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以恒经常出差。
一开始,我一天三个电话问他有没有好好吃饭,后来他被我问烦了,三个电话中只接一个,偶尔还全都不接,到了晚上才给我回电话。
对于这段感情,我的安全感逐渐消失,源于他的不接电话,信息从秒回到轮回,行程里多了一个叫万碧怡秘书的女人随行。
“喂,你在哪里,我……”我第三次打电话给周以恒,他接听了,不过随之而来的是他微怒的声音:“都说了我在参加展会,你没事别给我打电话。”
“我……”肚子疼肚子疼三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电话就被挂断了。
在挂断前,我隐约还听到对面的声音:“周总,展会开始了。”
又是万碧怡的声音。
那次,我肠胃炎,下不了楼,只能叫了救护车上楼抬我去挂水。
惊动了邻居。
在周以恒出差回来之后,邻居好心提醒他:“小伙子,你媳妇生了病也没个人照顾,你平时还是要对她好一点哦。”
周以恒不知道我生病的事情。
他脸上有困惑和尴尬,我只能解围:“阿姨,我已经没事了,你的东西我帮你提上去吧。”
把阿姨的东西送回她家之后,我回到自己家,周以恒已经坐在沙发上了,他问我:“你什么时候生病了,怎么不告诉我?”
我风轻云淡地说道:“没事,都好了。”
察觉到我的疏离,周以恒从客厅到厨房,搂着我的腰,对我轻声道:“温盏,我们说好了对彼此没有隐瞒。”
我停止了刷洗,回过头,将他推开一点距离,抬头问他:“那你呢,对我坦诚了吗?”
“我怎么不坦诚了?”
周以恒问道。
“你喜欢上别人了,对吗?”
我又问他,我就差把万碧怡的名字点出来了。
他顿了一下,有种心事被戳中的恼怒:“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万碧怡只是个同事,是我的秘书而已。”
他话落,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顿时闭上了嘴。
我再次抬眼,眼中已有泪意:“你看,我并没有说万碧怡,是你不打自招。”
滚烫的热泪烫伤了他的手背,他手足无措之余又惊觉我的敏锐,这么快就察觉到他都不敢承认的精神出轨。
“盏盏,我今天说错话了……我给你道歉……”周以恒的歉意被一通电话打断,万碧怡带着哭腔:“周总,我在烧烤摊被几个混混缠住了,你能来给我解一下围吗?”
“好,我马上过去。”
周以恒挂断电话,略带歉意地看着我,说到:“盏盏,对不起,我现在有点事情要出去,我们的事情回来再谈谈好吗?”
他眼中的焦急和担忧,不是为了我。
我知道。
不过,我看着我准备了一下午的菜,顿时想为难一下他,问道:“如果我说我想你今晚留下来吃饭,哪也别去,你愿意留下吗?”
周以恒的眼中的焦急更胜一筹,他想也没想,就拒绝了我,说道:“我真的有事出去,你别多想,我很快就回来。”
在他的手搭上门把手的那一刻,我在他的背后看着他,轻声提醒道:“周以恒,我今年27岁了。”
你18岁说过:“十年后,我要娶温盏为妻。”
你说过的话,你还记得吗?
回答我的,只有周以恒略微停顿的动作以及随后扭动的门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