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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的身体,完整的你寒东路锦

开心妹妹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从机场到打车的地方,再到进酒店,一直都是寒东走在前面,我跟在他身后。到酒店,办理好入住手续。“你把行程发我一份。”从电梯出来,我看了一眼房卡,径直找了过去,变成了我在前面,他跟在我身后。我刷开门,听见他低低地“恩”了一声,进屋关门前突然想到什么,添加了一句:“如果有变动提前告诉我。”把行李放好后,我立马给墓园打了个电话。电话接通,那头传来有些抱歉的声音,“路小姐,我刚想跟你打电话的,真是不好意思,因为我们这边出现了点状况,如果你还没有过来的话,你可以再晚两天,等我处理好之后再联系你可以么?”我垂眸看了一眼行李箱中的盒子,抿唇想了想,回答:“好,可以。”反正都不能过去,我来没来,也没有那么重要。“不过我还有其他事,希望可以尽快。”挂掉...

主角:寒东路锦   更新:2024-12-09 15: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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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寒东路锦的其他类型小说《一半的身体,完整的你寒东路锦》,由网络作家“开心妹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从机场到打车的地方,再到进酒店,一直都是寒东走在前面,我跟在他身后。到酒店,办理好入住手续。“你把行程发我一份。”从电梯出来,我看了一眼房卡,径直找了过去,变成了我在前面,他跟在我身后。我刷开门,听见他低低地“恩”了一声,进屋关门前突然想到什么,添加了一句:“如果有变动提前告诉我。”把行李放好后,我立马给墓园打了个电话。电话接通,那头传来有些抱歉的声音,“路小姐,我刚想跟你打电话的,真是不好意思,因为我们这边出现了点状况,如果你还没有过来的话,你可以再晚两天,等我处理好之后再联系你可以么?”我垂眸看了一眼行李箱中的盒子,抿唇想了想,回答:“好,可以。”反正都不能过去,我来没来,也没有那么重要。“不过我还有其他事,希望可以尽快。”挂掉...

《一半的身体,完整的你寒东路锦》精彩片段

从机场到打车的地方,再到进酒店,一直都是寒东走在前面,我跟在他身后。

到酒店,办理好入住手续。

“你把行程发我一份。”

从电梯出来,我看了一眼房卡,径直找了过去,变成了我在前面,他跟在我身后。

我刷开门,听见他低低地“恩”了一声,进屋关门前突然想到什么,添加了一句:“如果有变动提前告诉我。”

把行李放好后,我立马给墓园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那头传来有些抱歉的声音,“路小姐,我刚想跟你打电话的,真是不好意思,因为我们这边出现了点状况,如果你还没有过来的话,你可以再晚两天,等我处理好之后再联系你可以么?”

我垂眸看了一眼行李箱中的盒子,抿唇想了想,回答:“好,可以。”

反正都不能过去,我来没来,也没有那么重要。

“不过我还有其他事,希望可以尽快。”

挂掉电话,看了一眼右手手腕上的表,时间还早,也没有什么事做,洗了个澡就拉上窗帘开始睡觉。

我虽然不怎么认床,但是在那之后,我的睡眠一直就很浅。

门铃响的第一声,就把我从梦境中拉了回来。

我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看了一眼表,已经接近黄昏了,看来这一觉睡得还真是冗长。

一边揉着头发,脚摸索了一会儿鞋,没找着,便直接光着脚朝外走去,透过猫眼,见门口的是寒东,便拉开了门。

他应该本来是有话要说的,但是见拉开门后,我这副模样,视线上上下下,落在我的脚背上愣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一起吃晚饭?”

我本来想说不用,但见他手上拿着文件,大概明白他来找我,不过是因为工作,便压下了被打扰的不满。

走廊的风顺着灌了进来,我哆嗦了一下,松开扶着门的手,转过身径直走向了里面,“风冷,关上门,换个衣服。”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对寒东有一种莫名的放心,就连换睡衣的时候都没有回头确认过一次。

吃饭的时候,他又跟我说了一些关于方案的小改动,确定了明天出发的时间之后,我们就各自回了房间。

出乎意料的,这顿饭吃得比较顺心。

我倒是没有想到,寒东的口味跟我的饮食差不多。

我是因为身体缘故不得不,他这清淡的饮食,确实让我不由得暗自猜度,是不是没了女朋友,这样能让他清心寡欲一些?

第二天,我们见雷诺的时候,李霄和程知羽也在。

这个时候我们才知道,雷诺不是来南城出差,他是来度蜜月的。

都说,雷诺是宠妻狂魔,按理说,打扰了二人的甜蜜世界,这个合作几乎相当于泡汤。

意外的是,雷诺夫妇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让我们搬过去住一个酒店。

关于这个提议,对于我们而言是很好的。

只不过唯一的问题就是,办事雷厉风行的雷诺,在范宁提出这个邀请,我们答应后,就让人给我们订好了房间——只订了一间!


李霄不死心的伸手想拽我过去,寒东见状,立马把我拉到他身后,挡在我前面。

我望着寒东宽厚的背影,低头看了一眼他虚握着我手腕的大手,有一瞬间怔愣。

“什么意思?”

见寒东岿然不动,来参加婚礼的宾客也都纷纷围了过来,似乎他的理智回了神,他缩回手,死死地盯着我,不放弃地低声问,“你的话,究竟什么意思?!”

“这位小姐,我想,我们并没有邀请过无关人员。

所以,很抱歉……”一位中年妇女走过来,望着我,脸上堆着笑,眼底的冷意毫不遮掩,“保安,请她出去!”

她把“请”字,咬得特别的重。

我看了一眼她胸前的配花,新郎母亲。

原来她就是李霄的母亲啊,如此尖酸刻薄的嘴脸,难怪了……我冷笑一声,“我有……”我一句“我有邀请函”还没说出口,就听见我面前的这个男人,低声开口,“她是我未婚妻。

对于她的行为,我替她向您道歉,但同时也请您尊重她。”

未婚妻?

我惊讶抬头,看着他一脸坦然,仿佛我们的关系本就如此一般。

可是我跟他认识,从昨晚上到现在,都不足24个小时,别说未婚妻,就连朋友都算不上。

他却如此理直气壮地给我们俩安上了未婚夫妻的关系!

“啪!”

我还没有从寒东这话里反应过来,就见新娘眼含泪水,提着裙摆上前来,扬手就给了寒东一巴掌。

那楚楚可怜的模样,那委屈又气愤的眼神,仿佛寒东是个负心汉。

“给你们造成麻烦,很抱歉。

我们先告辞。”

寒东揽过我,朝众人带着歉意地点了点头,十分优雅地转身。

如果不是寒东脸色还有红色的印子,我会怀疑挨打的人并不是他。

尽管此时的我,对于这一系列的反应还有些懵,但是我还是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回过头,笑着跟李霄说了声,“哦对了,李霄先生,祝你新婚不幸,余生不快乐!”

说话时,我的手提着婚纱的裙摆,在空中扬起一抹弧度。

转头的瞬间,余光扫过,见李霄的视线定格在裙摆上,眼色又暗了几分;再看新娘那梨花带雨的脸蛋;新郎母亲神色青白红一直变;宾客中窃窃私语;于是我满意地迈开了离去的步子。

出了酒店,寒秋的阳光虽不逊色春暖,但空气中仍是透着凉意。

我缩了缩肩,站在门口寻思着去打个车,下一秒,温暖突然笼罩身体。

我先是低头看了一眼西装外套,再抬头看向寒东,有些错愕,有些疑惑,心底深处有些触动。

“天冷。”

他见我这般神情望着他,浅声解释。

然后目光在我身上逡巡片刻,似拧眉思索了一下什么,又补了一句,“我送你回去。”

“不用。”

几乎是下一秒,拒绝脱口而出,顿了顿,我又硬邦邦地回了句,“我们不熟。”

我把外套扯下来塞到他怀里,冷着脸转身,背对着他,挺直着后背,逃开。

直到上了出租车,我的手都有些不受控制抽了抽,颤抖着。

车启动,余光中寒东颀长的身影不断倒退,我握紧手掌,让指甲陷进掌心,有点刺痛,才完全清醒过来。

那句“我们不熟”不仅仅是说给他听的,同时,也是说给我自己听的。

从昨晚到现在,醉酒的他抱着我整整一夜;在婚礼从他出现,也一直拉着我的手;刚刚他的外套披在我身上,仿佛整个人都包裹在他的气息中……我不知道,为什么一向抗拒跟人近距离接触的我,却总是对他的靠近毫无感觉。

而且,我竟然一点也不排斥他的靠近,甚至,还有一点点期待。

我不应该是这样的。

对于这样的认知,我的内心开始有些惶恐。

午高峰,有些堵车。

窗外一个建筑物撞入我的视线,我以为我藏得很好,把自己骗得彻底,却只是一眼,往事便像是破了口子,倾泻而出。

看着那门口来来往往,有说有笑的孩子,我好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还有……还有那些我一辈子都不愿意想起的人和事。

收回视线,强压下心底回忆的酸苦,还有对寒东的那一丝悸动。

我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路锦,有些事,经历一次,就够了,千万不能重蹈覆辙。

回到小区,打开门。

鞋架上已经摆放好了寒东的皮鞋,我脱鞋的动作顿了顿。

我知道,我的潜意识里,我不想再跟寒东对上。

所以随即加快了动作,因着有些着急,一只鞋子没放好落了下来,我又捡起来放回去。

谁知,当我直起腰,就对上了已经换了家居服的寒东。

他端着一杯热水,望着有些狼狈的我,薄唇微微掀动,像是要说什么。


回之前的酒店收拾完东西,打了个车到这边。

拿着前台给我卡,一路直奔楼上。

寒东拎着行李,拿着卡,走在前面。

我拖着行李箱跟在他身后。

走到门口处,他突然顿住了脚步。

我在等他开门,他却没有任何的动作。

走廊有一些阴冷,我向来就不是扛冻的人,抬头正想催促他快一点,却见他定定地看着走廊的另一方向。

我微微偏了偏头,就看到了站在对面的程知羽和李霄。

我想,寒东的发愣是因为程知羽。

同样的,很明显,程知羽的目光也一直停在寒东身上。

南城比榕城要冷,她站在走廊,被冻得鼻尖有些发红,双眼含情脉脉,又有几分楚楚可怜。

她的模样,让我想起了记忆中的某个人,是我最讨厌的样子!

明明是她做了伤害别人的事,却让人感觉她最无辜,最委屈!

我压下心头的厌恶,劈手夺过寒东手中的房卡,刷门推开,转头看向寒东,语气轻轻上扬,带着好久都不曾有过的撒娇,“愣着做什么呀?

你刚不就说有点累,想睡会儿么?”

闻言,寒东瞳孔微微缩了缩,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反应过来。

我越过寒东,伸手把发愣的他拉进了房间,毫不犹豫地关上门。

在关门的一瞬间,我特别注意了一下,透过门缝,程知羽死死地瞪着我。

关好门转过身,对上寒东深邃的眸子,我才恍然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我咬着下唇,倒吸一口气,感觉额头突突地跳了两下,有些尴尬地讪讪笑了两声,问,“那个……我看你脸色不怎么好,好像很累的样子,应该需要多休息。”

寒东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凝视着我,仿佛一种无形的迫力朝我压下来。

“说我是未婚妻的是你,答应住下的也是你。”

我总不能跟寒东说,是因为我讨厌看到程知羽委屈的样子,我想刺激她,所以才那样说的。

当然,我也不会,至少现在是不会承认,其实心底深处是有那么一点不想他再跟程知羽有什么关系的。

所以,我假装解释,“房间是雷诺订的,我们也是在同一层,如果你想把我这个机会拿到项目,角色设定好了,那么做戏就要做足。

谁知道,雷诺什么时候在?”

屋内有些暗,灯只开了一盏,在寒东的正上方。

灯光在他乌黑的短发上晕开一圈光华,他长身挺拔立于我面前,融在光与影里。

见他不说话,我也觉得自己今天的话尤为多,也觉得没有必要再多费口舌,“算了,我……这两天委屈一下你。

你放心,我睡沙发。”

寒东打断我。

我点了点头,心想,你不睡沙发,难道你睡床么?

动了动唇,最后还是咽了回去,拉着我的行李箱拐进了里面。

今天的温度比昨天又降了几许,打开行李箱时,猝不及防地打了两个喷嚏,擦了擦鼻涕。

把纸巾扔进垃圾桶的时候,怔愣了一秒,习惯性地从包里掏出温度计,自己量了一下体温。

有点低烧,不是很严重。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出去倒了一杯热水,吃了一次药。

吃过晚饭,李霄约我出去。

我不知道他从哪里得知的我的号码的,我看了一眼信息,便扔到了一旁。

侧目看着房间角落的行李箱,我开始迷惑,自己当初到底该不该去闹李霄的婚礼。

可是想到那天施倾语进手术室的那张脸,看到那条最后的新文浏览记录,我不知道是因为气愤,还是因为感同身受。

那个时候的我,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不让李霄好过。

可是,施倾语也是这样想的么?

疑惑着,迷茫着,不由自主的,脑海里就浮现起了那些冰冷而痛苦的回忆。

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倒在床上,蒙着被子睡觉阻止自己的胡思乱想。

隐隐约约听到了门铃的声音。

想着寒东在外面,我也没有想过要起来。

可是门铃声却不绝入耳,最终,闷着气掀开被子起床,一边低着头抓着头发,一边朝外走。

刚出里间还没走两步,就撞上一堵胸膛。

因为带着气,走得急,身上的惯性又重,这么一撞,我整个人就往后倒过去。

后仰的瞬间,我看见了寒东光裸的上身,担忧的眼神,还有湿漉漉的头发顺着发尾凝聚的水滴。

腰间横过强有力的臂膀,一阵天旋地转,背抵上冰冷的墙,身前是炙热的胸膛。

我的睡衣都是丝滑轻薄的,身体紧密地贴在一起,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滚烫的温度,还携着几分浴室的氤氲。

脸颊扑洒而来的热气,跟着心跳也乱了节律;他额前发尾的水滴,擦过脸颊落下滑在锁骨,浅浅的水迹,凉凉的,热热的。

望着近在咫尺的深邃眼眸和缓缓落下的薄唇,一时间仿佛天地都安静……
寒东是谁?

他现在什么状况?

为什么会无家可归?

要住到什么时候?

除了他的名字,我对他一无所知,也并不想去了解。

我留下他,只是因为他是我弟弟的朋友,要是换做其他人,早在昨晚,就已经被我叫保安清理出门。

收拾好出门时,客厅已经恢复了整洁,看了一眼玄关处的鞋,他已经出门。

一路上,司机都以一种格外怪异的眼神看着我,大概是没有见过穿着婚纱独自去参加婚礼的新娘。

下了车,跟司机说了声谢谢。

那司机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忍不住跟我说了一句:新婚快乐。

新婚快乐么?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提着裙摆上了酒店。

由于在路上堵了会儿车,所以推门而入的时候,婚礼已经开始了,主持人正在问新郎:“新郎李霄先生,你是否愿意……新郎李霄先生……”我重复着主持人的话,安静的场面掷地有声,李霄和他的新娘同时应声回头。

因为距离,我看不清李霄什么神情,只见他转过身,欲上前,却又仿佛脚被什么钉在了原地。

“你或许不知道,我这一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遇见了你。”

穿过香槟玫瑰装饰的拱门,我一步步朝李霄走去,将那些把我耳朵磨出茧子的情话,现在一句一句地复述了出来。

“你也许不明白,午后清湖老树旁,认真作画的你,多美,多动人。

湖面波光荡漾的温柔,阳光透过叶脉翡翠的清透,纷纷扬扬桂蕊的芳馨,都不及你的万分之一。”

李霄望着我,目光死死地锁在我身上的婚纱上,神色一变再变。

见状,我勾唇一笑,故意顿住了脚步,站在原地,不再上前,“跟你商量一件事,能不能跟我一起合作设计一套婚纱,设计师是我和你,客户是我和你,新郎和新娘也是我和你。”

他突然快步冲过来,一把抓住我,颤抖着声音,“她在哪里?”

我敛起神情,望着眼前的李霄,绷着脸,眼底似潮水涌动,旋涡的中心是星星点点的光亮。

这也是我第一次见李宵,怎么说呢,确实算得上一表人才,但比起那个傻女孩画中的白马王子,口里的盖世英雄,我完全无法对号入座。

见我不说话,他又低吼着重复,“她在哪里?!”

他望着我,所有的着急和期待,甚至愤怒都集中在了我的右手腕处,疼,我的手指微微颤了颤。

微微皱了皱眉头,我嗤笑一声,问他:“她在哪儿,跟你有关系吗?”

“我问你,她在哪儿!”

李霄不再顾忌颜面,也完全不再顾忌宾客,抬手扣住我的双肩不断地摇晃着,大吼道,“她到底在哪儿!”

“就算你知道她在哪里,你也永远找不到她!

李霄,你就一辈子活在后悔里吧!”

我想挣开他的手,无奈此时的他仿佛是被逼近了死胡同,俨然已经失控。

他剧烈地摇着我,晃得我脑子有些晕,两眼发花,我难受得不行。

“放手。”

突然一道力将我从李霄的魔爪中解救下来,伴随着熟悉又陌生的嗓音,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本来是想为早上的事情给他道个歉的,结果,敲了敲门,却一直没有人开门。

想着他应该上班还没回来,我回屋写了一张纸条,贴到了他的门上。

回到房间吃了两口饭,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脑子抽了,又去把那张纸条撕了回来。

转身去厨房也给他做了一份饭,温在灶上。

然后重新写了一张纸条贴到他门上。

第二天起来。

我到厨房做早餐,惊讶发现灶上温了一份粥。

尝了尝,意外的,味道还不错。

晚上我做饭,煮米做菜的时候,想了想,做了双人份的。

就这样,虽然接下来的一周,我都没有跟他有过照面,但是有一种奇妙的默契。

早上起来,灶上有温热的粥。

晚上的时候,我也给他留一份晚餐在锅。

两个人,没有丝毫的交流,但是在吃早饭,做晚餐的时候,却有一种奇怪的愉悦的感觉。

一个星期后。

我等到南城墓园电话的时候,正坐在阳台看书。

夜色沉沉,街灯似星火,却暖不了冷空气。

“路小姐,我们这边已经安排好了,您看,您后天有时间过来一趟吗?”

“有的。”

垂眸,目光落在书页上的《夙愿》上,突然有些感伤,“我过来后,与您联系。”

挂了电话,我将这书页上的诗,在心底默默地念了一遍,我又想起了施倾语那个傻女孩,莫名的,贴切又符合。

从旁抽过一张信笺纸,将这一首诗,在台灯下,细细地誊抄。

“咔嗒”一声响,我应声抬头。

只见寒东穿着浅蓝色的衬衣拉开门,站在玄关处换鞋,一手拿着手机接电话,一手拎着他的西装外套,同样怔愣地望着我,一时忘了说话。

估计是电话那头的人察觉到他的走神,不知道说了什么,他才回过神,说了句,“没什么,你继续说。”

他换了鞋,朝我点了点头,然后朝房间走去。

转身的时候,我看见他紧拧着眉头,像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

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听到传来浅浅的关门声。

收回目光,我握着笔,看着信笺纸上笔尖的影子,放下了笔。

这些年,我都已经习惯了一个人,也享受孤独带给我的安定。

寒东的出现,每一次都很意外。

这种感觉就像是,本是我一个人的独处,突然有人将我的世界强行撕扯开了一条缝隙,他很强势,却又很无辜。

这种感觉,让人很不爽。

我想,那要不,等后天,我直接从南城离开算了。

可是又想起,我既然已经回来了,我应该去那里一趟的。

我不知道是因为纠结从哪里离开,还是因为寒东,所以才烦躁。

我起身回了房间,准备泡个澡,让自己平静下来。

舒适的温度,能够让人迅速地放松下来,我靠在浴缸里,听着轻音乐,心,渐渐归于宁静。

氤氲的水汽中,我隐约听到了敲门声。

冲掉身上的泡沫,裹好浴巾,想着屋里只有我和寒东,又套了一件睡袍。

估计寒东也没有想到,拉开门,我会是这种装扮。

他的脸色闪过一抹尴尬,低低咳嗽了一声,问我:“你会法语?”

虽然是个疑问句,但是他的语气,几乎是肯定,估计是杨超告诉他的。

我习惯性的跳过其他,直奔主题,“什么事?”

可能是我的神情有些冷,语气也有些不耐,所以他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

我可没有裹着浴巾跟人聊天的习惯,何况对方还是个男人,作势要关门,“如果没有事,我……”他着急地伸出手,手掌撑着门,有些急切。

寒东看向我,可是我这副样子,他可能感觉看哪里都不太对,所以只好低头看着地板解释:“是这样的,公司想争取一个项目,客户是一个法国人。

恰好那个负责人最近来我们国家,明天就到。

可是翻译临时有事,去不了,杨超说你会法语,不知道你能不能……对不起,不能。”

估计是我拒绝得太快,一下子把他堵得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就这样呆呆地看着我,张了张嘴,却硬是没有吐出一个字来。

我并不是故意要针对他,也不是那么冷血的人,如果可以,不管是出于同住一个屋檐,还是他之前的出手相助,又或者是因为杨超,我都会尽可能地帮他。

只是,我真的有事,“我明天必须要去南城。”

我看着他的脸色一变再变,最后眉尾微微挑起,狭长的眸子闪过亮光,尾音轻扬,“我去的就是南城。”

他去的是南城?!

我瞪着眼睛,望着他,想从他的神色中确定他这话的真实性,沉默三秒后,我点头,“两分钟后,资料拿到客厅。”

说完,我关上门。

换了一身合适的衣服,出去的时候,寒东已经把东西都准备好。

“就这些?”

我坐到沙发上,拿起资料问他。

寒东微微颔首,看着我,拧起眉头,起身走开了。

他朝卧室走去,我余光扫了一眼,开始翻阅起了手里的资料。

刚看了几页,手中的资料便被抽走,我错愕抬头,对上他的眼睛,读不出什么情绪。

“先把头发吹干。”

他将吹风机塞到我的手里,掀唇说到,“杨超说,你不爱惜自己。”

闻言,我的眸色一凛,冷冷望向他,“那杨超有没有跟你说,我还不喜欢别人多管闲事。”

一瞬间,房间的温度徒然下降,透着一种诡谲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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