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等来的却是一顿打。
“要你老实老实,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等明天出去,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你自己掂量清楚。”
鲜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我感觉不到痛。
明天出去,什么都晚了。
4
我的身体很难受,应该发烧了。
去做手术的医院准备问问主治医师,一拐角,就看到了陈琳和顾远。
这里是陈琳常来的私人医院,所以他们在这里不用藏东藏西。
护士在帮顾远的手拆线。
伤口长宽不过半个手掌心这么大,陈琳却担忧地不断问护士。
“会不会留疤?影响手的功能吗?”
那样的细心,那样的真情实意的流露,我好像从未得到过。
看着看着,眼角有点酸,心也有点痛。
准备转身,护士抬头看到了我。
很紧张,“你的脸色很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胸口太疼了,我不得不捂着极力缓解。
陈琳走到门口,扫了我一眼。
“你看,不是毫发无损地出来了吗?”
“跟踪我是不是?我今晚回去,现在你别烦我。”
“嘶——”
顾远叫了一声,“抱歉,碘伏涂在伤口上还是有点痛。”
陈琳又匆匆赶到顾远身边,跟护士抱怨:“能不能换点别的药水,这么痛谁能忍啊!”
护士无奈,换药水之际看到我,又问了一遍。
“你去找主任看看,你的样子很不对劲。”
明明护士都看出了我的异常。
明明我疼得都说不出一句话。
可陈琳觉得我还在无理取闹。
她的眼里只有顾远。
不知道为什么,我执拗地站在门口,看着顾远包扎好伤口。
陈琳怕顾远碰到手,贴心给他准备了一副手套。
“我自己织的,独一无二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