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善江茂的其他类型小说《修罗武帝江善江茂全局》,由网络作家“白刃入梦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转动着手臂,秦士仁走到马蒙面前,此时马蒙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码头里的先天中境高手并不多,这下一共带出来三个,结果全死了。回去该如何交差?不对,现在考虑的不是回去的问题,而是怎么回去!方世玉从账台下面爬了起来,酒楼里发生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他一个普通人,根本就加入不了这种战斗。于是机智的他立即找了个地方躲了进去。看见场面被解决得差不多了,方世玉这才钻出来,只不过在看清楚酒楼里的场景之后方世玉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眼前的场面。“士仁,他们都是你杀的?”方世玉指了指地上的几具尸体问道。秦士仁恼怒的看了眼江善,摇了摇头:“就地上这个,那两个是他杀的。”“什么?!江善?!”方世玉一脸不敢相信。马蒙听到江善的名字之后,也是一脸惊愕的看着江善。“江府...
《修罗武帝江善江茂全局》精彩片段
转动着手臂,秦士仁走到马蒙面前,此时马蒙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
码头里的先天中境高手并不多,这下一共带出来三个,结果全死了。
回去该如何交差?不对,现在考虑的不是回去的问题,而是怎么回去!
方世玉从账台下面爬了起来,酒楼里发生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他一个普通人,根本就加入不了这种战斗。
于是机智的他立即找了个地方躲了进去。
看见场面被解决得差不多了,方世玉这才钻出来,只不过在看清楚酒楼里的场景之后方世玉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眼前的场面。
“士仁,他们都是你杀的?”方世玉指了指地上的几具尸体问道。
秦士仁恼怒的看了眼江善,摇了摇头:“就地上这个,那两个是他杀的。”
“什么?!江善?!”方世玉一脸不敢相信。
马蒙听到江善的名字之后,也是一脸惊愕的看着江善。
“江府那个庶子?怎么可能!”马蒙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秦士仁突然想起来,那天在铁匠铺的时候遇到了云罗郡主,云罗郡主称江善为善哥哥。
那个时候他心里还在奇怪,江陵城跟云罗郡主走得近的人谁的名字里有个善字。
只是那时候他下意识的把江善忽略掉了,因为江善在他们这些人的认知里,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庶子。
“真是出人意料啊,江善。”秦士仁看着江善重重吸了口气。
如果说江善是废物的话,那么他算什么?
一个人面对两名先天中境死士的围攻,从容应对甚至很轻松的斩杀。
放在江陵城这几个家族里的年轻一辈身上,谁都做不出来。
江善淡淡的笑了笑,说道:“秦兄,过誉了。”
在酒楼外面围观的人群已经闹翻了天,光天化日之下杀人,这种事情谁也接受不了。
很快,江陵城的巡游使来到了这家酒楼。
那位巡游使简单的了解了一下情况之后,直接将马蒙扣住。
马蒙在离去之前,狠狠地看了眼江善并且撂下了一句狠话,哪知道江善只是平静的看着马蒙说道:“你尽管来试试。”
这句话极其有恃无恐,让旁观者看到之后纷纷感慨江善是否有后手。
可是只有江善清楚,漕运码头这帮人并不敢对他怎么样,因为那本账本还在他的手里。
而账本里的账目上就明确记载了江家与漕运码头之间的来往,
这就是他说那句话的底气。
简单收拾了一下酒楼,方世玉看着有些空荡的酒楼黯然神伤,秦士仁很大方的走上前拍了拍方世玉的肩膀说道:“这些损坏的东西,我都会按照原价赔偿。”
方世玉听后,脸上的表情才逐渐舒缓。
站在一旁的江善也走了过去,他正准备说话的时候,方世玉对他摇了摇头:“江兄不必如此客气了,今日若不是你,我这酒楼恐怕都要没了。”
“既然这样,那么我就不客气了。”江善脸上带着笑,说道。
站在另一边的秦士仁佯装生气的样子说:“世玉,我也解决了一位。”
“秦兄不缺钱。”方世玉说这句话的时候,看着秦士仁,眼里带着一丝机智。
不论是秦士仁还是方世玉都知道,江善一个庶子,哪里有钱赔偿。
与其让江善赔偿,不如让江善就此欠下一个人情。
秦士仁走到账台前看了看,接着拿起了两坛酒对江善与方世玉说道:“喝酒么?”
江善淡然的点了点头,方世玉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里肉疼了一下。
那两坛酒是他藏在账台里的,并不是多么贵,而是陈酿。
因为遭到损坏,方世玉直接把酒楼关门,伙计放了几天假,等着秦士仁的赔偿用来修缮。
提着两坛酒,秦士仁领着头走出江陵城的东门。
江善奇怪的看了眼走在前方的秦士仁,转头问向一旁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方世玉:“世玉,这是要去哪?东门外面我记得很荒凉,是一片坟山啊。”
方世玉擦了擦脸上的汗,咽了口吐沫说:“乱葬岗两里外,有一片桃花,那儿有座亭子,名叫陶然亭,风景优美,是个散心的好去处。”
见到方世玉累成这样,江善神色奇怪的看了眼走在前方的秦士仁说:“那个地方很神秘么?”
“不算神秘吧。”方世玉想了想摇摇头。
江善拍了一下方世玉的肩膀,说道:“那为何不叫一辆马车?走过去不累么?”
方世玉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离开东门,经过一片坟地,再走两里,一片粉红色的桃树映入江善的眼帘。
江善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没想到这里还有一片美景。
来到一个小亭子里,秦士仁放下两坛酒坐在一边,方世玉直接一头躺在长椅上,大口喘着粗气。
江善调笑道:“世玉,走这么几步路就喘成这样,日后想要添子嗣可怎么办?”
方世玉艰难的举起手摆了摆,话都不想说。
走进亭内,江善这才发现这陶然亭里有什么不同之处。
放眼望去是满山桃花,来时路的尽头是荒凉的坟地,这与桃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桃林内可以看到许多旅人的踪迹,泥地上偶有桃花落地。
从桃林的另一边,偶尔有溪水的声音传来,如此幽静的景观当真难得一见。
看着眼前的景象,江善喃喃自语道:“真美。”
秦士仁不知从哪里拿出三个小酒杯,倒满了酒之后,拿起一杯酒朝着江善掷去。
江善头也没回,伸出手接过那杯酒,紧接着秦士仁又把另一杯酒递给方世玉,自己再举起一杯酒说:“今日我等有缘,何不结拜?”
“好!”方世玉听到后,大喊一声,想要从长椅上翻起身来,接过因为身材过胖而滑下了长椅。
“嘿嘿抱歉,士仁,酒洒了,再倒一杯。”方世玉摸了摸头憨憨的笑了笑。
江善端着酒杯走进亭内,秦士仁再给方世玉倒了一杯酒,三人互相看了一眼,随后江善率先喝完杯中的酒,正准备说话的时候,方世玉突然出声:“江善,你干什么?”
“不是结拜么?”江善疑惑地看了眼方世玉。
“是结拜啊,可是你怎么就喝了?”
江善一脸懵逼的看着方世玉,在他认为,结拜不就是得喝酒么?
紧接着,方世玉对江善说出了结拜的一些详解。
一共要倒三杯酒,第一杯敬天地,第二杯敬父母,第三杯敬兄弟,这三杯酒名为三敬酒。
之后又是一堆条条框框之类的规则,听到最后江善都感觉脑子有点发懵。
在方世玉讲解完之后,三人对着桃林,喝下了三敬酒。
看着自己身边的方世玉跟秦士仁,江善突然想起来前世看过的一本小说里也有这种情节,桃园结义?
江善挥出那道刀气之后,整个人从天落下,摔在地面上的声音极其沉闷巨大。
耀眼的气盾慢慢消失,游所为重重的咽了口吐沫。
如果不是张不凡出现在他身前挡住那道刀气,恐怕此时他就被劈成两半了。
“小友真是好手段。”张不凡温声说道。
江善摊了摊手说:“那这样怎么算啊?”
那把长刀的刀身已经碎裂一地,只剩下一把空空的刀柄。
果然这种普通的刀经不住这么造啊,江善心中想着。
张不凡指了指头顶说:“你胜。”
因为刚刚游所为举手示意放弃了,自然算江善获胜。
观看区内寂静无声,突然又响起满堂喝彩。
“好!三少爷厉害!”
“全城人民的希望啊!”
这时候,大家很自然的把江善当成了他们的代表。
因为他们都知道江善在江府没有什么资源,江府的资源基本都偏向了江晨,这可不就像是他们平常人家么?
那凉亭内,庞姓少年也拍了拍手。
“没想到刀还能这么用,爹,我要学刀。”庞姓少年对身边的中年人说道。
中年人瞪了眼少年,直接给了个脑瓜子:“练了十多年的枪,你现在看见别人拿刀的帅要跑去练刀?”
“哎哟,爹,我也就是说着玩玩。”庞姓少年捂着被敲的地方揉了揉,脸上赔着笑。
最后一组也比完了,接下来就只剩四个人,大家都被叫到了擂台上。
张不凡轻挥衣袖,将擂台上的灰尘拂去,随后看向场中四人温声道:“走到现在,你等皆是具有天赋,同时也不缺乏努力之人。现在你等四人已经可以被选中,你们是决定现在就被这四个地方选中,还是想再争一争,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站在最左边的一个妙龄少女仰起头说:“自然是要再往下走。”
秦士仁神色平淡点点头:“我也一样。”
接着轮到秦士仁身边的一个身穿紫色锦绣长袍,穿着打扮极其华贵的男子抬起头说:“能拿第一,为何要就此止步?”
这句话说得,傲气十足。
到了江善的时候,江善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点了点头恩了一声。
张不凡听后转过身,手中出现一本书,
那本书无风自动,不断被翻动着,到了最后一页的时候,那上面只有两个字,无为。
“那么,开始吧。”
一阵清风围绕在张不凡身边,掠起张不凡的衣角,随后来到场上。
第一场比试,是秦士仁与那个妙龄少女的对决。
江善听说那少女来自城北的黄家,已是先天中境,与秦士仁的境界差不了多少。
二人来到场间,妙龄少女脸上带着笑容行礼道:“秦大哥,请。”
秦士仁点点头道:“能与飞燕妹子交手,真乃幸事,飞燕妹子,请。”
行过礼,二人脸上轻松的神色不在,互相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对方。
黄飞燕将两只手腕的翠绿色手镯互相碰撞,只见两把绿色的环刃出现在黄飞燕的手中。
看见那一对环刃,秦士仁脸上的神情微微一凛,看样子那对环刃也不是寻常俗物。
黄飞燕手提环刃,娇喝一声冲向秦士仁。
秦士仁运转内力准备抵御,黄飞燕脚尖轻点,跃上天空。
“虹日。”黄飞燕双手交叉,接着抛出手中的环刃。
那对环刃脱手之后,在天空中上下翻腾飞舞,带起一道绿色霞光。
秦士仁举起手中软剑,接着竟然将软剑抛向了天空。
软剑离开秦士仁的手之后,并没有停下来,而是在空中不断旋转剑身。原本那软到极致的剑身在此时竟然如顽石般坚硬,秦士仁右手轻挥,食指中指并拢指向环刃。
紧接着那把软剑竟然咻的一声朝着环刃而去,两把武器碰撞在一起,发出极其清脆的叮叮当当声。
“这秦士仁居然能够御剑,真是大开眼界。”庞姓少年意外的看着秦士仁。
“看来今年这一趟江陵城之行,收获不少啊。”小夫子微微睁眼说道。
场中秦士仁驱使着软剑与黄飞燕的环刃不断碰撞,这时候黄飞燕也落到了地上。
见到自己的招式没有达到预想中的效果,黄飞燕并没有恼怒,而是脚下生风朝着秦士仁而去。
秦士仁甩了甩手,也迎了上去。
软剑与环刃在天空中激烈的打斗,地上的人也没有歇着。
不断有嘭嘭啪啪的拳掌相交的声音传来,这可是把观看区的看客们给惊得合不拢嘴。
秦士仁与黄飞燕二人不断的在试探,拆招,出虚招之中,二人都在等着对方的破绽。
过了会,黄飞燕的右手突然慢了一点,秦士仁抓住这个空隙左手虚握成爪,攻向了黄飞燕。
那黄飞燕躲闪不及,突然被秦士仁一手抓在了衣服上。
随后秦士仁一把将黄飞燕甩飞出去,接着秦士仁快速来到黄飞燕身前,手握成拳带起一道风朝着黄飞燕的面部而去。
关键的时候,秦士仁停住了。
这时候天上陷入激斗的武器也停了下来,绿色环刃落到地面发出叮啷的响声。
“飞燕妹子,得罪了。”秦士仁伸出手,作势要拉起黄飞燕。
黄飞燕搭过手站起身,拱手行礼:“秦大哥果然好身手,甘拜下风。”
二人一前一后走向凉亭。
看着秦士仁的表现,江善也不禁点点头感慨:“大哥其实也挺厉害的。”
“那是自然,大哥他可是江陵城中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当然,把你排在外面。”方世玉摇头晃脑的说道。
“可是我怎么感觉这几日大哥的...那种感觉像变了个人?”江善大概描述了一下问道。
方世玉撞了一下江善,朝着凉亭里努了努嘴:“没瞧见人家柳太守在?”
“这么说大哥跟刘姑娘?”江善立即猜测到了。
方世玉给了个你懂得的眼神,二人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互相笑了起来。
此时,那擂台的上方出现了江善的名字,江善站起身走向擂台。
穿着紫色锦绣长袍的男子早已站在了擂台上,江善看着眼前不远处的男子,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
“萧仑。”
那男子突然出声道。
江善没听明白,啊了一声。
男子再次重复道:“萧仑。”
经过江善的分析,他认为这是眼前这个男子的自我介绍。
于是江善点点头也做我介绍:“江善。”
萧仑把手背向身后,看着江善说:“你没有武器,不太公平。”
因为那把长刀碎裂的原因,江善现在是空着手的。
接着萧仑举起手朝着凉亭挥了挥,一道刀光划过,一把长刀平稳落在江善身前。
看着眼前的长刀,江善心中惊道:“这控刀能力,真是惊人。”
萧仑做了个请的手势:“借你用。”
不再客气,江善很是轻松的将眼前嵌入地里的长刀拔了起来。
见到江善的动作,萧仑不经意的点头赞许。
拔起刀,江善不再说什么,提起刀就往萧仑冲去。
萧仑见状轻挥衣袍,竟然是瞬间有十余把飞刀从各个角度向江善攻去。江善提刀击落几把飞刀,然后迅速调转身子往一旁跑去。
出乎江善意料的是,自己就算调转了方向,那十几把飞刀还是朝着自己而来。
很明显的就是有人为控制。
江善咧着嘴笑道:“有点意思。”
手中长刀不停挥舞,追赶江善的飞刀再次被打落几把,江善又调转了个身子。
这一次,他朝着萧仑的面向而去。
一串脚步声在桃林里响起,漆黑的桃林内,慢慢出现几个人影。
那几个人影朝着陶然亭走来,秦士仁看着那几个人微微皱了皱眉。
“小少爷,别来无恙。”中年人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秦士仁说道。
秦士仁哼了一声,说:“大长老这么早下手,不怕我爹回来追究怪罪?”
这几个人,居然是秦家派来的杀手!
方世玉震惊的看着亭外几个人,没想到,这秦家对自己人下手这么狠毒。
中年人嘿嘿笑了笑:“大长老自然有他的决策,小少爷不必操心,上路吧。”
说完中年人挥了挥手,站在一旁的一个女人勾了勾手指,一道丝线出现在她的手里。
亭外的几个人,境界最低者也是先天中境,秦士仁也才堪堪先天下境修为,根本就不可能与之搏杀。
脸色阴沉似水,秦士仁手里提着软剑,经脉里的内力在疯狂运转。
“既然如此,只好殊死一搏。”心中想着,秦士仁整个人瞬间暴起,率先朝着女人而去。
啪,嘭!
丝线勾住了秦士仁的软剑,接着挑飞,女人拍了一下秦士仁的下巴,用力击出一拳,将秦士仁打进陶然亭。
在半空中艰难翻转身子,落地的时候堪堪稳住身形,秦士仁顿时喷出一口血。
“这个女人,好强。”
女人手腕翻转,丝线飞出来到陶然亭,正要绑住秦士仁的时候突然被一只手攥住。
“恩?”女人疑惑的看了眼陶然亭,只见原本躺在地上陷入昏迷的江善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右手正紧紧地攥着丝线。
江善慢慢站起身,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面无表情的看着亭外几个人。
眼眸里泛出一丝妖异的红光,一瞬间来到女人身前,手里的丝线缠绕住女人的脖子。
这一系列的动作,全都发生在眨眼之间,谁都没有反应过来。
等女人回过神来的时候,看见自己的脖子被自己的丝线缠住,整个人顿时慌了起来,但是她一动也不敢动。
“这根丝线很不错,你的武学也很不错,你的脸,更不错。”江善凑到女人耳边低声说道。
就在女人想要开口的时候,江善的右手微微用力,丝线直接割断女人的脖子。
“可惜你还是要死。”江善看着缓缓倒下的女人嘴里低声说道。
突然耳畔里响起一道风声,江善转身作出格挡的姿势,那中年人的拳头打在江善的手掌中心。
江善森然冷笑,下一霎腾空跃起,手掌合住中年人的拳头,竟然是将中年人借力甩了出去。
“六天回杀!”江善快速朝着中年人而去,途中捡起秦士仁的软剑,紧接着抛出手中的软剑。
一声清吟从软剑上传来,江善脚下提速来到中年人身边,手掌握着软剑的剑柄,用力挥砍下去。
软剑的剑身浮现出一道耀眼的白光,中年人运转内力双手竟然夹住了软剑,脸上的冷汗直冒。
看着软剑被接住,江善有些意外,但是随即一脚踢在中年人的身上并回到陶然亭。
“居然能反应过来,看来那个暗卫对我使出这招的时候,用了其他的东西。”江善自言自语道。
同时站在亭外的几个人也反应了过来,一同朝着亭内攻来,江善冷哼一声,手中软剑变换,整个人以极快的速度离开陶然亭,紧接着又返回原地。
清吟声再次响起,甚至伴随着颤音。
江善手中的软剑不断颤抖着,亭外站着的几个人应声倒下。
晚风缠弄着衣角,陶然亭内外一片寂静。
秦士仁看着站在前方的江善,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他是先天下境,自然清楚亭外那几个人的境界到底如何,他也知道江善的境界。
一瞬间灭杀好几个先天中境的武者,试问那些先天上境的人能做到吗?
可是江善就做到了,甚至看江善的样子还不是很费力气。
自己这个三弟,该是有多么恐怖?
突然秦士仁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情绪,江家对三弟这么打压,埋没了这么好的资质,到时候恐怕后悔都来不及吧。
江善转过身,把软剑教给秦士仁说道:“大哥,多谢。”
接过软剑,秦士仁看了看剑身,上面已经如被清洗过一般洁净无瑕,根本就没有沾上半点血迹。
“你还会使剑?”秦士仁好奇的问道。
江善看了眼秦士仁与方世玉,说道:“没人说过我不能用剑吧?再说了,都是砍,有什么不同么?”
闻言,秦士仁与方世玉大笑一声。
走到陶然亭外,拿起地上的寒刀,江善朝着桃林内走去。
那个中年人还没死,他可不想等那个中年人调养过来。
现在他能这么强,完全是因为体内的妖骨,但是他已经能感觉到了一股细微的脱力感。
在他捡起寒刀的时候,那种感觉尤为强烈。
走到中年人倒下的地方,江善探眼望去,只见那个中年人还躺在原地。
中年人艰难的从衣袖里拿出一枚丹药,想要往嘴里送,但是因为受了内伤的原因,想要举起手都非常的艰难。
走近前,江善静静的看着中年人的动作。
因为江善的到来,中年人明显慌了,他的脸上惊慌之色不减,手在快速抖动着。
“上路吧,给你个痛快。”寒刀指向中年人的脖子,江善面无表情的看着眼下的中年人。
中年人脸上浮现出一片绝望,手也不抖了,丹药丢到地上大叫了一声:“死在一个不知名的小贼手上,我恨啊!”
寒刀划过中年人的脖子,声音戛然而止。
江善甩了一下寒刀,收入刀鞘转身走向陶然亭说:“我叫江善,此时不知名,以后将会天下皆知。”
走进陶然亭,秦士仁奇怪的看着江善,被秦士仁盯着,江善有些不知所措,他摸了摸鼻子问道:“怎么了大哥?”
“杀人了,得摸尸,他身上的好东西都应该是你的。”
秦士仁这句话瞬间点醒了江善,随即立刻转过身来到中年人的身旁,然后附下身去摸索着。
从衣袖里找出一个钱袋,几枚不知名的丹药之后,江善点了点头很满意的站起身回到了陶然亭。
这个过程,全被秦士仁和方世玉看在眼里。
方世玉有些无语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大哥,这种事情...”
“你还看不出来么?”
“恩?”
“他的功法并不属于江家,江家的断悲掌在江陵城很有名。他的功法杀气很重,很有可能不属于正道。这个世界上,不乏有那些打着正道伐魔的名义去做一些偷鸡摸狗事情的人。”
“可是...”
“他日后如果遭到那些伪君子的追杀,他就得想办法活下去,而且这种事情其实很正常,尤其是小宗师以上,为了一个珍品而夺人性命这种事,更为频繁。”
听到这方世玉不由问道:“大哥,小宗师以上的人究竟是怎样的?”
“那些人跟我们不一样,他们用的是灵力,可以说跟我们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那些人,功法强横的人甚至可以一刀开山断海。”秦士仁的眼中浮现一丝阴沉,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可是方世玉的脸上却出现一丝向往,不过很快他就回到了现实,因为他连武者入门都没入。
看着眼前这个少女,江善无奈的扶了下额,
“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青青眨了眨眼睛,说道:“我为什么不能出现在这里呢。”
“这里是江府,而这,是太平楼,被废弃了很久,你一个人在这里是怎么活下来的?”江善抬了抬头看了看四周说。
青青慢慢走到江善身边,坐在太平楼的台阶上说道:“我知道这里是江府,每天都会有人给我送来吃的,我就这样活下来了呗。”
青青的语气很是理所应当,就好像她就应该在这里一般。
张了张嘴,江善不知道该说什么,随后摆摆手说:“换个问题,你是江家的人?”
“应该算吧。”
“应该?”
“恩,应该。”
“那是谁每天都过来给你送吃的?”
“就是一个年纪很大的老爷爷,每天都会来。”
月夜下,江善坐在另一旁的台阶上,与身边的少女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
晨光熹微,江善从台阶上站起身,随后伸了个懒腰,身边的少女已经靠着门框睡着了, 鼻翼不时轻轻地翕动,
粉色的小嘴也一张一合的呼吸,靠近一点还能听到她发出的轻轻的鼾声。
摇了摇头,江善拿着那把寒刀往太平楼外走去。
正要出府的时候,江善看见在江府外面不远处,江寒似乎与人产生了争执。
“我哪里欠了你们这么多钱?”
“白纸黑字,你共借我们天地赌坊一千两,加上利息,总共一千八百两。这已经够便宜了,再说了,你堂堂江家大小姐,会出不起这个钱?”
“你...”
“如果你出不起这钱,那只好请江大小姐去丽春楼与那群女人做姐妹了。”
“你敢!?”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听着江寒与那人的对话,江善心中一乐,没想到这个平日里极其孤傲,丝毫看不起他的江寒,竟然还有赌瘾。
“当然,如果江大小姐拿不出这个钱,那你就去你们家账房,将你们家的账本拿出来给我看看。”
“只是给你看看这么简单?”
“当然,就这么简单。”
“既然如此,今夜子时,红衣林外等我。”
“好,爽快,到时候你带着账本,我带着借据。我们红衣林,不见不散。”
站在远处的江善听到这,诡异的笑了笑。
与那人分开,江寒抬脚往江府走,到江府门口看见江善之后,江寒脸色一变。
随即想起距离那么远,江善应该是没听见的,于是装作若无其事的往江府内走去。
在江寒经过江善的时候,江善小声说了句:“将账本偷出去,到时候被人拿来做文章就有乐子了。”
听到这句话,江寒的脚步一顿,她转过身子,脸上满是惊慌。
“你听见了?”江寒问道。
江善看了眼江寒:“没脑子。”
随后江善抱着寒刀,往江府外走去。
“你等等!”江寒赶紧追上去,拦在江善身前。
“你是不是听见了?”江寒神色急切问道。
江善瞥了眼江寒,眼神慢慢往下移。
“你看什么呢!?”江寒脸色一变,语气有些愤怒。
“没胸,还无脑。”摇了摇头,江善绕过了江寒。
江寒脸色铁青,想要对江善出手,可是随即想起了自己大哥江晨那日的下场,没敢动手。
“你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
走在前方的江善头也没回,说道:“江府乃是江陵城的豪绅,这些人要豪绅的账本做什么?”
江寒听后仔细想了想,紧接着她就感觉浑身冰凉,如坠冰窟一般。
江家在江陵城可谓是一座庞然大物,称得上没人敢招惹,但是树大招风的道理大家都懂,你越是家大业大,想要你死的人也就越多。
目瞪口呆的看着离去的江善,江寒顿时心中生出许多庆幸,幸好自己没去账房偷账本,幸好自己遇到了江善。
眼中生出许多复杂,江寒心里说道:“这个庶子怎么会这么好心提醒我?”
这个疑问,江寒如何也弄不懂。
走在平坊街上的江善并没有把这个事情放在心上,任何一个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把家里的账本偷出去。当然,要是江寒这么做的话,江善倒是挺乐意看到的。
假如天地赌坊后面的人能力再大一点,江家甚至有可能在江陵城惨淡收场。
沿着街道一直走,江善没有在路上闲逛,而是直接出了江陵城。
天魔刀法杀气太盛,照着老祖的记忆来看,自己很可能会被那股磅礴的杀气影响而走火入魔。
入魔,是血魔心法的必要程序。
可是入魔得深了点,就会失去理智,变成一个一心只为了杀伐而存在的怪物。
还记得前世的副本简介里,对血刀老祖的介绍。
只身一人提着血刀进入塞外一个月,进去的时候,天上是满月,回来的时候,满月依旧。塞外的一条长河,皆被血水覆盖。
这简简单单一句话几十个字,对入魔的介绍就足以让江善感到心悸。
杀了整整一个月,这一个月里血刀老祖杀了哪些人,杀光了哪些人。
就连血刀老祖自己也都没有多大的记忆。
可就算这样,天魔刀法还是要练,血魔心法更是要练。
为了避免麻烦,江善顺着官路一直走出大概八里之外,又往小路走去,才终于找到一个幽静点的地方。
这里有一片湖泊,没有人为开辟出来的道路,想来应该是不会被打扰。
江善盘膝坐在湖边,寒刀立于自己身边,开始在心中感悟天魔刀法。
天魔刀法共分七层,第一层为鸣刀。意为与刀产生共鸣,以自身的杀气蕴养刀。
与血魔心法相辅相成,杀气会更盛,蕴养刀的时候,产生的共鸣会更强烈。
闭眼凝神静静感悟,很快,一股淡淡的杀气从江善身体里生出。
那股杀气被血魔心法辅佐之后,杀气突增,江善的双眼闭得更紧了些。
他听到自己的耳边有无数道声音在喧嚣,
“别杀我,别杀我,求求你了。”
“魔头!你因一本图谱灭我孟家满门,今日我与你一对一决一死战,你敢不敢应战!?”
“施主,何必如此?听贫僧一句劝,放下屠刀吧。”
“我逃避了这么多年,今日我不想再逃,拔刀吧!魔头!”
“如果你就此消失了,那么谁还知道血刀老祖之名呢?”
“今日,叶某人在,剑在,人亡,剑亡!”
不同的声音,不断被灌入江善的耳中。
他所听到的皆是血刀老祖生前所见所闻,那些杀气不断在影响着江善的内心。
江善猛然睁开眼睛,脸上早已大汗淋漓,同时他的眼中更是凶光外露。
这,是心魔滋生的前兆!
“啊!”
惨叫声在空无一人的巷子里响起。
这幽深的巷子,配上这么惨烈的叫声,如果有人经过的话只怕是会吓得尿裤子。
巷子的角落,江善挑了挑眉看着眼前这个满头大汗的男子,手里的长刀刺在男子的大腿上,接着轻轻用力转了一下。
那男子被疼痛刺激得再次大叫了一声。
“你不说也没事,我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可是这个罪,你还是得受。”
江善一边说着,另一只手中出现了一把非常小的匕首。
匕首被刺进男子的另一只腿,男子疼得哇的一声直想哭。
江善见男子还是不开口,又把长刀往一边轻轻转了一下,钻心的疼痛直冲头顶,男子疼得都快把牙齿给咬掉了。
“还不说?你知道吗,我认识一个医师,他曾对我说,只要有一口气在,他就能把你救回来。对于他说的话,我不是很信,所以请你去试验一下。”
江善的手搭在长刀的刀柄上,正要继续轻转的时候,只见那男子不断朝着江善挥手,大口喘着气。
见男子这个反应,江善点了点头说:“不错,挺有觉悟的,省的浪费大家时间。”
那男子缓了一下,面带委屈之色看着江善:“大哥,我没说不招,都是你自己以为我不招的。”
“是这样吗?”江善面露尴尬之色,挠了挠鼻子。
那男子带着哭腔,流着泪说:“我说,只求你给个痛快就行。”
江善点点头,恩了一声。
“是大皇子,是大皇子...”男子刚说完,突然断了气。
江善抬起头神色严肃的看向一边的房檐上,那里站着一个戴着白色狐狸面具,身上穿着青楼里花魁所穿的衣裙,红唇微微勾起,正在笑着的女人。
唰,那女人突然消失在了原地。
江善左右看去,过了会,江善摇了摇头,那女人应该是离开了。
没想到这么哭笑不得的事情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反派快要说出幕后人的时候突然被杀了。
可是,这家伙已经说出了名字了,是不是杀得有点晚了?
江善看看躺在巷子里的三具尸体,随后收起长刀,找了条幽静小路返回到江府。
回到太平楼,络新妇看到江善的衣服上沾着血迹,脸色一变,眼中透出一丝杀气。可是在看清楚那些血迹并不是江善的以后,脸色再次恢复了平静。
“今日比赛这么激烈?”络新妇手里拿着一套新衣服,为江善脱下身上穿的那套带着血迹的衣服。
江善摇了摇头说:“并不激烈,还很轻松。”
“那你身上的血是怎么回事?”络新妇担忧的问道。
“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三个人,被我杀了。”
听到江善这句话,络新妇手上的动作一顿,接着问:“罗网的?”
“不是。”摇了摇头,江善换好衣服之后坐在床榻上讲起了刚刚发生的事情。
络新妇听完之后,点着下巴沉吟一声,脑海里正在回想着罗网里有没有一个带着白色狐狸面具的女人。
思索片刻,络新妇摇了摇头说:“在我知道的人里,没有人戴白色狐狸面具,这个人应该是那个大皇子身边的人。”
随后络新妇抬起头有些担忧的看向江善:“你怎么会被大皇子派人暗杀?你们不是不可能存在交集么?”
络新妇这么一问,江善的脸上带着一丝苦笑,这又牵扯到一段往事。
接着江善又把救下四公子的事情,并且与云罗郡主的过往以及现在的情况都说了出来。
当说到云罗郡主要与江善成亲的时候,络新妇的脸上明显浮现一丝轻蔑,接着络新妇插话道:“那个云罗郡主我也知道,一个小毛孩罢了,她这里有我大吗?有我美吗?腿有我长吗?”
面对这夺命三问,江善笑着说:“都没有都没有,当然没有。”
笑闹完毕,络新妇脸上的神色再次恢复严肃,她分析道:“按照你所说,这个云罗郡主似乎与那位四公子想要争夺皇位,但是二人看样子因为实力不足,想要拉拢江家。可是他们何不直接去拉拢柳太守?”
江善说出一句话,解开了络新妇的疑惑:“因为柳太守与江茂交好,二人的关系很不一般,而江家与秦家也有很密切的来往,并且我大哥秦士仁前些日子奉命追求柳太守的女儿柳心月。”
闻言,络新妇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这样一来就说得通了,那云罗郡主与四公子摸清楚了这江陵城的大家族里最关键的是江家,所以这两个人才会只看着江家。
“现在你与那云罗郡主以及四公子没了来往与交集,可是这位大皇子却认为你站在了四公子那边?”络新妇梳理了一下思路问道。
江善点头恩了一声。
“看来除非你加入大皇子阵营,否则的话就只能跟着这位四公子蹚浑水了。”络新妇的脸色有些严肃,不再是那副玩笑的表情。
江善点点头,不由感到头大,莫名其妙救了个人卷入了这么一场大争斗里,真是麻烦。
经过与络新妇的商讨,江善决定先去联系一下这位大皇子,就从那个戴着白色狐狸面具的女人入手,看大皇子的态度。
如果不管不问就要杀他,那么就带着那位四公子蹚浑水,而不是跟着。
真要逼急了,江善就想办法拉着四公子一起过泥潭。
商讨结束,江善看向络新妇问道:“青青是跟着我们一起还是在太平楼呆着?”
“跟着我们一起。”络新妇莞尔一笑,想着心中的事情。
烛火被吹灭,太平楼陷入一片黑暗。
二楼睡在自己闺房里的青青脸色微红的睁开眼睛,心里决定若是跟着江善去了平安城,一定要找个隔音效果好一点的房子。
第二天,江善换了身衣服来到擂台。
今天来的人比前两天要多一点,或许是因为今天可以看到决赛的缘故。
“三弟,三弟。”
江善走进入场口的时候,就看到不远处有个胖子在对他挥手,不是方世玉还能是谁。
轻轻笑了笑,江善来到方世玉身边坐下。
“二哥,我怎么前两天没看到过你啊?”江善面带疑惑的神色看向方世玉。
前两天江善也仔细找过,没有在观看区见过方世玉。
毕竟整个观看区,身材跟方世玉一样的人并不多,因此还是很好认出来的。
方世玉指了指另一边的一棵大树的树干上说:“前两天来得晚,没有位置,只能在那里看。”
顺着方世玉指的方向看去,江善看见那颗树干上正站着三四个人朝着里面看。
看清楚那根树干的粗细,江善哑然一笑:“二哥,那根树干承受了它这个年龄不该承受的重量。”
“恩?放肆,臭小子。”方世玉装作很严肃的歪着头瞪了江善一眼,两人随后一齐笑了笑。
目光落在凉亭内,二人隔空与秦士仁点点头以作打了个招呼,江善突然想起来了什么,轻轻撞了撞方世玉的胳膊说:“二哥,就没想过瘦下来么?你以前瘦下来的时候那模样,比大哥都要俊朗几分。”
方世玉脸上也是一片苦恼摸了摸脑袋:“想过,怎么可能没想过,可是那个医师说还不到时候,并且还让我继续吃那种丹药。”
“还继续吃?二哥,下回你去拿药的时候来我府上找我,我与你一同去看看。”江善提了个建议。
方世玉点点头说:“没问题,明天我就得去那个医师的铺子上一趟,到时候我去江府找你。”
“恩,行。”
说完,正好擂台上的人也进入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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