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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无双之锤将无敌:林倾华倾华番外笔趣阁

芒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林倾华目视巨鼍阴森森的眼神,手上的疼痛,并不曾让他感觉到害怕,而且越发冷静,不惧反笑,道:“你的牙齿蛮锋利的呢!”他也甭管自己手掌疼痛,猛喝一声,大力扳抝鼍兽的上下颚。隐约听到咔啪一声,鼍兴许是关节位置,承受不住林倾华双手的千钧巨力,而受痛难忍。它肥大的身子不断地水中扭动,尾巴猛甩,导致周遭河水浑浊、翻腾!幸好当时陈坤鹏距离鼍远,若是被它的尾巴扫中,估计它整个人不死,也得受重伤。扬子鳄无法閤闭双腭,而且痛苦难当,大惊之下,它不得不使出全部力气,往林倾华的胸膛位置直撞去。它的头颅真的坚硬如钢锥一般,如果人身被硬生生地撞中,恐怕得被撞成了内伤,呕吐半升的血!林倾华的人急生智,手顺势引领向上,他自个儿接势下潜!哗啦一声,水气朦胧之中,扬子...

主角:林倾华倾华   更新:2024-11-25 19: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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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倾华倾华的其他类型小说《三国无双之锤将无敌:林倾华倾华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芒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倾华目视巨鼍阴森森的眼神,手上的疼痛,并不曾让他感觉到害怕,而且越发冷静,不惧反笑,道:“你的牙齿蛮锋利的呢!”他也甭管自己手掌疼痛,猛喝一声,大力扳抝鼍兽的上下颚。隐约听到咔啪一声,鼍兴许是关节位置,承受不住林倾华双手的千钧巨力,而受痛难忍。它肥大的身子不断地水中扭动,尾巴猛甩,导致周遭河水浑浊、翻腾!幸好当时陈坤鹏距离鼍远,若是被它的尾巴扫中,估计它整个人不死,也得受重伤。扬子鳄无法閤闭双腭,而且痛苦难当,大惊之下,它不得不使出全部力气,往林倾华的胸膛位置直撞去。它的头颅真的坚硬如钢锥一般,如果人身被硬生生地撞中,恐怕得被撞成了内伤,呕吐半升的血!林倾华的人急生智,手顺势引领向上,他自个儿接势下潜!哗啦一声,水气朦胧之中,扬子...

《三国无双之锤将无敌:林倾华倾华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林倾华目视巨鼍阴森森的眼神,手上的疼痛,并不曾让他感觉到害怕,而且越发冷静,不惧反笑,道:“你的牙齿蛮锋利的呢!”

他也甭管自己手掌疼痛,猛喝一声,大力扳抝鼍兽的上下颚。

隐约听到咔啪一声,鼍兴许是关节位置,承受不住林倾华双手的千钧巨力,而受痛难忍。

它肥大的身子不断地水中扭动,尾巴猛甩,导致周遭河水浑浊、翻腾!

幸好当时陈坤鹏距离鼍远,若是被它的尾巴扫中,估计它整个人不死,也得受重伤。

扬子鳄无法閤闭双腭,而且痛苦难当,大惊之下,它不得不使出全部力气,往林倾华的胸膛位置直撞去。

它的头颅真的坚硬如钢锥一般,如果人身被硬生生地撞中,恐怕得被撞成了内伤,呕吐半升的血!

林倾华的人急生智,手顺势引领向上,他自个儿接势下潜!

哗啦一声,水气朦胧之中,扬子鳄张牙舞爪,冲天而起,其势如龙腾四海,威风凛凛。

然而亢龙有悔,,势有时而尽,鳄身重重地跌落,让河面水花飞溅而起,如同一把把珍珠,哗哗啦啦地撒落在地。

河岸边上,东吴人马看到如此壮美的一幕,无不赞不接口:

“天吶,那这是传说中的龙吧?”

“如果那扬子鳄是龙的化身,那么这个叫倾华的家伙,就是传说中的驯龙者,太威风了!”

“……”

就是身后的唐飞云大声呼喊,了:“冲啊,咱们要当屠龙的勇士,解救罹难的大哥,冲吖!”

林倾华目视那些凑热闹不怕事大的铁戆戆,真个是哭笑不得。

他下意识地想起了一事,道:嗯,我们华夏人,既然说自己是龙的传人,而且遗留下来的十二生肖中,龙是有图,而无实物,这是否显得过于牵强附会了呢?

林倾华下意识地问陈坤鹏,道:“诶,我们世界真实有龙的存在么?喂,你醒一醒,被吓懵了么……”

陈坤鹏此时吓得茫然不知所以,直到林倾华的问题,询问了第二遍,他才缓慢地摇了摇头,道:“未知也!”

林倾华记得《三国演义》里,描述煮酒论英雄时,曹孟德对刘备说过:“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

他心道:《三国演义》这一段文字,描述真实,那就证明,在东汉之时,也是没有龙这样的生物,否则刘备早觑见,也未必需要曹操这般好为人师,告诉他怎么识别真龙。

林倾华心道:这个世上,如果真的要寻找龙之真迹,恐怕得往更上古年代追查了。

眼见林倾华这般出神了,陈坤鹏急道:“倾华,你手无寸铁,还在想屠龙么,别傻啦,赶紧溜吧!”

林倾华纳闷了,道:“坤鹏,你管我干嘛啊,赶紧溜了啊!”

陈坤鹏苦笑地摇了摇头。

这个肥大叔,心里直骂道:你以为我不想逃啊,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手足疲软,一点力气也使不上了啊,连控制身体,别沉下河都成困难,甭说要逃……

当然了,这么丢脸的真相,他自然没有和林倾华阐述了。

陈坤鹏环视左右,无论是锦帆师团,或是身后唐飞云等人,这些援兵虽然驾着木舟,飞驰而来,但可惜他们之间的距离,少说还有两三百米。

陈坤鹏只希望,自己的祖坟能够冒出青烟来,在有限的时间里,这些援助者能够及时赶到,救起自己。

林倾华知道陈坤鹏的心情,因为这个胖子的脸,吓得没有一点儿血色,嘴唇也变得青黑发紫。

林倾华心下不忍,安慰道:“胖大叔,你不要彷徨害怕,我会尽力地护你周全。”

陈坤鹏此时并不说话,也许回思先前自己屡屡要林倾华难堪,而对方却肯不计前嫌,他兀自感到了内疚。

幸运的是,那一条大鼍,再也没有在他们的面前出现了。

也许它被林倾华膀上巨力,给拗伤了嘴腭,它知道这个少年不好惹,所以落荒而逃……

而在这一条河中,并无出现第二条鼍。

此时援兵已至!

林倾华爬上了唐飞云的舟前,坐回了他原来打鼓的位置,而陈坤鹏则被锦帆师团给救起来了。

相较于林倾华灵活的身手而言,手足疲软的陈坤鹏,则像一头堕入水中的肥猪,要很多人搀扶,才能上到舟上。

当然了,林倾华等人,也懒得理他们了,自然是驾船先行回岸去,这些少年郎意气风华,像是建立功勛的大将军,凯旋而回。

而甘宁、韩当等一帮儿东吴将领,早已经伫立在河岸边上等待了。

“倾华阁下,来,小心下船!”

甘宁此时有意要扶住对方,担心他摔着,想林倾华的身体强壮,哪里需要他来搀扶?

甘宁特意如此,打算给林倾华一个礼待贤士的印象。

甘宁还亲解自己的锦袍,给湿淋淋的林倾华披上,并且用毛巾帮忙擦水,他上下打量着林倾华,很关切地问道,“兄弟,你没有受伤吧?”

林倾华摇了摇头,不过唐飞云却是忧心忡忡地道:“大哥的手上流血了,疑似是与鼍,搏斗时候留下的。”

林倾华微微一笑,他用手去扳鼍的上下腭,自然让它的牙齿给磕着了,他举高手,让众人看视,笑道:“这不碍事,牙印也不算深刻,待水干后,伤口很快便能结疤。”

事实上,这不是致命伤,过上几天,他就能复原了。

“我怎么可以放任你的伤口不管呢?”

甘宁亲自送倾华,到偏帐去,请医官给他上药,顺便请军需官再拿一套衣物,来给他更换。

赛事结束了,在河上观战的数千人马,全数散去,他们对林倾华的不凡身手赞不绝口!

至于胖子校尉陈坤鹏,上了岸后,则是无人问津。

这个家伙,今天真是大出洋相,衰到透顶了,应了唐飞云先前的一句话:他步战、马战、水战,三仗皆输,当真是输得落花流水、彻彻底底了!

眼见部下的士兵,有几个交头接耳,似乎在嘲笑他自不量力,陈坤鹏按捺不住内心的火气,上前煽了那几个倒霉的士兵的耳光!

反正这些士兵,知道陈坤鹏气愤不已,找人发泄,都敢怒而不敢言。


此时此刻,林倾华身位已经和陈坤鹏,达成了一条水平面,几乎不分先后。

众人都懵了,这个家伙在水下游动的速度也忒快了吧,因为先前就是陈坤鹏落水,先起步!

林倾华已然后者赶上!

东吴甘宁、韩当等战士们都怀疑,林倾华不懂水性,他们都预料错了。

林倾华游泳本事非常强,在大学念书的时候,他曾经代表过校队,参加过许多大型的竞泳项目,获取过极佳的成绩,经验丰富得很。

他先前让陈坤鹏先游,就是有意想看看,这个家伙的能耐如何。

陈坤鹏人到中年,逐渐发福,俯卧水面,双手划动,脚往外蹬,还真的像一个王八。

陈坤鹏手足循环划得一周,头可以昂高来换气,蛙泳形式,适合他这个胖人。

当然了,他们东吴人武装泅渡,也许都是用蛙泳。

而使用林倾华,使用潜泳,一口气在水下,游了数十米。

潜水式游行,速度远比蛙泳、自由泳、仰泳等方式快。

相对来说,潜游对于游泳者的身体负荷能力而言,要更大。

但是现在林倾华魂穿而来,自己这一具肉身,素质非常强悍,再搭配他前生游泳的经验,那简直就是相得益彰,强到逆天了!

他灵活得就像河中的游耍的大鱼。

林倾华心道:记得《水浒传》中,有描述过梁山上,一条唤作张顺的好汉。

张顺水中本事,恰称在书中无对!

如果施耐庵这位作者,在描述的文字中,没有夸张的成分,那恐怕放眼古今中外,怕是没有人,能够望其项背的了!

书中说:张顺浑身如同雪片那般白腻,可以在水下,生活七天昼夜,这还不算,他在水中游动穿梭的速度,奇快无比,就好像一根白条在人前刹那而过。所以张顺的外号,又被唤作:浪里白条。

而在水下的林倾华,可说是大鹏展翅恨天低,他觉得自己的能耐,兴许及得上张顺了!

当然了,做人还是得低调、谦虚,所以面对这些东吴将领们,猜疑自己是不懂水的旱鸭子,他还是尽可能地装疯卖傻。

现在既然下水了,他也无谓掩藏实力。

林倾华是偶尔靠近陈坤鹏,用手摸一摸他的头壳顶,又或者潜下水底下,轻轻地用手戳动一下他的胖肚腩……

陈坤鹏的眼睛,迸发出火焰来了,借着换气,吼道:“你这是何故?”

“嗯,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贱躯颇重,需要减肥了!”

“可恶,离我远点!”

“哈哈,我偏爱近你身,你如果不服气,可以来追我啊!”

“天杀的小贼!”

陈坤鹏眼见林倾华靠近了,以为他要故技重施,调戏自己,猛地伸出臂膀来,满心打算将他擒住,压下水底。

但林倾华笑吟吟的,灵活如水中游鱼,身子一挪,荡出三尺,陈坤鹏一扑落空了,打得河面一阵水花飞溅,他什么也捞不着!

事实上,陈坤鹏的想法太天真了。

他的膂力远远及不上林倾华,他们若真的在水中搏斗,被压下水底窒息的人,绝对是他!

陈坤鹏心道:看来我今天是彻底地栽了,林倾华的水里的本事,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厉害。

他也同样清楚,对手眨眼之间,就能回到岸上,但他之所以动手动脚,挑衅自己,就是觉得赢得太单调了,所以在他身上找点乐趣。

陈坤鹏想通了这一点,咬了咬牙,决定不再理会林倾华的挑逗。

毕竟自己表现得越是气急败坏,对方便越是开心!

林倾华这么做,也不算得残忍,谁让陈坤鹏先前翻脸不认账,明明就是输了五十匹战马给自己,偏偏要耍赖?

而且陈坤鹏这个家伙,却没有丁点容人之量,非得屡屡相逼,令人感到恼恨呢!

所以林倾华在水下故意弄他!

众多的士兵见状,纷纷大笑道:

“哈哈,你们有看到没有,倾华似乎在有意亵渎陈校尉啊……”

“对呢,这年轻人真的大胆啊!我只是希望,届时甘将军等人,可以别为难他就好了。”

“……”

事实上,大伙们都觉得陈坤鹏先撩者贱,林倾华奋起反击,那是最为正常不过的了!

甘宁笑道:“倾华的水中本事,真的令我刮目相看了。”

韩当也笑道:“他在水中比划,浑似没有章法,但实际上,展现了很娴熟、高明的水性。”

此时他们这些高级将领,再无怀疑林倾华,是北人细作的身份。

甘宁笑着对身边的庖官,道:“午时三刻,你让庖厨们多烤半只猪,焗熟一只肥鸡,再准备一锅鲜美的鱼汤,着人送入我的帐中。”

庖官领命而行。

事实上,任谁都看得出来,甘宁要招揽林倾华为己用了,午膳都准备和他一起吃了。

韩当大叹惋惜!

甘宁见到韩当面色不善,笑道:“哟,义公啊,你也想要他啊?”

韩当点了点头,道:“这个自然了!”

假如甘宁不打算招揽林倾华,那么他韩当也会出手的。

甘宁哈哈大笑,道:“同为东吴出力,林倾华这样的良才美玉,在谁的手下,不都是一样的么?义公,你就别和我抢了!”

韩当不舍地看着林倾华,他是能挽弓射杀天上飞鸟的大将,他洞察力很好,发现前方河水下有不妥之处!

甘宁也是目力强悍之士,揉弄眼睛,喃道:“天呐,那有鳞甲,那是龙么?”

韩当道:“不对,那绝对不是龙。”

他长叹一声:“看来倾华或坤鹏危矣,甚至可能,这两者无一人存活啊!”

此时,靠近岸边的士兵们也开始骚动了起来,因为水中隐约出现了一尾黝黑、巨大的物事,正是向着林倾华、陈坤鹏的位置游泳而来。

甘宁吩咐左右:“锦帆师团,下水救人!”

一队身披短甲,跣足散发的精壮男士,手中握有盾牌,嘴巴牙齿含咬住匕首,迅速赶到河边,他们推舟下水,登舟以后,挥动桨棹,赶往河央。

至于两位当事人,身在局中,尤然不知道,死神已经朝着他们逼近。


陈篱母女可是提着灯笼,在村口前,翘首以盼。

她们吃着饭,当听到了林倾华自告奋勇,和村中的一众青年后生,去驱逐黄巾贼去了,都是吓得面如土色。

陈老夫人看着远处昏暗的村道,道:“黄巾贼杀人放火、奸淫掳掠,无恶不作,我家倾华善良朴实,面对这一些凶徒,恐怕得吃亏啊。”

陈篱安慰道:“母亲,我哥吉人自有天相,没事的,咱们不用担心!”

不过担心归担心,当陈篱母女,远远便见到林倾华和两位伙伴,骑马得胜而回,无不喜出望外了。

陈篱的美眸都成了弯月形了,指着林倾华,蹦蹦跳跳地笑道:“母亲,看呐,你看哥哥,他英姿飒爽!”

月光下,骑在马上的林倾华一路疾驰而来,英姿飒爽,反倒是石创和卫煌灭一左一右,都成了他的跟班。

林倾华等人来到村口,滚鞍下马。

石创和卫煌灭的性子高洁,矜怜弱质妇女,也下马向陈篱母女行礼。

他们都把林倾华当作的是自家兄弟了,对于兄弟的家人,自然不吝于礼节。

“哥,咱们吃着饭,还没有吃着一半,你就溜走了。我和母亲纳闷怎么见不着人了,后来一打听,原来你去驱逐黄巾贼了。怎么样了,那些贼人,被你给打发走了吗?”

石创笑哈哈地道:“几个小毛贼而已,能闹出什么风波来?我们一出手,就擒住了贼首,其余人尽数给赶跑了。”

石创不知道是在佳人面前,过于兴奋,还是个人平素好大喜功,此时他居然将林倾华除贼的功劳一笔带过。

这一次剿匪,林倾华的功劳最大,如果无他擒贼先擒王,石创未必能全身而退。

卫煌灭说了一句公道话,道:“先前一战,幸赖有倾华之力,我们可以反败为胜。”

陈篱和夫人都是相视一眼,很是疑惑。

陈篱问:“你的意思是,倾华哥哥的武功很强?”

石创笑道:“倾华武艺绝伦,我觉得他留在乡间,恰似生病的老虎收敛着爪牙,卧于山隅。这可荒废了他这一身本事。以我之见,他应该从军报国,这才是出路。”

林倾华一阵无语。

石创话是这么说没有错,但每一人都有自己想过的人生,没有必要将自己的志愿、兴趣、生活方式,强行加在别人的身上。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古来征战几人回?

老妇人和陈篱,都是面有忧色,她们就是不希望林倾华踏上从军之路。

卫煌灭见到她们面色不善,急道:“二弟,你得意忘形,莫要多话了。”

不过石创也明白哥们的意思,打了个哈哈,道,“成了,我是喝醉了,有点儿头晕脑胀了。”

石创面向林倾华笑道:“兄弟,咱们今夜就此别过,我明天再来拜访!”

林倾华苦笑地和他拱了拱手,心道:拜访?咱们又不是很熟,希望这是你的客套话,大家没有必要在明天见面。

待他们走后,陈篱凑到林倾华牵着的马匹跟前,上下仔细地打量着它,很是稀奇,她问道:“哇呀,这是马吗?”

东汉末年,诸侯连场大战,导致中原各地十室九空,别说耕种的牛,数量少之又少,马也成了能活动的宝贝呢。

陈篱不曾见过马儿,这一点不足为奇。

陈篱摸了它一把鬃毛,道:“呀哈,这马儿哪来的……”

林倾华笑道:“掠夺!”

这是一匹马,正是从先前黄宵立等黄巾贼的手上夺来的。

陈篱喃喃道:“这马儿好俊诶!”

但实际上,这是一匹青骢马,它身上的毛黑白相交间,就像是一匹白马,躺在泥巴中撒播打滚之后,站起身来,让人觉得它浑身脏兮兮的。

而且这一匹青骢马并不算得神骏,也许吃不饱,营养不良,而且饱受奴役,它形销骨立,尤其身体侧肋一方的骨头,非常地显眼。

黄宵立等一伙人中,少说也有十来匹马,而且挑拣马儿的时候,石创和煌灭让林倾华先选!

而林倾华就是铁定了心,要挑这一匹瘦马儿。

石创和卫煌灭,都选了称心如意的骏马。

尤其是石创,很不客气地将黄宵立的坐骑,据为己有。

他们都很诧异林倾华,为何选了这么一匹又丑又瘦的马儿。

林倾华只是推说,自己喜欢青骢马。

事实上,他还真的有几分喜欢它,马儿身小力弱,但站得笔直,走动的时候,在速度上,可并不比其它的马儿慢。马的眸光在星华下闪烁,有神得很,透露出一股不服输、不屈从的味道。

林倾华虽然不是能相千里马的伯乐,但依稀记得唐代文学家韩愈的《马说》中,有一段说道:“是马也,虽有千里之能,食不饱,力不足,才美不外见”。

也就是说,马儿因为肚子吃不饱,腿脚无力,即使有能日行千里的本事,但发挥不出来。

林倾华一阵感怀,也就挑拣了这一匹青骢马,为自己的坐骑,他觉得自己应该给它一个休养生息的机会,假如它真的是一匹好马,那自己就更不该让它埋没,输在起跑线上。

陈篱忍不住想用手摸了马头,只不过它低声嘶鸣了一声,别过了脸,和妹子保持距离,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

陈篱笑眯眯地道:“诶嘿,这马儿有点性格,你打算叫它什么名字?”

林倾华微微一笑,心下一动,:“嗯,就叫它为一团肉吧!”

陈篱忍不住哈哈大笑:“它这么消瘦,你却唤它一团肉,真让人觉得搞笑啊!”

林倾华心道:这也是我美好的心愿,愿世间没有战火纷争,然后刀枪入库,马放南山,人和马都是胖乎乎的,人们不再有贫穷饥荒……

陈篱一直在逗马,而林倾华发现,陈老夫人一声不吭,往回而行。

她脚步蹒跚,令人生怜。

他心道:养母见到我凯旋而归,怎么一句话都不和我说,转身就走?

陈篱知道林倾华琢磨着些什么,笑着开解道:“嘿,你死定啦,饭都没有吃饱,就溜达出去,虽然说你不是出去玩耍,是去办紧要的事情,但你可知道母亲,有多担心你的安危么?”


他们在树林底下,席地而坐,彼此作了一番介绍。

原来在水钰儿的族中,一直都流行着一个传说:山中有神,性喜淫,需得每两年,让村寨子里挑拣貌美的童女,送上山去,说是给山中神灵当妻子。这样,山神便会护佑寨民,来年硕果累累,得到大丰收。

而水钰儿的运气就是差,她就是属于今年抓阄,被选中的那一个女子。

石创顿时恼了,心道:喂,这个恶俗是哪一个混蛋定下来的,你们的族长和那一个安图祭司,一直都放任这样的恶俗延续下去么?

水钰儿沉默不语,虽然她是深受其害,但面对不公正的待遇,她一个弱智女子又能怎样?

林倾华道:“走吧!”

水钰儿道:“去哪里?”

林倾华道:“破除地方陋恶的迷信习俗,还水钰儿等女子一个公道!”

石创笑哈哈地道:“这一路来,我们都专注于赶路,都没有怎么练过斧头,看来今天哥哥我得还是得流些汗水了,哇哈哈……”

眼见水钰儿面有忧色,林倾华道:“我知道你忧虑什么,但如果咱们不能够挺身而出,那么遭殃的还是你们族中无辜的女子。”

水钰儿叹息一声,道:“我只是忧虑安图祭司势大,我们三人抵不过……”

石创一本正经道:“我们最擅长以寡敌众!”

林倾华道:“贼人妖言惑众,山寨之民一时受到了蒙蔽,我们更应该挺身而出,别让他们继续受到阴谋者蛊惑才是。”

水钰儿点了点头。

三人下山,在半途上,觑到了前方火光冲天,一彪人马摸黑上山来。

原来先前押送水钰儿上山的人,因为任务失败了,最后将此事告知给族长、祭司知道。

祭司听了后,心中一惊,急忙聚拢寨里的乡勇,有百十余人,迅速上山来。

双方恰好碰着。

火光中,安图祭司钻了出来,指着林倾华等人喊道:“呔,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坏我族祭祀?”

林倾华正色道:“诸位父老乡亲,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山神!”

安图瞪着怪眼,道:“你说什么?”

林倾华没有理会他,继续高声道:“你们只要努力耕种,灌溉果树,来年必然有好的收成。大家别听这一个叫安图的家伙,妖言惑众!”

林倾华中气十足,他说的话,随着山风飘到每一个山民的耳畔中。

一直以来,他们当中,都有将自家女儿、亲人,送上山祭祀神灵的的先例。

不少户人家,短短十年中,就上献不止三个女儿。

骨肉分离,这是活生生地割去他们心头的一块肉。

每当念及,他们的心中都是悲痛莫名。

现在林倾华说,山中无神,山民的内心开始动摇了。

安图气急败坏了,道:“反咯,你这贱人,敢亵渎山神?”

林倾华训斥道:“你我都是凡人,为何你非得妄称天数,草菅人命?用左道妖邪之言,迷惑人心!”

事实上,安图整天就装神弄鬼,不事生产,每一顿饭,都吃得满嘴黄油。

只是大家一直摄于他的淫威下,俱是怀疑,而不敢言。

安图不敢让林倾华说下去了,急问左右:“谁帮我拿下?”

他养有七八名小厮,美名为“护法”,实际上,为了给他神棍之路,清楚阻碍,小厮们眼见老大被奚落,自然一马当先。

林倾华正欲自战,但身后的石创,却是大踏步而出,抡动手中家伙,嚷道:“呔,你们哪一个不怕死的,且吃老子一斧!”

石创凶神下凡的面孔,那些狗腿子,尽受惊恐!

林倾华大步流星奔上前去,径直冲向安图,安图吓得面如土色,见势不妙,立马转身而走。

安图在逃,林倾华径直追赶。

偶有几个食古不化的寨民靠近,拦截林倾华,却被一把推飞。

一众山民,如波开浪裂!

“我让你逃!”

林倾华看看赶上了,朝着安图的右肩,就是一锤!

这一记猛击,打得安图身姿歪歪斜斜,肩胛受伤,他受痛之下,脚步踉踉跄跄,很快便一跤跌倒在地,再也无能站起。

“饶命,饶命啊!”

安图是泣告求饶,两三百人,无不栗然。

林倾华冷笑道:“此时,你说的山神,又在哪里,他能够救你么?”

林倾华力挫安图,神威凛然,众多山民,无不伏跪而拜。

他赶紧招呼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大家别这样,起来吧。妖人煽惑人心,已被擒服,不关众人的事,你们散去吧。”

众人悻悻而散。

水钰儿紧随在林倾华、石创的身后。

林倾华发现了这个情况,问道:“你也回家吧。”

水钰儿苦笑地摇了摇头:“我怕自己回去后,会被安图的人给打死。”

此时的安图祭司,像斗败了的公鸡,垂头丧气,在心腹的搀扶下,缓慢下山。

林倾华笑道:“安图神棍,已经身败名裂,回到寨中,谁会听他的话?”

水钰儿苦苦哀求,道:“你们带我走吧!我愿意为奴婢,给你们洗衣做饭……”

事实上,她回去后,即使安图等人不为难她,但族人兴许会将她当是不祥者,和她划清界线。

她的处境,同样堪虞。

林倾华和石创相视一眼,毕竟要寻找十二金人的下落,多带一个女子,这怕是成为累赘吧……

石创将林倾华拉过了一旁,小声道:“我有一言,不知大哥愿意听否?”

“请说!”

石创道:“我见水钰儿姑娘,有几分姿色,我看你尚未婚娶,不如纳之为妾,你意下如何?”

水钰儿妩媚动人,红衣打扮,身材挺拔修长,火辣而吸引人的眼球,再加上此时她柔情似水的可怜状,林倾华确实有小许心动。

但对异性有好感,就不一定就非得行动!

林倾华瞪了他一眼,道:“三弟,你不能这般想,咱们不可以趁人之危!”

石创笑道:“大哥,此言差矣,如非你今夜解救,钰儿姑娘今夜必然死在山中,你们今夜相遇、相识,这是千里姻缘一线牵。”

石创的话很大声,水钰儿听了后,害臊得满脸通红。

林倾华道:“胡闹,我们还是先下山,和煌灭贤弟回合,再作商议。”

石创笑道:“走,二哥也是赞同我的说法!”


林倾华走到帐子外,唐飞云急道:“大哥,你且记住,今晚的口令是‘风高物燥’,不要答错了,被守夜的士兵当奸细扣住审问!”

林倾华应了一声,事实上,唐飞云的担心,纯粹是多余。

林倾华让陈坤鹏校尉连场败北,脸面扫地,再在水下激战鼍兽,威风八面,还让甘宁大将,聘之为幕僚。

全营上下,都能亲眼目睹到他飒爽英姿,试问有谁不认识他林倾华?

守夜的士兵见到他,估摸着就是敬礼问好,谁敢问及口令,惹他操烦呢?

林倾华当时心道:为何口令唤作‘风高物燥’?届时有人问我,我是否得应一句‘小心火烛’啊?

风高物燥,小心火烛。

这是一句俗语,尤常见得夜深人静时,更夫敲着锣,喊更时候,说的次数最多,就是提点大家,小心明火。

他想问问阚泽,口令唤这,究竟有否原因。

林倾华听闻阚泽的帐子,也设置在营盘的西口位置,大家之间的距离,应该很近才是。

当然了,现在林倾华倒也不敢,贸然拜访阚泽。

毕竟他和阚泽的妹子杨柳,玩得很晚才回来,这位哥哥的气头估计尚未消去,前去见阚泽,估计对方没有好的脸色。

天色已晚,甘宁治军严谨,营寨中静悄悄,南营传来一声响炮轰鸣,使得整个营寨的军士心中一惊,林倾华也是心生诧异。

营盘内四面八方,相继闹出了一阵阵骚乱声响,军士打着火把,前后察看。

星光之下,整一片南边寨区,隐隐约约冒出了火光,映得如同白昼。

林倾华心道:莫非这是人员的疏忽,让囤放于寨子里的硫磺火药之物,遇上了明火,发生大爆炸了吗?嗯,这可不是闹着玩。

与处同时,营里负责巡逻的士卒,高声喊:“人来啊,南寨中粮草着火,大家赶紧去救火啊!”

此时夜深人静,他们的叫喊声传得很远,一传十,十传百……

很快整一座营寨的将士们,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林倾华目光锐利,远远便见着了陈坤鹏校尉,领着百余军卒,前往南寨,看顾究竟。

陈坤鹏衣不卸甲,部从衣甲鲜明,甚是严整。

陈坤鹏高声发号施令,道:“走,咱们去看看。”

“……”

林倾华心中一安,虽然说陈坤鹏本事一般,偏又大腹便便,但现在情势未明,他在西营口巡逻,却一心去南面救火,足已显露出了这一位校尉,尽忠职守的本色。

为将者,依然身先士卒,实是难得!

别看陈坤鹏等将士,两手空空,空手而行,但营口南面,有一条水流湍急的大河,是先前林倾华和陈坤鹏、扬子鳄所激战的那一条。

将士们只要抵达南营,便可以提桶子,到河水中,打水救火。

唐飞云听得炮响,当时他正在木桶中泡澡,立马从桶子里纵身而起。

这一个愣头青,顾不得擦去身上的水花,还没有来得及披上衣甲,只穿一条裤子,手提长戟,便冲忙地冲闯了出来。

他嘴里直嚷嚷地喊道:“究竟发生何事了,难道是曹军杀来了么,哪里有厮杀啊……”

林倾华指着火光冲天而起的南营,微微一笑,安慰道:“飞云,你用不着紧张!听说只是南边营帐,着火了而已,没有战斗。”

唐飞云看了一眼,火烟扬尘的南营,喃喃道:“呔,天呐,火光这般大……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啊?”

唐飞云终归是热血少年,身为甘宁军中的一卒,也明确肩上的责任,道:“大哥,你留守此处,未可轻动,我前去救火。”

林倾华一愣,道:“飞云,你只是一个……”

他想说说:你只是一个执戟郎,用不着这般奋进的,救火之事,自然有别的士兵代劳。

然而,少年没有等他说话,将手中的长戟,交到了他的手上,道:“大哥,这个给你护身!”

林倾华看着手中的长戟,心中苦笑道:我称手的兵器是双锤呐,你给我这个,我可用不惯呐!

当然了,唐飞云没有听见林倾华的心声,早就飞奔向火光冲天的南营去了。

唐飞云这般奋不顾身,也是为了林倾华。

在这位少年看来,自己这一位好大哥,兴许会报答甘宁的知遇之恩,前去救火。

他怜惜大哥手上有伤,所以嘱咐他留在此处,自个儿反倒冲向了火场。

林倾华看着唐飞云的背影,心思莫名联想到了先前,唐飞云和他说的口令——风高物燥,小心火烛!

林倾华心道:雾草,这也太应景了吧!

他猜测:也许甘宁等手下智囊们,揣测到近些日子秋高气爽,没有雨水,气候干燥,所以特意喊出这一个口令来,顺而让战士们可以小心明火。

他想到这里,叹息了一声,看着南边冲天而起的火光,心道:人算不如天算啊!虽然大伙们是忌惮火灾,三申五令地要注意火烛,但这一场大火,最终还是生了起来。

林倾华并没有动身,去救火,原因无它,大火生起,已成定局。

西营口距离南面着火的寨营,相距少说也有五里路,他赶过去的话,估计这一场大火,早已经被扑灭了。

而且唐飞云等士兵,赶去营救,必然尽心尽力,自己也就没有必要再赶过去凑热闹了,再加上他手伤未愈,继续劳损,等于自我作贱。

现在的他,只管守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保证自己营帐、马棚没有着火烧便成。

与此同时,林倾华暗暗地祈祷,希望唐飞云、陈坤鹏等前去南营救火的士兵,可以平安无事。

林倾华正想回自己帐子里歇息时,蓦然百米开外的帐篷处,传出了女子惊喊声。

此时夜深人静,声音响彻了夜空。

林倾华一愣,心道:哟呵,我忘记问问,咱们的西口营寨,是否只住着杨柳一个女子,但我听得出来这一道女声,疑似是杨柳喊出来。

他不敢怠慢,立奔了过去!

一座帐篷中,杨柳的呼喊声又再响起,林倾华再无犹豫,担心长戟伤人,倒转戟锋,用尾杆挑开了帐口,径直闯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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