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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和离后,主母的惬意生活展开了黎桑盈香

一只团总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临近年关,便是再冷的气候也阻挡不了人们追求来年喜乐的脚步。街上的积雪被清了个七七八八。不少摊贩支起摊子,开始售卖红纸对联,以及一些喜庆的迎新物件。热闹的叫卖声隔着几条巷子,远远地传到了站在院墙边的黎桑耳里。她伸手揪下几朵红梅,忧愁地思考着借出门逛街然后逃跑的可能性。也不知顾谨之怎么想的,虞湘给他生了孩子,他对她倒是没有从前那般热络了。反而见天儿的往黎桑院里跑。好似当初信誓旦旦说虞湘是真爱的人,不是他一般。黎桑又用来月事的借口拖了几日。眼见着他越发眼冒精光,欲念重重,黎桑生怕到时她就算借口十天没洗澡,那男人也能下得去口。不行,必须得尽快想个法子才是。黎桑把发疯,假死都想了个遍,最终决定了一个不那么刺激的方法。和上回异曲同工的法子,在顾...

主角:黎桑盈香   更新:2024-12-13 15: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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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黎桑盈香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和离后,主母的惬意生活展开了黎桑盈香》,由网络作家“一只团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临近年关,便是再冷的气候也阻挡不了人们追求来年喜乐的脚步。街上的积雪被清了个七七八八。不少摊贩支起摊子,开始售卖红纸对联,以及一些喜庆的迎新物件。热闹的叫卖声隔着几条巷子,远远地传到了站在院墙边的黎桑耳里。她伸手揪下几朵红梅,忧愁地思考着借出门逛街然后逃跑的可能性。也不知顾谨之怎么想的,虞湘给他生了孩子,他对她倒是没有从前那般热络了。反而见天儿的往黎桑院里跑。好似当初信誓旦旦说虞湘是真爱的人,不是他一般。黎桑又用来月事的借口拖了几日。眼见着他越发眼冒精光,欲念重重,黎桑生怕到时她就算借口十天没洗澡,那男人也能下得去口。不行,必须得尽快想个法子才是。黎桑把发疯,假死都想了个遍,最终决定了一个不那么刺激的方法。和上回异曲同工的法子,在顾...

《结局+番外和离后,主母的惬意生活展开了黎桑盈香》精彩片段


临近年关,便是再冷的气候也阻挡不了人们追求来年喜乐的脚步。

街上的积雪被清了个七七八八。不少摊贩支起摊子,开始售卖红纸对联,以及一些喜庆的迎新物件。

热闹的叫卖声隔着几条巷子,远远地传到了站在院墙边的黎桑耳里。

她伸手揪下几朵红梅,忧愁地思考着借出门逛街然后逃跑的可能性。

也不知顾谨之怎么想的,虞湘给他生了孩子,他对她倒是没有从前那般热络了。反而见天儿的往黎桑院里跑。

好似当初信誓旦旦说虞湘是真爱的人,不是他一般。

黎桑又用来月事的借口拖了几日。

眼见着他越发眼冒精光,欲念重重,黎桑生怕到时她就算借口十天没洗澡,那男人也能下得去口。

不行,必须得尽快想个法子才是。

黎桑把发疯,假死都想了个遍,最终决定了一个不那么刺激的方法。

和上回异曲同工的法子,在顾谨之面前自毁形象。

比如当着他的面挖鼻屎,抠脚。

再比如,在他兽性大发之前,告诉她自己要先去上趟茅房,回来再继续。

久而久之,顾谨之一定会觉得她这人粗俗,逐渐对她失去兴趣。

而到那时,即便求来的是休书,黎桑也认了。

然而,还未等黎桑开始实施这个不靠谱的想法,一个大锅忽然从天而降。

“夫人夫人”,盈香气喘吁吁跑来,口中吐出一团一团的白雾。

她脸色苍白,语气惊慌,“不好了夫人,湘姨娘的女儿,死了!”

黎桑倒吸一口凉气,“怎么会?”

“找大夫确认了吗?”

盈香紧紧抓住她的手,颤抖道:“夫人,先别管那些了。湘姨娘说,那孩子,是您害死的...”

黎桑身子一僵,瞬间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她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别慌,没有做过的事,谁也别想赖在我头上。”

“盈香,随我去看看。”

明德厅内。

顾谨之第一个孩子夭折了的消息,在侯府引起了轩然大波。

所有的主子姨娘齐聚一堂,听着虞湘凄厉哭诉。

“我孩儿死得冤枉,求侯爷夫人做主,替她报仇啊!”

虞湘哭倒在顾谨之身上,泪湿满面,容色憔悴。

这番一哭喊,嗓音更是嘶哑的。可见私底下已然哭了好几回。

堂上有人已经投来同情的目光,好些人面露不忍。

“在我府上竟会出现这等主母害庶子的丑闻,简直胆大妄为。”

“是啊,侯夫人待我们这些妾室可最是和善的,定容不下这事。”

“这黎氏平日里看起来娇娇柔柔的,想不到还有这层歹毒的心思呢!”

有人拍马屁,有人鄙夷,还有人直接骂起了黎桑。

顾谨之听着他们的议论,有片刻的犹疑。

虽然他对女儿的夭折也很伤心,但总觉得黎桑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

他安抚地拍了拍虞湘的后背,“此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黎桑虽骄纵了些,但她却不至于害人。”

虞湘倏地扭过头,盯着他满眼赤红。

“谨之哥,我也不想怀疑她。但从我有孕到生下孩子,只有一回在她那里喝过茶后便觉出了不适。”

“但那阵不适去得很快,我又不想无故揣测别人,便没有请大夫看诊。谁能想到,她的心思竟这般歹毒深远,当时没有发作,却是等孩子出生才发作。如此这般,便不会有人怀疑到她的身上。”

”若不是大夫诊出孩子是中了覃香草的毒,我又回想起了那杯茶的怪异味道,我们的女儿就要死得不明不白了啊!”


黎桑暗暗翻了个白眼,看虞湘演戏。

只见她快速抹去眼泪,一副不欲让身旁男子看到的模样。

“世子莫要怪罪夫人。是湘儿久居乡下,没读过书,见识浅薄。原想让世子与夫人和好如初,可是嘴笨,让夫人误会。”

顾谨之的脸色阴沉下来,“黎氏,湘儿与你不同,少用内宅那种见不得人的排挤手段对付她。否则,莫怪我翻脸不认人。”

黎桑笑了。

想她自幼骄傲,从未后悔自己做下的任何决定。

却在此刻悔极了当初点头应下这门亲事。

相识相知多载,在他眼里,自己不过是一个阴狠刻薄内宅妇人,比不过他纯洁无瑕的柔弱新欢。

心口被一次一次撕下皮肉,再愈合后,硬茧阻隔,谁人也无法伤她。

“你的湘儿一大早便来教我该如何分配我的嫁妆财产。我请她吃早膳,她也只顾着她的说教,我只好安安静静地自个儿吃了。”

“要是这样也算排挤,那你还是快些将你的娇人儿领回去。别回去磕了碰了,都赖在我头上。”

“不是的。”虞湘一手扶着肚子,捏着银两的手轻轻拉着顾瑾之。

“妾只是想劝夫人莫在银钱上多计较,既为一家人,理应互相协助,为世子排忧解困才是。如此,世子您也能与夫人重修旧好,家人和睦。”

顾瑾之当即注意到她手中的银子,“你是替我筹银来了?”

虞湘咬唇,轻轻点了点头。

“湘儿”,顾瑾之拥住她,面上动容,“难为你了。”

“不为难,能为世子分忧,湘儿无怨。”

黎桑啧了一声,差点将吃下去不久的早膳全都吐出来。

看着这两个法盲,她忍住恶心,不耐开口道:“我说二位,你二人地位出身千差万别,这见识却是出奇的一致,果然般配啊。”

听着她的阴阳怪气,顾瑾之自然不能忍,“黎氏,湘儿纯善,不似你这般会算计,又始终待你尊敬。你怨我倒也罢,何必对她这样刻薄?”

“纯善?”黎桑冷哼一声,“我看是愚蠢吧。”

“我大乾国律法规定,女子嫁妆,其安身立命之所在。无论何时,任何人不得觊觎,挪用。违者,与盗窃同罪。”

她站起身来,冷眼扫过怔在原地的二人。

“湘姨娘没甚学识,倒也能理解。夫君身为京中官员,竟也要知法犯法吗?”

虞湘有些慌张地看向顾瑾之,“世子,湘儿...湘儿不知道...”

顾瑾之面露难堪。

的确,按照大乾律法,莫说婚内他无权动黎桑的嫁妆,更何况他们如今已经和离了。

“黎氏,不知者无罪,湘儿她只是为我们着想,盼着一家和睦。你又何必如此上纲上线?”

黎桑无辜道:“夫君误会了,可不是我上纲上线。湘姨娘大义凛然劝我不可将财产分得那般清楚时,可是义正词严呢!盈香和姨娘身边的丫鬟在一旁可都听到了。”

“你是主母,她们自然都听你的。”顾瑾之袖子一甩,显然是要护着那女人。

“我也听到了,那绿衣女子的确是这么说的。”

一道浑厚低沉的声音自不远处响起。

众人一愣。

黎桑循声望去。

但见来人高大健硕,俊脸刚毅。

两只手上拎了六只花盆,却丝毫不显吃力。

哟,这不正是昨晚失约了的段家郎君吗?

“你是什么人?”顾谨之冷眼望去,将来人上下打量了一番。

段承川放下手中的东西,流畅的肌肉线条随着动作若隐若现。

“府上工匠,奉管家之命送几盆花卉到凉亭处。”他的回答不卑不亢,身姿挺拔,也丝毫没有见到贵人的惶恐。

黎桑不着痕迹地将他的姿态尽收眼底,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虽看中了他的样貌身段,但若是太过奴颜婢膝,没什么骨气,她也是看不上的。

顾谨之有些不悦,一介下人,言语之间却没有半点恭敬之意。

还随意插入主家的谈话。

他正想好生敲打一番,身上一重,虞湘竟脸色苍白的向他倒来。

丫鬟的惊叫声也随之响起,“姨娘,你怎么了?!”

虞湘晕倒了。

黎桑挑了挑眉,晕的还挺是时候。

顾谨之面色阴沉,抱起虞湘便往外走。

眼底的忧色与紧张不加掩饰,路过黎桑时,无意间狠狠撞了她的臂膀,却头也不回地疾步而去。

“夫人!”盈香及时扶住她,心里早已将顾谨之骂了千百遍。

黎桑的黑眸一瞬间冷了下去。

顾谨之,他最好不要有求到她的时候。

眼眸一转,忽见亭外站着的男人朝这边看来。

黎桑心间一动,霎时转变了神色,乌眸氤氲,秀眉蹙起。

“世子,他怎么能这般待我?”柔美的女子捂着心口,轻咬红唇,做尽委屈之态。

这可把盈香吓得不轻,“夫人,你可千万要想开些啊!”

“想开些又有什么用?他心里已经有了别的女子,我恐是要在寂寞中度过余生了。”她继续幽怨,余光却始终注意着外边那人的动静。

一步,两步。

很好,那人过来了。

黎桑连忙垂下眸,以防眼底的喜意泄露出去。

她这厢正哼哼唧唧无病呻吟着,只见男人目不斜视的拎着花盆进了亭子,在外围一圈摆放好,终于转过身来。

黎桑微微直起些身子,素白的帕子抵在眼下,装作拭泪般等他过来。

然而,下一刻。

男人略朝她点了点头,就这么水灵灵的头也不回大步走了出去。

黎桑一愣,继而恼怒。

“盈香,你先回去。”

盈香被自家夫人突然的转变看得一愣一愣的,带着莫名的心情离开了去。

段承川在前头走着,一只柔软的手掌忽然抓住他手腕,欲将他拉入了一旁的假山内。

他本能地想要翻转那人手腕,却在视线扫到身后的裙角时,倏然泄了力。

黎桑如愿将男人压在假山上,娇嫩的手心抵着他硬实的胸膛。

“郎君昨日为何没来赴约?”

她一对乌眸温软,春水盈盈,含嗔带怒地睨向身前比她高了不少的男人。

段承川一双大掌克制地放在两侧,鼻尖浅香似有若无。稍稍低下头,便是女子娇艳勾人的面庞。

他喉结微动,“你既已为人妻,当恪守妇道。如此接近外男,成何体统。”

男人话语虽硬,语气却轻软。

斥责的话也无端端变得有些暧昧。

黎桑在他胸前绕着手指,上翘的眼尾一耷拉,便是楚楚可怜的姿态。

“郎君也看到了,世子如今有了新欢,宠妾灭妻,那妾室还有了身孕。我啊,无依无靠,没有身份地位与侯府抗衡,怕是很快就会被他休弃了。”

说着说着,黎桑的声音还带了些许哽咽。

琉璃般的瞳眸滚出晶莹泪珠,泛红的眼尾愈发衬得肤若凝脂,我见犹怜。

有女三千色,神祇入怀中。

饶是段承川一贯不近女色,也不自觉胸口发烫,额间更是沁出了细密的汗。

女子的委屈娇声还在继续,“郎君你说,是我真不如那小妾吗?”

黎桑等了一会儿,终于听到了想要的答复。

“不,不及你。”段承川嗓音低哑。黎桑靠在他胸前,甚至能感受到男人说话时酥麻的震动。

她心底暗喜,两只细白的手腕攀爬上了男子的脖颈,红唇凑近。

“那今晚,不要再失约了好不好?”


仵作的一句话,彻底撇清了黎桑的嫌疑。

因为,今晨卯时,大多数人还未起身,黎桑更是还在睡梦之中。

而孩子,便待在她母亲身边。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向虞湘,便连顾馨,都将不可置信的目光投向了她。

“不是我...”虞湘眼角噙着泪,慌乱地拽着顾谨之的衣袖,“我怎么会对自己的孩子下如此毒手呢?是...是奶娘!一定是奶娘!她当时也在房中,定是趁我熟睡,害了孩子。谨之哥,你要相信我...”

虞湘反口的迅速。

起初一口咬定是黎桑,让大家都信了她的说辞。

如今见事情不对,又指认了奶娘。但这一回,却没有人再盲目地相信她了。

顾谨之望着她,唇瓣动了动。

却不知怎的,不由自主看向了站在不远处,一身从容的女子身上。

比起虞湘的哭哭啼啼,她好像一直不曾露出软弱的一面,即便是被这么多人误解,辱骂。

这与他从前认识的娇气爱使性子的黎桑,全然不同。

他,似乎从来没有了解过她。

一片混乱的厅内,顾沉逍阴沉地看着底下哭啼不止的虞湘,无比后悔当初答应顾谨之纳她进门。

死了一个庶女事小,要是坏了他的大事,她几条命都不够赔的。

顾沉逍此刻已然不在意凶手究竟是谁,他只想尽快了结,请走康奎这尊大佛。

留得越久,事端越多。

“将那乳娘带上来。”他沉声吩咐道。

黎桑心思转了转,看那曲阳侯的神色,对这件事的结果大概有了一个猜测。

果不其然,乳娘听了前因后果,大呼冤枉,惊疑不定的视线刚望向虞湘,便被顾沉逍草草定了罪。

“谋害主家子嗣,让章县尉来收人吧。”

黎桑冷眼看着虞湘红着眼躲在顾谨之身后,对别人替她顶罪一事无动于衷。

侯府不能在外人面前暴露母杀亲女的丑闻,无论真相到底如何,乳娘杀主一罪,是逃不开了。

至于虞湘...

黎桑特意观察了一番顾家父子对她的脸色,想来她之后的日子已经不会太好过。

毕竟谁也不是傻子,被她糊弄了一次,还能糊弄第二次。

乳娘被带了下去,事情了结,顾沉逍缓和了脸色,“府上管教不严,让公公见笑了。”

康奎没对此事做评价,而是转头问黎桑,“黎姑娘对这结果还满意吗?”

黎桑微挑的眸子转了一圈,在顾馨警惕的目光中,指着她悠悠然道:“你,给我抄一百篇祈福经文,一篇不少于两千字。抄不完不许吃肉。”

顾馨本不大的眸子瞪得溜圆,一个恼怒的你字还没出声,便被顾沉逍瞪了回去。

“照黎姑娘说的做。”

顾馨憋屈的将脏话咽了回去,噎得她直翻白眼。

仗势欺人的感觉,真美好,黎桑想着。虽然她至今还不知道仗的是谁的势。

黎桑勾了勾唇,又将视线落在了虞湘身上。

她似乎被惊吓到,攥着顾谨之的袖子,声带哽咽,“谨之哥......”

顾谨之沉默了一瞬,却是挪开了他的衣袖。

连唯一的倚仗都不再信任她,一时间,虞湘孤立无援,单薄颓然地站在那,心下绝望。

“啊,黎姑娘放心”,顾沉逍在黎桑开口前出声,“妾室指责冤枉主母,对主母不敬,按府上家法,掌嘴二十,并逐出府去......”

“可别”,康奎给黎桑使了个眼色,笑呵呵地对顾沉逍道:“黎姑娘如今已不是府上主母,况且这妾室失女心切,也着实可怜。”


“这有什么?”黎桑吹了吹胡子,一副我是大爷的模样,“男人来得,为何女人便不能?”

她指着对面雅间那被几个小倌倌围着伺候的女子,高深莫测地问盈香,“你猜那叫什么?”

盈香疑惑,“什么?”

黎桑:“吾辈楷模。”

盈香被黎桑惊世骇俗的想法吓了一跳,磕磕巴巴道:“小姐,你不会也要跟她一样......”

“那不会。”黎桑淡然喝了口茶。

盈香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黎桑咂咂嘴,“你家小姐我当然不是谁都看得上的,怎么着也得好好挑一挑。”

盈香:“......”

曹风在后面听了个全部,面色一时有些复杂。

铛铛铛,锣鼓响起。

所有人都被台上敲锣的小哥吸引了过去。

小哥的身旁,站着一位涂脂抹粉,头插羽毛的男人,想来便是老鸨一类的人物。

他捏着嗓子说了一些场面话,最后进入正题。

“渝公子今晚首次挂牌,采取竞价方式。无论男女,价高者得!”

话音落下,场下一片欢呼。

“快让渝公子出来,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率先喊出声的是一个大腹便便的胖男人,身旁跟着几个小厮举着银票,一副暴发户的模样。

“嘁,说得好像出来了就归你似的。就你那么点银子,就别丢脸来跟老子抢人了。”

胖男人斜了说话的人一眼,“我说牛员外,你家里那几个还不够你压呢,跑来这吃野食,也不怕掏空了你。”

被唤作牛员外的男人五十上下,嘴角有一颗极大的痦子。

他细小的眼仁泛着精光,哼了一声道:“十朵家花,也比不过渝公子这一朵野花。他,我要定了。”

二人的对话声音并不小,楼上的盈香听得清清楚楚。

“这都是些什么人呐,那位渝公子,当真要委身于这样的人?”

想起那位唱腔极好听的男人,盈香都替他觉得膈应。

“既身处于这种地方,愿不愿意已经不是自己说了算的。”黎桑抿了口茶,若有所思,“就是不知道这位渝公子,是什么样一个想法。”

台上的男老鸨吊足了众人的胃口,几轮歌舞表演后,终于唤出了万众期待的那位渝公子。

黎桑茶也不喝了,瓜子也不啃了,伸着细长的脖子往外头瞧去。

男人抱着一把琴,端坐在台子中央。

修长如玉的手指随意撩拨几下,便成了曲调。

浅唱间,那双凤眼一垂一抬,青涩又不失风情。

这般近的瞧着,黎桑发现他的年纪似乎并不大,线条流畅的脸颊上还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圆润弧度。

不过也是,这样的姿色,背后之人只会恨不急的让他接客,年龄自然只会小,不会大。

一曲唱完,底下人呼喊着要竞价。

那牛员外一把年纪,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喊得脸红脖子粗。要不是台子边上有人守着,他怕是要倒腾着两条老腿拼命往上爬去。

老鸨笑着安抚了人群,“莫急莫急,这好戏啊,还在后头呢!”

黎桑一直盯着那渝公子,见他始终扬着一抹得体的笑,即使站在台上被人待价而沽,也没有丝毫难堪气恼。

乐声忽然响起。

只见方才还静静站着的男人,轻盈几个翻转,衣袖挥舞着,便是几个大开大合的劲美舞姿。

他的韧性很好,全身骨头似软带,任凭他随意做出动作。

黎桑乌眸亮了亮,竟还是一个能文能舞的妙人。

且他的舞姿并不女气,是柔与刚的结合,偶尔还有几处点到即止的引诱。


夜幕已至。

盈香往黎桑身上缓缓泼着暖水,忿忿不平道:“世子也太狠心了,自那湘姨娘进府,日日留宿她房中。听说,今日还带她上街买了好些首饰,连您都没有过这样的待遇呢!”

黎桑与顾谨之刚成亲时,的确曾小女儿情态的想要他陪着上街逛逛。

顾谨之那时言道,男子之身怎可进那脂粉店?也断没有陪女子逛街的道理。

黎桑失落了一阵,又在他百般哄劝之下重新恢复了笑颜。

她甚至鬼迷心窍地想,他还愿意花心思哄自己,已是难得。

如今想来,实在是可笑至极。

黎桑表情平和,捧着花瓣往自个儿身上洒,艳红衬得肌肤雪似的白。

“好端端的,提那二人作甚?晦气。”

盈香撅了撅嘴,“夫人,您不想法子将世子抢回来吗?”

黎桑如今满脑子都是身强体健的段师傅,哪里还腾得出地儿想那个腌臜玩意儿。

“那种破烂货儿,有什么好抢的。”

她喜滋滋道:“你啊,是没见过真正好的。”

“真正好的?是什么?”盈香一头雾水。

黎桑媚眼一挑,“等你再长大些就知道了。”

“对了,今晚你早点歇着,院里不用你伺候。”

盈香一贯听自家夫人的,乖巧应了是。

轻纱暖帐内,穿着鱼戏莲叶肚兜的女子只着一件若隐若现的外衫,大片瓷白娇嫩的肌肤在烛火影映下泛着淡淡光泽。

黎桑时不时换个妖娆的姿势,脑海里甚至构思了好几句调情的话语。

诸如‘郎君好颜色,看得小女子心动不已。’

‘红豆最相思,郎君喜爱红豆,我却是不忍郎君受那相思之苦。’

再诸如‘我心烫得厉害,要郎君摸一摸才能好。’

‘我不想撞南墙,只想撞郎君你的胸膛。’

她想着想着,自己先忍不住笑出了声,眼角眉梢尽是欢乐。

从前竟是不知,随自己心意而来的滋味竟是这般快活。

黎桑从凉月初升等到晨曦渐上,撑在手背上的脑袋一点一点,在即将掉落时,被惊得一个弹起。

她迷迷糊糊揉了揉眼,懒腰伸了一半,倏然僵住。

外间的天色怎得亮了?

她那么大一个段师傅呢?

黎桑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她不愿相信眼前的事实。

那男人昨夜竟没有如约而来,让她白白空等了一晚上!

匆忙穿上鞋袜,黎桑小跑至梳妆镜面前,对着自己的俏脸左看右看。

没错啊,还是那样妩媚动人,倾国倾城。

那工匠是眼瞎了吗?

黎桑拧着秀眉,恨恨跺了跺脚。

“小姐”,盈香敲门进来,“那湘姨娘又来请安了,此刻正候在院外。”

黎桑本就一股火憋在胸口难以发泄,闻言便下意识脱口而出,“让她滚蛋。”

盈香缩了缩脑袋,小心翼翼道:“会不会不太好?”

黄铜镜里映出女子娇艳的怒容,她轻轻揉了揉脸,“不生气,生出皱纹不值当。”

“走,看看她又玩什么花样。”

仲夏的清晨即便没有那般火炙,却依然带着丝丝躁意。

黎桑打开门的瞬间,眼尖的看到院外那本站在阴影里的女子不动声色地挪到了日头下。

黎桑都要气笑了。

她刻意放慢了出门的动作。既然虞湘爱晒,那就让她晒个够。

到院门口不过十几步的距离,黎桑走出了平生最淑女的步子,愣是凭实力让虞湘的额头冒了一层细细的汗。

“姨娘,你可还好?”身边的丫鬟忙掏出帕子替她拭汗,却被她拦了下来。

“我粗活干惯了,这点晒怕什么?再说主母跟前,莫要慌慌张张,失了礼数。”

“可姨娘怀着身孕, 哪能与常人比...”

“住口,此话莫要再拿到夫人跟前说。否则,我会让世子发卖了你。”

那丫鬟一脸惶恐,忙噤了声。

虞湘的声音不大不小,却恰好能让走来的黎桑听到。

有时候,黎桑倒是挺佩服虞氏此人。

不似别的外室小妾,或者小鸟依人,或者柔弱无助,说起话矫揉造作,茶味浓郁。

虞湘从不掩饰自己乡下人的出身,且不会仗着顾谨之的疼爱目中无人,反而愈加行事小心,态度谦卑。

用顾谨之带她入府时说的话就是,虞湘勤劳能干,质朴纯真。

虽身贫却心灵富有,虽未曾读过书却进退有度,是他见过的最聪慧纯净的女子。

短短几句话,尽是他对其他女子的欣赏。

倏然忘却了曾经娶她时,夸赞她容德无双,一生不负的话语。

黎桑便站在他们二人身旁,如同一个局外人般望着曾与她许下恩爱誓言的夫君,搂着她人,护着他们的爱情结晶,静静心死。

不过是三个月前发生的事,此刻黎桑却是有些淡忘那时的心情了。

毕竟被她踢出人生计划的垃圾,实在无法再激起她的任何情绪波动。

黎桑漫不经心地抚了抚手掌,穿过扇形门,状似才发现虞湘一般讶然开口道:“湘姨娘来得这般早,可是有何事?”

虞湘扶着丫鬟缓缓屈膝,艰难地完成礼节,才温和开口道:“叨扰夫人,妾是来给夫人请晨安的。”

“瞧你说的,老夫人那尚且无需咱们每日请安,你这般做派,是要告诉所有人,我的派头比老夫人还要大吗?”黎桑笑眯眯道:“再说世子前些时日不是免了你的请安吗?快起来吧,若是被人看到,我可是又有嘴说不清了。”

虞湘面露惶恐,扶着肚子便想要下跪。

黎桑一动不动微笑着看她,只见对方僵了一瞬,曲起的膝盖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

还是身边的丫鬟见势不对,焦急地扶了她一把,“姨娘,您当心身子。”

“行了”,黎桑懒得看她做戏,“那就陪我去前边的凉亭坐一坐吧。”

晨间的气候最是舒爽,避开了初升的日头,凉风阵阵,正是用早膳的好时辰。

凉亭内摆了满满一桌色香味俱全的美食,黎桑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向来懂得享受,不会亏待自己。

这般规模的早膳,甚是习以为常。

可她觉得平常,有人却是不觉得。

“夫人莫怪妾多嘴,如今正是世子升迁之际,官场交际少不了应酬和金银,咱们作为女子,理应节俭,少些不必要的铺张浪费。”

说完,她似又觉得自己出言不妥,极谦卑地垂下头颅。

“还请夫人体谅妾的冒犯之言,妾也是为夫人着想,以免世子对您有怨言,影响您二人夫妻和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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