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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法修炼,却被逼得整顿修真界頼驰樊仁最新章节列表

静海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樊仁听到他娘叫他,于是停下脚步,转过身去。蓝傲儿说“它也是个上古血脉的后裔,修为也不小,甚至以后还会更强,认你为主,应该是机缘因果,你好好调教它吧。”“是啊,这兔子虽然比较容易惹事,但也重情重义,你好好带它吧”蓝哲也开口了。“要不是当初它跑来狐岐山寻仇,被万魔阵吸进去,妖界还真的很难有它的对手,即使我们狐族是它的天敌,也不例外。”这小黑兔子这么厉害的吗?樊仁再次仔细打量躺尸的兔子,实在看不出什么名堂,这么厉害被自己抽几下就不行了?就在樊仁看兔子的时候,蓝傲儿手一抬,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地上玄卓的尸体拎了起来,悬停在空中,开始旋转,越转越快,越转那狐狸的形状越模糊,转成了一个黑球,最终在爆出一片血雾之后,一颗拳头大的黑色发亮的妖丹出现了...

主角:頼驰樊仁   更新:2024-12-14 15: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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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頼驰樊仁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无法修炼,却被逼得整顿修真界頼驰樊仁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静海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樊仁听到他娘叫他,于是停下脚步,转过身去。蓝傲儿说“它也是个上古血脉的后裔,修为也不小,甚至以后还会更强,认你为主,应该是机缘因果,你好好调教它吧。”“是啊,这兔子虽然比较容易惹事,但也重情重义,你好好带它吧”蓝哲也开口了。“要不是当初它跑来狐岐山寻仇,被万魔阵吸进去,妖界还真的很难有它的对手,即使我们狐族是它的天敌,也不例外。”这小黑兔子这么厉害的吗?樊仁再次仔细打量躺尸的兔子,实在看不出什么名堂,这么厉害被自己抽几下就不行了?就在樊仁看兔子的时候,蓝傲儿手一抬,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地上玄卓的尸体拎了起来,悬停在空中,开始旋转,越转越快,越转那狐狸的形状越模糊,转成了一个黑球,最终在爆出一片血雾之后,一颗拳头大的黑色发亮的妖丹出现了...

《我无法修炼,却被逼得整顿修真界頼驰樊仁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樊仁听到他娘叫他,于是停下脚步,转过身去。

蓝傲儿说“它也是个上古血脉的后裔,修为也不小,甚至以后还会更强,认你为主,应该是机缘因果,你好好调教它吧。”

“是啊,这兔子虽然比较容易惹事,但也重情重义,你好好带它吧”蓝哲也开口了。“要不是当初它跑来狐岐山寻仇,被万魔阵吸进去,妖界还真的很难有它的对手,即使我们狐族是它的天敌,也不例外。”

这小黑兔子这么厉害的吗?樊仁再次仔细打量躺尸的兔子,实在看不出什么名堂,这么厉害被自己抽几下就不行了?

就在樊仁看兔子的时候,蓝傲儿手一抬,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地上玄卓的尸体拎了起来,悬停在空中,开始旋转,越转越快,越转那狐狸的形状越模糊,转成了一个黑球,最终在爆出一片血雾之后,一颗拳头大的黑色发亮的妖丹出现了。

樊仁看着那颗妖丹,感慨他娘比他爹厉害多了,每次他爹炼个妖丹,脸都怔的通红,如同便秘一般。他娘不借助炼妖炉,徒手面不红气不喘就把妖丹炼出来了,不知道他爹看到后会不会跑到风中去凌乱。

“豆豆,接着”蓝傲儿将妖丹飘给了豆豆,“记住,你只能尝试炼化,不能太急,否则你承受不了。”

豆豆看着手里的妖丹,眼泪淹没了眼窝,卑微的身份,得到如此造化,他暗自起誓,报恩护族,将成为它一生唯一可以做的事情。

蓝傲儿又吩咐了蓝哲一些事情,就准备带着樊仁离开。

“狐主,你这就要走?再怎么急,也要等继位仪式完成了再走啊。”蓝哲带着一脸期望,他实在不希望狐族再出什么乱子。

“玄狐一族已经清肃,你还担心什么?我现在已经不方便担任这狐主之职了。”蓝傲儿的意思也很明白,她不想再把自己的身份暴露的更多,给家人带来无妄之灾,毕竟人妖殊途,她嫁给了人类,还有和人类的孩子,无论是人类,还是妖族,都不会容他们,更有甚者还可能凭着一些道貌岸然的借口,来绞杀他们。

“希望将来能找出一个适合做狐主的人选,到时候我会把摄魂珠交给她”蓝傲儿微笑坦然的说道。

按道理她与狐族结合生下一个女孩,将来就狐主有续,可她与人类结合了,生下的无论是男是女,都不会被认可,还会两方势力被诛杀。所以当初与樊雪峰结合,就已经放弃了狐主之位。

蓝哲叹了一口气也不再说什么,这些道理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几人出来,狐岐山上一片黯然,所有的狐族都在忙碌,它们将蓝哲暗室里的同类尸体搬出,运往狐陵。玄狐一族也三三两两的被押着,往牢房走去。

蓝傲儿不愿意驻足去看,化成本体,让樊仁骑到背上,踏空飞走了。

狐岐山背阴处,一双躲藏的眼睛,露出了凶光,久久的盯着蓝傲儿母子离去的方向,然后低头缓缓的移动,慢慢消失在了夜色中。

樊仁趴在他娘的背上,脸贴着那柔软顺滑的狐毛,感受着暖心和安全感。即使自己的母亲是只狐狸那又如何。无妨无妨,爱不会随着身份而减少半分。

蓝傲儿则不同,虽然危险全部解除,但疑问却盘踞脑中,让她非常难受,本来已经打算放手一搏,还带着炎吉来以防万一,没想到一个时辰不到,就全部搞定。玄狐一族的修为到底是怎么消失的,为什么其他狐族就没事?到底问题出在哪里,想来想去跟她儿子樊仁脱不了关系,但到底是什么关系呢?想问樊仁,但又不知道如何问,问题是什么,从哪里问起。

带着这样抓挠的好奇和疑问,天亮前他们在兰河村外的林子里降落了。母子二人神情自然的,穿过农田朝家走去。

到家发现院门没有锁,推门进来,家中没有一丝灯火光亮,却在月光下隐约可见,堂屋里坐着一个人,这人站起身冲向了母子二人,待人近前一把抱住蓝傲儿时,樊仁看清那时是老泪纵横的樊雪峰。

“你们死哪去了?”樊雪峰冲到二人面前开始咆哮“这一夜你们去哪了?我还以为你们出事了”吼着眼泪就下来了,看来这一夜他担心得不轻。

蓝傲儿有点发愣“你怎么在家里?不是让你去宗门的嚒”樊雪峰的对她咆哮,蓝傲儿的记忆中,这是第一次。

“我特么的担心你们,知道吗?”

看着眼前的丈夫,蓝傲儿感动了,微微笑道“我们能有什么事,浩浩呢?”

樊雪峰没有回答,双手拉着蓝傲儿不断的细看,没看到任何不妥,又一把揪着樊仁的领子,把樊仁拉到自己的眼前,全身上下打量的樊仁,发现樊仁也真的没事,然后就如孩子一般嚎啕大哭起来。

天黑的时候,樊雪峰不放心他们母子,想回来陪她们,结果到家就发现母子二人不见了,他驾起飞剑寻遍了方圆百里,没发现一丝有价值的痕迹,冷静下来回到家中,想仔细想想母子二人的可能遭遇,越想越觉得被玄狐一族给吞杀了,越想越害怕。就在要崩溃的时候,他们母子平安无事的回来了。

樊仁感动了,看着嚎啕大哭的老爹,他感受到了如天空压顶般的浓浓爱意,那来自父母的本能的爱意。鼻子酸了,眼泪如同断了线一般,扑扑的滚了下来。

蓝傲儿笑了,抱着老公,一边拍背,一边安慰,如妻柔,如母慈,很快樊雪峰的哭声小了不少,紧紧抱着蓝傲儿不松。

樊雪峰似乎冷静了一些,开始不依不饶的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蓝傲儿和樊仁把所有事情都说出来后,樊雪峰又不冷静了。

“玄卓是你打死的?”樊雪峰怔了半天,不可置信的问道。

“我不是故意的”樊仁皱皱眉,抓抓头“当时那兔子一指,我以为草里是个猎物,就甩了一棒子过去。”

“这不重要,关键是你怎么做到的?”樊雪峰也在抓头“你甩一棒子就砸破了,一只几千年大妖的天灵盖。你这一棒子得多重啊”

“不单单是这个,对于玄狐一族的修为突然消失,你怎么看?”蓝傲儿忍不住问了出来,似乎是在问樊雪峰,也好像在问樊仁。

樊雪峰张着嘴巴,眼睛不停的眨着,看看蓝傲儿,看看樊仁,许久,摇摇头表示不懂。

樊仁也无辜的看着父母,摇着头。

“行了,既然没危险了,你回趟宗门,跟师傅说一下,顺便把浩浩接回来吧”蓝傲儿知道问不出个所以然,也只能作罢。吩咐樊雪峰接回浩浩,别再给頼驰添麻烦了。

“哦哦,我这就去”樊雪峰站起来就拿出飞剑,“等会儿回来,让我看看你的那个兔子。”

“好的”

“你歇会儿再去吧”蓝傲儿心疼担心了一夜的丈夫,希望他再缓缓。

“你们没事我就没事了,我去去就回”说着樊雪峰脚踩飞剑上升飞走了。

樊雪峰在宗门頼驰的房间,把樊仁他们在狐岐山的事,跟頼驰细细的说了,这次传话转达倒是非常精准,不漏字不多字。

頼驰听完樊雪峰的讲述,也听得懵逼懵逼的,倒不是頼驰年纪大,理解能力不强。

頼驰吩咐樊雪峰,家里的事不要对外说,蓝傲儿的身份能守一时是一时,不为人知最好,那些村民就让他们以为是附近妖群,掳走小孩只为吃人。

至中午,樊雪峰带着浩浩回来了。

其实浩浩去了六壬门也没多久,也就一昼夜,他在那玩的还挺开心,把頼驰房间里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祸害了不少。

村里的小伙伴都在六壬门,他其实不是太愿意回来。但哥哥在家,他倒是显得无所谓了,反正有哥哥,吃的玩的,哥哥会给他做。而且老爹说哥哥给他抓了只漂亮的兔子,不然就凭樊雪峰想拉他回来?别做梦了。

俩人在院子里降落,浩浩就到处找兔子,牛棚,柴房,屋里屋外,最后跑进厨房,一把抱住樊仁的腰“哥哥,兔子呢?”

樊仁哭笑不得,老爹个大嘴巴,肯定是把浩浩骗回来的。没办法,纳戒里拿出兽笼,给了浩浩,浩浩抱着兽笼就跑到了院子里。

不一会就听浩浩喊了起来“哥,这是个什么玩意儿啊”

“怎么了?”樊仁从厨房里探出头来

浩浩蹲在兽笼旁,一只手里还拿了个小树枝,指指兽笼里躺尸的兔子“这是个什么东西,怎么长个猪脸啊,一点不可爱。”

“呵呵,确实不可爱。”樊仁笑笑,回厨房继续做饭。

樊雪峰也走过来看,结果不出意料的“樊仁,你确定这是寂葬一族的兔妖?”

“不确定”樊仁在厨房里,也不出去,顺口高声回答。

坐在灶膛前添柴的蓝傲儿,扭头看了一眼院子里的面对面蹲着的父子俩,摇了摇头,根本看不出那是父子两,倒像是兄弟两,只得轻轻的一声微微叹息,继续添柴烧火,懒得去理他们。

看着一动不动,如同死了的迟玖,樊雪峰一把抢过浩浩手里的树枝,浩浩一下就急得吱哇乱叫。

“瞎叫个什么”樊雪峰没想到一个破树枝,小东西反应这么大,翻着白眼,把树枝折成两半,给了浩浩一半。

浩浩看自己的树枝变短了,一把拨开了樊雪峰递过来的树枝,发着脾气扭着屁股,跑到柴房里又找了根比较长,比较好看的树枝,也不理樊雪峰,蹲在兽笼旁,继续观察。

樊雪峰也自顾自的用那半截小树枝,伸进兽笼里,在迟玖身上捅来捅去的。

浩浩觉得有趣,也开始捅迟玖,迟玖的身子软软的,那树枝捅上去的触感,能让人多巴胺分泌旺盛,感到兴奋,并且感觉捅兔子能上瘾。

在父子二人的戳戳捅捅下,迟玖醒了,脸被抽肿了,原来大大的眼睛,此刻只是一条不易察觉的细缝。这条细缝中透着冰寒,闪着杀气。


“呃。。。小仁你。。。没事吧?”蓝傲儿被惊到少见的脑短路了。

“我没事啊,倒是你们,天天来等我啊?人还都一个不少?站都站在之前的位置,和当初我进去时一样的。”樊仁心里太暖了,进去一个月了,当初送他到门口的那些人,居然一个不少,还在原来的位置,还是原来的那些面孔。

“我们根本没走”豆豆觉得奇怪,什么叫天天来等他啊。

“啊?辛苦你们了,我应该早点出来的。”

“呃。。。”你刚进去就出来了,放个屁的功夫都没你快,你还要早点出来?众狐都腹诽了。

“小仁,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你变成这样了,没事吧?”蓝傲儿缓过神来,看着那如同逃荒难民般的樊仁,不禁问道。

“走走,别站这里,我们回去说。”蓝哲给蓝傲儿使了个眼色,提醒她注意樊仁手里那个冒着电光的玉盒。

“对对,我们回去再说,他死了?”蓝傲儿一边拉着樊仁的胳膊,一边指了指樊仁手里的黑狐。

“嗯,死了,里面除了它,应该没有其他狐狸了,它好像脑子有病。”樊仁边走边说。

“你才有病呢,你个怪物”蓝哲听到,腹诽得不要不要的。

这死掉的黑狐就是玄卓,活着的时候,那修为恨不能吞月涸海,霸道得这方圆万里,没人敢高声说话,你说它有病?

众人来到狐族的议事的宽大洞穴里,灯火通明,火狐,蓝狐,沙狐的一些长老都在,樊仁把手里的黑狐往地上一扔,众人上去一看,顿时露出了欣喜的笑容,确认了黑狐尸体就是玄卓无疑。

蓝傲儿坐到了最上首的宝座上,那也是她母亲狐主大人曾经坐过的宝座。蓝傲儿坐上去一阵感慨,想起了她的母亲,想起了那夜的血腥。

“玄卓已死,诸位这些年受苦了。”蓝傲儿此时的气场真如天后降世。

下面的老家伙们,除了蓝哲面露焦急之外,其他的都嘤嘤嘤的哭了起来。

樊仁看到这些老头哭的样子,听到他们的声音,猛然想起他的系统精灵,顿时浑身打起冷颤。

“小仁,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蓝傲儿看到樊仁不停的冷颤,担心他在万魔阵里受了伤,不肯说。

“没事没事,就是有点冷”樊仁解释道。

“冷?”现在是夏末,这洞里灯火高旺,怎么会冷呢?蓝傲儿眉头紧锁,走下了宝座,去搭了樊仁的脉。结果一切正常,她十分担心的自己是不是修为不够,所以察觉不出什么,但如果她的修为不够,这天下还有几个比她强的呢。但那老龙可是万年的上古大能啊,在她儿子身上做点什么手脚,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所以自己察觉不出呢。

看着他娘的神情,樊仁不想让他娘误解和担心,就凑到他娘的耳边,喃喃细声的说,自己被这几个老头恶心到了。

搞得蓝傲儿哭笑不得,直翻白眼。

“行了,别哭了”蓝傲儿喝止了众狐的哭哭啼啼。“说正事”

蓝傲儿重新回到宝座“玄狐一族勾结外族叛乱杀害了狐主,罪魁祸首如今已经正法,玄狐一族余孽各位说说,该怎么办?”

“宰了他们”

“对,宰了他们”

“全部杀光都不解恨”

“。。。。。。”这众怒看来不易平息啊。

蓝哲站起来,走到中间,对着几大长老一个鞠躬“诸位,玄狐一族虽然祸害不浅,但并非他们全部该死,主谋已经被正法,那些随从我看现关押起来,搞清罪状再定生死如何。”

“你个叛徒,狐主大人,杀了他,他是个叛徒”

“死到临头,还在为玄狐一族开罪。”

“狐主大人先杀了他”

“对,先杀了这叛徒,再杀了玄狐一族。”

樊仁实在看不下去了,一句狠话,一口恶气就要杀掉一个种族,这过分了,老子杀人与儿子何干,罪魁祸首都已经死了,迁怒九族就太不人道了,谁惹事谁承担啊,另外,以今天的情况来看,今后他娘可能就是这灵狐族的狐主,是不是要拉拢些人心,怀仁施政啊!

于是樊仁忍不住插了一句话“诸位长辈,恕我无礼,所谓有法可依,有据可查。你们口口声声说玄狐一族全该死,我看不尽然。如果他们个个该死,那蓝狐一族不可能还有活口。”

“你这话什么意思”有个红脸老头发问,态度不是很张狂,倒是很谦虚。

“当初他们得势的时候,并没有因为你们的反抗,而杀光你们,让你们绝族灭种,甚至最扎眼的蓝狐一族,都幸存了不少人,那如今他们的老大已经正法,你们却要杀光他们,这似乎说不过去啊”樊仁不太想跟他们啰嗦,谁说狐狸聪明的,聪明个屁啊,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明白吗

“。。。。。。”

“道理极是啊。。。”

“对啊,有道理啊。。。”

“那依您看,该如何呢?”

“呃。。。”一群老东西,一点脑子都不想动吗?活该你们当初打不过人家。

“你们可以开个全员大会,一个个的去批判,重罪的当诛则诛,当罚则罚,轻罪的当免则免,无罪的当奖则奖。”樊仁想起了一个名词,叫批斗大会。

“什么叫一个个的去批判?”

“呃。。。”真没想到这些聪明的狐狸这么聪明,樊仁无语了“就是让他们一个一个的站到大家面前,让大家说出他的罪过,旁边有人记录,根据最多轻重多寡判定有罪或无罪。这样就不放过一个作恶的,也不冤枉一个不作恶的。”

“哦哦”

“妙啊”

“好主意”

“受教受教”

蓝傲儿和蓝哲听着樊仁的主意,不住的点头,这种方法在修真界,妖界都是闻所未闻的,当别人觉得你该死,那就会手起刀落宰了你,不可能这么民主客观公证。不得不说这是得人心的好办法。

“还有件事情”蓝傲儿打断了老头们的嘀咕商量,“蓝哲长老,你带大家去你家看看吧。”

“是”蓝哲向蓝傲儿和几个老头都行了礼,从容的走在前头,带几个老头出了议事厅。

一炷香后,众狐回来了,再没有之前的高傲,对蓝哲的态度急剧转变,毕恭毕敬。

“既然都明白了,就请诸位赶紧安排族人,接出他们,趁着夜色送进狐陵,越快越好。”此时已经是下半夜,灵狐的入坟,必须是皓月当空,所以时间紧迫。入了狐陵,就算是他们最好的终点了。

待事情安排妥当,众人散去,议事厅里就剩下了蓝傲儿母子和蓝哲,以及豆豆。

“小仁,你在万魔阵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蓝傲儿问道。

“哦,对了,我当时好像是被人推进去的,是不是你?”樊仁站起来,指着蓝哲,蓝哲老头一脸无辜,看看樊仁,看看蓝傲儿,不知道如何开口。

“他没推你,我就站在旁边呢,说说吧,里面怎么回事”蓝傲儿连忙解围,蓝傲儿再次看到了樊雪峰的影子。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什么人在一起久了,多多少少会有些影子。

樊仁进万魔阵,跨过桃树的一刹那,一股力量从背后袭来,如同有人在背后用力推了他一把,推得他险些跌倒,并且耳内嗡嗡作响,那声音撑胀着脑子,他刚要回头骂人,背后仅仅剩下那棵桃树,不见了众狐。

细细观察了四周,发现这是另一处空间,以桃树为中心,四处莽莽荒芜,齐腰高的枯草遍地丛生,天上浓云压顶,云中隐藏着翻滚的雷电,想寻找一些标的物作为目标或参考,可是四周全是一模一样的,无垠荒凉淹没了边际。

没有办法,只能采了一些枯草,搓了个草绳,绑在桃树的树干上,用草绳的位置指引方向,顺着草绳的方向往前走,打算去远的地方看看,如果没有发现,就回到桃树旁,再把草绳换个方向绑上。这是这种环境下唯一的自欺欺人的寻找方向的方法了,也是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就这样在荒草地里走了好久,不时地回头看看,发现桃树依旧在,也许地方大视野开阔的原因吧,他也没在意,结果发现无论走多远,回头都能看到那棵桃树远远的在原处,而面前的场景依旧是无边无际,没有任何变化。

回到桃树下,解开草绳,换个方向继续探索,依旧如此,打开系统寻求帮助,发现之前犹如导航的系统地图,在这里不管用,只有全国地图,没有地方道路,只看到自己在狐岐山,放大后能看到自己在狐岐山的猫头位置,其他的一律看不到。

懵了,彻底懵了。这什么情况,怎么办?

感觉折腾了好几天了,里面没有白天黑夜,也没有日月星辰,只有一如初始的那些翻滚的浓密乌云,只有那不时活跃的云层闪电,如何分辨时间的呢,那就是吃咯,樊仁记得他肚子会饿,饿了就找东西吃。

这地方动物不少,地上蛇,野猪,狼獾,各种动物包括猞猁,猎豹,猛虎,雄狮等猛兽,而且这没水的荒地居然还有鳄鱼,河马。天上有似龙非龙的东西,有巨型蝙蝠,翼展十几米的大鸟,还有会飞的虎豹,以及大大小小的猛禽,刚开始看到那些猛兽猛禽,他也会害怕,本能的躲起来,或悄悄绕道,后来发现他不用躲,那些猛兽猛禽会主动避开他。

他饿了好久,最后在练就了一手抛棍绝技后,才解决了吃饭问题。

蹲在某处不要动,耐心等待,注意自己身边五十米直径范围内,一切的动静,哪里的草有动静,那根一米左右的桃枝木矛就抛向哪里,三分之一的击中概率, 使得他在这里野味吃的不少,也吃得很浪费。

记得第一次打中的是一只狼獾,桃枝茅无巧不巧的打中了狼獾的屁股,那倒霉的狼獾居然被砸的下肢瘫痪。

于是樊仁怀着满满的慈悲心,将那狼獾开心的送上了轮回路。

他也不走远,原地烹调,收集大量的枯草,喊出炎吉,对着枯草堆一口唾沫就能点着。

用破刀割皮剖肚,整只狼獾用桃木矛穿起,架进火里,肆意烧烤,他也没个炊具,只能这样,将就将就吧,但他暗暗下定决心,从今往后再出门,野外生存的东西,一定要准备妥当。

焦黑焦黑的狼獾,被从残火中拖出,剥掉外面的焦黑部分,只吃两只后腿,其他的不要。

就这样,按照一天吃一顿算,从他进来到出去,他总共吃了二十多次这样的烧烤了。当然吃的品种也是多样丰盛,这里物种多么,他最想吃的还是天上那似龙非龙的东西,那东西让他想到了烤鳗鱼的美味,可那东西一直在云里扭动,就是不下来。

在里面以桃树为中心的走着,不是不想办法,是实在没办法,他想出去,却出不去。也找不到桃树下有什么机关或标识,他又不懂阵法,也不知道阵眼,进来的时候还好像是被人推进来的,也来不及问怎么出去。来的时候好好的,回不去了。只能向四周绕圈搜索,圈子越来越大,离桃树越来越远,但桃树始终在那,不会消失。

然而在这期间,樊仁收了一个小弟,一只黑得像碳的兔子,眼睛是蓝色的,如海洋一般,还有星云光点。


之前此地的打斗,此刻已经了无痕迹,只是多十多个身着白袍的六壬门弟子。

当樊仁看到这些六壬门弟子的时候,他们似乎早就发现了樊仁,严阵以待保持着警惕,樊仁那日斩杀敖玺灞,后又指挥众人收拾残局,六壬门里许多人是看在眼里的,对樊仁也是印象深刻,此刻双方彼此确认了眼神,就是他们要等的人。

可是他们对于樊仁身边那杏黄着装小孩儿,还有那兔耳兔尾的黑人妖,虽然这黑人般的兔妖似乎有点眼熟,但因为身上的强大妖气,这些弟子他们不敢上前,更有些人已经手握剑柄,准备情况不对就动手,因为不管怎么看,都像樊仁是遭到挟持,被这两个妖怪押着过来的。

“在下六壬门,寻宝堂执事郑天工,请问二位大仙是。。。”一个自报家门的六壬门弟子,上前一步拱手说道。

“额。。。”炎吉和迟玖一愣,什么情况,自己的老大在他们面前,直接无视了?作为小弟的他们居然被盘问了?

“是我的小弟,郑师兄好!”樊仁明白,他们这些修士发现炎吉和迟玖的妖气了,所以有些戒备。“我是今天刚加入寻宝堂的樊仁!”

话音刚落,那些六壬门弟子都怔住了,他们都在这里等樊仁快一个月了,今天终于等到了,结果对方说是今天刚加入六壬门寻宝堂的,这不扯淡嚒。

那郑天工急忙后撤两步,拔剑在手,喝斥樊仁他们别动,其他弟子也纷纷拔剑而出,连那些之前孤傲的独自打坐的弟子,也拔剑由远处飘飞过来,众人扇形而立,把剑指向了樊仁主仆三人。

“各位,你们。。。干什么呀,我没钱啊”看着这些白袍弟子,樊仁当时就想了,是不是当地的土匪,把六壬门的弟子宰了,换上衣服在这等着抢劫他。

再细看看这郑天工,特么的今天早上办手续的时候,不就是这哥们儿们吗,那长相化成灰都认识,怎么着,勾结土匪出来打劫了?

“哼,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郑天工发话了。

樊仁斜眼看着这货,感觉看这货很不顺眼。

“什么人?老子是樊仁,六壬门寻宝堂的樊仁,你们是谁?”

“我乃六壬门寻宝堂的执事,郑天工!”

“我乃六壬门寻宝堂的执事,公良永言”

“我乃六壬门执法堂的弟子,宋才杰”

“我乃六壬门经堂执事。。。”

一会儿功夫,四五个人都自报家门,樊仁看着后面还有十几个人,没心思听他们一个个的磨嘴皮子,挥手打断了他们。

“既然大家都是六壬门弟子,拿剑指我们做什么?”

“你说你是六壬门的樊仁,有何凭证?”又是郑天工说话了,弄得他好像是这些人的领头人,小组长一样,殊不知他在拉仇恨,樊仁也许真是个颜控,见到郑天工那高耸的颧骨,突出的大牙,就不太乐意跟他说话,其他几个同级别的弟子想说话,也都被他抢了对白。

可是樊仁被这么一问,还真一时想不到,怎么证明自己的六壬门身份。出口反驳道:“你们怎么证明你们就是六壬门的呢?”

“呵呵,就知道你有问题,看好了”说着郑天工把剑往咯吱窝里一夹,从怀里掏出了六壬门那温色羊脂玉弟子令牌,一手持令牌,一手在令牌下托着。

看着郑天工的样子,樊仁没有说话,前世的记忆让他感觉,郑天工接下来,应该会说什么不要998,不要998,只要98,98包邮送到家的广告语。

紧接着其他弟子也如出一辙,咯吱窝夹剑,一手持玉,一手托举,看得樊仁眼睛都瞪圆了,这标准的动作特么谁教的,修真界还可以看电视直销的么?

带着脑门上的大汗珠,樊仁抖出了纳戒里,他的那块同款令牌,也一手持玉,一手托举“我也有呢”说完,把令牌当垃圾一样扔到了郑天工的胸口。

郑天工连忙伸手去接,樊仁的令牌他算是接到了,他咯吱窝里的剑掉了,自己的令牌也掉地上,碰到石头,碎了个角。

拿着樊仁的令牌,郑天工输入了一丝真气进去,令牌起了反应,樊仁的信息立刻反馈到了他的脑海,确认这就是樊仁的令牌后,他没有喜来颜开,而是继续追问

“这是我樊仁师弟的令牌,你是从何处得来的,快说”

樊仁:我去年买了个表

“这特么是今天早上我去你那办手续,你给我的啊”说着樊仁把和令牌一起领的急救包,衣服,罗盘什么的都从纳戒里抖了出来,丢到了众人面前。

众人看到地上的东西,确实都是六壬门寻宝堂的装备,不由得想不通了。

“这些确实是我六壬门寻宝堂弟子的随身装备,这温玉令牌也是我师弟樊仁的”郑天工抢白了,又抢白了“可是,我是一个月前帮他录的令牌,这些东西也是一个月前交给他的,可是你们却说是今天到手的,说,你们把我樊仁师弟怎么了!”

“一个月前?。。。”樊仁懵了,不是今天早上刚领的吗?难道那天罚之地可以穿越到一个月后啊?

“速速现身,尔等到底是何妖物,把我樊仁师弟怎么了?”郑天工,还是郑天工,旁边一个微胖的有胡须的弟子,应该本想说这话的,嘴巴张开,声音没发出来,话被郑天工抢白了,只得一个白眼翻完,乖乖闭上了嘴巴。

“把剑放下,有话好好说,再拿剑指着我主人,一人给你们一个好吃的大嘴巴子”迟玖叉腰一指对方,毫不客气的说道。

眼看误会未曾解除,却要增添新的仇疖,炎吉开口说话了:“大家冷静,我想这里面有误会”

“对于我们来说,今天早上从六壬门出发,中午在此斩杀角蟒,随后进了天罚之地,进去约两个时辰,”

“从天罚之地出来,并未耽误,以为还是当日,直接来到此处,想与文永彦堂主和樊雪峰执事会合,不曾想你们却已等待一月之久,我想应该是那天罚之地里,空间时间与外界有出入。”

炎吉见老大和迟玖懒得动脑子,也不屑解释,只能由他说明原因,避免误会和冲突。

毕竟都是六壬门的,怕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樊仁老大难做。

好在他们在灵兽洞府中可以感受到外面发生的一切。

众人一听,本不想相信,因为天罚之地他们知道,但天罚之地里的情况他们不知道,进去的人从来没有能出来过的,樊仁他们能出来,本就不敢置信,但听到这小孩儿模样的妖物居然知道文堂主和樊执事,应该不会是编造的。

“你们怎么知道我们文堂主和樊执事的名讳的?”还是郑天工发问。

“废话,你们文堂主是我老丈人,你们樊执事是老子亲爹,你们頼驰宗主是我爷爷,你们戚长老是我伯父,你们文君执事是我媳妇儿。怎么会不知道?”樊仁越说越神气,越说越有富二代和官二代的范儿。

“是啊,说的都对,名字全对了,职位也对了,应该不是妖物化形”众人一听,小声的相互嘀咕起来。

“樊仁师弟,对不住了,此处。。。”那微胖的胡须弟子,终于在郑天工与人嘀咕讨论时,搭上话了,但是没说完就被樊仁打断了,一时楞在了旁边,如同被鱼刺扎了喉咙一般,脸都气红了。

樊仁摆手,其实只是示意不用客气,误会而已,另外他还有话要问:“我爹和我老丈人呢?”

相互交流的弟子们,听樊仁发话一问,都停下了交耳悉索的声音,眨巴着眼睛,一时说不出话来,他们在捋,在捋樊仁的问题,爹是谁,老丈人是谁。

“你爹是。。。?”

“草。。。樊雪峰”樊仁无语了。刚刚报了那么多关系,全被他们当放屁了?自己姓樊,那樊雪峰执事当然是自己的爹啊。

“哦哦,樊执事已经回六壬门了,昨天刚走。”

“嗯?昨天刚走?我爹也在这等了一个月?”樊仁有点感动。

“那倒不是,他每隔十天来一次”郑天工说“但是他天天会用玉璞传音来问情况。”

“。。。好吧”本来还感动了一下,结果老爹不是一直守着啊,但是天天询问,也说的过去,也许这就是爹对儿子的信任呢?毕竟自己可是当着老爹的面,直刚那角蟒的。

“我老丈人怎么样?还有文君,你们的文执事,你们遇到她过没有?”

“你老丈人是?”

“。。。”樊仁彻底无语了“文永彦!!”带着怒意报出了老丈人的名讳。

“哦哦,文堂主啊,双臂没了,但是性命无忧。”

听到老丈人没有太大问题倒也放心了,只是失去手臂而已,大不了以后打架用腿就是了,什么十二路谭腿,风神腿,什么佛山无影脚,天残脚的,都是不错的功夫,不一定非要用手打架么。

“我媳妇文君呢,你们寻宝堂的文执事”

“文执事?一个月前就回去了啊!”

“回去了?她没事吧”樊仁一听文君一个月前就回去了,顿时心情好了不少,说明自己当天找岔路了,文君没事就好啊。

“没事啊,她还找回了可以融合法器,增加攻击范围的彩琦砂,当天就跟文堂主一起回去了。”

“哦,好的吧。。。那什么,这些天,她来过这里吗”樊仁带着祈盼和心悸的问道,他希望听到,文君对他的关心和担忧。

“她来做什么?没来过,她要照顾她爹啊”

“。。。那什么,也没掐个玉璞问问我?”

“。。。额。。。我没收到过文执事的玉璞传音,你们有谁收到过文执事的玉璞传音吗?”

樊仁如同一个幼儿园里等着分点心的孩子一般,一脸期待的看向众人。

“没有”

“没有”

“我也没有”

樊仁:。。。苦啊

既然已经等来了樊师弟,那我们赶紧回去吧。

众人纷纷点头,更有甚者已经掏出了各种飞行器,他们不全是用飞剑,飞剑当然潇洒,但也有不喜欢飞剑的,比如邹鹤轩,就喜欢用叠的纸鹤。

这些人中大部分用的是飞剑,还有用玉牌的,放大后一块如八仙桌大的玉牌就腾空而起了,还有用纸马的,放出来就成了真马,也是无翅而飞,有大鸟的,有葫芦。

樊仁看着这些飞行器羡慕不已,自己有修为,肯定弄个比他们拉风的坐骑,看看有没有骑扫把的,结果没有,呵呵了。

“樊师弟,我们走”郑天工站上飞剑,高呼一声,手臂还潇洒的一挥。

“好”樊仁上前两步,刚要抬脚站上郑天工的飞剑,然后他就凌乱在了风中。


蓝傲儿低头看着他,狐眼喜媚露出了笑容,重新回到人形,将小男孩儿搂进怀里,摸着他的头,好一阵打量,眼眶里溢出了晶莹眼泪。

“嗯,我回来了,以后不会有人欺负你了!”

小男孩脸埋进了蓝傲儿的腹部,两手把蓝傲儿抱得更紧了。

这小男孩儿,其实岁数不算小,只比蓝傲儿出生晚了百年而已。

但因为他的母亲本就是火狐一族的低阶存在,他父亲也是个修真者,看他的毛色就知道他的血统不纯。

上古时期,为了对抗环境和危险,人类和妖族是彼此和睦的,各自按照自己的习惯和方式生活着。

自打一个伪善龌龊的修真者,发现炼化妖丹可以加速修炼后,人妖殊途这句话,便开始盛行,人类虚伪的高喊降妖除魔,为的仅仅是妖兽体内的丹魄,有助于他们的修为更加快速成长,妖族的反抗报复,加速了势力的对抗,妖吃人,人炼妖,形成了一个仇恨而又名正言顺的循环。

人妖结合,本就没有什么不可以的,但偏偏被带歪的观念和彼此的仇恨所不融,一旦发生人和妖互生情愫,最终都是悲惨的,挫骨扬灰的结局

所以男孩儿的出生注定是个悲剧,父母先后被玄狐一族残忍的杀死,那时的他还只是个幼崽,被玄狐的长老揪着脖子后的那块柔肤,挂在长老的手中,哭喊着看到母亲被扒皮抠丹爆体,父亲被众狐撕咬肢解吞食。

轮到他时,蓝傲儿的母亲,当时的狐主大人,力压众议将他保救下来,猜想也许当时的狐主大人能够预见到,自己的女儿,将来也会和人类结合产子。

不然想不通,为什么狐主要得罪所有族人,救下这被众人视作耻辱般孩子。

虽然被救下,保得一条性命,但过得却是非常艰难,灵狐一族都不待见他,吃尽了排挤打骂和嘲弄的苦头。

他的修为还是后来的蓝傲儿依葫芦画瓢,偷偷教给他的,但毕竟身份在那,他的修炼得不到太多的资源帮助,进展非常缓慢,而且似乎还有遗传的原因,他对于修炼中的领悟总是遥遥不及。

虽然有蓝傲儿如姐姐般的关爱,和狐主大人的庇护,但是玄狐一族私底下经常欺负他,不准他吃饱,总是打骂他,这狐岐山的所有杂活险事,他都做过。

火狐一族虽然不欺负他,但没人愿意接近他,只因为他的血统。

玄狐一族篡位叛乱后得势,这小男儿没被杀了,真是奇迹。

蓝傲儿拉着小男孩走向高处,樊仁跟在身后,脚下跪着众狐,脚步所踏之处,众狐都会跪着向后移去。

蓝傲儿站在高处,俯瞰众狐,没有做慷慨激昂王者归来演讲,只是轻轻的对牵着手的小男孩说“豆豆,那些坏人呢?”

小男孩的名字叫豆豆,没有大名,这名字还是当初蓝傲儿陪伴他的时候给起的,豆豆当然知道蓝傲儿所说的坏人事谁,但他真的也不知道,继而又看了看众狐中夹杂的落单那些玄狐,豆豆摇了摇头。

蓝傲儿见罢,抬头看向众狐,意识一动,一只瑟瑟发抖的玄狐,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起,被重重的摔在了蓝傲儿面前。

“玄卓呢?”蓝傲儿也不看它,依旧扫视着众狐。

“我不知道”话音刚落,还在瑟瑟发抖的它,就被那无形的大手,瞬间被捏成了肉团。

紧接又是一只玄狐摔到了蓝傲儿面前,“玄卓呢?”蓝傲儿冷冷的看着它。

这只玄狐依然悬停在众人面前,身体开始被迫的蜷缩“我真不知道他在哪儿,但我知道他还在山上。”蜷缩得越来越厉害,它的嘴里开始呛出了鲜血,显然是被折断的骨头扎破了内脏。“也许。。。”

它掉到了地上,不停的喘着粗气,血末随着喘息不断喷出。艰难的说着“也许躲进了万魔阵。。。”

“你曾经的修为不算很低,害过不少同族,今天连反抗都不敢了吗?”蓝傲儿认识眼前这咳血的玄狐。

“就在刚刚,我修为瞬间尽失,咳咳”玄狐显得非常痛苦,呼吸比刚才更急促,“不过,我并没有想反抗。”

蓝傲儿没理会它,她在奇怪,为什么众狐中只有玄狐修为丢失了,而其他狐族的修为却还在,许多修为不低的狐族都好好的,倘若他们连起来奋力一击,还是可以对自己形成些许轻微伤害的。

又抓来几个,都是同样的回答,修为是刚刚消失的,而且消失得一丝不存。

同样也不知道玄卓躲去了哪里,都猜测是躲进万魔阵了。

蓝傲儿看向了万魔阵的位置,缓缓走了过去,这圣元万魔阵是上古时期狐祖设下的,守护阵眼的是狐祖万年好友,一条碧涛嗜雷龙,狐祖昇达仙界,老龙为还人情,甘愿留在狐岐山化为阵眼,守护狐族子孙安宁太平。

但是老龙只启阵绞杀外来势力,当初玄狐一族请来尸犬,角蟒,闇狼等近十万外族前来攻山,道行高的都被绞杀或吸入了万魔阵,修为低妖众更是死伤过万,最后那些没来得及踏入狐岐山的外族,只能在外围团团围住狐岐山,扑杀逃出的狐族。

一旦万魔阵到狐岐山受到外来势力侵害,就会自发开启,毫不留情的绞杀对方。几万年来无数侵扰过狐岐山的大妖,都被老龙杀了,或因为修为太高,而被封印在万魔阵里。

“等等”一声苍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蓝傲儿转头看去。

百步开外站着一个手持白骨拐杖的长眉遮目老头。

“蓝哲长老?”蓝傲儿认出了老头。

“回家了,就过来坐坐吧”蓝哲招招手,“玄卓跑不了,不急。”

来到蓝哲面前,就要带着樊仁和豆豆,跟着蓝哲进洞坐聊。

“狐主,不可,他是叛徒。”几个狐耳大尾的少女高声提醒。

蓝傲儿脚步一顿,看向了蓝哲,蓝哲并没有解释的意思,径自推开厚重的石制洞门,缓缓走了进去。

对于蓝哲的过去,蓝傲儿是清楚的,在蓝傲儿心里,蓝哲如同叔伯舅父般的位置,是看着她长大的族中长辈,蓝傲儿破镜幻人的时候,险些丢命,是蓝哲冒着生命危险寻来了灵宝,护住心脉,才化险为夷的。

当初的狐主,自己的母亲在位的时候,蓝哲也是不遗余力出谋划策的辅助着。

可是狐族大劫后,玄卓为什么会放过蓝哲。

按狐岐山的规矩,地位等级跟居住的位置有关,其他的蓝狐作为俘虏都居在山脚,而如今蓝哲的居住位置是在山顶,依旧享受着狐族长老的待遇。说他叛变似乎也像事实。

蓝傲儿最终还是迈进了蓝哲的洞里,蓝哲站在火旁,定神看着火里那噼啪作响的木炭,淡淡的说道:“终于回来了,这么多年了,也该结束了”

“能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吗?”蓝傲儿站在蓝哲的后面,语气并不高,很平静,但是一语双关。

到底是想问当初狐族大劫,她被迫逃离狐岐山后发生了什么事,还是今晚玄狐一族,修为尽失,发生了什么事,还是问别人说的叛徒是怎么回事。

“呵呵,莫急,我带你看个东西”蓝哲打开了暗门,走了进去。

蓝傲儿让樊仁和豆豆留在屋里,自己跟了进去。

看到了那布满孔洞的空间,审视着这里的可能隐藏威胁。

蓝哲抬起手中白骨拐杖,对着那些被封闭的孔洞,发出了粗壮的蓝色光柱,被光柱扫到的地方,封口剥落,都露出了里面躺着的尸体。有修为低的狐形,有修为普通的半人狐,还有修为高的完全人形的,但都很整洁安详,表情都似乎在酣睡一般,并且它们的尸体都完好未腐。

“能给我个解释吗?”看着眼前的场景,蓝傲儿额上的青筋暴起,双手捏拳,如果是蓝哲杀的这些族人,她只需一击就可以为他们当场报仇。

蓝哲转过身,微笑着用简单的叙述,讲明白了自玄卓开始奴役族人,这些族人是怎么死的,虽未曾主动澄清,但这里的尸体,也能说明了为什么大家误会他是叛徒。

知道了来龙去脉的蓝傲儿要去撕碎玄卓,被蓝哲拦下了。

两人出了暗室,回到洞里的火堆旁,蓝哲指了指樊仁“只能他去。”

蓝傲儿脸色凝重,她心里明白,万魔阵里不可以用修为,否则会惊起万魔吞噬,樊仁没修为,但对方是玄卓,还是太危险了。

“玄狐一族的修为。。。”蓝傲儿想再次确认玄狐一族是不是真的突然修为丧失,她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

“我当时就跟玄卓在一起,商量着去接旧日铃铛。玄卓突然现出狐体,修为瞬间无存”

蓝哲的目光在蓝傲儿母子脸上移动着。“在玄卓惊慌的时候,你们到了山顶的拜月阁。”

“可是。。。他只是个没有修为的凡人”蓝傲儿依旧不放心。

“呵呵,去吧,你不会有事”蓝哲定在了樊仁面前,那被长眉遮住的眼睛,似乎能看到樊仁的不同。

“娘,让我去试试吧”樊仁看出了他娘的为难,主动请缨,他想帮娘。

除了失去亲人,他似乎从在这修真界出生后,真的没有感到过惧怕什么。

一声娘,把蓝哲和豆豆都叫楞了,没想到眼前的樊仁是蓝傲儿和人类的孩子。

豆豆缓缓走到樊仁身边,拉了拉樊仁的手,抬眼望着樊仁,他似乎同命相怜的感到可惜,他脑中联想到樊仁也跟他有过一样的遭遇。

蓝哲很快就回过神来了,“呵呵,让他去吧,要相信你自己的儿子。”

蓝傲儿也艰难的点了头。


樊仁被小男孩的一语惊到,连忙快速的将嘴里已经包着的肉,嚼碎吞进肚子,把嘴巴空出来说道“咋了,小孩儿,我刚才给你钱了啊,吃你两口肉,你难道还想杀我吗?”

“我倒不是想杀你,而是你吃的东西会杀了你。”小男孩轻蔑的笑着,斜着身子,用眼瞟向樊仁。

“呃。。。你下了毒?卧槽。。。呕。。。”樊仁眼睛瞪圆了,刚才那一大口肉,咽下去差点噎到,你特么居然是在肉里下毒?他扔掉了手里的大肉块,俯下身子,也不管手干净不干净,手忙脚乱的开始抠嗓子眼儿。

两个灵仆看到樊仁那狼狈样子,只是在一旁尴尬的捂着脸,他们当然知道这肉是什么肉,也知道这肉没有下毒,只是一般人吃不得,但他们觉得自己的老大异于常人,所以吃的时候就没有加以阻拦,但看到老大怀疑肉被下毒,那怕死抠嗓子催吐的样子,也着实无语。

小男孩儿歪着身子,一脸嘲笑的看着那撅着屁股催吐的樊仁,轻飘飘的说道“毒倒是没有,只是这肉却比毒还强上数倍。”

一听这话,樊仁加快了催吐的节奏,抠了半天,扁桃体估计都差点抠掉,终于把那些吃下去的肉,吐得差不多了。

樊仁急了,本来记得那天是吃了早饭,去六壬门报到办手续的,一下子就跑到山沟沟里去打角龙,又进个神罚之地,出来时外面居然已经是一个月后了,再凭两脚来到这澜竹海,走的路又是那一步一陷的烂路,自己肚子好像早就饿了,吃你几口肉怎么了,而且自己吃肉给了钱的,这小屁孩儿,一会儿吓唬人,一会儿说肉没事,又不说到底为什么不能吃,他想怎滴。

樊仁满脸清灰的转过头,恶狠狠的盯住这绿衣小男孩儿,对于小男孩儿那玩味的表情,他是深恶到了极点,比起自己那调皮的,却只有五分欠揍的弟弟,眼前的这小孩儿就是十分欠揍的那种。

小男孩儿也不再搭话,也不看樊仁,手里突然抖出一个硕大的,带着羽毛的头颅,扔到了樊仁他们的面前,咚的一声,从那沉闷的声音,可以听得出来,这硕大的头颅似乎千斤重。

看着那头颅,看着那渗人的面孔,樊仁“咦”了一声,站起来走上前去,用脚拨了拨那颗人不人,鸟不鸟,兽不兽的头。

这头颅,长着人的面孔,但又是满嘴锐齿的鸟喙,头顶没有头发,是羽毛,两目之间有颗肉瘤,闪着鲜红的光。

“这是个什么鬼东西,这么丑”樊仁蹲下来,仔细看着那死不瞑目的怪物头颅,看来看去,看不出这是个什么东西。

“啪叽”又一堆脏兮兮带血的东西,被小男孩儿扔了出来,是一条巨大的,没有鳞片,却长着羽毛的半截蛇尾,连着两只锐利如剑的爪子。

“我去,什么鬼东西,是同一个怪物的零件?”樊仁回头瞪大圆眼,问着小男孩儿。

“这是已金,一只想霸占澜竹海的垃圾妖物。你吃的就是它的肉。”小男孩儿点点头,解释道。

看着脚旁怪物散落的零部件,再看看那烤着的庞大身躯,樊仁脑子顿时出了它完整的样子。

人面猪身蛇尾,喙尖锯齿,足勾如剑,浑身无鳞披羽,太恶心了,实在是太恶心了,可为什么这恶心的东西,肉却那么(╯▽╰)香~~。

“这应该不是你杀的吧”炎吉面色温和的试探小男孩,经过暗里的神识较量,发现这小男孩儿的修为并不比他们高多少,而脚下这个叫已金的怪物,那修为比小男孩儿高了不少,所以此地,应该还有其他人,或其他妖。

“呵呵”小男孩儿不屑的一笑,这么久了才发现这里还有其他人,这主仆三人能力不怎么滴啊。笑归笑,小男孩儿,左手抬起,指了指竹林顶部。

迟玖立刻侧头看去,顿时蓝眼里瞳孔放大,那兔鼻不断的掀动,噗噗的流出了两行鼻血。

炎吉的瞳孔也变窄,但没有迟玖反应大,他迅速用目光和神识,往小男孩儿所指的位置探去。

“咦?美人儿,我们是不是哪里见过啊!!”樊仁喊道,顿时让在场所有人太阳穴处多了三条黑线,只是他确实觉得这女的很眼熟,美人儿三个字,确实由衷而发,情不自禁脱口而出的。

那十几米高的竹子顶部,一个女子高高的站在竹尖那最高的枝头上,轻盈的踩着枝头的竹叶,衣上的舞天纱随着风儿微微摆动。

女子约摸十八九岁,身穿绣有流云的碧霞罗,迤逦拖地粉蓝烟罗纱,头插金爵簪,腰佩玲琅翠,螓首蛾眉,眼含春水,酥胸高挺,纤腰曼妙,肤如凝脂,手若柔荑,额边之处却有两个小小茸角。

女子宛若天仙般从那竹尖高梢上飘下,扭动纤腰移步樊仁面前站定,两人之间只隔一尺间隙,那悠悠体香压过篝火上浓烈的烧烤味,钻进樊仁他们的鼻孔,搞得一旁的迟玖鼻血流的更加猛烈了。

“翠笛,你是从何而来?”说着,女子伸出那如婴儿般水嫩的玉手,手指轻轻一勾,樊仁腰间插着的那根碧绿色长笛,就飞到了女子手中。

这女的怎么抢东西啊,人还没确定是不是她呢,莫不是看着这翠笛,心生喜爱要占为己有?这可不行,樊仁直接探手去抢,动作幅度有点大,没抓到笛子,手却从女子那高耸的小白兔上掠过,丝滑的感觉一下清空了樊仁的大脑。

女子眉头紧蹙,抬手一挥,一股罡风夹着女子体香,将樊仁主仆三人全部扫飞,重重的摔了出去。

“卧槽,你特么的有毛病啊!”樊仁落地后大骂,地上细沙松软,倒是没摔疼他,但是被一个女的抢了东西,还被女的揍了,这有点伤人心了,准确的说是伤自尊了。迟玖一脸陶醉的倒在樊仁旁边,鼻孔虽然冒着血,但那鼻子依旧在掀动,捕捉着空气中女子散发出来的所有气味。

炎吉也被扫飞,但他没有显现出愤怒,而是站起来,以一种平淡表情看着女子,他没发现女子要对自己的主人不利,感觉不到任何来自女子的威胁,刚才这一掌罡风,只是女子的正常反应。虽然他是个孩子模样,但这点人之常情他还是懂的,怪只怪自己的主人太过毛手毛脚了。

“这笛子是给你的吗?我们都不知道你是谁,特么的你就动手抢,还打人?就算是你的,我们一路上历经千辛万苦,遭遇多少大妖恶鬼,九死一生的来这儿,送个快递,就是让你打的?”哪有什么九死一生,他的所有经历跟澜竹海哪有半毛钱关系,完全是顺路才来此的,懒得以后特意来一趟而已。此刻有点耍无赖,这是他前世的记忆和技能。在孤儿院里受欺负,不耍无赖不耍混,很难健康成长。

女子没理他,甚至都没有用手拿那翠笛,翠笛被女子悬停在空中,发着淡雅的光芒。女子就这么细细的看着翠笛,似乎是在出神发呆,又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樊仁看女子没理他,他觉得再次受到了伤害,站起来就要去再抢那笛子,被炎吉拦下了“老大,别动,笛子就是给她的,你仔细看。”

樊仁看了看女子和笛子,他暴躁了“看?看什么,看你奶奶个腿儿!”说着就要冲过去抢夺笛子。

他看了,但什么都没看出来,就看到那女子觊觎他的笛子,在傻傻的欣赏他的笛子。

但他不知道,因为他没修为,所以翠笛与女子之间有一条非常细微的光丝连接着,那光丝就像不断的从笛子里,将什么东西输出给女子。这些,炎吉和迟玖都能看的到。就樊仁他看不到。

那一丝丝的光丝不知带着什么,源源不断的抽离着笛子上原本的绿意,隐入女子的眉心,或许是功法,或许是传承,或许是叮嘱,或许是关爱,女子面容出现了桃色嫣红,额头也渗出了细小的汗珠。比墨色还要浓上三分的秀发中,升腾起了微微水汽。

迟玖一把抱住樊仁的大腿,阻止了樊仁冲去抢夺翠笛,“老大,不要啊,那东西就是人家的,不然里面的东西她不可能得到啊!”

“我去,你要不要这样啊!”樊仁看着如同死狗般,抱着自己,却依然看着那女子在痴笑的迟玖,他惊愕了,纵然此女子美过天仙,跟你有什么关系,人家又没说做你的什么人,用得着这么没下限吗?兔子都这么没节操的吗?

“你们别闹,安静点”炎吉此刻发出的声音,带着一些责怪,有点低沉。

两个家伙,这胳膊肘往外拐,是几个意思呢。这女的到底是谁啊,我才是他们的主人,这唱的是哪一出,自己刚才被打飞,他们不吱声,这会儿自己要抢回笛子,他们还要阻止,这算什么啊。

郁闷之中的郁闷,一左一右的蛤蟆和兔子,此刻完全就是两个白眼狼啊。

那笛子的翠绿全部褪去,剩下了灰黑的笛身,女子依旧出神看着前方,那笛子却如中间炸裂般碎开,一瓣一瓣的掉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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