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清欢顾裴衣的其他类型小说《夫人她一点都不凶苏清欢顾裴衣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笔辛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畅武性子憨厚,又是个武家户,向来不受皇城这些风雅贵公子的待见,此时正躲在犄角旮旯一本正经地擦着手中的弯弓。因为地处偏僻,根本听不清那裁判的喊声。倒是一旁的顾裴衣,目光看着马场的石榴红,目光定定。忽然,眼前涌来一批纨绔子弟,对着苏畅武,一口一个妹妹长,妹妹短。为首的齐小侯爷齐飞更是万分热情:“苏畅武,你妹妹平日喜欢什么?你告诉我,先前你得罪我的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下次带出来和我们一起玩玩。”“对啊,一起出来耍一耍,我那里有上好的醉花酿。”齐小侯爷的狗腿子们帮腔着。“滚。”苏畅武抓紧手中的弯弓,冷眼看向齐飞。这家伙,他知道,平日里最喜欢逛青楼,不知道宅子里有多少通房。这些人把他妹子当什么,一个乐子吗!“给脸不要脸,小爷对你妹子感...
《夫人她一点都不凶苏清欢顾裴衣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苏畅武性子憨厚,又是个武家户,向来不受皇城这些风雅贵公子的待见,此时正躲在犄角旮旯一本正经地擦着手中的弯弓。
因为地处偏僻,根本听不清那裁判的喊声。
倒是一旁的顾裴衣,目光看着马场的石榴红,目光定定。
忽然,眼前涌来一批纨绔子弟,对着苏畅武,一口一个妹妹长,妹妹短。
为首的齐小侯爷齐飞更是万分热情:“苏畅武,你妹妹平日喜欢什么?你告诉我,先前你得罪我的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下次带出来和我们一起玩玩。”
“对啊,一起出来耍一耍,我那里有上好的醉花酿。”
齐小侯爷的狗腿子们帮腔着。
“滚。”
苏畅武抓紧手中的弯弓,冷眼看向齐飞。这家伙,他知道,平日里最喜欢逛青楼,不知道宅子里有多少通房。
这些人把他妹子当什么,一个乐子吗!
“给脸不要脸,小爷对你妹子感兴趣,是抬举她。”
齐飞面容一扭曲,抬起脚就要向苏畅武踹去。
“小侯爷不可!”
一旁的顾裴衣见状,连忙起身挡住齐飞。
“你又算是什么东西?”
齐飞睨了顾裴衣一眼,一身穷酸白布衣,一看就是个破落户。
“在下不过是一个穷武举子,自然入不了你的眼,只是,这毕竟是长公主举办的马会,你在此起拳脚之事,只怕会伤了长公主的面子。”
顾裴衣面带微笑地指了指远处的凉亭,因为这里人群骚动,已经有不少贵妇赶来。
“哼,苏畅武,我今日不跟你算账,但是咱们这梁子就算结下了。等这场马会完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齐飞咬牙切齿,一挥衣袖带着众人离开了。
等到众人离开。
顾裴衣叹了口气,坐下席位对着苏畅武道:“苏兄,过刚易折。”
“小侯爷不过是问一些女儿家的喜好,你答了,众人之前他又不能怎样。”
“没准过几日他就忘了,何苦得罪小侯爷。”
苏畅武瞪了一眼顾裴衣:“那可是我妹妹,那齐飞跟个屎一样的玩意儿,就算是他惦记着,我都替我妹子感到恶心!”
“这种小人,你退一步,他进一步,你要是硬气起来,他才不敢招惹你。”
“顾兄,你日后为官,可不要如此怕事,不然这种人,专挑你欺负。”
顾裴衣眸光淡淡,不置可否。
没有靠山,再硬气有何用。
苏畅武可以如此,那是因为其父得皇帝赏识,旁人才不敢太过分。他要是像苏畅武一样,只怕现在脑袋都给人当球踢了。
这种靠着父母荫蔽的人,怎么会明白他这委曲求全的道理。
若是他二人位置相易,这苏畅武焉能硬气起来?
顾裴衣摇摇头不作声,转头去看马场上的苏清欢。
........
红衣白马,春风得意。
原来,这就是苏畅武的小妹。
倒也算是个佳人,只可惜太爱出风头,若是在后宅,必定是个不安生的主。
观赏则已,没有主母风范,只能惹来齐小侯爷那种孟浪之徒。
凡是有家风的高门显贵,怕是瞧不上的。
若他是这苏畅武,必定让这苏小妹掩其锋芒,好好习得琴棋书画,无害的风雅之事,届时为夫君红袖添香,才惹人爱。
罢了,看在苏畅武待他不薄的份上。
若日后有机会,他也可以提点这苏清欢几句。
顾裴衣正看着苏清欢出神,忽而神色一变:“苏兄,你的踏雪宝马,怎么有些奇怪。”
马场上,踏雪马忽然仰起前蹄高高嘶鸣一声。
整匹马,双目通红,马嘴流涎,疯狂地向长公主的方向奔袭而去。
“踏雪!”
“停下!”
苏清欢急匆匆地抽打着马鞭,可丝毫没有作用。
眼看就要冲破围场,威胁到长公主。
绿纱亭里。
忽而,长公主身边之前回话的黑衣男子动了。
如燕子般几点轻功飞跃。
跃到了驾驶着疯马踏雪的苏清欢面前。
“快闪开!你会死的!”
苏清欢惊慌地大吼。
那男子抬起头,露出一张鹰隼般的酷肃脸庞。
下一秒,一道寒光闪过。
踏雪马的身子骤然一僵,一捧腥热的马血扑簌上苏清欢的脸颊。
还没等苏清欢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坠下了马匹,吃了一嘴黄沙。
“你的马术,不错。”
那少年林立在她身边,居高临下地扫了她一眼,伸手捻了捻指尖黏腻的马血,目光一沉。
旋踵飞跃回到了绿纱亭里,对着长公主说了什么。
.......
哗啦——!
玉盘珍馐被横扫一地。
“岂有此理?”
“居然敢有人在我眼皮子底下动手脚,未免把我公孙荣也太不放在眼里了!”
“什么马赛,给我停了!”
长公主公孙荣勃然变色,对着那黑衣少年发了命令。
“尹寒表兄,我命令你立刻给我查,一定要把那凶手给我找出来。”
等到了男子赛。
苏畅武的爱马已死,自不能够上场。
与自家无关,苏清欢亦没心思观看场上的赛事,只顾着和追月呆在一起,小心看管着。
“姑娘,你怎么不看看场上,一会儿好选伙伴。”
“你若是拿了公主的马,败了赛,公主怕是脸上挂不住。”
连翘抽着鼻尖红红的鼻子,担忧对着苏清欢道。
方才小姐先是马发了疯,后又被人抓去审问,再又是进了公主的绿纱亭。
她差点以为小姐今日就要交代在这了。
还好没事,不然她都不知道怎么回去跟老爷夫人回话。
“有什么好看的。”
“就算抽到签的男子是个废物,只凭我一人,也能赢。”
苏清欢抚着追月的马鬃,眼底一片自信。
如今最重要的,是看着这追月马,这可是公主的座驾,万一赵家贼心不死故技重施,那赵家尚有安贵妃保命,她可只能用命来挡了。
忽而,远处传来一声锣鼓喧天。
“男子赛,将军府,尹寒将军胜!”
太监拉长了调子,将胜利的宣判,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
“尹寒上场了?”
苏清欢暗吃一惊,目光终于移向场上。前世这马会,也不曾听闻尹寒上场过。
“老天,请你帮我家小姐抽到尹将军吧。”
连翘立刻双手合十,向上天祈祷。
“没出息的家伙,就算他是对手,我也一定要赢!”
苏清欢握紧手中缰绳。
不管对手是谁,她都不会认输!
长公主亲侍的职位,她势在必得!
“什么,我哥竟也上场了?”
尹蝉霜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哥,向来不是瞧不上这些窝在朝野里的子弟,视之如粪土烂泥蛀虫窝囊废,怎么今日舍得屈尊降贵与其一较高下。
“尹表哥,今日确实有些不一样。”
吴若幽轻声道,女人的直觉,让她情不自禁的将眼神,移向不远处的苏清欢。
难道是,因为这苏清欢吗。
“吴表姐,你也去参加男女赛!”
尹蝉霜灵光一闪,一推吴若幽道。
“我?我可不擅骑马。”
吴若幽一愣,指着自己的鼻尖微微摇头道。
“你怕什么,到时候,我给你偷偷换上我哥的签子。”
“你只管跟在我哥身后跑,包赢的。”
尹蝉霜推搡着吴若幽去换骑装:“吴表姐,我哥常年在塞外,这可是为数不多和他接触的机会。”
“这......不好吧。”
“这毕竟是长公主办的马赛,我们这样做,怕是会惹公主生气。”
吴若幽有些心动,但忌惮着长公主。
“没事,有什么事,我给你顶着。”
“荣姐姐和我感情好,她定不会罚我的。”
尹蝉霜打着保票道。
“可......”
吴若幽还有些担心。
“表姐,女追男隔层纱,你我从小一块在尹府长大,我可只认你当我嫂嫂。”
“你可想好了,万一旁人和我哥凑成一对,万一那女人和我哥对上了眼,你可就只能躲在闺房里哭去了。”
尹蝉霜煞有介事的对着吴若幽形容着,见吴若幽还不敢,眼珠子一转,指着对面的苏清欢道。
“你看看她,到时候,万一一个老天打雷,把那苏清欢和我哥抽一块。”
“不是我说啊,那苏清欢方才一场,对面郎君们的吸气声,我隔老远都听见了,这苏清欢年纪轻轻就生妖里妖气,一看就是个狐媚子,万一把我哥勾跑了,你可别哭。”
尹蝉霜这么一说,吴若幽盯着苏清欢的眼神唰的暗了下来,随即回头赢弱的捧住尹蝉霜。
“霜儿,你确定有法子,让我抽到寒哥哥的签?”
轩睿院。
身穿一袭藕色荷花衣的苏清欢匆匆赶来。
看到不远处其乐融融的一对母子,苏清欢忽然生出了些近乡情怯的感觉。
“母亲,哥哥。”
都还活着,太好了。
苏清欢的手掩着唇,忍住眼眶里的泪,踏步走了进去。
“母亲......”
苏清欢正要对苏母行礼,目光一抬,却见苏母旁边坐着的赵秀珠。
赵秀珠穿着深碧芙蓉衣,脖子上戴着一串佛珠,面容慈祥,只是眉尾锋利,使得那张慈祥的面容透着一股算计。
赵秀珠靠着相面算命之说,在女宾之围混得如鱼得水。
前世也就是这赵秀珠前世一力说服苏母,将顾裴衣留在苏家,说什么顾裴衣面相好八字好,日后是龙凤之才,要好好地照料着。
苏清欢怀疑,赵秀珠必然是看出了顾裴衣这白眼狼之相,将这祸水往她苏家引。
“清欢是越发大了,这礼数却不像之前那般周全,午睡这般久了才过来,像小猪似的。”
“不过也是,毕竟是武人之子,有些莽气也是好的,不像咱们赵家,书香清流顽古做派,若是午睡昏了头,可是要挨手板子的。”
赵秀珠搁下手中茶盏,嘴唇笑着,眼皮却是轻轻一抬,扫向苏清欢,流露出一丝鄙夷。
前世苏家还未没落的时候,苏清欢对这些表情眼神里的细枝末节不甚在意,但后来大厦垮塌,见了似鬼人心后,苏清欢自是练出一副察言观色的好本事。
苏清欢暗忖,这赵秀珠本是定给阿爹的,可阿爹家族落魄,赵秀珠死活不肯嫁。赵家于是来了一招偷天换日,把她娘偷摸替嫁过来,本以为东窗事发,阿爹会恼火搓磨阿娘,没想到,二人恩爱的很。
后来赵秀珠找了一文官嫁了,发展却不如现在的阿爹。
这赵秀珠对他们苏家,是一半鄙夷,一半嫉妒。
说话更是绵里藏针变着法地骂人,偏偏苏母和阿爹都是实心眼的,听不出来弦外之音,这才让她蒙蔽了去。
“清欢还小,不被拘束着也是好的。”
果然,苏母乐呵呵的不在意,还帮着赵秀珠添茶。
“赵家规矩多,那女儿活得跟鹌鹑似的,我可不想妹妹变成这样。”
哥哥苏畅武也是没心没肺道。
鹌鹑二字刺得赵秀珠神色一变。
苏清欢心中一动,必须让苏母和哥哥早早意识到赵秀珠不是好人,不然日后麻烦可就多了。
于是苏清欢鼻子一酸,眼眶一红,眼泪啪啪啪地掉在面上,好不可怜。
“这是怎么了?”
苏母诧异地看着苏清欢,招招手,示意苏清欢来怀里。
苏清欢趴在苏母膝上,前尘往事一并而起,哭得更厉害了。
“阿娘,我不过是来迟了些,赵姨又骂我是小猪,还说我不守礼仪有莽气,还要打我板子?”
“咱们苏家向来都不规定什么午睡时间,我怎就不守礼数了。”
见苏清欢哭得可怜,苏母宽慰道:“你赵姨说的是赵家家规,和咱们苏家有什么关系,怎么会打你手板子。”
苏清欢只得加把劲,咬牙道:“既是赵家家规,三天两头跑到咱们苏家来说什么?”
“我是苏家女又不是赵家女,我是娘和爹的女儿,又不是赵姨的女儿,整日被管教来管教去,女儿觉得委屈得很。”
“你看看你家这小丫头片子,还说不得了。”
“若不是你娘当年横刀夺爱,当年嫁过来的就是我,你还得叫我一声母亲呢,你娘还是沾了我的光呢。”
赵秀珠笑道。
“赵姨说的是当年的替嫁之事吧。”
苏畅武还没反应过来赵秀珠的深意,只当是长辈之间的八卦。
“可不是.....”
赵秀珠还想往下说,却被苏清欢打断。
“横刀夺爱?”
“阿娘,爹爹不是说,你是她喜欢的第一个女子吗?”
“夺的不是阿爹的爱?难不成夺的是赵姨的爱?”
“可赵姨要是喜欢爹爹,怎么不嫁呢?”
苏清欢佯装不解道,果不其然看到赵秀珠笑容僵在原地。
“一定是这样,不然我都这么大了,赵姨还念着当年的事,一定是一直都没放下吧。”
苏清欢再接再厉补刀道。
她可没忘了前世灭门后,这赵秀珠,连她爹娘的定情簪子,都要从尸体上夺走踩碎,可见对她母亲是有多恨。
“非议长辈,你母亲平日这样教导你的吗!”
赵秀珠恼恨的抓住椅子扶手。
“明明是你自己个先提起来的陈年烂事,逼我母亲替嫁,要是我爹是个凶恶的,说不定直接就把我娘打死了。”
苏清欢一边嘀咕,一边害怕的缩到苏母面前。
“清欢!”
“妹妹,当着孩子,就莫要提当年之事了。”
苏母轻拍一下苏清欢的手背,望向赵秀珠,笑呵呵的打圆场道:“况且,女孩子家家长大了,知道要脸面了,妹妹日后少说几句吧。”
这还是第一次苏母逆着她,赵秀珠嘴角一扯一甩帕子:“我也是为她好。”
苏母又打了两句圆场,苏清欢干脆让人搬了小凳坐在苏母膝边。
好久不见母亲,苏清欢只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母亲身边。
“惯子如杀子,妹妹你真是太溺爱她了。”
赵秀珠忍着气暗暗翻了个白眼,眼神瞟到苏畅武,转移话题提起来顾裴衣。
“还是畅儿好啊。”
“我听说畅儿带回来一个同窗,叫做顾裴衣,哎呀呀,这名字一听就是龙章凤姿,不如带进来让赵姨看看。”
“可姐姐,万一让人给发现了。”
赵梅儿有些害怕,此次马会,达官贵人众多,若是她下药被人发现,那她就完了。
“怕什么,这是我专门让一奇医做的药丸,无色无味,谁也查不出来。”
“况且,就算被人发现,你素来和苏清欢交好,你不说谁会怀疑到你头上。”
赵思容秀眉一扬,威胁地盯向赵梅儿。
“是,姐姐,我知道了。”
赵梅儿眼中闪过一丝畏惧,连忙服从。得罪了赵思容,她在赵家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
马会分为三场。
第一场是女子赛。
第二场是男子赛。
第三场是男女二人混赛。
铜锣一响。
“赛会开始!”
裁判一声呐喊。
“瞧我的!”
苏清欢跨身上踏雪宝马,执起弯弓向箭靶子冲锋。
艳阳高照下,苏清欢一袭石榴裙在疾风中绽放,瞬间将身边那些小丫头们比了下去。
绿纱凉亭里。
“这丫头,马术不一般,之前怎么从来没见过,是哪家的丫头?”
长公主公孙荣轻吟一声,执着扇子点了一下场上的那抹石榴红,眼前一亮。
“那是苏武尉的小女,唤作苏清欢。”
一旁一位黑衣男子,干脆利落地回答。
“哦,就是那个莽子守军的女儿。”
想起苏武尉,长公主倒有些印象。
这苏武尉,脑子一根筋,上次她遗失了入城令牌,非不让她进城。
还是皇兄派人送来城令,才让她进城门。她气得急了,要求皇兄杀了这不知死活的小尉。谁知皇兄却嘉奖了他,给他赐了御酒,说什么尽忠职守。
她哪咽得下这口气,故意跟着传旨公公去,吓唬一通说皇兄赐给他毒酒。
以为他会呼天喊地地喊冤叫屈,谁知那他平静得很,拿起酒壶一饮而尽,然后安静等死。
她问不觉得委屈吗?
谁知那武木头竟然说,他是天子的兵,天子让他守皇城,他就守皇城,天子让他死,他就死。
这一根筋的二杆子,倒把她给唬愣住了。
“我倒是有些好奇,那莽子养出的女儿是什么样子。”
长公主轻轻扇着扇子,脸上浮现一抹兴致。
凉亭的右方,身为一同受邀参加的命妇赵秀珠听见长公主的话,手中的帕子搅扭在一起。赵玉珍这个贱人,不是说好舍不得自己女儿不让其参加这次马会吗,怎么变了卦。
如今在场人这么多,她也无法动什么手脚,只能转着手腕上的佛珠,祈祷赵思容争气些。
一记飞箭直中正鹄。
“苏家苏清欢,得一分!”
一记下腰策马弯弓。
“苏家苏清欢,两分!”
又是一记倒悬直冲。
“苏家苏清欢,得三分!”
随着裁判的高声宣判。
高门显贵纷纷将目光注落到场上的苏清欢身上。只见那十几岁的小姑娘,扎着利落的马尾,一袭红衣飒飒,目光炯炯,充满斗志。
等候的男公子们,也抑制不住好奇心,向这边看来。
“嚯,这苏家的妹妹,我怎么之前从没见过?”
“稀奇,稀奇,苏家,这皇城中还有什么人姓苏,该不会是那苏畅武的妹子吧。”
“这家伙,生得粗武,没想到妹妹却是这么美貌,像那赤莲花似的。”
“那家伙跑哪里去了,快找他来问问这妹妹的情况。”
几个好色之徒对苏清欢馋涎欲滴,纷纷去找苏畅武打听。
冬日。
相府的朱红深门中。
一阵阵苦药味伴随女子的哀嚎从清寒轩传来。
“苏清欢,你害死了梅儿的孩子,这都是你应得的报应!”
冷得哈口气都能凝结成冰的厢房里。
一袭褪色长裙的女子病恹恹地躺在床上,嘴角还残留着褐色的苦药汁。
痛彻肺腑的毒药,从腹部渐渐传来,苏清欢目光凄恨地盯着眼前的男子。
景国的丞相,她的结发夫君——
顾裴衣。
“顾裴衣,你我夫妻数十年,你竟不信我?”
苏清欢凄凄一笑,眼角落下两行清泪。
“都怪我信你才让你去照顾梅儿的身孕,你却辜负了我的信任。”
“你太让我失望了!”
顾裴衣厌恶地盯着苏清欢。
“那赵梅儿明明是自己跳入水里,你还要我说多少次。”
苍白着脸的苏清欢绝望地发出一声冷笑。
“梅儿对孩子视如珍宝,怎会为了设计你这种贱妇害死孩子。”
“明明是你不得有孕,心怀嫉妒,想让她们母子俩一尸两命!”
顾裴衣一挥衣袖,怒气冲冲地指着苏清欢的鼻子骂道。
“我不得有孕?你怎敢提这个!我的不得有孕还不是为你试药!!”
剧痛再次袭来,但抵不过心头的万般刺痛,苏清欢的指甲扣进床板里,死死盯着顾裴衣双腿。
“你那腿疾,是我辛勤侍疾十年,花尽我苏家所有财产才治好。”
“我更是为你尝药,饮多了凉药,才落得终身不愈。”
“你呢,腿才好不过半年,就将那赵梅儿纳进家中,你可对得起我?”
顾裴衣大怒,揪起苏清欢的衣领。
“你还有脸提我的腿伤?”
“都怪你哥哥给我的马在马试比赛上发狂,将我甩落让我落下如此残疾!”
“你这个妹妹为我当牛做马,乃是还债!”
苏清欢双手撑在床上,咳出一口黑血。
“这都是意外,马试本就要签生死状,你比试的名额都是我家为你求来,你有什么资格苛责我家。”
听到苏清欢这样说,顾裴衣讽刺一笑。
“意外?”
“若真是意外,为何你家要给我那么多的金银补偿。”
“不就是你哥哥嫉妒我,害怕我夺得魁首,故而设计陷害!”
“若我哥哥嫉妒你,怎会将自己的爱马踏雪送给你武举?”
苏清欢气得浑身发抖,原来,原来顾裴衣是这样看待她哥哥的。
当初顾裴衣还只是黄州一个穷酸秀才,和哥哥有些同窗之谊这才进了苏家做门客。
苏家惜才。
给顾裴衣的吃穿用住,无一不重视。
之后落下残疾也是十分照顾,给了其大量财产。
没想到在顾裴衣眼里,竟然是苏家亏欠他的心虚表现!
荒唐啊......
“皇城谁不知踏雪是你哥哥的爱马?”
“你哥哥性子秉直在皇城树敌颇多,焉知不是故意让我当了替死鬼。”
顾裴衣松开苏清欢,合掌阴沉一笑。
“不过你既然说起意外?”
“我倒想起你家那场灭门的火灾。”
“既然你都要死了,不妨让你做个明白鬼。”
“那把火,是我放的。”
苏清欢浑身一震,目眦欲裂地瞪着顾裴衣:“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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