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欢听到晏琛这话就明白了,这位晏夫人应该不是晏琛的生母。
且看晏琛对她的眼神之中是恨意居多。
难怪这位晏夫人上次得知晏绗出事后,会上门来责骂晏琛。
晏禹护着洛静道:“小芹正儿八经地大学生出生,你未婚妻呢?她是什么学历?国外野鸡大学一毕业就来做总裁秘书,这不是攀亲戚吗?”
“而且今天这事情小芹也并没有做错,财务部本就不是烂七八糟的人可以进去的地方,小芹就是不知道迟欢的身份就拦下了她而已。”
晏老爷子紧蹙着眉头,“晏琛,这是怎么回事?”
晏琛朝着老爷子说着:“爷爷,在财务部发生的事情有监控,洛小芹拦着无关人员进去没有错,可是她径直去诬赖一个女孩的清白就可以了吗?
倘若今天不是迟欢,只是一个普通的新来的员工被她诬赖故意勾引总监,她以后还能在公司待下去吗?也不知道会受到多少的侮辱,我并不觉得辞退洛小芹有什么错。”
“还有,什么时候常青藤联校之一的大学也成了野鸡大学了?”
迟欢在国外的大学是正儿八经的全世界排名在前的大学。
迟欢的肩章还挂在今天刚拿到手的纪念章呢,迟欢直接是拿来做衣服上的配饰。
晏老爷子道:“迟欢的大学的确不是什么野鸡大学,公司之中的流言蜚语还是要惩治一番的。”
晏琛点头道:“这是自然,那几个闹腾得最狠的,胡编乱造的人我已经都辞退了,也查出了这背后和洛小芹脱离不了干系,辞退洛小芹,其实一点都不冤枉。”
晏老爷子对着晏禹道:“晏琛说的不错,攀亲戚进公司也不能作威作福,洛家那个女孩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洛静不甘心地望着迟欢,但是因为迟欢,害的她侄女只能离开洛氏,如今财务部已经被林彻控制,洛小芹离开之后,她要再安插别的人进去财务部可就不容易了。
洛静便将这些怨恨都一股脑儿的放在了迟欢的身上。
迟欢却是连一个眼神都不给洛静。
晏家饭桌上坐着的本就是不是一路人, 一顿团圆宴实际上也是没有什么味道。
外边天色已暗,晏老爷子便找了晏琛和迟欢去了书房商谈婚事。
迟欢故作羞赧地对着晏老爷子道:“晏老先生,我刚刚毕业,年纪还小,婚期用不着这么近吧?”
晏老爷子这还不是他孙子会后悔,所以便将婚期定在三月后。
若不是怕婚礼仓促,会委屈了迟家,晏老爷子恨不得三天后就举行婚礼呢!
“这年纪也不算小了,以前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都已经是好几个孩子的妈了,去迟家定亲下聘一事我会陪着晏琛过去与你父母商议的,迟晏两家结亲,我也算是能报答你爷爷的恩惠了。”
晏琛不由得说着:“原来我只是爷爷用来报恩的物品呐?”
晏老爷子轻轻笑骂道:“怎么迟家女儿是亏待了你吗?小欢这么漂亮,可不是便宜你了吗?”
晏琛深深地看了一眼迟欢道:“这倒是没有亏待。”
迟欢听着祖孙两轻松地攀谈,满脑子是想着三个月的时间应该够她找出线索了吧?
从晏家老宅出去后,迟欢回了一趟自己的家,其实这个家她也没有待上几天,但到底是自己的一方小天地,迟欢进了里面实在是不想要再跟着从晏琛去他那宽阔的别墅之中。
可是那边她可以连着信号更好地进入晏氏内部的软件,查看各种机密文件。
出门的时候,正好对上了顾止。
顾止见到了迟欢手中的行李箱,看了眼不远处幻影上依靠着的男人。
“欢儿,你还是没有听我给你警告吗?你还是要和晏琛那个手段狠辣的男人在一起?哪怕到冷漠自私到连别人的命都可以视而不见?”
晏琛离得不远,不用刻意去听就能听到顾止对他的一番评价。
晏琛自然地接过迟欢行李箱,说着,“这位是?”
晏琛就是明知故问,在那天会所里,顾止和他抢人的时候,他就调查过顾止的所有身份。
“他是我在外国认识的学长,顾止。”迟欢接受着。
晏琛哦了一声道:“原来是学长,顾学长我们要急着回去,毕竟迟欢身上的那件衬衫我明天还要穿,得早点回去才能来得及烘干。”
迟欢:“???”
晏琛将这话也说的太暧昧了吧?
迟欢甚至怀疑今天早上那一柜根本无法穿出去的幼稚粉色公主纱裙是晏琛故意的。
就为了让她迫不得已只能穿他的衬衫。
“抱歉,这件衣服你已经穿不了了,袖口和腰线我都动手改过了。”迟欢道。
晏琛根本就不在意这件衣服他明天能不能穿,他只是在向着顾止宣誓他对迟欢的主权罢了。
他自然也不在意有没有改过腰线,只要能让顾止知难而退就行了。
晏琛微微勾着唇道:“没关系,反正我还有其他的衬衣。”
顾止望着晏琛和迟欢的亲密,在看看晏琛身边的行李箱。
这一幕幕深深地刺痛着顾止双眼,他不过就只是因为在国外的时候,迟了一步,本想回国再和迟欢吐露心意的。
毕竟那个的时候,谁也不知道前程如何,或许会留在国外。
当时的顾止无法着迟欢承诺,只想着回国后安定下来了再向迟欢吐露心意的。
如今慢了一步,难道就有错过一生吗?
顾止自然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迟欢,我上午和你说过的老吴家的事情,你真的不介意吗?”顾止问着迟欢,“老吴直到现在都还没有醒转,这都是因为他的心狠手辣,不折手段!”
晏琛蹙眉,“顾止!你知道随意诬赖别人是要付出代价的吗?”
顾止坦荡荡地说着:“我并没有诬赖于你,我只是不想让欢儿单纯得被你欺骗,我只是让欢儿知道你放下的错误而已。”
晏琛听懂顾止这话,眉间的阴云一消而散,原来顾止并不了解迟欢,至少迟欢绝不单纯。
顾止上前夺着晏琛手中的行李箱,对着迟欢道:“欢儿,你不能跟着他走!若是你没有地方去,我那里可以借你住几晚,而且你可以放心,那里只有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