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孙海雪儿的女频言情小说《所谓铜婚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一头牛拌一只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看了看病房高高的窗台,对现在的我来说,爬上去很有难度。我忍着剧痛一步一步挪下床,拿起床尾的一副拐杖。我是第一次使用拐杖,掌握不了平衡,一下子摔倒在地。血从伤口处渗了出来,流在地上。我爬着,拼命伸手去够摔在远处的拐杖,身后留下一条血印子。“我这辈子,应该不会比现在更狼狈更悲凉了吧。”我自嘲地想着。“从来没想到生命的最后,竟然以如此的方式谢幕。”我费力撑着拐杖,开门来到走廊,准备找个大厅阳台,纵身而下。我艰难地一步一步挪着,身体又疼又笨重,挪了几步,就靠在墙边休息。隔壁的病房门紧闭着,却似乎有我熟悉的声音。这声音,压抑、低沉、私密而熟悉。那好像是......腿疼的实在坚持不了,我慢慢滑坐在隔壁病房门前。房间里的声音一丝不漏地传进了我耳...
《所谓铜婚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我看了看病房高高的窗台,对现在的我来说,爬上去很有难度。
我忍着剧痛一步一步挪下床,拿起床尾的一副拐杖。
我是第一次使用拐杖,掌握不了平衡,一下子摔倒在地。
血从伤口处渗了出来,流在地上。
我爬着,拼命伸手去够摔在远处的拐杖,身后留下一条血印子。
“我这辈子,应该不会比现在更狼狈更悲凉了吧。”我自嘲地想着。
“从来没想到生命的最后,竟然以如此的方式谢幕。”
我费力撑着拐杖,开门来到走廊,准备找个大厅阳台,纵身而下。
我艰难地一步一步挪着,身体又疼又笨重,挪了几步,就靠在墙边休息。
隔壁的病房门紧闭着, 却似乎有我熟悉的声音。
这声音,压抑、低沉、私密而熟悉。
那好像是......
腿疼的实在坚持不了,我慢慢滑坐在隔壁病房门前。
房间里的声音一丝不漏地传进了我耳朵里。
男女的喘息、交缠、亲密,直至平息。
“以后你还会碰她吗?”一个女生嗲嗲地问。
“怎么可能!那伤口,看着我都起不来。”戏谑的男声。
“看我呢?”女声坏笑。
“别闹,等出院的,好好收拾你!”男声回应道。
“别走嘛,反正她正在隔壁发疯。”女生撒娇。
“不行,我还是得过去看看。你乖乖的,你知道的,我最爱你了。”男声安抚道。
我就坐在那听着,从怀疑自己耳朵、到难以置信、再到心里像被一刀一刀划碎,疼的已经麻木。
手心都被我抠出血来,我丝毫没有感觉。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孙海走了出来。
在医院的这些天,每一晚孙海以为我睡着了,就会轻手轻脚走出病房。
黑暗中,我呼吸均匀平静,内心却如刀搅。
我很清楚他去了隔壁纵情声色。
有时候他甚至快到黎明才回来。
纵使对他由爱转恨,还是控制不住眼角的泪水。
早晨孙海仍然会喂我吃早餐,甚至他看到被眼泪浸湿的枕头,亲昵地捏了捏我的脸:“我们雪儿还是小宝宝呢,睡觉还流口水。”
好想把粥掀翻在他脸上,撕掉他这伪善的面具。
过了一阵,我出院了,回到了熟悉的家。
回到家里这些天,孙海每天早上用轮椅推着我在小区里散步。到了草坪,他将拐杖递给我,扶着我一点点适应拄拐,从不间断。
晚上,他几乎也是按时回家,陪我聊天吃饭,自己下楼锻炼几个小时,不会回来太晚。
他甚至比我出事之前,对我更耐心,回家更早。
难道是他悔改了?
我坚持不懈地做着康复训练,安装了假肢,逐渐可以自由活动了。
直到一天我突然收到专柜ba的微信:“姐,最近又到处骑行了呀,好久没亲自来了呢。”
我心不在焉地回复“嗯”。
Ba很热情地说:“姐夫又在我这买了几双鞋,但是没有贴底。你要是忙不过来,我可以帮你贴的。之前想要的包,预计周五也到了。”
我盯着手机,没有再回复。
很明显,孙海根本没有和江月分手。他还细心到帮江月买到了配货才能拿到的包。
晚上回家,孙海微笑着从身后给我带上一条丝巾。
“是你经常去的品牌,喜欢吗?”他温柔地问。
“你不是不习惯逛街吗?以前都分不清牌子的。”我看着脖子上的围巾,感觉它犹如一条枷锁。
“老婆大人喜欢的品牌,还是能记得住的。”他真诚地看着我。“我只希望你能开心。”
我心里呕得慌。我知道,这不过是他为江月配货而顺手买的而已。
我决心离开。
在孙海不在家的时间里,我一点点收拾着行李,叫人逐渐将属于我的东西搬离。
我还找了律师拟好了离婚协议,财产对半分,这俱乐部本是我一手打造的,对半已经是便宜了孙海,我只是想离开,越快越好。
潮湿的季节,风雨欲来。听新闻说,今天有可能台风登陆。我们这里是风眼,现在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孙海去俱乐部上班了,今晚我就准备彻底离开这里了。
离婚协议已留在桌上,剩下的让律师出面,我和他再不相见。
我正把我的收藏品一一找出来,这时候门铃突然响了。
一场意外车祸导致我被截肢。
我不想成为丈夫孙海的累赘,准备跳楼时,
却无意间看到他正在隔壁病房偷欢,
“那以后你还会碰她吗?”
“怎么可能!那伤口,看着我都要萎了!”
偷欢对象,正是推我到车底的女孩。
七年铜婚,原来背后早已锈迹斑斑。
......
孙海在我病床前陪了多久,我并不知晓。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只看到他红着眼圈,握着我的手,伏在病床前睡着。
他感受到我的手轻微动了动,马上醒来。
一向清爽帅气的他,现在看起来眼窝深陷,胡子拉碴,格外疲惫。
他轻轻搂住我:“雪儿,你醒了。别怕,我在呢。”
“以后你不骑行,还可以做别的,我可以养你,你自由自在做想做的事。” 他急切地说。
我从他的语气里感受到了什么,尝试着动了动腿,却什么也感受不到。
我挣扎着坐起来,孙海扶着我,看我要掀被子,下意识摁住我的被。
“我看一下。”我拼命控制颤抖的牙关,全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说。
“别看。”孙海搂着我的肩膀。
我扯住被子,使劲往旁边一掀,看到了极其残忍的一幕:我,一个曾经优秀的运动员,目前的户外拓展山地车骑行教练,失去了我的右腿。
曾经线条优美结实有力的右腿,从膝盖处齐齐断掉。
那伤口还裹着纱布,但是看起来好丑陋,像个张牙舞爪的怪兽,将我美好的生活吞噬而去。
我以最快的速度把自己的腿盖上,捂住自己的脸。
我不敢看,不敢想,这样的我,怎么面对今后的生活。
眼泪无声地流着,从指缝间倾泻而出。孙海手忙脚乱地拿纸巾给我擦,却怎么也擦不完,直到我推开他的手:“你出去,我要自己静一静。”
孙海也哽咽了:“雪,没事的,你在我眼里,还是最美的。我会让你重新快乐起来的。”
“你出去,你出去啊!”
我像个野兽一样嘶吼着。在他面前,我一直保持着积极、阳光、美好的一面,可现在这样,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更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
孙海不放心地看着我,慢慢向后退去。
病房的门被轻轻关上了。留我自己在这空空荡荡的房间。
万念俱灰。
运动员出身的我,事事追求完美,力争做到最好。
从小到大,我都是邻居嘴里“别人家的女儿。”
我不要以这样残缺的形象生活下去!
我不想成为被孙海怜悯的对象!
我不要成为孙海的累赘!
可我要走了,孙海怎么办,他一定会伤心欲绝的。
我打开手机,流着泪敲下我的遗嘱:
“孙海,希望你记住的,是我曾经自由奔跑的样子。我的公司、家里的一切,都留给你了。希望你的余生能够快乐。”
孙海衣着完好,发丝整齐,只是脸上的潮红还没褪去。
他显然被地上的我吓了一跳,一丝慌乱从他脸上闪过,随后他赶紧蹲下,抱起我,话显得格外的多:
“雪,你怎么自己出来了,怎么不喊我!地上多凉啊!唉呀,你都流血了!疼不疼?”
他把我公主抱起来,一边大声喊着护士来包扎换药,一边匆匆把我抱进病房。
孙海轻轻把我放在病床上,还细心地给我流血的腿垫了一个护理垫。
他眼里都是心疼:“要去哪儿,喊我推着你去。你现在还不方便走路呢。看你,把自己弄的多疼啊!”
我突如其来地笑了一下,吓了他一跳。
“雪,你怎么了,你笑什么?”他忧郁地望着我,显然很担心我的精神状态。
我只觉得可笑。
刚醒来的时候,我还觉得我已经掉入了命运的泥潭,人生最糟糕的时候也不过如此。
没想到,还会有狗往陷入泥潭的我脸上拉了一坨大的。
身体的残缺,爱人的背叛,梦想的破灭......
命运在这一天内,狠狠把我砸进坑底。
我看着忙前忙后的孙海,却不知道如何问起。
只是干涩着嗓子问:“你去隔壁病房干什么?”
孙海手顿了一下,平静回答:“这房间都太相似了,我走错了。”
“咣”的一声,门开了,一个漂亮的女孩儿走了进来。
她脸上似笑非笑,看着病床上的我:“雪姐,你腿断了,我来看看你。”
江月。我开的户外拓展俱乐部学员。
“你来干什么,要不是你,雪的腿不会伤成这样子。”孙海马上说。
“我是真心来看望的。我就住在隔壁病房。”江月语带挑衅。“雪姐也算是残废了,生活不能自理了吧。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可以随时喊我。”
是她!隔壁病房里,是她!
我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心里的恨不断奔腾,简直要把我烧起来。
“不需要!要是没有别的事,请你出去!” 孙海呵斥道。
“我看看伤成什么样了。”江月刷的一下掀开床上的被子。
护士还没来得及换的染血纱布,裹着断腿赫然出现在她眼前。
“这么丑!”江月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脸上充满了惊骇和嫌弃。
“你有完没完!” 孙海赶紧把被子帮我盖上。
“你这个样子,也很丑。”我平静地开口。
“看起来像巧取豪夺、毫无教养的强盗。”我从上到下打量她,面带轻蔑。
江月被激怒了,但是她只是挑眉笑了笑,冲着孙海意味深长地说:“有需要......可以去找我。”她故意把语调拉的很长很暧昧。
孙海一把把她扯出病房。
我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心情由于刚才的事情而变得极其复杂。
我竟然为了不拖累孙海,冲动地要放弃自己的生命!
想着之前满心愧疚写给孙海的遗嘱,脑海中不由得问自己:“他真的配吗?”
江月是两个月前加入我的户外拓展俱乐部的,成为我带的山地车骑行组的一员。
她表现的很有兴趣也很努力,经常和我请教各种专业问题,也会私下里约我一起在城郊转转,探索新的车道。
上个月她说她发现了城郊新修的一条路,因为基本完工但是暂时没有投入使用,所以非常宽阔平坦,建议我们去探一探。
我和几名学员和她一起去骑行了几次,确实不错。但是随着那条路的配套逐渐完善,已经时不时有车辆尝试通行。
这次我们骑行的时候,车辆明显增多了。一边骑行,我一边心里盘算着这条路再不来了。
江月说自己今天的状态很不好,已经中途休息了好几次。现在又跟不上了,她红着脸和我说:“雪姐,你让大家往前骑,别等我。你在前面带带我好不好?”
我点点头,让其他学员先走,我和她并排骑着。
随着她逐渐落在我车后,我回头问她:“体力还行不行?”
她笑着说:“没事,我要加油啦!”,然后突然加速,像是控制不好力量似的,车头一下子撞到我的车尾,我猝不及防,迅速被撞到了对面的车道,摔倒在地。
一辆机动车疾驰而过 ,来不及刹车,从我腿上碾过。
江月丢下自行车,扑过来:“雪姐,你是累了吗?怎么摔倒了!”
我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痛的昏死过去。
这条没投入使用的道路,路牌、监控等还没有安装完毕,没有任何的记录设备。
现在回想,江月就是故意的。
她甚至,不排除想要杀了我。
腿上痛意一波一波袭来,我的头脑却随着恨意逐渐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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