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凛冽的冬日夜晚,司暮寒将突发肠胃炎的我丢在荒凉的公路上。
只为赶赴与白月光的十年之约。
我疼得身体发颤,乞求他先送我去医院。
他却不耐烦解开我的安全带,将我推搡下车:“你不是小孩子了,不能什么事都依赖我。”
却在与白月光重逢的那一刻,深情款款地说。
她才是他心中永恒的星光,可以依赖他一辈子,什么都不用操心。
于是,我决定不再要他。
洛依依甜腻的声音在车厢里回荡:“暮寒,你看今晚的月亮了吗?”
“真好看,可惜天台被围了起来,站在上面好高好冷啊……”司暮寒瞳孔一缩,车子险些撞到路边的山石上,声音微微发颤:“依依,你在学校天台?”
洛依依重重“嗯”了一声。
“司暮寒,你还记得我们的十年之约吗?”
“就算记不得也没关……”司暮寒坚定地打断她的话:“记得,我也在学校附近,乖乖等着我,今天是你生日,我为你过生日好不好?”
司暮寒温柔哄着,可眉头一直紧紧皱在一起。
他迫不及待调转车头。
我痛苦的倒抽一口气,司暮寒身子一僵,这才想起我还在车上。
今天是我和司暮寒六周年结婚纪念日,他推掉我精心准备的派对,坚持要回母校转转。
原来是来睹物思人。
因为大学时期的洛依依非常喜欢吃那家重口味麻辣烫,他就强烈建议我也尝尝。
他知道我是南方人,吃不了辣,点餐的时候还是让老板给我放了重辣。
为了不听他教育式的絮叨,我勉强吃了两口。
结果就导致突发肠胃炎。
司暮寒为难地看着我:“小婉,那个,依依的抑郁症还没缓解,我担心她……”我明白,他担心洛依依发生意外。
这半年来,司暮寒为洛依依的抑郁症操碎了心。
一向行事果断的他,也就是现在我生病了,他才犹豫了片刻。
我突然觉得这场病来得很是时候,我想知道,我们都病了,他到底会选择谁。
“暮寒,先送我去医院吧,不远了,就剩五公里。”
司暮寒脸色阴沉下去,勉强维持表面上的平静:“五公里而已,你打个车,很快就到了。”
我双手紧紧捂住腹部,痛得额头渗出细密汗珠,虚弱地开口:“这是郊区,除了公交车,很少有出租车过来,你在这上了四年大学,最清楚不过。”
司暮寒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表情越来越不耐烦:“依依怕黑,她不像你,什么事情都可以自己搞定,她现在需要我。”
我的心比车外呼呼刮起的寒风还要冷。
我几乎用乞求的语气求他:“可我现在真的很难受,暮寒,送我去医院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打扰你们。”
司暮寒重重呼出一口气后,果断解开我的安全带,将我推搡下车:“钟婉,你不是小孩子,不能什么事都依赖我。”
“实在不行,就打120,这点小问题还不至于把你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