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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腰令慕长欢萧赫全文+番茄

苏囧囧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萧赫心里气得要命,但面上却不曾表露半分,只眼眸微眯,淡淡地扫了慕长欢一眼。慕长欢与他对视,她察觉到了他平静之下的波涛汹涌,但事关沈瑜生,她却不想妥协。“还请王爷成全,”她用力地抿了抿唇,低声恳求。萧赫听到她的哀求,眯着的眸底更加幽深,那分明是光火极了。慕长欢不服输,挺直脊背,紧咬着齿关,正面跟他硬扛。两人僵持着,就在她以为萧赫会劈头盖脸地辱骂她一番时,他却忽然一勾唇,浅笑着道了声“好。”话落,转身便朝外走去。慕长欢看着他扬长而去的背影,愣在当地。“阿欢……”她身后,沈瑜生微带沙哑的声音低低响起。“沈大哥,”慕长欢转过头,将萧赫甩出脑际,走近床榻,关心地问道,“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好多了,”沈瑜生微微点头,他眼底带这淡淡的血丝,如玉...

主角:慕长欢萧赫   更新:2024-11-25 18: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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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慕长欢萧赫的其他类型小说《折腰令慕长欢萧赫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苏囧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赫心里气得要命,但面上却不曾表露半分,只眼眸微眯,淡淡地扫了慕长欢一眼。慕长欢与他对视,她察觉到了他平静之下的波涛汹涌,但事关沈瑜生,她却不想妥协。“还请王爷成全,”她用力地抿了抿唇,低声恳求。萧赫听到她的哀求,眯着的眸底更加幽深,那分明是光火极了。慕长欢不服输,挺直脊背,紧咬着齿关,正面跟他硬扛。两人僵持着,就在她以为萧赫会劈头盖脸地辱骂她一番时,他却忽然一勾唇,浅笑着道了声“好。”话落,转身便朝外走去。慕长欢看着他扬长而去的背影,愣在当地。“阿欢……”她身后,沈瑜生微带沙哑的声音低低响起。“沈大哥,”慕长欢转过头,将萧赫甩出脑际,走近床榻,关心地问道,“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好多了,”沈瑜生微微点头,他眼底带这淡淡的血丝,如玉...

《折腰令慕长欢萧赫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萧赫心里气得要命,但面上却不曾表露半分,只眼眸微眯,淡淡地扫了慕长欢一眼。

慕长欢与他对视,她察觉到了他平静之下的波涛汹涌,但事关沈瑜生,她却不想妥协。

“还请王爷成全,”她用力地抿了抿唇,低声恳求。

萧赫听到她的哀求,眯着的眸底更加幽深,那分明是光火极了。

慕长欢不服输,挺直脊背,紧咬着齿关,正面跟他硬扛。

两人僵持着,就在她以为萧赫会劈头盖脸地辱骂她一番时,他却忽然一勾唇,浅笑着道了声“好。”

话落,转身便朝外走去。

慕长欢看着他扬长而去的背影,愣在当地。

“阿欢……”她身后,沈瑜生微带沙哑的声音低低响起。

“沈大哥,”慕长欢转过头,将萧赫甩出脑际,走近床榻,关心地问道,“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好多了,”沈瑜生微微点头,他眼底带这淡淡的血丝,如玉一般温润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近乎贪恋地用眼神描画着她的眉眼。

“那我便放心了,”慕长欢颔首,松了口气。

沈瑜生又看了她须臾,才不舍地收回目光,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了一声,道,“支开北静王,你想跟我说些什么?”

慕长欢听他问起这个,微微低下头去,愧疚道,“退婚一事,是我对不起沈大哥你。”

“还有呢?”沈瑜生问。

他想听的不是这个,而是别的。

慕长欢想了想,抬起头,望着沈瑜生的眼睛,一派认真,逐字道,“还有就是……我愿沈大哥日后如花美眷,似水流年,一家团圆,美满幸福,终其一生,平安康乐。”

“是吗?”沈瑜生抬起头,红着眼睛,执拗地看着她,低声诘问,“阿欢,这是你的真心话吗?”

“是!”慕长欢说,完全没有半分的犹豫。

沈瑜生沉默了,如玉的面庞灰白一片,像是被人彻彻底底地抽掉了精气神。

慕长欢不忍心,但她更明白,有些话非说不可。

“沈大哥,我一介商家女能攀上皇亲国戚,乃是泼天的福分,我得惜福啊。”

“何况,北静王还是我爹的救命恩人。我当初既能对你以身相许,那现在也能对他以身相许。”

“在我心里,你们没有什么不同。不,要说不同,还是有的,他生得比你俊朗,权势胜过你,就连体力也比你好。”

“你保重。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

慕长欢一句一句地说着,表情真挚,语气诚恳。

说完后,她又行了一礼,才转身离开。

那一礼,就当是拜谢沈瑜生当年的救命之恩。

沈瑜生看着她头也不回地离去。

薄被下的手攥得咯嘣作响。

慕长欢的话说得委婉而又绝情,表情也没问题,是她一贯的行事风格。

但他一个字都不信。

他明白。

她是在给他生路。

就像在梅园时,他回避和她的关系一般。

慕长欢容色淡淡,不紧不慢地出了僧寮,外面,褚章正从萧赫身边退开,也不知他禀报了什么,萧赫的面色有些莫测,完全看不出喜怒。

她朝他走去,在他面前停下后,糯声客气道,“方才的事,多谢王爷!”

萧赫闻言,冷淡地觑了她一眼,没说话,越过径直朝外走去。

慕长欢无声叹了口气,跟上他,不紧不慢地坠在后面。

一刻钟后,两人上了马车。

慕长欢还以为萧赫会一直晾着他,结果谁知,她刚落座,就被他狠狠摁在了锦榻上。

“慕长欢,你究竟有没有将本王当成你的夫君?”他带着几分凶狠,用力咬在了她雪白柔嫩的颈子上,终于彻彻底底地卸下伪装。


慕长欢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不动声色地稳了稳心神,抬头直视萧赫,道,“王爷误会了,妾身是您的王妃,为您育养子嗣,是妾身的本分。”

萧赫听她这么说,脸色微微好转。

屋里再次沉默下来。

慕长欢神思不属地用着粥,一碗吃罢,她刚放下青瓷碗,一抬头,就见萧赫如狼一般,眼神过分敏锐明亮的望着她。

“王爷?”她微微一怔,疑声反问。

萧赫仍是专注地看着她,古井一般深邃的眼里深藏着期待,“该就寝了。”

慕长欢:“……”

想到昨夜的羞赧和折磨,她蠕动着唇转过头去,小声拒绝,“我……妾身今日睡了一整日,刚才起身,眼下还不乏。王爷若是倦了,不如先去寝房歇会儿。”

萧赫听她这般说,黑曜石般的眸子微微黯了黯。

“也好,”过了片刻,他起身朝寝房走去……

慕长欢看着他离开,整个人都松了口气。

随后,吩咐人将膳桌撤了下去,又让青桐备了笔墨,强打精神,默了一遍《金匮医方》。

医方默完,已经将近亥时。

青桐担忧主子,心疼地劝道,“小姐,您身上还有伤,早些歇着吧。反正这些医书又不会跑,您什么时候背都是一样的!”

“不必。”慕长欢摆了摆手,又换了支笔,在先前的医方上写起批注来……

一直到子时前后,估摸着萧赫睡熟了,她才停笔,吩咐青桐、紫槿伺候她更衣。

两个婢女伺候她都是伺候惯了的。

很快,就服侍她换好了寝衣。

一切收拾妥当,慕长欢让两人先出去,她独自进了寝房,轻声熄灭烛火,蹑手蹑脚地朝床榻走去。

神不知鬼不觉地爬上了床,又偷偷掖好了被角,她长舒了口气,正要阖眼睡去,下一刻,整个人却被捞进一个坚硬而滚烫的怀抱。

“啊——”慕长欢没忍住,尖叫出了声。

萧赫的唇贴着她的耳畔,冷冽地嗤笑了一声,“原来是王妃,本王还当是哪个胆大包天的蟊贼!”

知道他意有所指。

黑暗里,缓过神的慕长欢涨红了脸,双手抵着他的胸膛,嗫嚅着道,“是我,王爷能否先放开我?”

“不能,”萧赫果断地拒绝,说着,低头在她颈上咬了一口。

带着几分警示和惩罚的意味。

慕长欢一阵哆嗦,肩头微微发抖,像落入虎口的羔羊,可怜又无助。

萧赫感受着她的恐惧,心狠狠地被揪起。

“你还是不想给本王生孩子。”

良久后,他贴着她的耳畔,低声叹道,语气悲凉而又隐忍。

慕长欢用力咬紧了唇,想反驳,但又觉得违心。

……

“慕长欢!”面对着她的沉默,萧赫语气越发冰冷。

黑暗中,他死死盯着她的眼睛,忍不住发狠,“别忘了我们的交易,你是药引,这一辈子,你都得留在本王的身边。”

听他这般说着,慕长欢哪怕已经认命,可此时还是忍不住后脊发凉。

她这辈子,就只能跟萧赫捆在一起了吗?

就像现在这样,浑身上下,连每一根头发丝绷得紧紧的,稍不留神,就会断掉。

此刻,她陷入深深的迷惘和痛苦。

可萧赫却不给她继续下去的机会,很快,他再次将她裹进怀中,将她吞噬。


“王爷?”慕长欢叫了一声,一手将被子往上提了提。

萧赫见她这般防备他,原本还算温和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站起身,冷着脸道,“你先梳洗,本王在外面等你。”说完,便朝外走去。

慕长欢目送他离开,微微松了口气。

没多久,青桐从外面走了进来。

小丫鬟见她身上的痕迹比昨日还要重,不禁狠狠皱起眉,心疼道,“小姐,王爷怎么能这样,您手腕上的刀口还没好呢……不行,奴婢要去找他,让他有什么冲着奴婢来好了,不许欺负小姐!”说着,转身就要去找萧赫算账。

慕长欢怎么敢让她去找萧赫,忙开口拦她,“青桐,你给我站住!”

青桐不情愿地停下脚步,噘着嘴转过身来。

“王爷没有欺负我,”慕长欢扶额,无奈地解释。

“那您身上怎么这么多青紫红痕?”青桐质问,明显的不信。

“……你、去问江嬷嬷罢,”慕长欢脸皮薄,有些解释实在说不出口,只好推给了江嬷嬷。

青桐听自家小姐这么说,当下,将信将疑地“嗯”了一声,一本正经道,“那奴婢回头就问问江嬷嬷。”

总算安抚好了这丫头,慕长欢想到萧赫还在外面等着,又是一阵心烦意乱。

一刻钟后,她梳洗好,朝外走去。

饭厅里,早膳已经准备好,虾仁干贝粥冒着汩汩的热气,鲜香扑鼻,极招人的胃口。

“坐下吧,”萧赫一双深邃的潭目,只一眼,仿佛就看出了她的心思,在她落座后,亲自盛了一碗粥递给她。

“多谢王爷。”慕长欢客气地道谢。

萧赫抬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道,“你我夫妻间,不必如此。”

慕长欢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僵硬地笑了下,没作声。

一顿早膳吃得静默无言。

半个时辰后,早膳被撤下。

两人分别漱过口,又净了手,在罗汉床上坐下,慕长欢先开口道,“方才听青桐说,雍和郡主回府了?”

“嗯,”萧赫闻言,淡淡地应了一声,顿顿,又道,“她那边你不用理会,自有高嬷嬷管着。”

“……妾身的意思是,郡主身子向来孱弱,妾身身为长嫂,是否该去探望一二?”

萧赫听她这么问,想也未想,便回绝道,“不必,你管好北静王府便可。”

“管……北静王府?”慕长欢诧异。

萧赫侧头,冷冷看向她,倨傲地一挑眉,嗓音冷冽,“你是北静王妃,不应该吗?”

慕长欢:“……”

“还是说,王妃心里其实另有打算,根本从未将王府当成自己的家,更未将自己当成本王的妻子?”萧赫一边反问着,一边站起身,一步一步地逼近了慕长欢。

慕长欢被他困在咫尺之间,笼罩在他极具威势的目光下,紧张得险些喘不过气来。

“说话!”

萧赫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修长的手指不容拒绝地挑起她的下巴,不耐烦道。

慕长欢被迫与他对视,长长的眼睫微微颤抖,仿佛受惊的小鹿。她盯着他瞳孔中的自己,嗓音发颤道,“回王爷的话,妾身从未想过离开王爷,只是……匆匆出嫁,难免有几分不适,还请王爷给妾身些时间,容妾身适应下自己如今的身份。”

“多久?”萧赫径直追问,似乎接受了她的这番说辞。

慕长欢咬了咬唇,试探着道,“三、三个月?”

“嗯?”萧赫沉下声,拉长音调反问。

慕长欢还以为他不高兴,忍痛改口道,“妾身是说,一个月。”一副生怕他不同意的样子。

“一个月?”萧赫被她忽然间的改口取悦到,带着几分危险的笑意,又反问了一遍。

慕长欢并不知他的心思,还以为他仍不满意,咬了咬唇,眼尾已经有些发红,可怜巴巴道,“那……七天?”

“你确定?”萧赫再次反问。

这下,慕长欢终于忍不下去了,她用力地咬着下唇,生气地盯着他,奶凶奶凶道,“萧赫,你不要欺人太甚!”


慕长欢尴尬地朝桓玉笑了笑,然后将目光转向萧赫。

萧赫很自然地替她解围,吩咐桓玉,“好生将令正带回去。”

桓玉眉骨微凸,太阳穴跳动着,怒视向萧赫,一副要干架的模样。

萧赫只是清清冷冷地看着他。

桓玉锦袖下的拳头由松至紧,又由紧至松,想着自己根本打不过萧赫,终究还是敛了怒气,朝他咧嘴一笑,“王爷说的是,本侯领命!”说完,便朝顾婴月走去,直接将她从慕长欢腿上拽起,像扛麻袋一样甩在肩上,头也不回,扬长而去。

慕长欢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地抽了抽,忽然觉得,萧赫待她……其实够好了。

“王爷与宁远侯关系不错?”离开园子,往朗月院走的时候,慕长欢随意问道。

萧赫侧头看了她一眼,眼神有些倨傲,“他那样的浪荡子,王妃觉得本王会屑于与他为伍?”

慕长欢嘴角一僵,低头道,“倒是妾身妄自揣测了。”

“不过,王妃若真想见本王的兄弟,等来年进京,本王倒是可以带你见见豫王。”过了片刻,萧赫又补充了一句。

慕长欢轻轻颔首,识趣的没有提两人的两月之约。

这晚,萧赫留宿朗月院,二人相拥而眠,慕长欢没有再做噩梦。

次日,萧赫有事,一大早就离开了王府。

青桐服侍慕长欢梳妆时,忍不住道,“王爷回了朗月院后,小姐就再也没有做过噩梦了,定是王爷身上的浩然之气震住了那些邪祟,让它们近不得小姐的身。”

“……也许吧,”慕长欢沉吟了片刻,说道。

梳完妆,外面早膳也摆好了。

慕长欢走到外间,落座后,正要提筷,外面突然传来一道参拜声。

接着,一个身材羸弱,穿着鹅黄衣裙,发间只簪了一朵米白珠花的女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的身量单薄,行走时如弱柳扶风一般。

“郡主,”慕长欢认出来人,起身,含着淡笑轻轻地唤了一声,她的诰命圣旨还未下来,严格论起来,身份可比这位雍和郡主低了不少。

萧溶溶朝慕长欢羞涩地笑了笑,瞧着十分好性,走上前,柔柔道,“知道府里多个了嫂嫂,溶溶早就想过来拜见了,只怪我这身子不争气,直到今日早起,才觉得呼吸顺畅了一些,便紧赶着来看嫂嫂了,嫂嫂不会怪罪我罢?”说着,怯生生地看了慕长欢一眼。

慕长欢连忙摇头,又小心翼翼地扶她坐下,道,“郡主莫要多想,你身子不好,原该是我去看你的。”说着,她扫了眼桌案上热气腾腾的粥,又问,“你来的这么早,还未用早膳罢?小厨房做了虾仁干贝粥和玉米青豆虾饺,要不要一起用些。”

“我听嫂嫂的。”萧溶溶轻声答应。

慕长欢笑笑,亲自动手,帮她盛了一碗粥,又帮她搛了一只虾饺。

“多谢嫂嫂。”萧溶溶抬起头,冲慕长欢抿嘴一笑,羞涩又感激。

慕长欢瞧着,只觉得这个小姑娘纯真又娇弱,没有一点官宦贵女身上的骄纵之气,不禁心生好感。

用完膳,便多留了萧溶溶一会儿,两人说说笑笑,好不投机。

一直到午时左右,萧溶溶的身子有些撑不住了,她才起身送她出去。

离开朗月院前,萧溶溶咬了咬唇,有几分忐忑地看着慕长欢道,“我以后能常来找嫂嫂说话吗?”

“自然可以。”慕长欢笑着点头。

“多谢嫂嫂!”萧溶溶道谢,眼底浮起一抹激动的泪光。

慕长欢看着,不由多问了一句,“怎么哭了?”

萧溶溶抿着嘴不说话。

越发显得委屈。

倒是她身边的高嬷嬷忍不住,抄手行了一礼,开口抱怨道,“回王妃的话,我们郡主这是激动坏了,以往她身子不好,容州城里那些贵女怕惹得她不舒服,根本不敢跟她多说一句话,便是郡主主动凑上去,那些贵女也会找借口避开……我们郡主这么多年来,真是孤单得狠了。如今得了王妃的缘,好容易多了个说话的人,自然是欢喜万分。”

高嬷嬷话落,萧溶溶的眼尾越发红了。

慕长欢无声叹了口气,抬手帮她试了试溢出眼角的泪滴,轻声安抚道,“别难过了,以后只要嫂嫂在朗月院,你随时都可以过来找嫂嫂说话。”

“多谢嫂嫂。”萧溶溶哽咽道。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萧溶溶才离开。

青桐陪慕长欢站在廊下目送萧溶溶主仆离开,忍不住感慨了一声,“没想到皇家郡主也有不如意的时候。”

慕长欢挑眉叹息,声音有些沧桑,“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皇家郡主算什么,人能活着,已经是最大的福分了。”

萧赫是在天快黑时才回府的。

在前院沐浴完,他一面由着小太监帮他擦发,一面问来禀事的伏嬷嬷,“王妃今日做了什么?”

伏嬷嬷听萧赫问起慕长欢,脸上的表情有些隐晦,过了片刻,才沉声道,“蘅芜院那位,今日去见了王妃。”

萧赫听到这个消息,脸色登时大变,一挥手,直接斥退了小太监,站起身负着手冷声问伏嬷嬷,“她去找欢欢作何?”

伏嬷嬷摇了摇头,这么多年,她始终没有看透过萧溶溶。

萧赫眉眼间一片深邃,沉吟了许久,又问,“欢欢待她如何?”

“极为亲近。”伏嬷嬷言简意赅。

萧赫的脸色更凝重了。

等到头发干透后,他一刻不停地去了朗月院。

朗月院中,他进门的时候,慕长欢正吩咐紫槿去蘅芜苑给萧溶溶送菜,是她亲自下厨做的两道药膳。

萧赫抿了抿唇,虽然不快,却也没打断她,只不动声色地给了褚章一个眼色。

褚章会意,悄无声息地离开。

另一边,慕长欢吩咐完紫槿,才发现站在不远处,正静静候着她的萧赫。

“王爷,”她言笑晏晏地叫了一声,道,“晚膳已经准备好了,您是要现在用吗?”

萧赫点了点头。

慕长欢亲自带他入座,又帮他盛了一碗碧莹莹的粳米饭。

……

“为什么对雍和这么好?”

晚膳快吃完时,萧赫突然放下手中的玉箸,眉头微拧地看着慕长欢问道。


“那就恭喜你了!”叶馆浑不在意地看了乔景端一眼,向他道喜。

乔景端哼了一声,朝她伸出一只手,他的手修长又白嫩,完全不像一双杀人如麻的手。

叶馆挑唇,“什么意思?”

“见面礼。”乔景端言简意赅。

叶馆哂笑,想了想,从腰上解下一只玉佩,扔给了他,“呶,见面礼。”

乔景端看了眼手心里冰凉的玉佩,冷嗤,“你倒是敷衍。”

“你当人爹不也当得随意?”叶馆怼了回去。

乔景端没理会她,下了榻,径直朝外走去。

叶馆看着他的背影,扬声问,“去哪里?”

乔景端回过头,勾唇一笑,“给人当爹去!”

叶馆摸了摸鼻子,不再说话。

乔景端又勾了下唇,头也不回地离开。

东院,大夫人正哄着怀里的小婴儿玩儿,突然听到脚步声,一抬头就看见乔景端撩开帘子从外面走进来。

“你怎么来了?”她动作顿了一下,将婴儿递给身边的姑姑,笑着问乔景端。

乔景端没说话,径直走上前,将小婴儿从梅若姑姑的怀里抱了过来,掂了掂,问,“取名字了没?”

大夫人一脸狐疑地看着乔景端,“还没。”

“那就叫乔穆吧,”乔景端道。

大夫人瞧着他,心里浮起一丝不好的预感,“景端,你这是什么意思?”

乔景端抱着孩子,终于得空看了大夫人一眼,“没别的意思,只是以后,我就是这孩子的爹了。”

“你……你是说真的?”大夫人一脸的震惊。

乔景端点了点头,“名字都取好了,还能有假?”

“你疯了!”听乔景端说得认真,大夫人终于忍不住,变了脸色,失态道,“不过一个从畜生窝里捡回来的孩子,你给他当哪门子的爹,你要是真认了他,谁知道以后外面会怎么传你,哪家名门贵女议婚还会考虑你?!”

“这些都不重要,”乔景端瞥了大夫人一眼,从容道。

“不重要,不重要,婚姻大事要事都不重要,那在你心里还有什么是重要的?”大夫人发火,眼睛瞪的溜圆。

只是,乔景端向来是个有主意的人,他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就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任大夫人再怎么不满意,当下,乔景端也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今日,就当是穆儿的生辰,一个月后,我会举办宴会,亲自将他的身份公之于众。”

“你、你……”大夫人见他根本就不听自己的,险些被气得背过气去。

“还请母亲保重身子,我先带着穆儿回去了。”乔景易说完,抱着穆儿就朝外走去。

大夫人看着他坚决又肃冷的背影,用力地锤了下身边的迎枕,冲着梅若姑姑道,“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偏偏教我生出这样一个讨债鬼来!从小到大,就没有一次听我的!”

梅若姑姑看着自家主子怒不可遏的模样,默默走到她身后,帮她捏着肩头,宽慰她道,“夫人莫要动怒,大公子有时候虽然倔了一些,可这么多年来他也不曾让您为他操过心,您是不知道,这上京里十个夫人里有八个都羡慕您教子有方呢。”

大夫人原本还气得不得了,此刻听梅若姑姑这么一说,脸色顿时缓和下来,拿起旁边的扇子轻轻地摇了摇,点头道,“这倒也是,景端向来最让我省心了。”

梅若姑姑温声应和。

随后,话题一转,又跟大夫人说起了别的。

另一边,乔景端带着穆儿回了景端院,他一面让人准备婴孩用的一应东西,一面从怀中取出叶馆给他的玉佩,轻轻地绑在了穆儿的脖子上。

“以后,我就是你爹了。”乔景端绑好玉佩,看着穆儿黑溜溜的眼睛,拍了拍他的脸,“一日为父终身为父,你记好了,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只能认我一个爹!”

穆儿眨着眼睛,朝乔景端吐出一个口水泡泡。

乔景端看着那个大泡泡,眼底有嫌弃一闪而过。

好在次日,府里请的奶娘就到了,一共有八个,乔景端抱着穆儿坐在厅堂里选了一番,最后只留下两个,都是手脚干净,老实本分的,年轻的那个叫文娘,年长的叫和娘子。

两人被留下后,便跪在乔景端面前自报了家门,又保证以后一定会好好伺候小主子。

乔景端脸上一片疏离的冷色,只简单跟两人说了几句景端院的规矩,便将穆儿递给和娘子,同时吩咐身边的下属秋词,“以后,你就跟在穆儿身边,寸步不离地守着。”

“是,大人!”秋词拱手,站在了和娘子的身边。

和娘子怀里,穆儿倒也乖巧,一点儿怕生的迹象都没有。

乔景端看着,对这个便宜儿子又满意了几分。

“带穆儿下去吧,”过了片刻,见穆儿是真的不怕生,乔景端摆了摆手,示意秋词带和娘子和文娘下去。

秋词应了一声,带着两人朝外走去。

三人前脚刚走,外面就传来一阵轮椅滚动的声音,接着,叶馆操控着轮椅从外面走了进来。

“你怎么过来了?”乔景端看向她,有些意外地问。

叶馆挑了挑眉,不高兴道,“不欢迎?”说着,竟是一副要走的样子。

乔景端走向她,按住了她操控轮椅的手,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哦,”叶馆淡淡地应了一声。

乔景端默了片刻,掀唇道,“你以前没来过上京,想出去逛逛吗?”

“……也好。”叶馆不知道想起什么,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

“我让人安排。”乔景端说着,朝身边的下属秋风使了个眼色。

秋风会意,转身离开。

乔景端则推着叶馆的轮椅朝外走去。

两人到国公府门口时,秋风正好走过来,拱手禀道,“大人,马车已经套好了。”

“嗯,”乔景端淡淡地点了点头,下一刻,微微弯腰,将叶馆和轮椅一起搬了起来,朝马车走去。

秋风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整个人都惊呆了。

他还以为自家大人是要抱叶小姐,没想到他抱的竟然是轮椅!

“想去哪里逛?”上车后,乔景端坐在叶馆身边,低声询问。

叶馆侧头看了他一眼,“你也说了,我没来过上京,你做主吧,最好安静点。”

“嗯。”乔景端点了点头,随后,吩咐外面的秋风,“去金水桥。”

“是,大人!”秋风在外面答应了一声,下一刻,扬起马鞭往金水桥赶去。

车厢里,乔景端看向叶馆,解释道,“这个季节,金水桥的十里荷塘别有一番意境,去那里散心很不错。”

“嗯,”叶馆点头。

旋即,默了片刻,她忽然又问,“表哥身边得力的人多吗?”

乔景端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心思,“你想要人?”

叶馆点了点头,“是。”

“那我回头给你挑几个。”

“多谢表哥。”

“表妹客气了。”乔景端笑了笑,“这人情先欠着。”

叶馆觑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马车不紧不慢地跑着,一个时辰后才停下来。

“大人,叶小姐,金水桥到了。”秋风在外面禀报。

乔景端朝叶馆看去,“到了。”

“有劳表哥。”叶馆含笑,淡淡地说了一声。

乔景端没说话,将面前的轮椅带叶馆一起抱起,朝下走去。

两人方落地,远处就走来一个身穿鹅黄衣裙的少女,有些含羞地行礼道,“云裳见过表哥。”

乔景端闻言,冷淡地看了霍云裳一眼,“嗯。”

霍云裳见他这般冷淡,这么多年,纵然已经习惯,但仍是忍不住失落,须臾,目光一转,又看向了叶馆,柔声问,“这位便是三姑母家的阿馆表妹?”

叶馆淡淡地点了点头,眼神一移,扫向乔景端。

乔景端解释,“你娘在国公府行三,这位是大姑母的独女,霍王府的姑娘。”

叶馆“哦”了一声,再没二话。

“表妹若是没旁的事,烦请让让。”乔景端推着叶馆,看向霍云裳说道。

有了对比,霍云裳更委屈了,但她知道,乔景端根本不吃她这一套,心里盘算了下,便将目光投向了叶馆,软声道,“阿馆表妹,我能跟你和大表哥一起赏荷吗?”

阿馆看着霍云裳柔柔弱弱的模样,手指曲起,在轮椅扶手上轻轻地敲了敲,片刻后,笑着道,“好啊!”

“多谢阿馆表妹,”霍云裳说着,目光落在叶馆只系了白色发带的头上,想了想,从自己鬓间取下一支玉簪,弯腰插在叶馆的头上,道,“表妹生的清丽动人,配上这只玉簪,就更好看了。”

“是吗?”叶馆脸上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欣喜。

霍云裳虽然肉疼,但为了讨好她,还是点了点头,跟着,目光一转,又看向乔景端,“不信的话,阿馆你问表哥。”

叶馆听到霍云裳的话,嗤笑了一声,“他懂什么,不问也罢。”

霍云裳听到叶馆放肆的话语,有些愣怔,她下意识地朝乔景端看去,以为他会生气,但乔景端的脸上却没有半分不悦,反而带着几分无奈。

察觉到这份异常,她收在宽袖下的手,紧紧地攥在了一起。

“我们走吧,”乔景端懒得理会霍云裳,低头冲叶馆说道。

叶馆抬起头,笑着掠了他一眼,抬手摸着头上的玉簪道,“急什么,霍表姐送了我玉簪,我还没有还礼呢!”

乔景端挑眉,“你有还礼的东西?”

叶馆笑得深邃,“怎么没有?”

说着,她朝霍云裳看去,道,“按说表姐送了我玉簪子,我是该还表姐一件玉镯的,可表姐也看到了,我这一身装扮,着实质朴,思来想去,只能提醒表姐,这孕妇啊,前三个月最是不稳了,必须得卧床养着,像你这样成日流连在外是极容易滑胎的。”

霍云裳听了叶馆的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紧紧攥住拳,气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可怜巴巴地望向乔景端,道,“表哥,你就任由她这般中伤我,污蔑我吗?”

说着,竟是啪嗒啪嗒地落下泪来。

乔景端:“……”

眼看着周围的人越聚越多,他揉了揉眉心,不得不替叶馆解围,“哭什么,莫不是阿馆污蔑你了……你不是有孕一两个月,而是三四个月?”

霍云裳听了乔景端的前半句,还以为他是要替自己解围的,结果听到后半句才知道,他哪里是替她解围,分明是替叶馆那个残废解围。

“你、你们都欺负我……”霍云裳不敢争辩,只是眼泪掉的越来越凶,随后,一面喊着要去国公府告状,一面跑远了。

“我们走吧,”乔景端看都没看跑开的霍云裳一眼,只低头冲着叶馆说话。

叶馆点了点头。

两人就这样顶着所有人的目光,往十里荷塘深处走去。

两刻钟后,外面太阳越来越烈,乔景端怕晒到叶馆,索性带她去了附近的一个石亭。

“一直忘了问,”温度适宜的石亭中,叶馆看着远处一望无际的莲叶,道,“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想听真话?”乔景端捏着轮椅的手紧了紧。

叶馆语气顿了一下,“都可。”

“我是祖母亲手带大的,而你和你的母亲是她这么多年来最牵挂的人。”

“爱屋及乌?”叶馆回头一笑。

乔景端接着道,“不止,我一向是个护短的人,你是我嫡亲的表妹,在我亲眼看到你的腿被人打断时,我就已经决定,不管旁人如何,这辈子我总是要护着你的。”

叶馆沉默了片刻,“霍姑娘也是你嫡亲的表妹。”

乔景端轻笑,“若是她心思纯良,也被人打断过腿,我也可以待她这般好。”

叶馆终于忍不住了,回头瞪他,“你能不能不要三句话不离我被人打断腿?!”

乔景端怔了一下,接着道歉,“对不起。”

叶馆没再理会他。

两人一直等到太阳不那么烈了,才打算回去。

依旧是乔景端将叶馆抱上车。

不过,这次两人并没有直接回府,到东大街的时候,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大人,朝晖阁到了,”秋风在外面提醒。

乔景端没有解释,只看了眼叶馆鬓间霍云裳的玉簪,便抱起她和轮椅往外走去。

两人一齐下了车,叶馆才看到,乔景端带她来的竟然是首饰铺子。

两人直接上了三楼。

乔景端知会叶馆,“喜欢哪些说一声,都可以带回去。”

朝晖阁三楼的头面最便宜的一套都要一千多两,叶馆听他这么说,忍不住问,“现在做锦衣卫这么赚钱吗?”

乔景端在她头上拍了一下,“你想多了,快些挑首饰罢。”

“我不会挑。”叶馆摇头,“在我的记忆里,我一向是用发带的。”

“那我帮你?”乔景端问。

叶馆点头,“多谢,多挑几套。”

乔景端没再言语,他径直走向柜台,扫了一眼后,冲着铺子里的伙计道,“除了那套墨玉的,剩下的全部包起来。”

他这话一出,不止三楼的女眷们惊呆了,就是伙计也惊呆了。

不过很快,伙计又反应过来,忙不迭地叫了掌柜的过来,帮忙装盒。

谁也没想到,朝晖阁的掌柜竟然是个女子,还是个娇媚动人的女子。

“王妃?”只是那女子似乎认识叶馆,一看见她,便下意识地露出端倪,咬牙疑了一声。

“什么王妃?”叶馆挑眉。

乔景端直接拦在她的面前,冲青窈娘道,“有劳掌柜,帮我将三楼所有的头面都装起来。”

青窈娘还想再看乔景端后面的叶馆,可乔景端却将叶馆挡的严严实实。

她又着实害怕他身上的煞气,只得笑着答应了一声,回头去将首饰装了起来,交给侯在一旁的秋风。

“我们走吧,”看着首饰装好,乔景端抱起叶馆,朝楼下走去。

青窈娘紧紧地握住了手指,看着那张熟悉的侧脸在楼道上一闪而过,心里有无数的疑惑涌起。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楼下,马车里,叶馆也惦记着这件事,她在车厢里坐定后,皱着眉看向乔景端道,“刚才那个人似乎认识以前的我。”

“那位青掌柜是上京人士,”乔景端淡淡解释,“而你是梧州人士,她怎么可能认识你。”

“……说的也是。”叶馆点了点头,心想,可能是她太敏感了。

两人沉默下来,没有再说话。

马车外,一行铁骑飞快经过。

叶馆这边的车帘被吹了起来,萧赫路过时,余光刚好看到了马车里熟悉的那张脸。

那一瞬间,他的心脏狠狠地疼了一下。

只是,他胯下的追云跑的实在太快,等他好不容易停下来,再返回来时,朝晖阁外哪里还有那辆触动他内心的马车。

刚才那惊鸿一面,就像他的一个恍神一般。

“王爷,怎么了?”韩副将察觉到情况有变,策马转过身来询问。

萧赫苦笑着摇了摇头,“没事,我们走吧,”说着,一行人再次策马而去。

另一边,乔景端带着叶馆径直回了乔国公府。

乔景端先将叶馆送回清风苑,然后才回了自己的景端院。

两人分别歇下后没多久,乔景端为叶馆买空了朝晖阁三楼首饰的消息就传进了府里。

那可是将近五万两的雪花银啊!

西院,二夫人都快气疯了,她一口气摔了好几个茶杯,偏偏,心里那口气怎么也下不去,她索性让丫鬟服侍她更衣,去东院找了大夫人。

大夫人此时也听了外面的消息,不过她向来都管不住乔景端,便是气,也没二夫人气的那么狠。

眼下听二夫人求见,她用鼻子想都知道她是为了什么。

“不见!”为了避免再添一层堵,大夫人直接拒绝二夫人的拜访,冷着脸吩咐梅若姑姑,“你告诉她,我已经睡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是,夫人!”梅若姑姑领命离开。

她去了花厅里,将大夫人吩咐的话说给二夫人听。

二夫人倒没想到大夫人是故意躲着她,她心一急,拍着桌子就喊了起来,“都什么时候了,大嫂怎么还有心情睡着,不行,我要进去找她,一定要跟她掰扯清楚了!”

说着,起身就要往内屋走。

梅若姑姑得了主子的吩咐,忙移身拦住了二夫人,道,“请二夫人见谅,我们夫人这几天晚上一直都睡不好,如今终于能安睡一会儿,还请您止步,莫要扰了她的清静。”

“你让不让!”二夫人冲着拦在她面前的梅若姑姑怒道。

梅若姑姑张开手,就是不让二夫人进去。

二夫人纵然脾气差,性子莽撞又斤斤计较,可多年来在老夫人眼皮子底下听训,也不敢真的强闯大嫂的内屋,末了,只能狠狠一甩袖子,又转道去了南秋院老夫人那里。

她嗓门大,一进南秋院就哭了起来。

老夫人刚抄完一遍经书,正打算眯一会儿,被她这么一嚎,哪里还有半点瞌睡,忙让人将她叫了进来,抻着脸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让你一个当家主母嚎成这样!到底还有没有一点体统!”

二夫人被老夫人这么一训,更委屈了,一张嘴,就哭出声来,伏在老夫人的身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将乔景端做的事情说了一遍。

老夫人听完后,倒是没有什么想法,她淡淡地觑了正抬头看她脸色的二夫人一眼,“就这么一点小事,值得你嚎成这样?”

二夫人又抹了把眼睛,理不直气却壮道,“这怎么就是小事了,我们国公府还没有分家,景端他现在花的每一两银子都是公中的,哼,他若是自己用了也便罢了,我这做二伯母的也不好太斤斤计较,可他凭什么全花给叶馆那个小……小表妹,”二夫人当着老夫人的面,“小贱人”三个字差点脱口而出,多亏她反应快,及时转口,硬生生地改成了“小表妹。”

改完口,又偷偷瞧了瞧老夫人的脸色,见她没有露出不满,才接着道,“说句难听的,阿馆她就算是老夫人嫡亲的外孙女儿,可到底不姓乔,她以后是要嫁出去的,那些银子自然就成了别人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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