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跌跌撞撞地离开了医院,大脑一片空白。
只有陆斐姐姐那令人胆寒的话语和陆斐慌乱的解释在我脑海中不断回响。
我在街头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该去往何处。
夜晚的寒风刺骨,可我却感觉不到丝毫的冷意,心中的寒意早已将我淹没。
我找了一家偏僻的小旅馆住下,把自己锁在房间里。
在小旅馆待了几天后,我做出了决定。
我不能一直这样逃避,我要想办法保护自己。
我想起有个初中同学在这边留学,或许我可以去投奔她,在她那里躲一段时间,再想办法回国。
正当我收拾好行李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我的心猛地一紧,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我紧张地靠在门边,大气都不敢出。
那敲门声一阵紧似一阵,伴随着一个低沉的声音:姜离,是我,陆斐,你开开门。
我的心瞬间被复杂的情绪填满,有愤怒、有恐惧,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苦涩。
我咬着牙,压低声音说道: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陆斐在门外急切地说道:姜离,我知道我错了,我当时只是太担心姐姐的病了,才会一时糊涂。
但我绝对不会让她伤害你的,求你给我一个机会解释。
我冷笑一声,解释?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你和你姐姐的话我都听到了,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了?
一个可以随意牺牲的器官库吗?
陆斐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姜离,我真的很后悔,我这几天一直在找你,就是想保护你。
我已经把姐姐送回了家,并且安排了专人看着她,她没办法再伤害你了。
我依旧不为所动,我不会再相信你了,你走吧,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门外的陆斐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脚步声渐渐远去。
我靠着门缓缓地滑坐在地,眼泪忍不住地流了下来。
我知道这里也不再安全了,我必须尽快离开。
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我趁着夜色从旅馆的后门溜了出去。
我打了一辆车,朝着机场的方向驶去,准备踏上投奔同学的旅程。
在机场候机时,我感觉被人暗中监视,虽没发现异常,但不安始终萦绕心头。
焦急等待登机时,被监视的感觉如影随形。
几个穿黑西装、戴墨镜的陌生人在人群中扫视,我直觉他们是冲我来的。
我低头隐藏在人群中朝登机口走,他们察觉后加快脚步逼近我。
我惊慌失措地跑起来,看到安保人员后,我冲过去呼救。
安保人员拦住了追我的人,经询问得知那些人没有合法登机手续且行为可疑。
我知道这些人肯定是陆斐姐姐派来的,他们不会轻易放弃,于是赶紧提前登机。
飞机起飞后,我望着窗外,心情复杂。
到达目的地后,我找到留学的同学。
她很惊讶,但还是收留了我。
在同学家的日子里,我提心吊胆,尽量减少外出和对外联系,希望噩梦快点结束。
在她家躲了一段时间后,本以为安全了,却没想到危险正在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