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恶奴要来何用,直接打死扔乱葬岗”云墨的桃花眼里闪过熊熊怒火,用手指指着春花说道。
春花闻言如晴天霹雳双眼一翻白,晕死过去。
老何无奈的叹息了一声,之前是五十鞭,再加拔指甲,好歹还能有一条命在,如今主子吩咐直接打死,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这丫头是不死不成了。
一护卫见春花晕死了过去,直接端来一盆水直接泼在她头上,春花醒了过来。另一护卫仍旧虎虎生风的挥舞着鞭子。
如今的春花连呼救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的双眼里充满了后悔与绝望,自己为何要去招惹这个小魔鬼。
“老何,你可知罪?墨居的奴才都是归你管理调遣,为何纵容他们对小主子不敬?”云墨沉着脸质问。
“老奴知罪,老奴该死”老何心里暗暗叫苦,这春花是他那老婆子娘家堂兄的孙女啊,有着这一层亲戚关系他也不好做的太绝。因为有了这么一层关系,所以春花在墨居张扬跋扈欺负别人也没有人敢言语。
“老何,扣一个月俸禄以示警戒。把墨居所有的下人都叫来墨竹院,让他们看看不敬主子,怠慢、辱骂主子是什么下场”
“老奴谢主子开恩”老何跪了下来,唉,这下没法跟老婆子交代了,该如何是好,要不出去躲几天?
片刻后,墨居所有的下人都挤满了墨竹院,春花早已人事不省。鞭子依旧狠狠的抽在她的背上,发出啪啪的声音。她背上的衣裳已经被抽烂,露出里面血肉模糊的鞭痕。
下人们瑟瑟缩缩的观看着惨不忍睹的春花,都不敢发出一丝声音,都害怕自己会惹怒这个小阎王。
老何站在下人面前,扯开大嗓门喊道:“春花怠慢、辱骂小主子,不守本分。数罪并罚,死有余辜。主子叫你们来观看,就是要让你们知道,小主子也是我们的主子,不敬小主子,辱骂小主子的恶奴就是这等下场。”
下人们都低着头不敢抬头,啪啪的鞭子仿佛抽打在了自己的心上,震慑住了某些人的小心思,此刻墨居的所有下人对这个小主子充满了畏惧。咖啡猫跃到树枝丫上,低头俯瞰着墨竹院,监督着护卫行刑。
云墨发现小丫头一直没出声,扭头一看,顿时哭笑不得,小丫头已经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他轻轻的把小丫头抱进了房里,亲自帮她脱下外袍,取下发饰,然后给她盖上薄被让她好好睡。
看着小丫头的甜美睡颜,心里软软的,这是他的妹妹,小丫头叫他哥哥。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他依旧很喜欢她。要是他的亲妹妹能活下来,定是也跟小丫头这般可爱。
墨居众人看着云墨如此温柔的举动,纷纷惊掉了下巴,猜测,这小主子到底是谁?为何主子会如此宠溺她。
云墨并不曾离开,他在房间里找了个地方边打坐边守着小丫头。咖啡猫轻轻走了进来,瞅了一眼打坐的云墨后就跃上梳妆台前的椅子上,卷起猫躯开始睡觉。
一个时辰后,上官五翻了个身,睁开了朦胧的双眼。
云墨察觉到小丫头醒了,赶紧来到床榻边;“五儿,醒了啊”
“嗯”小丫头乖巧的不像话。
“叫哥哥”
“哥哥”由于刚睡醒小丫头的声音甜腻中带着些许沙哑。
“嗯,妹妹,五丫头是我的妹妹”云墨眼里的桃花眼里面一片欣喜,心里美滋滋的。他轻轻的把小丫头从被子里面抱出来,小丫头只穿了中衣中裤,他扯过放在床边的外袍,仔细的帮小丫头穿上。
秋菊走了进来,看到云墨在帮上官五穿外衣,急忙走上前:“主子,让奴婢来吧”
“不用,本公子自己来”云墨面带笑容,一副心情很好的模样。他又有妹妹了,这次他定能够好好护着妹妹。
秋菊见自家主子心情很好就退在一边待命。
帮小丫头穿好衣服后,他依旧把小丫头软软的身体抱在怀里,舍不得放手。此刻的他有了私心,他想把小丫头藏在这墨居,这样他就能天天陪着小丫头了。脑海里突然浮现了祁无眠大发雷霆的模样,他打了个寒颤,还是算了吧,在人灵宫也挺好的,自己想小丫头了就去人灵宫找也是一样的。
小丫头感觉到了云墨的异常,黑葡萄般的眼睛看着云墨:“嗯?怎么了?”
“没事,五儿下午想去哪玩?”
“就在街上随便逛逛吧”
“要不我带你去参观下人灵宫在姑苏城的门店?”
“不用了,我还是在街上逛逛吧,你去忙你的吧”
“行吧,记得玩够了就来墨居等哥哥”云墨温柔的捏了捏小丫头的鼻子。
“嗯”
云墨走后,上官五让秋菊帮她梳好发髻后就出了墨居。
一路上,咖啡猫告诉上官五,春花被打死了,尸体扔去乱葬岗了。一路上墨居的下人见到上官五都战战兢兢的躬身行礼。上官五很满意,用了这一招杀鸡儆猴后,下人们都安分了。
左相府,李朝霞最近是春风得意,经过她跟右相府的宣传,整个盛京城都知道她的大女儿上官菲菲被帝尊接去了人灵宫,而且是帝尊大人亲自接去人灵宫的,纷纷巴结着她。今日这家请她参加什么赏花宴,明日又是那家请她参加什么寿宴,后日又是谁家请她参加满月宴,她如今是左右逢源,如鱼得水。
这不,她刚参加了田侍郎夫人举办的赏花宴,兴高采烈的回到朝霞院,就看到上官云低着头坐在朝霞院正厅的主位一言不发。
她上前福了福身:“夫君,出何事了?”
“五皇子暴病身亡了,你准备下跟我去皇子府吊唁一下。”
“裕儿?怎么会?裕儿身体一直都是挺健康的啊”。李朝霞犹如晴天霹雳,她这个外甥在一众皇子中是比较优秀的了,自己的妹妹跟父亲对他继承大统也抱有极大的希望。此时折损,对自己的娘家打击可想而知,如果自己的娘家衰败了,那自己在左相府的地位可是要大受影响。上官云之所以对自己相敬如宾,就是因为自己的娘家势力庞大。
五皇子府里一片愁云惨淡,到处挂着白幡。灵堂里,五皇子的女人们带着各自的子女一身孝服,头戴白花跪在棺材前哭的撕心裂肺。有两个孝子往火盆里丟着纸钱。
前来凭吊的人都会在管事处交纳礼金再领一条白绫系在腰间,以表哀思。上官云带着李朝霞交了礼金,也领了一条白绫系在腰间往灵堂走去。
“左相府上官大人,上官夫人到”一小厮扯开喉咙大喊,话音刚落,悲怆高昂的唢呐声奏响。
二人在夏裕的灵位前鞠了一躬,烧了几片纸钱。坐在一旁的云妃,哦,现在应该称为云嫔。坐在一旁的云嫔面容憔悴,因哭得太多双眼红肿充血,她呆滞的望着夏裕的棺材,那里面躺着她心爱的儿子。
李朝霞走了过来,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开口安慰道:“妹妹,节哀,要保重身体”
“姐姐,本宫命好苦啊”李朝云听到姐姐的安慰,嚎啕大哭起来。
“妹妹啊,我苦命的妹妹啊”两姐妹顿时哭作一团,旁边的嬷嬷们劝也劝不住,在场其他人见如此悲戚的场面,也跟着抹起了眼泪。
“云嫔娘娘,节哀,要保重身体。”上官云上前劝慰了一句。
李朝云一听上官云的声音,顿了顿止住了哭声,抬眼复杂的看了一眼上官云,然后把头扭开没理他。
上官云丈二摸不着头脑,李朝云这一眼,让他想起了朝会上夏帝看他的眼神,一模一样的恨中带着畏惧。
“姐姐,明日咱俩姐妹一起回右相府吧,爹爹身体不适。”李朝云终于止住了泪水,嘶哑着声音开口道。
“那本相陪夫人一起回岳父家吧?”作为女婿,岳父身体不适是该去探望关心一下的。
“不需要,只要姐姐一人去就可以了”李朝云冰冷的声音噎的上官云无语。
回到左相府,上官云对李朝霞说:“本相得去采青院看看,那个逆女从人灵宫捎了四个灵瓜过来,全部给了刘采青,一个也没留给我这个父亲。”提起这件事,上官云就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捏死那个逆女。
“灵瓜?”李朝霞刚在五皇子府哭红的双眼放光,灵瓜啊,那可是个好东西啊,清凉解暑,提升灵力啊,如今自己才灵者六阶的灵力,急需这灵瓜啊。此时李朝霞已经把失去外甥的伤痛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按理说四个灵瓜,夫君应该能分得两个才是啊,一个都没给夫君?”
“不但一个没分给本相,就方才我去采青院旁边逗留了下,婢女桃儿出来扔瓜皮,本相询问了下,刘采青居然已经开了一个瓜,连采青院的奴婢,嬷嬷,奶妈都有份尝了鲜,本相作为那逆女的父亲,左相府的当家居然都分不到一块。”上官云是越说越气,手里的茶杯重重的扔在桌上。
“夫君,女儿不是她刘采青一人就能生出来的,女儿您也有份的,所以女儿捎回来的东西您都是要占一份的,按理说四个灵瓜,是有两个是属于您的,您应该要上门讨要啊”李朝霞听见连奶妈奴婢都分的一份尝鲜,心里极度嫉妒,给那等低贱之人吃了也是浪费。于是她极力怂恿着上官云。
“夫人所言极是,本相作为那逆女的爹,是可以分得一半的,我这就上采青院要回来。”上官云恍然大悟,起身就奔向采青院。
采青院的大树下,众人刚刚尝完一个灵瓜,正在边做女红边回味灵瓜的滋味,唐明兰怀里的上官荣耀正砸吧着小嘴,刚才他也分得一块灵瓜,他吃的兴高采烈。
上官云带着李朝霞跟几个护卫哐当一声闯进院里,众人一看是上官云,忙起身行礼。
“刘采青,五儿捎了四个灵瓜回来,应该是有两个属于本相的吧,你现在把两个灵瓜拿出来,本相要拿走。”
“相爷,五儿说这几个瓜是给臣妾解暑的,并没有说要给相爷您留两个。”
“这还用她说吗?本相是她的爹,她所有的东西本相都有份”上官云斜眼看了一眼刘采青,心想你这女人咋这么不懂事呢?不是该主动把灵瓜送过来的吗?还得本相上门来要。
“妹妹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啊,孩子不是你一个人就能生出来的,孩子爹有一半的功劳,自然有功劳,那如今孩子有出息了,会捎东西回来孝敬长辈了,那孩子爹是不是就可以分得一半?”李朝霞扭着水桶腰阴阳怪气的开口道。
上官云一听李朝霞在帮他说话了,顿时底气更足了,他得意的挺直了腰。
刘采青本来对李朝霞怂恿上官潇潇谋害自己女儿一事芥蒂甚深,自李朝霞上次上演了服毒苦肉计,而且还把上官菲菲送给五儿当奴婢,所以就不好再开口找她算账了,但是心里还是不舒坦。
她冷冷瞪了李朝霞一眼,开口怼道:“这件事好像跟姐姐无关吧?这是我女儿捎回来的东西,轮不到你来管。姐姐要管就去管你家自己的女儿的东西吧。”
“你......”李朝霞被怼的面红耳赤正欲发火,转而又开口道:“妹妹,本夫人作为正室,左相府的所有子女都该称呼本夫人一声母亲,你说本夫人有没有权利管呢?何况本夫人只是说句公道话而已。”
“这左相府所有的东西都是本相的,本相的子女捎回来的东西自然本相有权处置,刘采青,识相的话就交出灵瓜来,本相也不是不尽人情的人,念在你是上官五的母亲给你留两个。”上官云脸色一沉,不耐的开口。如今上官五跟帝尊都不在,要收拾她一个妇人还不是轻而易举。
“既然五儿该叫你一声母亲,你为何还处心积虑的谋害她?既然你是五儿的爹,你为何还要处处谋算她的财产?”刘采青伸出手指了指李朝霞,又指了指上官云,大声控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