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街上人潮汹涌,贺东良坐在卤肉店门口看着过往行人,和水果摊老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已经马上立秋了,但是大街上白晃晃的一片,还是让人眼晕,肾上腺素快速分泌,贺东良在心中大骂一声:造孽啊,我还是个孩子。
水果摊老板是一个大腹便便中年人,此时眯着双眼手里夹着劣质香烟,猛吸一口呲着满口黄牙对贺东良说道:“阿良,你看那位,腰细臀大,双腿笔直能夹死个人。”
贺东良翻了翻白眼,越发觉得水果摊老板猥琐的像电车痴汉,再加上或许是时间长没洗澡的缘故,不时在屁股上挠挠,贺东良羞与为伍,搬着凳子悄悄往里面挪了挪。
他的灿哥儿已经走了几个月了,一点音信没有急死个人了,贺婷这段时间本来圆润的下巴变得尖尖,愁死个人啊。
唯一值得他高兴的就是,他的修为快速增长也就短短两三个月,他能单手举起超过五百斤的重物,自己真是个修炼奇才。
贺东良现在可是玉兰街甚至这片老城区的守护神,自从西城张三爷被囚塔楼之后,冒出了很多乌七八糟的社团或者组织,只不过他们的最终止步于这片老城区。
传说每当黑夜降临就会有身穿红绿相间的神秘人,游荡在老城区对外声称某某组织某某会成立的地方进行扫荡清理。
刚开始只是小范围流传,有个城东老大不信邪给这片老城区建立分部,刚建立当天晚上,穿着夸张骚包的男人出现,将他们大小成员一锅端了。
自此之后,天阳市地下世界流传着千万不要去西城那片老城区,有个杀千刀的骚包男人自称暗夜守护者专门打击这些社会闲散人员。
贺东良偷瞄了一眼贺婷,见她在店内忙碌的身影有些心疼,只有在她忙碌起来才是原来那个姐姐,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还不如直接舍弃了这边家当带着姐姐去丰京找那个负心汉去?
人家也不算负心汉,关系最多也是暧昧了一点,愁死个人了。
贺东良短短三个月已经到达了武夫三境,这得益于苏灿的锻体术和仙人揉两种法门的互相配合,想到仙人揉贺东良就不禁打起寒颤,太凶残了。
刚开始还有苏灿给自己用仙人揉给自己锻体,后面全靠自己,这功法只能用变态来形容了。
自己将指甲一点一点拔掉,手指一点点捏碎,身上骨头敲碎,其中过程实在不愿再回忆,如果贺东良不是有坚韧毅力现在恐怕已经崩溃,这也是他为什么要每天晚上扮演风骚的暗夜守护者的真正原因。
他是要发泄内心压抑的恐惧,不然说不定哪天会入魔,只剩内心暴虐的一具行尸走肉。
值得庆幸的是他已经熬过最初的阴影,现在做起这些事情只是发自于内心对实力的渴望,如果坐的离他再近一点,甚至可以听到他扭手指时“咯嘣”的清脆响声,现在大庭广众之下去完成这样残忍的事情,他表面还能笑嘻嘻的跟人打招呼。
要说锻体术的真正变态之处,并不是说它到底有多强大,而是对身体的重塑简直可以称作奇迹,就像那这么一小会,捏碎的手指已经完好如初。
想当初自己打断肋骨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会锻体术有这样神奇的功效,窍穴鼓荡的内气有经脉在断裂筋骨周围形成肉眼可见的修复速度。
让以后扣过心观的贺东良毫无心理负担,不就是肋骨断了么,不就是胳膊断裂了么,那有什么看我三分钟完好如初。
直到最近他原来想要捏碎一根指骨也就用五成力量,现在得用八成力量,这就是苏灿所说的瓶颈。
金身前练肉身,金身后炼神,神意饱满拳意才能盎然充沛,才会有无限可能。
“姐,我们去丰京吧。”
贺东良突然朝着小店内忙碌身影喊了一声,毫无征兆,小店内贺婷被吓了一跳,手中动作慢了半拍,又迅速整理起来东西说了声:“好!”
他突然松了一口气,贺东良怕贺婷拒绝了,毕竟女孩子脸皮很薄,苏灿没有亲口说过:我愿意照顾你一辈子,这句话之前贺婷就是再喜欢苏灿也不可能主动做出什么多余的事情。
贺婷想通了,不管以后会怎么样,自己现在一刻都不想等,多等一些日子就怕本来满心欢喜的期待,变成了无期的寂寞,还不主动等着黄花菜凉呢,人生有几个二十六岁的美好年华等待。
“那我们明天关门去丰京吧,怎么样?”贺东良自己不是很急切,主要是怕错过姐姐的终身大事,就等着苏灿当面说一句行不行。
“行!”贺婷这次的回答很响亮,显然姐弟俩的想法是一致的。
贺东良在得到确切答复之后,从凳子上站起来,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刚才说话间他将自己的脚踝掰折了,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只是还有一点不太适应。
.......
玉京的大峪区,南海路是一幢幢独立小院别墅,在寸土寸金的玉京这些独院别墅价值可想而知,能住在这里的人都是有钱人。
徐家在这拥有一套独院别墅,这还得归功于徐万隆,那个时候这里房子虽然是普通人无法企及的高度,但对于势头锐利的徐万隆来说小菜一碟,很是豪气的在这里购买了一套独院。
他出事太过仓促,去海南出差的时候车翻下大山,只留下孤苦伶仃的两个孩子,当年如果不是徐杰坐镇万隆,恐怕现在万隆都不再姓徐。
只是徐杰打仗是一把好手,但是做生意能力一塌糊涂,一系列操作之后让本该有望冲顶的万隆一蹶不振变成了三流集团。
从徐瑾瑜接手至今,万隆才从元气大伤到现在堪堪成为二流集团公司,其中的艰辛不足与外人道。
徐瑾瑜今年才26岁,接手万隆时才过完20岁生日,一个人们口中的丫头片子短短六年能将濒临破产的集团公司起死回生,又能跻身二流集团,徐瑾瑜被人送了商业奇才的称号并不为过。
这才是徐杰真正放手的原因,在经商方面他对徐瑾瑜赞不绝口,只是恨自己现在帮不上任何忙,躲到老家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南海路七号小院中徐瑾瑜穿着家常便服,系着围裙在厨房内忙活着,保姆帮忙打下手,她亲自下厨第一是为了招待苏灿,第二自己上学的小妹周末要回家。
父母去世时徐瑾楠才九岁,她几乎是自己这个当姐姐的一手带大,徐杰那时候忙着万隆的事情几乎不着家,照顾妹妹的重任就落在她的身上。
后来自己也忙了,徐瑾楠连她这一份亦母亦姐的宠爱都丧失了,在新金宇心中对徐瑾楠亏欠很多,一直想办法去弥补,好像起效不是很大。
周末,成了自己和妹妹能够安静坐在一起吃饭的唯一牵绊。
苏灿以保镖身份进入徐家小院,现在看起来他更像是家中的大爷,翘着二郎腿坐在小院中仰头看着巨大树冠上小鸟巢穴,听说这是徐二小姐最爱。
门外响起汽车鸣笛声,转瞬大铁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扎着马尾辫的女孩从外面走了进来,看见苏灿的时候一愣,随即脸色一愣脆生生开口问道:“你是谁?怎么会在我家里?”
最主要她手里还牵着一头巨型猎犬,随着主人问话对着苏灿龇牙咧嘴,低声嘶吼,仿佛随着主人一声令下它会毫不犹豫的飞上来,将苏灿的脖子咬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