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瑾若目光关切地落在顾嫣然脸上。
她一眼便看出顾嫣然的气色不佳，并非寻常的疲惫。
顾嫣然脸色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让王妃见笑了，嫣然今日有些不舒服，失礼了。”
她略微停顿，又补充道：“来了月事，不过不妨事的。”
顾嫣然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可眉宇间的倦怠却难以掩饰。
元瑾若轻轻抬手，示意侍立一旁的丫鬟退下。
待丫鬟们的身影消失在花丛后，她才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
倒出一粒莹润的药丸，递到顾嫣然面前。
“顾小姐，此药是从仁德医馆得来的，专治女子月事之痛。”
顾嫣然看着那药丸，略微迟疑。
“这…如此珍贵之物，嫣然不敢受。”
元瑾若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一丝理解和体谅。
“大家都是女人，顾小姐所受的苦楚，瑾若也清楚一二。”
“不必推辞。”
顾嫣然见元瑾若如此真诚，也不再推脱。
接过药丸，道了谢，便吞了下去。
过了片刻，顾嫣然原本苍白的脸上渐渐有了血色。
小腹的坠痛也奇迹般地消失了。
“这药…真是神奇！”
顾嫣然惊喜地感叹。
“不知王妃是从仁德医馆哪位大夫那里求来的，嫣然也想派人去求些。”
元瑾若闻言，露出一丝苦笑。
“顾小姐怕是求不到了。”
“研制此药的凌霄夫人，如今已经不在医馆坐诊了。”
顾嫣然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凌霄夫人？可是那位传闻中医术通神的凌霄夫人？”
元瑾若轻轻点头。
“正是。”
顾嫣然更加好奇了。
“这位凌霄夫人，真的如传闻中那般神奇吗？”
元瑾若笑笑，眼波流转，带着一丝神秘。
“医术如何，刚刚顾小姐亲身体验，想来心中已有答案。”
顾嫣然苍白的脸上泛起红晕，激动地握住元瑾若的手。
“王妃娘娘，嫣然从未想过，世间竟有如此神奇的女郎中！”
“真真是厉害！”
元瑾若收回手，轻轻拢了拢鬓边的碎发。
“不瞒顾小姐，我与这位凌霄夫人恰有些交情。”
她顿了顿，观察着顾嫣然的反应。
“若是顾小姐想彻底根治顽疾，我可以引荐你到靖王府，请凌霄夫人亲自为你诊治。”
顾嫣然一听，顿时喜出望外。
“当真？！嫣然感激不尽！”
“不知何时方便？”
元瑾若沉吟片刻。
“明日午后如何？”
“届时我会派人来接顾小姐。”
顾嫣然满口答应。
“多谢王妃娘娘！”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话题才转到宴会上来。
顾嫣然掩嘴轻笑。
“说起来，这么多年都没见靖王府摆过宴席，王妃娘娘真是有本事，连王爷都被您说动了。”
元瑾若面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随即又换上得体的笑容。
“顾小姐说笑了，这宴会之事还未定夺，王爷也只是一时兴起。”
“还望顾小姐暂且保密，莫要外传。”
顾嫣然掩唇一笑，眼波流转间尽是女儿家的娇态。
“王妃娘娘放心，嫣然一定守口如瓶。”
“今日与娘娘一见如故，嫣然甚是欢喜。”
“往后若得空，还望能常来常往，与娘娘多多亲近。”
元瑾若也回以温婉的笑容，语气亲切柔和。
“顾小姐如此抬爱，瑾若自然求之不得。”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元瑾若便起身告辞。
顾嫣然依依不舍地将元瑾若送至花园门口，这才转身离去。
元瑾若回到靖王府，才刚踏入正厅，便被等候在那里的裴珩叫住。
“王妃好大的胆子！”
裴珩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温度，仿佛冬日里刺骨的寒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