来。
“我说都说了,我们碰都没碰到她,凭什么关我们?”痴呆失智的年轻人歪着脖子往女人身后躲。
女人顿时哭天抢地起来。
“我儿子就是傻子,要不是那天那个带相机的女人给那么多钱。
我才不想招惹这种看上去就不好惹的女的啊……直接抓起刀就要砍人啊。
现在媳妇没挨着还抓我们,你们都是好人是吧?
没天理啊!”
…………两人被带下去了。
我面无表情的配合一旁的执法人员做好记录。
一转头,顾立承却像被巨大刺激下僵在原地。
见到我直愣愣看向他的眼神。
又浑身颤抖起来。
脸色变得苍白慌乱。
那天的一幕幕又开始变得鲜明。
我狼狈不堪,双脚是血的爬上那条通往生的路时。
苏棉叫来的一众直播摄影正好对准那个入口。
他其实就在现场。
也疑惑过为什么要叫这么多媒体,可也没有细究。
后来事情的发展超出了他的想象。
让他在极端失控的情绪里,在后面的叫嚣声中。
没有选择第一时间对我伸出援手。
而是眼睁睁看着穿着漂亮连衣裙的苏棉。
兴奋又故作惊讶的叫喊出声。
用吸引所有人的声音微笑着,抬起手直直指向我身上残破的婚服。
“姐姐?你,你怎么穿成这样啊?
你不会已经嫁给人家了吧?那你穿成这样,嗯……可真是有点不知廉耻呢……”而我交往七年的爱人。
只是冰冷嫌恶的看着我。
“你是野人吗?
能不能有点廉耻?”和自己的律师沟通了事宜后。
我拉着闺蜜转身离去。
从头到尾,没有在回头看一眼。
执法人员伸手挡住顾立承。
“系统检测到您是目前嫌疑人的配偶,暂时需要在这等待。”
他承受不住般后退了两步。
闺蜜幸灾乐祸的回头笑起来。
用口型给他比了咖啡厅几个字。
他不知道。
在苏棉自导自演一切时,我正和闺蜜通着电话。
我不是不想计较。
是不屑计较。
但现在最后一点情意都消失。
我只觉得顾立承的理直气壮都显得可笑而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