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麻木地抱着我的相机,跌跌撞撞地回了家。
相机注定修不好了,我装进保险柜里,呆愣地注视着我的储物柜。
我和童年结婚三年,这个家里,我自己的东西却只占了一个小小储物柜。
恐怕我这个人也只在童年的心里占了不到一个小角。
我忽然有些心酸,目光落在储物柜里已经发黄的白衬衣,上面沾染的血迹已经变成了紫黑色。
那是我和童年定情的一件衣服。
二零年的时候,我只身卧底黑煤窑,被发现后,老板叫嚣着要我的命。
为了把黑煤窑的真相传出去,我几乎要豁出自己大半条命。
我逃进了矿山旁边的山头,四处东躲西藏。
不巧,在山里捡到个,被捕兽夹夹伤腿的女人。
身后是追兵,脚下是人命。
还是忍着对追兵的恐惧给她做了处理。
下一秒,煤老板的人直接冲上来踹了我一脚。
我跌倒在地上,正好压在女人身上,把她压醒了。
她惊恐地看着我大喊大叫,那些人注意到她的存在,淫笑着想对她下手。
我该死的道德感让我死死趴在女人身上护着她。
身后的人一刀一刀地捅着我的身体,血肉撕裂一样剧痛。
我清楚地感觉到血液逐渐沾湿我的衬衣。
我颤颤巍巍地捂住童年的双眼,血液的流失让我眼前一片晕眩。
在我晕过去的前一秒,我用尽所有力气:没事,你不会有事的……我从医院醒来的时候,我的英勇事迹已经在社交平台上疯狂流传开。
童年为了感谢我的救命之恩,在医院照顾到我康复,我工作后甚至向我提出告白。
一时间,我似乎爱情事业双丰收。
童年对我百依百顺,在我身边做足了小鸟依人的姿态。
原本我以为我们的生活会这样幸福下去。
哪怕童年绯闻满天飞,她的心里也会只有我。
直到我发现了她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