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粉糯糯的小公主跟个玉面团子似的,仰着头天真道:“母妃,那父皇今天会来看我们吗?”
“会的会的。”
收到圣旨的容贵妃满脸不敢置信。
“皇上,他怎么会!!”
阮月见早听观中的小道童们都在谈论此事。
连带着来道观上香的,求老道士算卦的的人都在说。
阮月见眉峰一挑,写下一封信,送了出去。
“就这?”
不过夜里,便有了回信。
“不急,徐徐图之。”
阮月见笑了,的确是不能急,急了 反倒惹人怀疑。
三殿下安安稳稳的留在府里养伤禁足,哪里晓得外界的变化啊。
宫中的人事变动,不出名的奴婢,奴才悄悄换了又换,也无人察觉。
这么一住,阮月见便同谢芸在青云观住了一个月,三皇子同秦卿卿也是彻底安静下来。
这一月,她同萧樾都是以书信往来,倒是多了一些趣事儿。
有时是讲朝中之事变动,有时是讲山中鸟雀花草,郁闷的心神倒也畅快了许多。
阮月见觉着自己必须得主动出击,想办法解了这个婚约才是,否则不知道还要生出多少事端出来才是。
老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
索性母女两人收拾好了东西回了京中。
刚回到家中,便收到了宫里送来的帖子和礼物。
且是指名道姓的送给她的。
阮月见接过打开看了看,随即又合上了,面露讽刺。
呵,还当真以为自己是什么高高在上的贵妃呢,连送帖子叫她进宫赴宴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口气。
还有,什么破烂玩意儿也往她这里送,她堂堂阮国公府,又不是收破烂儿的。
她以为她阮月见从前百般顺着她的意,连被羞辱打压都甘之如饴是非她儿子不可吗?
可不嘛。
每每她进宫去给她请安一次,她面上看着是慈爱温和的。
可是阮月见不是个傻的,她看得出来贵妃娘娘不喜欢她。
一在她跟儿前,就不停地说她儿子是多么多么优秀。
喜欢她的儿子的人从宫里排到了南岭。
想要嫁给她儿子的高门贵女,世家大族多的是,包括他们林家的侄女。
让她要端庄,要大度,要有容人之量,要事事以三皇子为先。
这样才能配做她们皇家的儿媳妇,她儿子的宗妇。
她当时当真是爱极了萧蘅,她只当她是在这皇宫里待久了性情古怪一些,就这么一个儿子紧张一些也是正常的。
从来不曾与她计较什么。
听说得多了,她也麻木了,还真以为自个儿配不上他了,怕他跑了,想要紧紧的拽住他。
因此他想要什么便给他什么。
包括,求了自己的父亲,同三皇子绑在一起。
最后呢,她得了什么下场,得了个被诬陷谋反,全家灭门的惨案。
哈哈哈,她阮月见有什么配不得的,配他萧蘅这个草包一百个来回不带拐弯儿的才是。
什么东西。
她会让她明白的,不是他有那个资本做太子,而是谁与她阮月见成婚,谁才是太子。
皇宫之中。
一身紫色蟒袍的萧樾从御龙台出来,刚刚咳嗽两声,一旁候着的人就将大氅递了地上去。
“殿下今日怎么这么久才出来。”
素日,皇上有事找殿下,也不过就是几句话的事儿,今日怎么长时间。
长风压低了声音,“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萧樾伸手任由人给他披上大氅,神色恹恹道:“还不是先前咱们在青云山上捉的人出了问题,父皇动了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