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闻秋转头怒视我,声音冷冽:“陆琳琅,你怎能如此善妒,竟敢推她?”
我冷笑一声,这种卑劣幼稚的争宠桥段。
也只有他会信。
我望向他的眼中多了几份鄙夷。
柳闻秋见我如此,怒火中烧:“从今天起,府中的中馈由花隐掌管。
你,先好好反省吧!”
我懒得理会,径直走向院落深处。
后几日。
听闻花隐拿到中馈后,迫不及待地前往库房查找东西。
我心中更加疑惑,她如此大费周章是在找什么。
半月后,我的禁令终于解除。
柳闻秋派人告诫我要安分些,并告知过几日将带我参加宫宴。
我表面上恭敬答应,心中却已然冷笑。
若非宫宴这种重要场合,我恐怕还得继续被困在院中。
这日。
我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书房离开。
那人一身黑衣,步伐匆匆。
我忙隐蔽在角落里,待看清他的脸,全身骤然冰冷。
那人化成灰我都认识——他是张阎。
正是我父母被害前来过我家的那个人。
他的出现,瞬间割开了我心中埋藏已久的仇恨。
我家中被灭门前一日。
张阎不顾仆人劝阻突然闯入我家,向我父亲索要什么重要的东西。
父亲面色如常,但语气却十分坚定,说从未见过那东西。
张阎冷笑一声,丢下一句威胁:“你最好识相些,不然就等着瞧。”
翌日,我父母双双被害,家中上下陷入一片混乱。
我心下一冷,恐怕我双亲的死于柳闻秋也有关系。
几日后,宫宴如期而至。
我和花隐一同陪同柳闻秋参加这场盛宴。
我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强忍心中的厌恶,陪着柳闻秋一起在席间寒暄。
张阎又出现了。
他站在国舅的身旁,低声与他交谈,脸上带着小心和讨好的笑意。
他竟然是国舅的人!
思绪纷乱中,张阎已快步离去。
为知晓真相,我悄悄离开席间,跟了上去。
喧闹的宴会中,没人注意到我的离席。
张阎进入一间偏僻的侧殿,与几人正在悄悄交谈。
我隐藏在门外的阴影中,试图听清他们的对话。
“那件东西找到了吗?”
张阎冷冷问道。
“还没有,但已经有了些线索。
柳闻秋手中应该有些线索,只是他不肯交出来。”
张阎冷笑一声:“那小子真以为能瞒天过海?
继续查,无论如何要找到那件东西,国舅爷已经等不及了。”
那件物件果然非同小可,连国舅也急于得到。
我微微移动身体,不小心踩到了一根干枯的树枝。
“咔嚓。”
张阎的目光瞬间转向我所在的方向:“谁在那里?”
我心一惊。
一只手突然从后面伸来,捂住了我的嘴巴。
耳边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别出声。”
我惊魂未定,依旧僵硬着身体,微微点了点头。
他这才放开了捂住我嘴巴的手,转身用手势示意远处的人。
一个穿着宫廷侍卫服的人出现在张阎的视线中,故作不经意地朝偏殿走去。
“谁在那里?”
张阎警觉地站起身,厉声问道。
那侍卫故作惊讶地行礼:“张大人,不好意思,属下在巡逻,惊扰了各位大人。”
张阎狐疑地看了侍卫一眼,又朝四周扫视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
这时,那个男人悄声对我说道:“趁现在,快走。”
我悄悄沿着宫殿的廊道返回宴会现场,尽量让自己的步伐保持平稳,心跳却依然难以平静。
走进大殿时,眼前依旧是一片繁华。
乐声依旧悠扬,宾客们谈笑风生,仿佛一切都没有变化。
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从容不迫,重新回到柳闻秋和花隐身边。
花隐见我回到柳闻秋身边,投来一抹意味深长的目光。
夜幕低垂,宫宴渐渐接近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