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宋持烟嚷着要去坐过山车。
傅浔儒立马吩咐人安排,并说:“自从你去了国外,我都没有坐过。”
我也曾说过想去,可是他说他恐高,还温声安慰我道,“过山车危险,而且,我看见别的男人望你,尽管是一眼。我都恨不得挖了他们的眼睛。”
说着说着,用手指摩挲我的断臂。
我低声:“你是不是嫌弃我?”
傅浔儒慌忙解释,将我紧紧拥进怀里:“你再这样想,我就要好好惩罚你。”
“亦笙,你是上天赐给我的神女。”
他眼里有无尽的柔情,看的人心都化了。
可后来我才发现,他眼里的柔情都只是因为我是残疾,而他,是个慕残者。
以至于双腿残疾的白月光宋持烟回来时,他都能毫不留情的赶我走。
现在,我看见傅浔儒抱起宋持烟,小心翼翼地放在座位上。
过山车一会直挺挺冲下去,一会冲上高处。
他们的欢笑声,在游乐园回荡。
结束的时候傅浔儒将她公主抱,讨好道:“只要你喜欢,我们天天来。”
宋持烟没有言语,只是将头埋得更低。
傅浔儒在后面推着轮椅,漫步在金黄银杏叶的秋天。
人来人往,有许多人在拍照打卡,热闹非凡。
宋持烟侧头瞧见他手上的红绳,伸手提拉起来,掩嘴一笑,似乎在调侃。
傅浔儒低头望去,眼里闪过一丝沉思。
这两条红绳,是我日夜练习,用左手编出来的。
“傅浔儒,你看,这是一对,一人一条,印证我们的爱情。”
“也感谢你对我的付出。”
傅浔儒眼里有泪花,轻轻在我手背一吻。
“你送的礼物,珍贵无比。”
其实,我也没有什么能送给他。
在我沉浸往事的瞬间,傅浔儒一边给她戴上红绳,一边与她笑语。
我没法再靠近半步,只能愣愣地瞧着。
听见又怎样?不过是自取其辱。
“这也太丑了吧?”宋持烟嫌弃的摆弄了几下,又要过打火机,毫不犹豫点着红绳。
橘红色的火苗一窜就着,微风吹动带着火苗晃动。
我却是着急望傅浔儒,祈求他阻止。
傅浔儒眼睛死死盯着,猛然伸出手,握住烧了半截的红绳,他似乎疼的紧皱眉头。
过了一会,他呼出一口气,慢慢摊开手掌,已经被火灼伤,红绳一头黑乎乎。
他勾唇一笑,又将半截红绳揣进裤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