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踹太子!诱竹马!娇媚青梅撩疯了全文

紫雾泡泡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李煦眉头一皱,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然而回应他的只有轻微的呼噜声,沈知意翻身从他身上倒下,用脚尖勾住被褥,再顺势一扯,将自己盖了个严严实实。李煦:“......!!!”李煦气得捏了捏沈知意的脸,忍了又忍,实在没忍心叫醒她,认命地帮她盖好被子。那日是自己主动拒绝,想要成全知知,可真听见她会嫁给赵衍的时候,他的心像是被人剖开,血淋淋的疼。心底有个声音一遍遍叫嚣着:不想、不愿、不行!翌日。沈知意从床榻上坐起身,只觉头痛欲裂,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整个人难受得就像漂泊在茫茫大海里的孤帆小船。酒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正当她揉着太阳穴,有些窘迫地摸索着下床时,旁边冷不丁地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醒了。”沈知意着实被吓了一跳...

主角:沈知意李煦   更新:2024-12-12 15: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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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知意李煦的其他类型小说《踹太子!诱竹马!娇媚青梅撩疯了全文》,由网络作家“紫雾泡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煦眉头一皱,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然而回应他的只有轻微的呼噜声,沈知意翻身从他身上倒下,用脚尖勾住被褥,再顺势一扯,将自己盖了个严严实实。李煦:“......!!!”李煦气得捏了捏沈知意的脸,忍了又忍,实在没忍心叫醒她,认命地帮她盖好被子。那日是自己主动拒绝,想要成全知知,可真听见她会嫁给赵衍的时候,他的心像是被人剖开,血淋淋的疼。心底有个声音一遍遍叫嚣着:不想、不愿、不行!翌日。沈知意从床榻上坐起身,只觉头痛欲裂,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整个人难受得就像漂泊在茫茫大海里的孤帆小船。酒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正当她揉着太阳穴,有些窘迫地摸索着下床时,旁边冷不丁地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醒了。”沈知意着实被吓了一跳...

《踹太子!诱竹马!娇媚青梅撩疯了全文》精彩片段


“......”李煦眉头一皱,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轻微的呼噜声,沈知意翻身从他身上倒下,用脚尖勾住被褥,再顺势一扯,将自己盖了个严严实实。

李煦:“......!!!”

李煦气得捏了捏沈知意的脸,忍了又忍,实在没忍心叫醒她,认命地帮她盖好被子。

那日是自己主动拒绝,想要成全知知,可真听见她会嫁给赵衍的时候,他的心像是被人剖开,血淋淋的疼。

心底有个声音一遍遍叫嚣着:不想、不愿、不行!

翌日。

沈知意从床榻上坐起身,只觉头痛欲裂,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整个人难受得就像漂泊在茫茫大海里的孤帆小船。

酒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正当她揉着太阳穴,有些窘迫地摸索着下床时,旁边冷不丁地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醒了。”

沈知意着实被吓了一跳!

李煦不知何时来的,此刻正端坐在床边,紧抿着唇看起来有些严肃,也不知在这里看了她多久。

沈知意的心蓦地漏了一拍——

“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李煦没有回答,他端起桌上的汤碗递过来,“喝点醒酒汤,身体会好受一些。”

沈知意眨了眨眼,动作有些迟钝地接过,然后在他的注视下,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

她还以为醒酒汤是苦的,没想到喝起来酸酸甜甜的,温热的液体流进胃里,那股难受的感觉果然减轻了许多。

她一遍喝着,一遍觑了眼李煦。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她怎么完全不记得了......

看他的眼眶青黑一片,难不成在这里守了她整夜?

沈知意正心虚的思索着,冷不丁被李煦捕捉到了偷瞄的视线,她顿时被呛得一阵咳嗽。

“咳!咳咳!”

李煦立刻接过她手中的碗,另一只手轻拍着她的脊背,语气却仍是淡淡的:“慢点喝。”

沈知意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点了点头:“谢谢。”

说话间,还是忍不住去偷看他。

今天的阿煦有些不太一样,冷冰冰的,让她感到有些害怕。

沈知意心里总有股不祥的预感,难不成是她昨夜喝醉酒,耍起酒疯,然后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

可她还能做什么,她那日就差在他面前脱光了,也撼动不了他分毫。

“清醒了?”李煦问。

沈知意十分乖巧的点了点头。

“那就来解释一下,你昨晚对我说的话吧。”

???

她说什么了?

沈知意仔细回想,可是想破了脑袋也是一片空白!只记得她和言初把酒言欢,然后言初还给她弹曲子听......

“对啊,言初呢?你把言初弄哪里去了?”

闻言,李煦眼神倏地一沉:“你还有闲情逸致关心那个不男不女的人。”

“什么不男不女的,你这人说话真是......”

沈知意嘟囔反驳,却被李煦开口打断:

“既然你想不起来,那我就来帮你回忆一下。”

在沈知意迷茫的眼神中,李煦站起身来。

他坐着的时候,就已经比沈知意高出一截,此刻站起身来,逼得沈知意不得不仰视她,漫天压迫感席卷而来。

沈知意咽了咽口水。

李煦俯下身,一只手压在她身侧的被褥上,床榻轻轻下陷。

“你昨夜,像这样......把我压在床上。”

膝盖顶开了她的双腿。

“对我说的话,都忘了吗?”

他的气息近得过分,沈知意几乎是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被他引导着问:“确实记不太清了......我、我都说什么了?”

少年修长的手指捻上她的衣襟,轻轻拨开便能看见一片白皙的脖颈,他目光下移,瞥了眼,又很快收回。


李煦却一字不差地听了去。

“嗯,的确。”

他环着她的腰,低头看了看她潋滟的粉唇,“看来只有成亲了,将你整日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才能管住你这跳脱的性子。”

沈知意偏头望他,双颊渐渐染上一层薄红。

怎么聊着聊着,又扯到成亲上面来了。

他那日拒绝她,她现在还不想嫁了呢。

她沈知意不要面子的嘛!

“是啊,我沈知意花容月貌、家世显赫,京中想娶我的男子数不胜数,待我下月及笄,就让爹爹替我寻位好夫君,届时李二公子记得过来凑凑热闹,我定让你坐上席。”

李煦脸色一沉,轻轻掐了掐沈知意腰间的嫩肉。

“沈知知,你是想气死我么。”

“嘶......”沈知意嗔他一眼,“男女授受不亲,李二公子若是没什么别的事,就请离开吧。”

“沈知知。”

他忽然一唤,声音温柔的不得了,听的沈知意战栗,全身的骨头都要软掉了。

“你昨日说要嫁我一事,我同意了。”

“我都说了,昨晚我喝醉了,那话不是说给你听的......”

“待你下月及笄,我就去沈府提亲。”

余光瞥见她微敞开的领口,少年眸光又深了几分。

“你我虽还没有夫妻之实,但......我理应对你负责。”

“自作多情。”沈知意别过头小声嘟囔,“谁要你负责了。”

“如今你我谣言遍地,沈知知,你将我吃干抹净了,你不嫁我,还能嫁谁。”

“嫁谁都行。”

“沈知知!”李煦被噎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看他有气不能撒的样子,沈知意心里别提多畅快了。

驭夫三十六计第二计——欲擒故纵。

男子就得吊着,太容易得到的,他们反而不会珍惜。

沈知意从李煦怀中挣脱开来,见他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于是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大片酥肩。

“李二公子,我要换衣服了,你确定还要在这里看着吗?”

隔壁宋晚的屋里简直奢靡不堪。

十余名男子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桌上、小塌上,大喇喇敞开的衣衫露出结实精壮的胸肌,果子和酒杯散落了一地,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沈知意提着裙摆踮脚走进屋里,用手半遮住眼睛,尽量避免看到一些不该看见的东西。

李煦跟着沈知意一同踏进屋内,看见屋内景象,面如乌云密布,沉黑一片。

这个宋晚,把他的知知都教坏了!要不是他昨晚来得及时,真不敢想会发生什么。近墨者黑,看来以后还是不许她们两人走得太近。

几个睡眠较轻的小倌被动静惊醒,待看清来人,赶忙爬起来恭敬行礼,然后拉着尚未清醒的同伴匆匆出了房间,

沈知意在屋里找了半天,最终在床底发现了缩成一团的宋晚。

她怀中紧紧搂着个酒瓶子,白皙的双颊此刻泛着红晕,樱桃小口微微嘟起,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一些含糊不清的话语。

“晚晚,快醒醒。”

沈知意轻轻拍打着宋晚的脸颊,宋晚只是咂巴了几下嘴巴,毫无苏醒的迹象。

看这样子昨夜是喝了不少。

沈知意下意识地扭头看向身后的李煦,心想难道自己昨晚也是这般不堪入目吗?

那也太丢人了。

“我先送你回相府,至于她,”看着眼前醉得不省人事的宋晚,李煦的脸色实在算不上好看,“我会另外派人送她回宋府。”

“不行!”沈知意果断拒绝,“她这副模样我实在放心不下,要回也只能回我的府邸。”


就在沈知意以为他会吻上来的时候,一双大手突然捂住她的耳朵。

“不听。”

他的知知纯如白莲,不该被这种肮脏俗物污染。

吟到一半,妇人突然开始不满的骂骂咧咧起来:

“死鬼,都叫你把那碗鞭汤喝完,你看看你这有心无力的窝囊样子,真是扫兴!依我看,今夜那小伙子身体就好得很,那小姑娘真是性福啊。”

少年似是被这番话爽到,微挑了下眉梢。

沈知意虽被捂住耳朵,却也是听得清清楚楚,听得她心如鹿撞,索性闭上眼睛,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骗人!说好的隔音效果很好呢。

身体好也没什么好的,太磨人太痛苦了,什么都羡慕只会苦了自己。

还有,她为什么会睡到李煦这边来,还连着被褥和枕头一并带了过来。

茶杯呢?

睡之前划的分界线呢?

她明明睡得好好的,为什么一觉醒来就入了李煦怀中?

婢女白芷总说她睡相不雅,可也不至于这么不规矩吧。

怪,实在是太奇怪了。

“知知。”

李煦嗓音轻柔,带着无故的沙哑,莫名更缱绻撩人了。

“夜里实在冷,我便忍不住同你抢了被褥。又听你哭得难受,想要安抚,这才会抱着你。我发誓,绝对没有做出半分越矩的行为。”

没有半分越矩的行为。

现在这样暧昧的姿势,还叫没有半分越矩?那请问什么才叫越矩。

沈知意羞耻到恨不得立刻原地消失。

她慌乱的从他身上爬下来,老老实实躺回自己的位置,扯过被褥将自己裹得密不透风。

经过这么一闹,李煦已经没了睡意。他翻身下榻,完全不避讳沈知意更衣,收拾妥当后走到屏风外等待。

沈知意掀开被褥一角偷看他,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清醒冷静,不要再去想刚才那些乱七八糟的。

闹腾一会儿,天光已经大亮。

彻夜未归,父亲该担心死了。

沈知意不敢多耽搁,匆匆下榻穿好衣裳,与李煦一同出了房间。

房门打开,迎面撞上一位不速之客。

两人的表情同时僵住。

门口乌压压地围满了十余人,赵衍立于首,眼睛死死盯着一同从屋内走出的两人,旋即又朝屋内瞥了一眼。

当看见那张拥挤的床榻和那一床被褥,赵衍的脸色瞬间沉下,狭长的丹凤眼眯起,咬牙低声骂道: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同床共枕,沈知意,你可真下贱!”

沈知意的视线对上赵衍,五指向掌心一点点收拢,用力到发白。

她眼中的赵衍满腹才华、气度不凡,不曾想这种刺耳的辱骂竟会从他的嘴里说出。

从前的她,当真是被鬼迷了眼,猪油蒙了心。

想到沈、李两家蒙上的冤屈,一股子怒火陡然从沈知意的胸口窜起。

正要辩驳,一道蓝色身影突然横在身前,将她完全护在身后。

“殿下天皇贵胄,是齐国未来的君王,应当谨言慎行,这等粗鄙言辞若是传出去,有损的,只会是殿下的名声。”

“李煦,你又算什么东西,竟敢教训起孤来!”

“李煦不过是善意提醒,殿下何必动怒。”

赵衍本就窝着一肚子火,无故受了顿教训,脸色更加难看。

“好你个李煦,见到孤不行礼,这就是你们将军府的规矩教养么!”

提及将军府,少年眼神一凛,接着轻嗤了声,懒懒开口:“李煦见过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万福金安。”

说话滴水不漏,态度毫无半分尊卑,根本不将赵衍放在眼里。个子又比赵衍高了半个脑袋,低睨的眼神看他,轻蔑狂傲至极。

赵衍被气得嘴角直抽抽,反观李煦,淡淡勾了勾唇,从容淡定地问:

“李煦倒是好奇,这一大清早的,殿下不在东宫用早膳,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闻言,赵衍眼神心虚的闪躲了下,下意识地看向身后的侍卫影风。

“孤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不务正业的纨绔来管。”

李煦将两人的神色尽收眼底,心中已然明了。

昨夜他截了知知,让知知放了赵衍的鸽子,然后遭遇刺杀,现在赵衍突然冒出来,所有的事,也就不言而喻了。

许是太心虚,赵衍抬手就朝着李煦肩上用力一推。

李煦吃痛,捂着胸口后退半步,赵衍趁机抓住沈知意的胳膊,将人从后面拽了出来。

李煦顾不得痛,立刻伸手抓住沈知意的另一只手。

沈知意看李煦疼得额头直冒冷汗,心不由得一紧,想要甩开赵衍的手。

赵衍却抓得更紧,那力道大到恨不得折断她的手腕,“沈知意,你是不是还嫌不够丢人!”

沈知意奋力挣扎着,神色满是厌恶,“臣女的事,与殿下无关。”

“与孤无关?”赵衍冷笑了一声,似乎被这句话气得不轻。

“沈知意,你当初勾引孤,不择手段地爬上孤的床,不是巴不得和孤有关系?”

“往日里,你一口一句「阿衍哥哥」的唤孤,昨夜爬上李煦的床,就迫不及待地和孤撇清关系了?怎么,是他昨夜让你爽到了......”

“啪——”

清脆响亮的一巴掌落下,扇得赵衍脑袋一偏,他的脸上很快浮现出五条指印。

“还望殿下自重!”

众人皆是一愣,万万没想到沈知意竟会如此大胆,敢当众打太子殿下。

赵衍抬手,轻抹去嘴角流出来的鲜血,冷笑了声,斜睨着眼瞪着沈知意。

普天之下,除了父皇,没人敢打他,而这个女人......赵衍气得后槽牙都快咬碎了,怒火已经烧到了极点。

他猛地抬起手,作势就要朝沈知意脸上扇过去。

沈知意下意识偏头躲开,疼痛并未如期而至。

原来是李煦快一步扼住赵衍的手腕,他微眯起眼,瞳底漆黑下透着警告和危险气息。

“没人可以在我面前伤她!”

与此同时,影风的长剑出鞘,已经架在了李煦的肩上。

双方互不相让,周身气压骤降至冰点,压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妇人掀开帘子走进来,被眼前这一幕给吓了一大跳。

“哎哟!各位爷一大清早的,这是做什么哟,民妇这里只是间普通的医馆。”

李煦和赵衍仍死死盯着对方,仿佛两只对峙的雄狮,目光交锋愈发激烈。

僵持许久,赵衍先败下阵来。

他看向影风,影风会意,这才收回长剑,入了鞘。

沈知意也冲着李煦轻轻摇头,示意他不要把事情闹大。

李煦这才不情不愿地甩开赵衍的手腕。

赵衍揉着自己被攥红的手腕,来回活动了下,然后看向沈知意。

“欲擒故纵也要有个度,沈知意,你现在随孤离开,孤就原谅你,当今日的事没有发生过。”


没想到殿下竟主动给她家小姐下帖子,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只是现在尚未立春,荷园湖面怕是都结着冰呢,哪里有花可赏。

或许赏花是假,想见她家小姐是真呢。

沈知意听后,面色无波无澜,换上一身素白衣裙后,便朝府外去。

“你去回禀,就说我身子不适,不宜吹风,谢殿下美意。”

“啊?”白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往日小姐钟情殿下,可谓是不择手段,就盼着能得殿下青睐,如今机会来了,小姐竟要回绝。

怪,实在奇怪。

相府外一左一右停靠着两辆马车,东宫的小厮见沈知意出来,急忙上前相迎。

小厮等着领打赏的手都伸了出来,哪知沈知意只瞥了他一眼,便朝着将军府那辆马车走去。

“沈小姐好。”元清笑呵呵行礼,搬来杌凳邀着人上马车。

东宫小厮在原地瞠目。

沈小姐今日是吃错药了么?东宫的马车在左边哎喂!

好不容易抢来的差事,没成想赏赐没要到,还被无视了,这该如何向殿下交代。

白芷跟在沈知意身后,低声劝道:“殿下的人就在旁边看着,小姐以身体抱恙为由拒绝殿下,却扭头上了将军府的马车,这实在不妥。若是被有心人煽风点火,后果恐怕......”

沈知意的脚步突然停下。

元清最后是空车回了将军府。

他将事情缘由添油加醋的回禀给了跪在祠堂的李煦。

说自己是如何如何的努力挽留沈小姐,可沈小姐还是毅然决然地上了太子的马车,赴约荷园。

李煦听后,脸色一点点沉下,如化不开的浓墨一般。

然后猛地起身冲出祠堂。

临出门时,正巧与刚回府的李忠义撞了个正着。

李忠义见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如此匆忙,不禁怒喝:“你这逆子不好好在祠堂跪着反省,又要跑哪里去!”

李煦沉着一张脸从李忠义身旁快速越过,星星之火在眼底聚集。

“十万火急的大事,还望爹恕罪,儿子现在若是不去,您的儿媳就要没了。”

李忠义一听,脸色更难看了,指着李煦的背影连连跺脚。

“你这混账,你给我站住!让你好好习武你不听,让你入朝为官你又不肯。成天就知道围着那沈家丫头转,你个没出息的东西!”

能让他家儿子丧失理智的女子,除了沈家那丫头,他实在想不到第二人。

李煦脚下生风,步子又急又快,对李忠义那震耳欲聋的责骂声充耳不闻。

这可把李忠义给气坏了,他抄起身边那柄寒光闪闪的大刀,抬脚就要追上去。

孙芩见状连忙拉住他,“老爷消消气,我倒是觉得知意这孩子挺好,和咱们家煦儿般配的很,孩子们的事,我们就不要过多插手了。”

“你一个妇道人家懂得些什么!”李忠义甩开孙芩的手,“慈母多败儿,你就惯着他吧!”

喜欢又能如何,这小子与沈家丫头没有缘分。

李煦利落地翻身跃上马背,双腿一夹马腹,缰绳一抖,头也不回地疾驰而去,只远远地丢下一句话:

“我若做了官,与知知更无可能。”



荷园这边正热闹。

十余名贵女各自用着午膳,完全忘记还有一位尚未到场。

宴席过半,贵女们小酌几杯后,发言也愈发大胆起来。

“都这个时辰了,沈知意不会是不来了吧?敢让殿下等她,真是个没教养的东西!”

“谁让她娘死的早呢。去年殿下不过随口说了句喜欢天山寺的桃花,沈知意就跑去半山腰折花,还蠢到把腿给摔断了,哈哈哈...就是天塌下来了,沈知意也一定会赴约。”

“依我看,估计是忙着梳妆打扮取悦殿下呢,就是不知道这一次又会闹出什么笑话来。”

“你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上一次在赏月楼,沈知意那身装扮真是丢死人了,换做是我不如跳河里淹死算了,省得出来丢人现眼,真不知道她这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

话落,引来一片哄堂大笑。

难听,刺耳。

赵衍板着张脸一言不发,一杯又一杯酒水下肚后,心里更烦了。

他挥手示意小厮出去看看。

就在这时,一袭白裙映入众人眼帘,不急不缓地走进屋内,嗓音清冷:

“臣女沈知意,见过太子殿下。”

屋内瞬间静下,所有人的目光纷纷落在她身上。

沈知意一袭素净白衣,面上未施粉黛,姿容如玉,神韵脱俗,举手投足间大方得体。

与屋内吃醉酒东倒西斜的贵女们相比,颇有云泥之别。

一名贵女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喃喃开口:“这、这是沈知意?沈知意竟生的这般好看?”

“她今日好像没上妆哎,这不就是书上说的什么肤白如雪吗?有这么好的底子,先前为什么要把自己抹的像个猴屁股一样。”

“我更好奇她平日里都用了些什么东西养肤。”

赵衍的视线自沈知意踏进屋里的那一刻,就完全被她吸引,一双眼在她身上来回打量着。

那日他在医馆被嫉妒冲昏了脑袋,今日仔细一看,没想到沈知意长得还有几分姿色。

视线下移,见沈知意空手赴宴,赵衍染了几分醉意的眉眼间显露出一丝不悦。

“沈大小姐来了。”他放下手中酒杯,轻轻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来,坐孤身旁。”

沈知意并未答话,而是环视周围一圈,发觉几乎都坐满了,除了赵衍身旁的空位,就只剩下门口那处。

那处是风口,风正大,且是家世低微的女子坐的。

周围窃窃私语声不大,但那一双双眼睛都等着看沈知意倒贴赵衍。

却不想沈知意一脸平静,根本不将众人的目光放在心上,径自往门口那处空位走去。

“沈知意!”

赵衍陡然站起身,此刻醉意也醒了几分。

“你是没长耳朵么?不知礼数的空手赴宴就罢了,孤不与你计较,你坐那么远,谁来给孤剥橘子。”

“臣女近日染了风寒,恐传染殿下。殿下想吃橘子,可以命小厮剥,臣女身份虽微,好歹也是沈相嫡女,像剥橘子这种粗活,无论如何也轮不到臣女来做。”

沈知意停下脚步,看着满桌残羹,慢慢回头看向赵衍,唇角牵起抹嘲弄的笑。

“殿下今日邀约臣女,是为了让臣女观赏各位用膳么?还是在殿下心里,相府的嫡女只配用各位的残羹剩饭?亦或者,各位的府上有着不等人到齐就能动筷子的规矩?”


夜色愈浓,暴雨依旧。

两人淋着大雨驾马疾驰,最终在一家药馆门前停下。

李煦肩膀那处伤口还淌着血,混着雨水一并流下,他低头看了一眼,咬紧牙关,猛地拔出。

箭头带着倒钩,拔出时连着血肉一并带出,鲜血喷涌。

李煦下颌绷得发紧,生生忍下剧痛,硬是没吭一声。

沈知意的手悬在半空不知所措,她不知道怎么做才能帮他,急得眼泪啪嗒就落了下来,一颗接着一颗。

“李煦,你疼不疼......”

若非当时为了护她,这一箭,他定然能躲开。

李煦的手掌轻轻抚上沈知意的脸颊,弯起苍白的唇,笑容有些无力。

“知知不哭,我不疼的。”

流了这么多血,怎么可能不疼。

沈知意哭得肩头颤颤,忽地被箭头的鹰头标志吸引注意。

这图案,她好像在东宫见过。

难道对阿煦下手的...是赵衍?

情况危急,她来不及仔细思索,胡乱抹去泪水,翻身下马跑去敲医馆的门。

大夫睡眼惺忪披着外衣开门,看见门口站着浑身湿透的一男一女。

男子肩膀有一处箭伤,正流着血。

而这名女子......

大夫露出十分嫌弃的表情。

沈知意取下头上的金钗递给大夫,浑身冻的直发抖。

“我的朋友受了很严重的伤,求您救救他吧。”

这种情况大夫见的多了,这两人一看就不是善男信女,他不想惹麻烦,二话不说将钗子丢回,抬手就要关门。

“砰——”

李煦用手撑住门板,掀起眼皮看他,眼底寒意似冰:“我虽受了伤,但是杀你,轻而易举。”

腾腾杀意吓得大夫后背发凉,生怕下一秒真会被抹了脖子,他不敢再拒绝,打开门邀着二人往里请。

沈知意小心地搀扶着李煦进了屋,大夫示意李煦把身上的湿衣服脱掉,然后转身跑去拿药箱。

沈知意一心想着帮忙,伸手就去解李煦的腰带。

李煦为此失了神。

今夜之前,他与知知已有半年不曾见面。

确切地说,是知知半年未曾见过他,因为他每日都会隔的远远的,偷偷跑去看她。

看她与赵衍谈笑风生,亲密无间。

而这一刻,她的眼里只有他。

大掌忽地按住腰间的小手,李煦声音有些沙哑:“我自己来就好。”

沈知意愣了下。

直到看见少年敞开的衣襟,露出结实发硬的胸肌,她这才回过神,脸一下子涨红,急忙抽回自己的手,背过身去。

伤口包扎好后,大夫又叮嘱了一些话,李煦一言不发的静静听着,倒是沈知意,掰着手指记下大夫说的每一句话。

一名妇人掀开帘子从后院走进屋,看到少年赤着上身缠满绷带,还有一名女子局促不安地站在身旁。

她打趣道:“哟!这大半夜的,从哪儿冒出来一对私奔的亡命鸳鸯。”

“我们不是......”

“是。”

李煦开口打断,轻轻勾住沈知意的手指,淡笑着向妇人解释:

“在下与夫人今夜不幸遭遇歹人,又逢暴雨倾盆,实在无处可去,只好冒昧打扰两位一晚。待明日天一亮,在下就和夫人离开。”

手指轻捏了下她的,沈知意读懂他的眼神,勉强扯了扯嘴角朝妇人一笑。

相比大夫的冷漠,妇人是个热心肠的,见两人冻的直打寒颤,不禁生起怜悯。

“我这正好有一间客房,你们二人放心住下。我去烧些热水,你们泡个热水澡,再喝碗姜汤驱驱寒,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

李煦颔首:“有劳。”

沈知意福身行礼:“谢谢大娘。”

妇人这才看清沈知意的脸,她像是突然被吓了一跳,但又很快笑着点头。

沈知意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她脸上有什么很奇怪的东西吗?

客房不大,仅一张小榻和屏风,有些简陋,好在收拾的还算干净整洁。

搬来热水和浴桶后,妇人还贴心地拿了套新衣裳给二人。

是云轩坊新出的情人款,水蓝色的布料,可好看了,妇人原本是打算留着自己穿的,今日索性大方赠予这小两口了。

李煦不喜欠人情,递给妇人一锭元宝,寒暄客套了几句后便将房门锁上。

“啊——”

屋内突然传来沈知意的尖叫声。

李煦几乎是立刻飞奔过去。

“怎么了?”

沈知意惊魂未定,用手指了指铜镜中的自己。

镜中的她,浓妆被雨水淋花了一脸,黑一块白一块的,尤其是这双眼睛,乍一看,活脱脱像是被人扣掉了眼珠子。

简直跟鬼一样。

难怪刚才他们都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她。

她想起来了,今日这妆是沈玉怜替她上的,说是京中最流行的桃花妆。

她真是疯了,才会事事都听沈玉怜的。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的脸...我......”

沈知意被自己丑哭了,流下的眼泪都是黑色的。

“不丑啊。”

李煦用指腹轻轻抹去沈知意眼角的泪水,笑容温润:“知知怎么都好看。”

他身上缠满绷带,仍赤裸着上身。

沈知意根本不敢看他,也没脸看他。

袅袅水雾升起,屋内很快暖和起来。

妇人特意在水里撒了花瓣,空气都变得香香甜甜的,使原本就暧昧的氛围,更显旖旎。

沈知意忽然想起妇人临走时说的那句:

“泡鸳鸯浴更能增加感情,我这屋子虽然简陋,但隔音效果极好,你们小两口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我们保准听不见。”

也不知道是被热雾熏得还是怎的,沈知意感觉自己就像一只煮熟的螃蟹,全身又红又烫。

李煦走到屏风外,道:“知知放心沐浴,我就在这里守着,绝对不会偷看。”

沈知意倒不是担心这个。

“那你呢?”

就一桶热水,她洗了,他怎么办?况且他还受了伤。

两人之间隔着一扇屏风,李煦背对着站立,沈知意看不到他的表情,更猜不透他的心思。

“你先洗,我待会洗你洗过的就好。”

“什、什么?”沈知意惊得合不拢嘴,小脸比刚才更红了。

“这、这不妥吧。”

洗她洗过的......这、这也太羞耻了吧。

李煦耳尖微动了下,嗓音依旧:“无碍的,知知又不脏,我不介意。”

甚至还香香的。

凑近时,总能闻到她身上独有的桃子清香味,沁人心脾,又叫人难以忘怀。

沈知意的手指捏紧湿透了的裙边。

她实在是太冷了,寒意似乎要钻进骨髓里。

看着少年的背影踌躇许久,这才背过身去解衣裳。

冰冷的身体没入热水中,沈知意舒服到发出一声轻吟。

李煦原本没什么杂念,偏偏一听见这声轻吟,以及此起彼伏地水花波动声,他的心莫名变得有些纷乱。

习武这些年他常去军营,偶尔也听过军中那群人围在一起议论女子是如何香软,议论那档子事是如何的快活。

他向来不耻这种行为。

可此时此刻,脑子里莫名浮现出一些不该存在的画面。

他用力晃了晃脑袋,只想将那些不该幻想的肮脏画面通通甩掉。

“我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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