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刘北刘北刚的女频言情小说《低调狂少刘北刘北刚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夜遇不良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刘北只觉头痛欲裂,大脑里乱成一片。一面是他意气风发,在公司年会上大展宏图,立誓要带领刚刚上市的公司再进一步。另一面却是他姿态狰狞,在赌桌上肆意挥霍。不过,赌桌上那张脸格外陌生。刘北猛地睁眼,呼吸急促。映入眼帘的却是昏黄黯淡的白炽灯光。我在哪里?他一头雾水。昨日与几个投资商洽谈,一高兴便多喝了几杯威士忌醉倒。身边始终有司机跟随的他,此刻不是应该在星尔大酒店的总统套房内吗?可......刘北起身四下打量。他却所处一个不过十数平米的小房间内。房内只放着身下这张一动就吱呀作响的木板床,和床脚一个老旧衣柜。衣柜上悬着一面镜子,正对着刘北。映出他那张沧桑、颓然的脸。胡子拉碴、头发散乱,双眸里布满了血丝。这脸竟与赌桌上那张一样!“这,这是怎么回事...
《低调狂少刘北刘北刚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刘北只觉头痛欲裂,大脑里乱成一片。
一面是他意气风发,在公司年会上大展宏图,立誓要带领刚刚上市的公司再进一步。
另一面却是他姿态狰狞,在赌桌上肆意挥霍。
不过,赌桌上那张脸格外陌生。
刘北猛地睁眼,呼吸急促。
映入眼帘的却是昏黄黯淡的白炽灯光。
我在哪里?
他一头雾水。
昨日与几个投资商洽谈,一高兴便多喝了几杯威士忌醉倒。
身边始终有司机跟随的他,此刻不是应该在星尔大酒店的总统套房内吗?
可......
刘北起身四下打量。
他却所处一个不过十数平米的小房间内。
房内只放着身下这张一动就吱呀作响的木板床,和床脚一个老旧衣柜。
衣柜上悬着一面镜子,正对着刘北。
映出他那张沧桑、颓然的脸。
胡子拉碴、头发散乱,双眸里布满了血丝。
这脸竟与赌桌上那张一样!
“这,这是怎么回事?”
刘北神色惊愕,紧接着脑袋又是一阵疼痛。
刘北,二十五岁,1966年生,整日和狐朋狗友厮混赌博喝大酒,回家甚至还打老婆孩子的烂人一个!
他重生了?
这个想法一掠而过,紧接着刘北便惊慌失措地起身。
他不信!
公司才刚刚上市,但靠着科技风口起飞,已经价值二十亿,眼看更大的成就便在眼前,他却重生在一个废物身上?
这如何能接受!
刘北刚冲到门前。
“嘎吱。”
房门打开,探进来一张怯生生的小脸。
这是他在这个世界的孩子,刘楠楠。
此刻那张粉扑扑的小脸上还沾着泪痕,像只小花猫。
一看到刘北,刘楠楠如同受惊的小兔子,慌忙后退。
她嘴里奶声奶气地喊着:“妈妈!爸、爸爸醒了......”
爸爸。
这个称呼让刘北一阵恍神。
他曾经可是孑然一身,连女朋友都没有。
现在却摇身一变,喜当爹!
林梦忙走了过来,一手环抱着刘楠楠,如临大敌地看着刘北。
“家里是真没钱了,你闹得再凶也没有,那两百是我卖了陪嫁的金首饰,专门给楠楠预留的学费......”
边说,她紧咬红唇,已是泫然泪下。
林梦那姣好面庞上有着一个鲜红巴掌印,整个本就不大的屋子更是乱糟糟的,显然被昨日酒后撒疯的刘北好一番折腾。
被林梦护着的刘楠楠眨巴着大眼,眼里满是恐惧,却鼓起勇气开口。
“爸爸,你、你不要再打妈妈了好不好?楠楠听话,楠楠不上学了......”
“别乱说话!”
林梦紧咬牙关:“妈想尽一切办法也会凑够学费的,楠楠乖。”
望着紧紧相拥的母女俩,刘北不禁呼吸一滞,接着喉咙间的哽塞化作了一声叹息。
他也不好说现在的自己已经非以前的自己。
只是默默弯腰,开始收拾屋里的一片狼藉。
看到他这样,林梦却更慌了,声音都在颤抖。
“你......我警告你,无论如何你都不能打这套房子的主意,你如果敢我就和你离婚!”
毕竟曾经的刘北每次稍微示好,接着面临的都会是更猛烈的要钱趋势!
可在这个本就只有林梦一个人上班的家,早就被刘北掏空的一干二净。
须知,林梦一个月的工资不过五十块,平日里吃穿用度,还要被刘北时不时抢走挥霍。
就连辛辛苦苦藏起来的两百还被刘北搜走,还能有什么钱?
那么唯一剩下的,就只有这套八十平米的房子了。
“放心吧,我不打房子的主意。”
刘北叹了口气,边说边进卫生间拿拖把去了。
“不是要送楠楠上学吗?快迟到了,还不快去。”
温柔轻声的语气,让林梦怔在原地。
这还是自己那个动辄就大吵大闹、粗口连篇的丈夫吗?
怎么突然转了性?
林梦心中正疑惑着,屋门突然被重重敲响。
巨大的力道拍的本就老旧的木门都要倒下来似的。
“刘北,刘赖子,给老娘开门!”
来人嗓门尖利,泼辣十足。
听到这声,林梦俏脸陡然苍白几分。
一听这名字她就知道谁来了。
楼里赫赫有名的泼妇——郑春梅!
自打刘北一次酒后发疯,把她家几盆花砸了之后,郑春梅隔三差五就要上门讨要赔偿。
一打开门。
郑春梅那肥硕的身躯立刻挤了进来,嘴里骂骂咧咧。
“还钱!刘北那狗赖子呢?是不是又出去鬼混去了?”
“梅姐......这前前后后都还了您十三块七了,怎么还不够呀?”林梦挤出笑容。
郑春梅登时如同踩了尾巴的猫,气的叉腰大吼。
“十三块七算个屁!老娘那几盆可是极其宝贝的兰草,不还个一百,没门儿!”
“家里真没钱了。”
林梦苦涩道:“而且几盆花,回头我去市场买了送您好不好?”
“呸!”
郑春梅啐了口,眼里满是凶狠之色。
平日里她早就看林梦不顺眼了。
人长得漂亮,楼里的男人一看到就走不动道!
“我看,你和这刘赖子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双,一个废物、一个狐狸精!”
当下她抬手就抓住了林梦的上衣,狠狠一撕。
“撕拉!”
林梦惊呼一声,忙俯下身想挡。
郑春梅却不依不饶,大力撕扯起来:“不还钱,我就把你拉到楼下让大家伙评评理!”
“让大家看看你有多不要脸,整日就知道勾搭男人!”
“我......我没有。”林梦泪如雨下,却根本挣脱不开。
旁边的刘楠楠已经吓懵了,慌张之下嚎啕大哭着往卫生间而去。
大厅里乱成一片。
而刘北却杵在卫生间里发呆。
他望着窗户外,五楼不高也不低。
“能摔死吗?”
刘北嘀咕着。
如果跳下去,能不能回到原来的世界?
大厅里的声音他当然听到了,但他不想管。
他实在不想在此荒度人生!
“呼,跳吧。”
刘北深吸一口气,就欲爬上窗台。
两只小手突然死死攥住了他的裤脚。
“爸爸......”
“呜呜,救救妈妈——救救妈妈!”
刘楠楠哭得撕心裂肺,那双大眼睛里满是奔涌泪水。
看得人阵阵揪心!
“爸爸!”
又是一声呼唤。
刘北闭上双眸,旋即无奈叹气。
一向斯文儒雅的他也忍不住骂了句粗口。
罢了。
既来之则安之。
就算是走,也让这对可怜母女的生活稳定下来再走吧!
大厅里。
郑春梅已经把林梦的衣服撕扯的破破烂烂。
她却依旧不依不饶。
“臭女人,老娘今天就要你把你这狐狸精让大家伙都看看!”
“跟我下楼,走!”
说着,郑春梅一手死死扯着林梦的头发就往门口拖。
林梦哭得声音沙哑,身上、脸上,那雪白的肌肤上满是鲜红抓痕,头发也被扯得散乱。
就在这时。
一声大喝:“住手!”
刘北大步上前,一把揪住郑春梅的头发往后拉。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郑春梅吃痛,连忙放开。
刘北也迅速松手,把林梦揽在怀里,低喝出声。
“打我老婆,也不问问我同不同意!”
林梦泪眼朦胧地看着眼前男人,只觉得颇为恍惚。
往日里。
刘北一向欺软怕硬,在家是蛮狠小霸王。
外人来找麻烦就跟鹌鹑似的缩起来,恨不得躲在女人身后。
但今天,看着那张刚毅线条的侧脸,林梦心中微颤。
天老爷难道真的开眼了,让这浪子知道踏上回头路了吗?
“刘北,别和她吵了,她那小侄子可不是省事儿的......”
“没事,我来解决。”
刘北安慰一声,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而郑春梅一看是刘北,气不打一处来,张牙舞爪地便冲了上来。
“杀千刀的刘赖子,还给老娘装硬气了是不是?要么赔钱,要么带着你家这贱女人给我下跪道歉!”
“啪!”
清脆耳光声响起。
郑春梅愣在原地,捂着红肿一片的左脸。
“你......你这瘪三长本事了,居然敢打我!”
“姓王的,你要还躲在家里看热闹,老娘和你没完!”
对门这才悠悠敞开。
郑春梅的老公周友是个瘦竹竿,平日里出了名的妻管严。
此刻他紧咬牙关、色厉内荏地骂道:“刘北,敢打我老婆,不想活了是不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就是,你今天嘚瑟,明天老娘就找人来收拾你!”
郑春梅叉着腰。
她的大嗓门早引起了整幢楼的注意,现在所有邻里都在翘首看热闹。
刘北被气笑了,只是摇头。
“欠债还钱?就你那几盆破草还敢说是兰草?”
“不如咱们直接上警局如何,说不得还可以告你个敲诈勒索罪!”
这年代的人多没读过什么书。
一听警局、犯罪这种字眼,登时吓得脸色铁青。
刘北接着又丢下一记狠话:“至于叫人,成啊,咱们今天下午就在楼下操练操练如何?”
“我把我那帮兄弟伙全叫来,看看谁硬气!”
周友和郑春梅彻底怂了,哆嗦着再放不出半句狠话来。
谁不知道刘北那帮混混朋友?
只是不知为何,平日里怂蛋般的刘北居然如此阳刚。
“滚!”
刘北再度暴喝,一双剑眉上挑、凌厉凶狠。
直接吓得周友拖着郑春梅回家去了。
“呯!”
对门大门紧闭,还能听到郑春梅底气不足的狠话。
“你、你小子给我等着,我明儿就把我当差的小侄子找来,和你没完!”
紧着,便是嚎啕哭声和骂声顿起。
“你个臭竹竿,都不知道护着老娘吗?”
“今天丢人丢大了,都怪你,离婚、离婚!”
旁观这件事的邻里却惊呆了。
纷纷猜测刘北是不是喝酒喝坏脑子了。
刘北却直接将门带上,屏蔽了嘈杂言语和邻里的试探目光。
屋里。
林梦裹着衣服,瑟瑟发抖。
刘楠楠拿着纸巾,小心地擦着她脸上未干的泪痕。
“唉。”
刘北叹了口气,伸手帮林梦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
“你男人不怂,以后你也挺起胸膛做人就好,那种泼妇怕她做什么?”
“有我在,别害怕。”
“你......”听到这温声话语,林梦眼里又有眼泪再打转。
刘北一个头两个大。
他最怕女人哭了,当下忙转移话题:“楠楠不是要上学吗?快送她去吧。”
时间已经不早,送完刘楠楠还要赶去厂里。
林梦只得咽下满腹的疑虑,换了身衣服后带着刘楠楠匆匆出门。
临走前惊疑看了眼刘北,咬着嘴唇道:“穷点苦点,我都没事,你可千万别卖房子啊!”
刘北:......
屋门带上。
刘北收拾完家里的狼藉后,坐在椅子上思索起来。
他曾在商海里经历过无数厮杀,见证过多少人物。
诸如郑春梅这种小角色他断不会放在眼里。
现在他满心想的都是如何重新起家。
“重生到遍地是钱的黄金时代,想必积累财富也要不了多久。”刘北嘀咕着。
如今正是1990年末。
正是国家刚刚开放市场、取消凭票,全国上下都在疯买的几年。
这个年代的人们普遍认为“存钱不如存物”,拿着钱就往市场里冲,看到什么买什么。
故而,也是一大批个体户蓬勃发展的年代。
说句难听的,是猪都能飞起来的时代!
而且一到九十年代初,股票浪潮也来了。
股票发行认购初期,谁都不敢买,甚至只有地方下达强制文件才能把股票卖出去。
最后这些被迫购买的人也莫名其妙就富了。
若说想成倍暴富,股票无疑是最快的。
可现在的刘北家徒四壁,手上这点钱连喝口汤都不够。
他一掏裤兜,还剩下昨夜挥霍过后,剩下的七十三块钱。
“七十三块起家,我就算当初创业初期也有特么二十万创业贷款啊!”
刘北深吸一口气,下定了决心。
无论如何,他若想搭上几个月后的这班火箭,就要在这之前疯狂积累资本。
七十三块虽少,但他有信心,能翻上千百倍、甚至万倍!
接着,他认认真真地收拾了自己一番。
洗了个澡、刮去胡子,又换上当年结婚时才穿过一次的西服,整个人看上去精神了不少。
人靠衣装马靠鞍。
要想赚钱,一副糟蹋样子怎么行?
又在头顶上抹了两把油,刘北大步出门。
他所处的江城沿海,这几年正是外贸生意渐渐鹊起的大好时候。
一个行业应运而生——倒爷!
当今这时代想买家电大具或者一些潮流物件可不容易。
要么,只有走关系拿到配额才能买,要么就是找倒爷。
倒爷拿货无非两条路子,厂家直销或者现在刘北打算去做的第二种。
靠着海峡对面的芒省流过来的货,发家致富!
江城是一个比较大的县城,各乡各镇加起来,农户数量大概在两万多。
刘北粗略的计算了一下,如果把这些日用百货全都换成鸡蛋,少说也得有二十万斤。
但等到最后结算的时候,刘北差点吓得从椅子上跳起来。
“你说多少?三十万斤?”
大奎手中拿着详细的数字,点了点头。
“北哥,确实是这么个数量,本来光周边那些农户,没有这么多的,可是外面的县城不知道怎么回事也听到了消息,同样拿了鸡蛋来抽奖!”
刘北咕咚一声咽了口唾沫,被这个出乎预料的数字给吓坏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些农户的疯狂程度!
在这个信息闭塞的年代,农户们根本不知道那些大城市的物价。
正是因为如此,他们只想着把鸡蛋变现,从而维持自己的正常生活。
十万日用百货,现在转换成了三十万斤的鸡蛋,刘北眼睛都在发亮。
事不宜迟,要赶在这个信息差消失之前,尽快将其变成自己的财富!
刘北面色凝重,把大奎五个人召集起来开会。
“大奎,这是两千块钱,你拿好了!”
一摞厚厚的钞票摆在桌子上,大奎而重之的收了起来。
“北哥,下一步咱们怎么办?”
哎,北哥居然给我这么多的钱,我一定要把北哥收好!
要是这场买卖真的赔了,北哥拿着这些钱也能东山再起!
刘北不知道大奎已经脑补这么多的事情,兀自在那儿吩咐。
“大奎,拿着钱,立即去准备火车票,你们连夜赶往上海!”
此话一出,大奎几个人都愣了。
“北哥,去上海干嘛?”
那可是大城市,难道说,北哥在那边还有生意?
刘北没有隐瞒,直言不讳。
“你们到了上海之后,去打印传单,内容稍后我会给你一个样板,大概的意思就是买鸡蛋送电视。”
刘北眼神之中带着兴奋的光芒,似乎已经看到了财富在招手。
“对了,上海是大地方,光凭你们几个,恐怕效率不够。”
刘北又掏五千块,递到大奎手里。
“到了那边,立刻花钱雇人发传单,一天之内,尽量把床单铺满整个上海,听懂了吗?”
虽然不知道刘北为什么要这么干,但是最近建立起来的信任,让大奎没有任何多说。
“北哥你放心吧,我们这就出发,一定把你的精神落实到位!”
刘北挥挥手,几个人马不停蹄赶往车站。
从江城抵达上海,要有十几个小时的车程。
等到大奎五人抵达,早已月明星稀。
“六子,忙活了一整天,又风尘仆仆赶到这里,快饿死了,咱们先去买点东西吃吧。”
趁着营业时间的尾巴,大奎一行人直奔商场。
可是在商场里走着走着,六子冷不丁一声尖叫,把大奎几个人全都吓了一哆嗦。
“大奎,大奎哥,你快来看!”
大奎满头雾水,目光顺着六子手指的标签看了过去。
鸡蛋:三块钱一斤。
“疯了疯了,上海的鸡蛋居然三块钱一斤?!”
大奎肝儿都在发颤!
他们收来的鸡蛋,那都是按照六毛钱一斤算的。
可是到了上海之后,鸡蛋价格凭空翻了五倍。
这是什么?
这是天价!
“大奎哥,我觉得咱们好像要发财了!”
六子双手激动的不住颤抖。
“三块钱一斤就得了,还得在大商场里凭票购买,别的地方根本买不到!”
大奎默默咽口唾沫,给几人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走,咱们赶紧走!”
大奎鬼鬼祟祟从商场里出来,对远在江城的刘北,奉若神明。
北哥绝了!
他早就知道这里的鸡蛋价格,之前大奎还把刘北当傻子,现在看来小丑是他自己!
六子几个人同样敬佩不已,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北哥就是神,他肯定有千里眼顺风耳,知道这里的消息!”
几个人一边吃着简单的面包火腿肠,一边议论着刘北神通广大。
......
江城码头,刘北,孙彦昌并肩而立,对面站着一个黑不溜秋的中年人。
“价格就这么定了,老黑,咱们开始上货吧。”
老黑人如其名,整日在海上作业,确实黑的不像话。
孙彦昌给他找来的船,正是老黑这一艘,双方多年交情,可靠!
“老弟,有老孙在这里,你放心就成,或我的人给你上,你该准备什么赶紧去忙吧。”
老黑明白,刘北别看这么年轻,但是通过孙彦昌之前的介绍,这年轻人绝不简单!
只要能保持良好的关系,将来或许能有非常不错的回报。
......
夜晚,林梦一个人坐在客厅,刘楠楠已经睡下。
咯吱一声响,门被推开,刘北疲惫的身影终于回到家。
“老婆,你还没睡呢,正好我有些事想告诉你。”
刘北坐在桌子旁边,拿起暖壶给大茶缸子倒满,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林梦欲言又止,看着他疲惫的样子有些心疼。
“我马上要去上海,这段时间你在家好好照顾楠楠和自己,等我回来。”
一听这话,林梦心中咯噔一声。
“你,你去上海干什么?”
刘北满心思都是鸡蛋的问题,并没有察觉到林梦语气中的担忧。
“我要去做点大生意,很快就回来。”
看着刘北已经开始收拾东西,林梦唉声叹气。
之前刘北说房子抵押出去了。
现在说去上海。
他要跑路了吗?
房子就要这样变成别人的了吗?
刘北之前给自己留下的阴影挥之不去,林梦不敢质问,一个劲儿抹眼泪。
老婆孩子一丢,这家伙抽身跑路,让我们娘俩可怎么活啊!
看着她这副模样,刘北又头大了。
“宝贝,你哭什么呀,我只是出去几天时间,难道舍不得我了吗?”
刘北一把抱住林梦,叭的一声亲在了她粉嫩的小脸蛋上。
林梦大惊失色,随后脸色羞得通红。
“你干嘛,你哪里学的这些肉麻的叫法,走开了你!”
看着林梦那娇羞的模样,刘北忍不住感慨起来。
在这个年代,两个人拉拉小手都要避开人们的视线,更别说亲嘴了!
刘北轻轻松开胳膊,好听的话一句接着一句。
“这有什么羞人的,咱们是夫妻,又在自己家里,亲你一下怎么了,我恨不得每天都这样!”
码头,刘北仓库旁边,如今已经多了一个用复合板制作的临时办公室。
虽然条件还比较简陋,但已经初具了办公场所的模型。
如今不管是货物还是流水,都已经成倍上涨,要是再不上点心,刘北可不会踏实。
办公室等了一会儿,大奎闷头闷脑走了进来。
“北哥,你找我?”
伸手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刘北示意大奎坐下。
“有件事让你去办。”
大奎一听这话,当场来了精神,脸上充满喜色。
只要北哥吩咐的事情,那绝对是赚钱的好差事!
果不其然,刘北继续开口。
“去找几个信得过的朋友,每天干活,我给一百。”
此话一出,大奎差点惊喜的跳起来。
又要干大买卖了!
想到这里,大奎胸脯拍得咣咣作响。
“北哥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绝对老实信得过!”
大奎虽然有些憨厚,但做起事来确实让人放心,刘北满意点头。
“北哥,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交给我,谢谢你的信任!”
大奎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重要的,刘北给他带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自信。
“好了,矫情的话不要多说,好好跟着我干,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当天下午,大奎就领着四个人,来到刘北办公室这边。
“北哥,我给你介绍一下,六子,大刚,那两王伟,杨康。”
伸手指了指那几个略显局促的小伙子,大奎再度开口。
“赶紧的,这是北哥,想挣钱就好好跟着北哥!”
话音落下,六子最为机灵,立刻挂上笑容,一副奴才样。
“北哥,听说您要找人干活,哥们一定全力以赴!”
另外几个人明显紧张多了,但还是点头表忠心。
刘北没有在意,从桌子下面拿出来了一大摞传单。
“大奎,把这些东西带上,从现在开始发放到凤凰乡周边,尽量要做到人手一份。”
凤凰乡在江城县属于最大乡镇,集会日周边乡镇都会过来赶集。
大奎打眼一看,传单上的内容相当博人眼球。
大大的爆炸火花,中间圈着一些大字。
“凤凰乡集会,厂家飙血大甩卖,买百货送电视!”
在下面还有一些对规则的详细解释,最重要的是,传单上面标注了可以拿鸡蛋等价购买。
虽然不太理解刘北这种做法的意义,但之前的成功,让大奎没有任何怀疑。
“北哥放心,不就是发传单么,我们一定尽快完成!”
六子等人面临即将展开的工作,同样信心十足:“对,我们一定把传单尽快分发出去!”
......
大奎带着几个人离开之后,刘北准备回家一趟。
不过还没等他走多远,一辆桑塔纳突然停在了自己面前。
刘北一阵愕然。
要知道在这个年代,能开得起桑塔纳,可不是一般人啊!
这年头,大街上基本上看不到汽车,一家人出行能有个自行车就已经非常不错了。
正想着呢,车窗缓缓摇了下来。
“刘北是吧,有没有兴趣上车聊聊?”
说话的人寸头,小胡子修剪得相当美观,一身西装被他肥胖的身躯撑得有些变形。
刘北没多想,绕过车头,拉开车门,一屁股坐在了副驾驶上。
“自我介绍一下,鄙人陈久年,聚全福就是在下的产业。”
一听这话,刘北多少有些震惊,忍不住打量了一下这个胖子。
聚全福的老板?!
虽然说仅仅是一个县城里面的商场,和自己上一世的成就比起来微不足道。
但是这个胖子能做到这一步,同样具备远超常人的经商头脑。
“原来是陈老板,不知道突然找上我,有何指教?”
刘北在短短的惊讶之后,脑海中一瞬间出现多种猜测,逐渐明朗起来。
现在这年头,商品的种类并没有多么丰富,这种商场主要是以日用百货为主。
不久前,刘北刚在江城三天倾泄了两万日用百货,收割了相当于县城的居民两个月左右的购买力。
这就意味着,陈久年的商场生意必定一落千丈。
普通百姓的消费能力,短时间没办法生出多余的购买力,陈久年的商场没有两个月的时间,怕是不要想着恢复元气了。
陈久年手指敲着方向盘,似笑非笑的看着刘北。
“老弟,你的事情我听说了,我非常看好你的能力。”
刘北没有说话,面无表情看着他。
“有没有兴趣到我这里来做销售经理,我给你三千月薪。”
这个数字放在普通人眼里,绝对是一个难以企及的高薪了!
九十年代初期,林梦的工资只有五十块,可想而知月薪三千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程度......
但刘北仅仅是微微一笑,挥手拒绝。
“陈老板抬爱,但是我这个人不喜欢寄人篱下,销售经理这个位置,您还是留着给别人吧。”
没想到一出马就被人拒绝,陈久年心中多少有些不快,双眼微眯。
臭小子,倒是有几分狂妄!
“老弟啊,我听说你从倒爷赵刚那边抵押拿了十万的货,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对于他能够知道这些信息,刘北并不意外。
虽说这个年代通讯不畅,但蛇有蛇路鼠有鼠路,更何况陈久年这种老板。
看着刘北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陈久年继续开口。
“这么多东西,我想不到你可以到哪里出手,五天时间想要回款,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闻言,刘北已经没有了耐心,推门下车。
“陈老板不用担心我,我有我的办法。”
看着刘北已经转身要走,陈久年仍然有些不甘心,探出头去,大声呼喊。
“年轻人,不要太狂妄了,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你要是早点答应我,我可以给你在赵刚那边周旋一番。”
刘北停下脚步,回头,胳膊搭在车框上面。
“陈老板,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绝对不会失败!”
扔下这话,刘北扬长而去。
那一份狂傲,似乎还在空气中飘荡,陈久年默然无语。
这个年轻人,到底是在大放厥词,还是有着绝对的信心呢?
刘北如此露骨的话,林梦听着脸蛋发烫,无形之中担心少了几分。
或许这个家伙真的改变了!
可一想起刚刚那种触电般的感觉,林梦又产生了一些其它念头......
“臭不要脸,我不理你了,你想走赶紧走吧!”
看着逃开的老婆,刘北一脸豪气。
这要是不做出个样子来,怎么能对得起这母女二人?
带上行囊,刘北直奔码头。
老黑和他们的人就等着刘北,随后出发了。
“老弟,事不宜迟,水路遥远,我们到那里估计就要午夜时分了,出发吧。”
刘北没客气,把东西往船上的房间一丢,正是扬帆起航。
“老弟,准备这么多的鸡蛋,打算怎么处理?”
看着刘北一个人在那闭目养神,老黑主动走了过来。
掏出一盒大前门,老黑自己拿了一根,随后给刘北递了过去。
刘北顺手点上,疲惫感阵阵袭来,。
“老黑,此去上海,对于那边码头的事情,老哥有没有指点一二的?”
九十年代,虽然说遍地都是黄金,但和后世的情况又有不同。
在几十年后,整个商场完全讲求利益,谁有钱谁说了算。
但是现在,世道混乱,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会遭了罪!
一听这话,老黑诧异非凡。
如此年纪轻轻,就这么懂规矩,这个年轻人前途不可限量啊!
“你想了解哪方面,只要我知道,绝对知无不言!”
刘北笑了。
“那还用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咱们到了那里总得讲规矩不是,可是我对那边不熟,不知道有什么可以镇得住场子的人物?”
老黑再度露出了赞许的目光,抽着烟开始科普。
“上海码头有一个叫麻皮的家伙,你去了之后跟他搞好关系,保证你在上海一行畅通无阻!”
老黑没有透露太多,但这么一个名字,对于刘北来说已经足够了。
......
大奎动员哥几个分散地区,各自到人才市场花50找了几个腿脚好的工人发传单。
一天内,传单铺遍整个上海!
买鸡蛋免费抽奖送电视收音机的消息,如巨石砸进水里,引起巨大波澜!
午夜时分,大奎几个人,按照规定来到码头。
“北哥应该到了吧,这怎么还没有人影呢?”
几个人蹲在集装箱旁边,吧嗒吧嗒抽着烟,心急如焚。
幸亏刘北没让他们久等,老黑货船按时抵达,缓缓靠岸。
卸货封箱,告别老黑,刘北和大奎几人碰头。
“北哥,您可算来了!”
“北哥,你是不知道啊,上海太繁华了......”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唠叨着自己的见闻,话语之中无一不是对上海的憧憬。
这也不怪他们,江城和上海比起来,说是一个小山村也不为过。
在江城,五层以上的楼房平时基本上都见不到。
可是上海呢,现在已经午夜时分,高楼大厦仍然灯红酒绿,让人流连忘返。
刘北没工夫听这些,一边往前走一边吩咐。
“你们在码头守着,我要去拜码头。”
......
麻皮所在的地方距离码头不远,他的大本营就是海边的一家舞厅。
推门而入,金碧辉煌的装修让刘北有些晃眼。
这种规格的装饰,上一世满大街都有。
如今再次见到,竟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大厅那边稀稀拉拉坐了几个人,刘北二话不说走了过去。
“哪位是麻皮?”
冷不丁出现一个小年轻,就敢直呼麻皮的名字,几个人当场冷下脸来。
沙发上,一个满脸麻子的中年人,冷笑连连。
“老子就是麻皮,你特么是哪根葱啊!”
正主开口,刘北微微点头,没有在意周围那些凶狠的目光。
“我是刘北,想请你一起吃个饭!”
此话一出,以麻皮为首的几个人,哄堂大笑。
“谁他妈都想请我吃饭,你算老几?”
面对几个人的鄙视,刘北不卑不亢,没有半点紧张。
“我不算老几,吃个饭交个朋友罢了!”
刘北伸手从怀中掏出五百块钱,放在桌上。
可是这种数目,对麻皮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满脸不屑。
“你打发要饭的呢?”
刘北没跟他废话,又是一沓钞票甩出来,麻皮脸色微变。
“嫌少是吧?”
刘北没有停下动作,咔咔往外扔钱,到最后桌子上少说要有两万多。
麻皮傻眼了,噌的一下子站了起来。
“不就是吃饭吗?从现在开始,你刘北就是我兄弟,亲兄弟!”
麻皮看着花花的钞票,热情搂着刘北。
“赶紧给我弄个包间出来,我要跟我兄弟好好喝两杯!”
麻皮有钱!
可是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这年轻人随手就是两万,可不能把财神爷给得罪了。
......
包房内,麻皮端着酒杯,态度亲热。
“老弟啊,咱们走一个,今天不醉不归!”
但是刘北并没有回答,神色淡淡,手指敲着桌面。
“酒待会再喝,不着急,我有一批货到了码头,想要在这里出手。”
正事一提出来,现场的气氛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老弟啊,不是我不帮你,想在这边卖货,咱们可担不起这个风险。”
麻皮这种事情没少碰到,如果刘北搞一些枪火大烟出来卖的话,自己可兜不住底!
对于他的担忧,刘北自然心中有数。
“你多虑了,只是一些鸡蛋而已,不会有什么风险。”
麻皮有些不太相信,疑惑问道:“确定只是一些鸡蛋吗?”
刘北点头,麻皮稍稍放下心来。
既然是鸡蛋,那确实没什么风险......
“好,既然是这样,老弟你随便卖,反正是合法的,谁敢捣乱,就是跟我麻皮过不去!”
麻皮桌子拍得咣咣作响,刘北提起了酒杯,和麻皮一饮而尽。
码头处一天二十四小时忙得热火朝天,刘北从麻皮处回来之后,立即在附近租下了一个大的仓库。
从第二天早上,刘北带领着大奎五个人,就在仓库门口搞起了活动。
买鸡蛋送家电,售价仅2.8!
刘北并非不想挑选更好的位置,实在是因为货物太多,运来运去成本过高。
主要是是,搬来弄去,容易把鸡蛋弄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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