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风左右各看一眼,是两个满脸横肉、膀大腰圆的壮汉。他没有作声,跟着两个壮汉退出了人群。
壮汉挟持着徐长风来到一处小巷口,这个巷子是个死胡同,里面没有一个人。
持刀壮汉给另一个壮汉递去一个眼神,那壮汉心领神会,放开徐长风,站在巷子口,持刀壮汉独自一人将徐长风挟持进巷子里。
进入巷子后,壮汉搭在徐长风肩上的右手,便改为勒住他的脖子。来到巷子深处,壮汉左手突然发力,想将手中短刀直接送入徐长风腰眼。
“嗯?竟然捅不进去!”壮汉感觉短刀犹如抵在钢板之上,半点往里进入的趋势都没有。
壮汉再次用力,短刀还是纹丝未动!
徐长风突然开口:“要不……换个位置试试?”
“草,我怎么没想到。”突然听到声音,壮汉想都没想,便回了一句。
壮汉持着短刀的左手往后扬起,准备借助摆动,将短刀送入徐长风体内。
刀尖刺到徐长风后腰另一个位置上。
“铮!”一声金铁交击的声音响起。
壮汉手中短刀脱手掉落,因为用力过猛,他左手颤抖起来,虎口也被震得裂了开来。
壮汉经验显然很是丰富,短刀刚一落地,他立即抬脚,脚跟一磕,将短刀磕到身后。随后右手更是加力,防止徐长风借机挣脱。
徐长风没有试图挣脱勒住脖子的手,他一动不动,简直是一副老实孩子的模样。
“大海,快,把刀捡起来。”壮汉叫道。
那叫大海的壮汉,听到金铁交击,刀具掉落的声音时,便已经回过头来。见短刀落地,他急忙跑过去,捡起短刀,几步来到徐长风身前。
“这小子估计背后垫了钢板,你从前面动手。”壮汉说道。
大海闻言,露出狰狞的笑容,贴进徐长风身子,一刀便捅了过去。
“噗!”短刀应声而入。
大海似乎觉得不过瘾,又继续往里送了两次,这才拔出短刀,往后退了一步。大海刀已经抽离,剩下的就该是徐长风瘫倒在地才对。
大海失望了,徐长风还在那里站着,脸上的神情都没有改变过。反而是徐长风身后的壮汉,勒住他脖子的手已经松了开来。
随后壮汉双手捂住肚子,艰难的退后两步,背靠墙壁慢慢滑坐到地上。
大海懵了,刚才捅到的居然不是徐长风?此时大海感觉徐长风有些不简单了,他手持短刀对着徐长风,一脸戒备的看着他。
见徐长风没有动作,这才慢慢挪到壮汉身旁,蹲下问道:“大龙,没事吧?”
“还……还死不了。”大龙显得有些虚弱,说完之后停了停,看着徐长风继续说道:“小子,我们哥俩看走了眼,你走吧。”
“呵……”徐长风笑了起来,“想得倒是挺美。想杀我就杀,见杀不了就想当什么事也没发生?”
大龙解释道:“我们没想杀你,就是最近手头紧,想借点钱花花。”
“借钱花?当我傻吗?”徐长风笑了,上来什么话都不说,直接就捅他,这是想借钱花?
“小子,别给脸不要脸!”大海站起身来,面露凶色。
大龙是受伤了,但那实际也是被他大海误伤的,和徐长风有个毛的关系?
徐长风怎么看,都是一副弱不经风的样子,大海可不认为自己一人摆不平这样一个小鸡仔。
“那你试试。”徐长风说着,还向大海勾了勾手指(你过来呀!)。
大海见状,也不废话,往前踏上两步,手持短刀便捅了过去。
徐长风避也不避,任由短刀捅在肚子上。
“铮!”一声金铁交击的声音响起。
“换个位置试试。”徐长风笑着说道。
大海捅胸口,“铮!”金铁交击;捅侧腰,“铮!”金铁交击……
连续的金铁交击声,刺激得大海疯狂了,他不顾一切的往徐长风身上到处乱捅。
甚至到了最后,大海已经放弃了继续捅徐长风的身体,转而向胳膊、大腿这种不致命的地方捅去。然而,除了响起的金铁交击之声,徐长风却是动都没有动一下。
大海累得瘫坐在地。
“累了?”徐长风笑着说道,随后不待大海回话,直接一脚踩到大海握刀的手上。
“喀嚓!”指骨断裂!
“啊……!”声音刚从大海喉咙发出,随后便戛然而止。
大海的嘴张的大大的,保持着大叫的动作,不过却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显得有些诡异。
大海的另一只手,抓着徐长风的脚踝,想要掰开他的脚。
可惜!即便是两个普通人,胳膊尚且拧不过大腿,何况踩着他的是徐长风。
徐长风向着大龙一挥手,一道真元射出,随后将他伤口封住。大龙虽然双手捂着伤口,可这过了好几分钟,也流了不少血,徐长风可不想他现在就挂了。
随后徐长风弯腰,从大海手中将短刀夺过,一搓一揉,那短刀秒秒钟就变成一个铁球。
两人见状,顿时惊骇欲绝。短刀都能搓成铁球,这手掌要落到他们身上,他们还不得变成肉丸子!
“陶家请你们来的?”早上夏芷雪才来报信,中午就有杀手上门,看来这陶家效率还挺快。
大海没有回话,一脸的茫然,显然不知道徐长风说的陶家是谁。
不是陶家?徐长风有些疑惑,除了陶家,好像还没有谁和他有这样的大仇。
徐长风问道:“谁派你们来的?”
“没人派我们来,我们就是想借点钱花花,不想惹到了您。”大龙说道。
徐长风说道:“嘴还挺硬,但愿你能一直硬下去。”
听徐长风如此说,大龙已经猜到,徐长风要对他施以酷刑了,他已做好心理准备。
随后看到徐长风对着他凌空一指。
大龙懵了!他这是要干啥?
难道这样一指,就能逼迫他说出实话?大龙不信!
可惜!现实往往就是让人不得不信。
大龙突然感觉,体内冒出了成千上万根针,那些针在他血肉之中到处乱窜,犹如将他的血肉当成衣物缝补一般。
大龙浑身又痒又痛,那种痒犹如被几万只毒蚊子咬了一般,那种痛犹如有人不停拿针往他身上扎一样。
大龙开始冒出冷汗,额头、脸上,甚至胸前的衣襟都被汗水浸湿。他想喊,想求饶,可是他张了张嘴,却是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