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文乔张皮子的其他类型小说《重回七零:糙夫请接好我的财富江文乔张皮子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禾下乘凉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文乔哼了一声,“你写借条给我,我把条子拿着。等以后咱们成了一家人,这条子自然就作废了。我又不会给外人看。”“这……”方松林还是有些犹豫。“你不写就算了”,江文乔一跺脚,转身欲走。“我姐今天刚给我寄了一百块,我本来还想着把钱借你的……”一百块?方松林心中火热,这江家还真是富得流油,随随便便就能给一百块。“好,我写。只是乔乔,这借条你可千万别给别人看啊。”江文乔这才端出笑容,“这还差不多。”方松林掏出衣兜里的钢笔,江文乔寻了张纸让他写。“欠款二百零八块整,布票八尺,粮票二十斤,梅花牌手表一块……”将借条揣在怀里,江文乔笑眯眯伸手,“上回我送你的玉佩还我。”方松林下意识觉得不对,送出来的东西怎么还能要回去呢?江文乔以前从来没这样过。“我...
《重回七零:糙夫请接好我的财富江文乔张皮子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江文乔哼了一声,“你写借条给我,我把条子拿着。
等以后咱们成了一家人,这条子自然就作废了。我又不会给外人看。”
“这……”方松林还是有些犹豫。
“你不写就算了”,江文乔一跺脚,转身欲走。
“我姐今天刚给我寄了一百块,我本来还想着把钱借你的……”
一百块?
方松林心中火热,这江家还真是富得流油,随随便便就能给一百块。
“好,我写。只是乔乔,这借条你可千万别给别人看啊。”
江文乔这才端出笑容,“这还差不多。”
方松林掏出衣兜里的钢笔,江文乔寻了张纸让他写。
“欠款二百零八块整,布票八尺,粮票二十斤,梅花牌手表一块……”
将借条揣在怀里,江文乔笑眯眯伸手,“上回我送你的玉佩还我。”
方松林下意识觉得不对,送出来的东西怎么还能要回去呢?
江文乔以前从来没这样过。
“我妈写信来说,这玉佩有灵性,只有我们江家的姑娘才能戴。
听说男人戴了不好,会破财倒霉,轻则断手断脚,重则没命。”
江文乔龇了龇雪白的牙齿,夜色下,她黑发如墨,唇红如血,像山林里钻出来的妖精,好看得有几分诡异。
方松林觉得脖子上玉佩挨着的皮肤一下滚烫起来。
对啊,自己戴上这玉佩没两天,就被人套麻袋无缘无故打了一顿,肯定是这破玉佩给自己招了灾。
他解下绳子,把玉佩交还给江文乔,“这玉佩还是你收着吧。”
玉佩一到手,江文乔转身就走。
“乔乔,你怎么走了,那一百块钱呢?”
方松林脸上满是焦急,还有些被耍弄后的生气。
他要是要不到钱,他爸的寿宴怎么操持啊。
“啊?奥,你说一百块钱啊,我花完了。”
江文乔笑眯眯的,“今天我在供销社买衣裳和雪花膏了。”
方松林脑子轰地一下,这败家娘们,有钱也不能这么造啊!
他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抖,“一百块你都花完了?”
“对呀,买雪花膏,布料。还去国营饭店吃饭,预订了一块手表”,江文乔掰着手指头一项项数着。
方松林脸色越来越难看,恨不得扇她一巴掌。
“你怎么这么大手大脚,钱被你花没了,我爸的寿宴要怎么办?”
“你明天去城里把那块手表退了,把钱拿回来!听到没?”
“才这么点钱算什么,我爸到时候还会给我寄的。”
“你爸的事我放在心上呢,放心吧”,江文乔得意地眨了眨眼睛。
方松林忍了又忍,心里默念了无数遍,小不忍则乱大谋,“那我等你消息。”
打发走方松林,江文乔冷笑一声。
这小白脸还敢打她的主意,自己就给他个大惊喜,让全村人都看一看方卫华的笑话。
进了门,江文乔用肥皂洗了好几遍手,终于把恶心劲压下去了。
知青点门口,杨云礼握紧了手里的拳头,明知道她有多喜欢那人的。
是他多想了,还以为……
他不敢再想下去,有些想法即使只是夜深人静时在脑海中划过,也是对她的不尊重。
“哥哥,你怎么了?”燕子察觉到大哥情绪低落,伸出小手握住了他的拳头。
“没事,你不是要去找江知青吗?哥哥就不进去了,我在家等你。”
杨云礼丢下一句话大步走开,燕子追赶不及,只能疑惑地走进知青点。
江文乔在厨房忙活,她今日去公社买东西,回来走了太久,有些耽搁了。
想到搁在橱柜里头的兔肉,她连忙取出来。
兔肉用水浸泡去腥,白酒,姜丝,花椒,一点点盐巴腌制。
今日补充了豆油,江文乔奢侈地往锅里放了三勺,这双椒兔油水少了不好吃。
蒜末花椒在锅中爆香,腌制好的兔肉下锅滑散。
烟囱炊烟袅袅,带出香辣刺激的味道,香得燕子打了个喷嚏,五脏六腑叫嚣着饿。
“江知青……”
厨房门口探出一个小脑袋,燕子头上还保持着昨晚编的发型。
稍稍有些凌乱,一看就是睡觉也没舍得拆。
她怀里捧着一兜的野果,小嘴紫不溜湫的,糊了一圈的果汁。
“进来进来”,江文乔招呼燕子。
燕子有些局促,她还是第一次到知青点来呢。听说这里的人都和江知青一样有文化。
见江文乔又烧火又做饭,燕子自觉接管了烧火,守着灶台的火。
“尝尝盐味够不够”,一块焦黄的兔肉丁喂到燕子嘴里。
没等她评价,江文乔自己也拿筷子夹了一块,吃得满足得眯起了眼睛。
又滑又嫩的兔肉丁在咀嚼时爆出汁水,辣,香,回味无穷。
燕子咕噜一口吞下,又珍惜地舔了舔唇边的油水,“真好吃。”
江文乔笑眯了眼睛,翻出个大碗盛了满满一碗双椒兔,“你家还没吃饭呢吧,带回去吃。”
她又变戏法似的掏出一个小纸包,里头是两块黄澄澄的鸡蛋糕,“上次姐姐说进城给你们带好吃的。”
软绵绵的鸡蛋糕散发着诱人的香味,燕子捧着兔肉咽了口口水,使出全身意志拒绝道,“姐姐,鸡蛋糕我不能要。”
“不要可不行,那我以后可不敢要你家的肉吃了。”
江文乔强硬地把鸡蛋糕揣在她兜里,又塞了一大把奶糖。
然后轻轻推她出厨房门,“去吧,早点回家开饭,你哥还等着呢。”
“姐姐,果子给你,下午我在山上摘的山捻子。”
鸡蛋糕多珍贵啊,原本摘了野果送来是为了感谢江姐姐做的猪肉的,可没想到欠她更多了。
燕子有些羞愧。
“呦,这不是咱们村里的小疯子吗?”
“谁让她到这来的?不会是来偷东西的吧?”
刘源走进院子,嫌弃地上下打量着燕子。
燕子低着头一言不发,使劲咬着嘴唇,眼圈一下红了。
疯子,小偷,癔症,这些辱骂的词语,从小到大她听过无数遍。
刚开始她还会反驳,可渐渐的,越来越多的人都这样说,有时候她自己也怀疑她是不是真的是个疯子。
刘源转头就对上了江文乔要吃人的目光,他心一跳,这女人怎么跟母老虎一样凶悍。
“我让燕子来的,你有意见吗?”
呦,这母老虎还有理了。
刘源不服气,“当然有意见,这小疯子进了知青点,发疯咬人……”
话还没说完就被江文乔打断,“有意见别说,不服憋着。这里没人要听你的意见。”
“再瞎比比我大嘴巴抽你!”
“燕子,咱们走。”
她牵着燕子的手走出知青点,见小人眼圈红红的,她掏出手绢给燕子擦眼泪。
“姐姐,我不是疯子,我也没偷过东西”,燕子眼框里泪珠将落未落,有些委屈地辩解道。
“别人说什么不要紧。人不需要通过外界的评价来衡量自己,明白吗?”
燕子有些懵懂,抽噎着,“姐姐的意思是,他们说什么我都不要听,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就行吗?”
“不,不是。”
江文乔露出一个邪恶的微笑,“ 对付嘴贱的人,咱们就大耳刮子抽他,打到他不敢说为止。”
燕子吃惊地张大了嘴,因为自家成分不好,娘亲平时都叮嘱自己要忍让,别和人发生冲突。
因为打起架来,最后吃亏赔钱的总是自己家。
“姐姐,这样真能行吗?”
江文乔拍拍她的脑袋,“相信我。”
燕子握了握拳头,小脸鼓鼓的,“姐姐,我力气很大的,村里的小孩都打不赢我。”
她随手打了一拳在知青点门口大柳树,碗口粗的树干上顿时留下一个清晰的拳头印。
江文乔震惊,这孩子天生神力啊。
这样就更好了,打起来也不怕吃亏。
给小孩又灌了一通鸡汤,看着她高高兴兴地回家去了,江文乔轻轻吐一口气。
老男人曾跟自己说过,燕子这孩子癔症不是从小就有的。
而是在杨家成分被定成地主后,饱受村里人白眼之后才开始的。
她合理猜测,燕子应该是平日里受欺负太多了,心里郁闷,才发展成心理疾病的。
心里的压力如果不能释放出来,迟早要出事。
她不能让燕子再变成前世那样。
放下碗筷,江文乔又趁着夜色去了一趟杨支书家。
她把一整条大前门放在杨家的饭桌上,原本美滋滋抽着旱烟的杨槐山眼睛一下睁大了。
两只眼睛怎么都挪不开。
这可是大前门啊,他有一次去公社,碰上个阔绰的熟人散烟,这才抽过一次。
那味道整整在他梦里绕了三天三夜。
这丫头出手可真是阔绰。
看杨支书的表情,江文乔就知道自己这礼送对了。
“杨支书,我有件事要求您……”
杨槐山头皮发麻,这江知青送这么贵重的礼,该不会是想回城吧,这事可难办啊……
大河村生产大队穷,这工农兵大学的名额今年不一定能有呢!
“你要是想回城……”
“听说公社小学要招老师?”
两人同时说话,杨槐山听了一愣,公社要招老师?这事他咋不知道。
“江知青,这事你咋知道的。我没听说啊。”
“我是听公社一个熟人说的,说学校有个女老师要结婚。她嫁得远,这教师名额不就空出来了。”
江文乔说得煞有介事,杨槐山一愣,这丫头消息比自己还灵通?
“你是想当老师?”杨槐山皱了皱眉头,把饭桌上的烟推了回去,“可这事我说了不算。”
公社下头生产大队就有十多二十个,名额只有一个,这消息传出来还不得挤破脑袋抢。
他就是个穷地方的支书,队里的事他还能插得上话,可公社的事就不成了。
“杨支书,我不是让您帮我定下这个名额。而是托您在明天上工的时候,把这事告诉村里人就成了。”
干了一会儿活路,江文乔突然后背一凉,转过头去却什么也没看见。
“张皮子,你这几天不上工了,村里有像你这么游手好闲的人吗?”
“你要是能干就干,不能干就滚!”四队的小队长骂起人来气势磅礴,声音一直传到了二队。
江文乔手搭凉棚,搜索着四队的人。
张皮子低着头没说话,脸上尽是伤痕,原本那条好腿也被打瘸了。
察觉到江文乔的视线,张皮子不敢直视她,低着头躲避。
被吊在悬崖上暴晒的濒死感仍萦绕在心头,杨云礼那个地主崽子,三天没给他吃一口东西,时不时喂两口水防止他缺水死过去。
他饿得啃悬崖上的草根才活下来。
杨云礼,江文乔,苏甜,这些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江文乔和杨云礼勾搭上了,他现在暂时不敢得罪。
可苏甜她不过就是个屁用没有的知青,自己捏死她跟捏个蚂蚁一样。
察觉到苏甜投来的嫌弃视线,他搓着胳膊冷笑一声,先整死你个小婊-子。
杨家,一个略有些壮实的姑娘脸红扑扑坐在葡萄架下,放在桌下的手紧张得直搓。
“姐姐,喝水。”
杨云燕特意挑了个没缺口的碗,洗得干干净净后盛了水送到蔡小兰手边。
这就是杨家那个有癔症的妹妹?
蔡小兰表面热情,可笑意却没到达眼底,“谢谢你了妹子。你哥哥咋还没回来?”
燕子腼腆一笑,“已经叫去了,姐姐你再等等。”
蔡小兰矜持地点点头,没有去动那碗水,打量着院子里的家什。
院子有些破败,但房屋是上好的砖石。
等她嫁过来,清理了院子,拔掉这些没用的葡萄架、花苗啥的,到时候都种上菜。
再养上几只鸡,还能补贴些家用,这家实在是太穷了。
不过好歹还有个12岁的闺女,再养两年就能出嫁。
蔡小兰上下打量着杨云燕,她虽然说有癔症,可模样还是不错的。
要是嫁到些远些的山沟里头,也能换一笔不低的彩礼。
听说云礼哥他妈活不了两天了,等她一死,家里日子就好过了。
云礼哥能干,她也不赖,到时候两人能把家弄得红红火火
蔡小兰在心里盘算着要种啥菜,转头对上了一双漆黑的眼珠子,吓得她差点没叫出声,“你这死孩子……”
想到这会儿还在相亲,蔡小兰硬生生压住了快要喷涌而出的谩骂。
她挤出个笑容,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水果糖递给那不说话的瘆人小孩。
“你就是小熙吧,我是你哥的对象,以后就是你嫂子。来,吃糖。”
杨云熙没接水果糖,盯着她一言不发,直看得蔡小兰心里发毛。
她讪讪地收回水果糖,杨云熙转身就走。
看着他的背影,她心里还是打颤,“这小哑巴真瘆人,不会是个傻子吧。”
“我弟弟不是傻子”,燕子清脆的嗓音响起。
蔡小兰转头一看,离她不远的地方,燕子手里端了个盘子,盛满了野果子。
“你听错了,姐姐没说小熙是傻子”,蔡小兰连连否认,在燕子的目光下,甚至出了一头的冷汗。
要是这小孩跟她哥告状就不好了,岂不是让云礼哥误会自己。
门吱呀一声响起,“燕子,小熙。”
蔡小兰期待已久的身影终于出现了,个头高壮,惹人注目,面庞如上天精心雕琢一般。
古铜色的皮肤不仅没削减他的好看,甚至让他的男子气概更上一层楼。
她只吃了两个就饱了,剩下的都进了杨云礼肚子。
吃饱了就犯困,她捂着嘴小口打了个哈欠,看着在树下忙活的杨云礼。
他不知从哪里找了一大堆干草,手脚麻利地搓成了草垫子,然后在上头放了清洗干净的大树叶。
又从怀里掏出个纸包,将里头的药粉围着草垫子仔仔细细地撒了一圈。
见江文乔看向他,他站起身解释道,“这是驱虫的药粉,林子里毒虫多。”
他自己倒是皮厚不怕,可江知青皮肤娇嫩,要是被毒虫咬伤怕是要出大事。
江文乔惊喜万分,这垫子是他特意做给自己午睡用的。
“我脚动不了,你抱我过去成不成?”
杨云礼如遭雷击,她知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他捏紧了拳头,想起昨晚在知青点的那一幕,胸口酸疼。
她一边和方松林还联系着,一边却还撩拨自己吗?
“男女授受不亲,这样对你名声不好”,杨云礼硬邦邦地拒绝道。
江文乔不知道为什么老男人的脸色一下就变了,伸出白嫩的小手拉住他的手臂。
“那我的脚伤了,走不动,要是自己走过去,伤会加重的。”
看着眼前小人困扰的样子,杨云礼心一下就软了,这个小骗子,就是想骗自己。
他深吸一口气,就算被她骗,他能怎么办呢,只能认命了。
江文乔突然腾空而起,她惊呼一声,倒在了杨云礼胸口。
杨云礼表面镇定,可心脏完全不受控制,恨不得下一刻就从嘴里跳出来。
她悄悄将下巴在他胸前蹭了好几下,过了把瘾,稍微收点利息,谁让他刚开始还拒绝自己的。
她以为自己的小把戏没被发现,却没想到被杨云礼看了个正着。
柔软的发丝在胸口处晃荡,怎么能察觉不到呢?
被她小巧精致的下巴刮蹭,杨云礼头皮一阵阵发麻,大步走到树下,跟放炸弹一样放下江文乔,然后落荒而逃。
“你休息吧。”
“等等,你去哪?”江文乔喊住他。
“我一个人害怕,你别走远了。”
“我就在附近转转,放心吧。”杨云礼面色通红,额头上已经都是汗水了。
垫子干燥又柔软,还散发着太阳和树叶的清香。
微风阵阵,虫鸣也悄悄静了下去,在森林的白噪音下,江文乔很快就睡着了。
稍微合了一下眼,江文乔就醒了,视线朦胧,她隐约看见杨云礼坐在水潭边上。
自己的草垫子边上放着一大捧八月瓜,还用洗干净的树叶垫着。
杨云礼察觉到动静,“你醒了,快到上工的时间了。”
他看了眼灼热的日头,皱了皱眉头,“天气这么热,你身体能受得住吗?”
“要不你跟队长请个假,那些活我……”
江文乔从垫子上爬起来,声音还带着微微的沙哑,天然一股风情流露,“怎么,你又想像上次一样帮我收麦子吗?”
杨云礼黝黑的脸唰一下红了,“我没有……不是……”
“那点活不算什么,你别误会,我看村里那些老弱妇孺做不完活路,也会顺手帮一把的。”
他知道她只喜欢方松林。
自己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若是现于人前,必然会给她带来困扰,他绝不敢宣之于口。
毕竟自己家是这样的成分,和他沾边的人都讨不了好。
江文乔梳理自己睡得有些毛糙的头发,慢条斯理道,“我没误会。”
杨云礼悄悄松了口气,他原以为自己会开心的,可随即而来的却是深深的怅然若失。
金馨看着那一筐满满的青菜,也很是眼红。
这个江文乔,就知道占便宜,这回抓住她的短处了吧!
“有些人呐,真是大小姐,不劳动也就算了,还要多吃多占”,刘源跟着阴阳怪气。
何明珠气冲冲的,“菜是我拔的,你们要骂骂我,跟乔乔没关系。”
江文乔停下片肉片的手,对着金馨道,“这菜是你种的?
你浇水施肥了?你拔草驱虫了?”
金馨脸一红,这自留地说是知青点的,可平日里都是宋思雨和林灵何明珠几个照料的。
她是从来没打理过的。
“那你也没照料过,你凭啥吃?”
“好了好了,不就是些菜吗?文乔也是知青点的一份子,自留地里的菜当然能吃。
咱们别吵架了,不值当”,宋思雨看着剑拔弩张的两方人马,赶紧缓和气氛。
往日里也没见着金馨她们几个这么咄咄逼人啊,林灵心里一阵恼火,摔了手里的抹布。
“这菜我照料的,我想送就送,轮得着你在这指手画脚!”
“这菜钱我出了”,何明珠掏出两毛钱,塞在宋思雨手里。
“明珠,不过一篮子菜而已,哪用给钱啊”,宋思雨连连摆手拒绝。
苏甜眼看大家都护着她,只好挤出笑容。
“自留地好歹也是集体的财产,这次就算了。乔乔,你以后可不能这样了。”
江文乔翻了个白眼,这人是明里暗里说自己侵占集体财产呢。
这话林灵也听明白了,她拿过宋思雨手里的钱,找回一毛九给她,“给一分钱就行了。”
彻底堵住了所有人的嘴。
晚饭分了两个大桌一个小桌,小桌这边肉香四溢。
香香辣辣的回锅肉混着蒜苗的清香,飘满了整个厨房。
拌黄瓜酸辣爽口,何明珠一口回锅肉一口拌黄瓜,吃得直叹气,“好久没吃得这么过瘾了。”
江文乔笑着给她空了的碗盛米饭,“好吃就多吃点。”
刘源喝着没滋味的地瓜粥,再吃上一筷子黑乎乎的野菜,胃里都泛酸,忍不住发脾气道,“这么简单的青菜也能炒糊!”
金馨摔了筷子,“你什么意思!”
“你说我什么意思?每次轮到你做饭,这菜不是糊了就是夹生,这是人吃的吗?”
刘源心里直冒火,没肉吃也就算了,就连菜也是糊的。
而那边小饭桌呢,香味能飘十里地,那何明珠吃得满嘴流油。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甜甜,你看他!”被刘源直白呛了一顿,金馨气得眼泛泪花。
苏甜好不容易咽下发苦的野菜,心里也是直翻白眼。
可她面上却挂着温柔的笑,轻声开口道,“刘知青,馨儿她也不是故意的。
这柴火灶不如城里煤炉子好用,她用不惯,以后熟悉了就好了。
大不了下次轮到馨儿时,我来做饭。”
“就是,这柴火灶是人用的吗?”
刘源撇撇嘴,“说得谁不是城里人似的,人家苏甜还是海城来的呢,做饭比你好吃多了。”
他嘀咕了两句,不过看在苏甜的面子上,到底还是没说话了。
金馨美滋滋挽住苏甜的手撒娇,“甜甜,幸好有你帮我,你真好。”
江文乔那边两碗菜很快见了底,凉拌黄瓜剩下的一点汤汁,还被何明珠拌在饭里吃得干干净净。
何明珠摸着滚远的肚子满足地叹息了一声,见江文乔要收拾碗筷,她连忙伸手阻拦。
“乔乔,你做饭辛苦了,这碗筷我来洗就成。”
江文乔也没推辞,端着提前留出的大半碗回锅肉就出了门。
她走到知青点后头的山坡上,晾在上头的衣裳已经八分干了。
她收下来折好,然后小心翼翼地往杨家走去。
已经是吃饭的点了,村里家家户户炊烟缭绕,可杨家厨房却冷冷清清。
江文乔心里奇怪,捧着肉轻轻敲响了杨家大门,“有人在家吗?”
敲了好久,木门才吱呀打开一条小缝。
江文乔视线下移,一个还没有她腰高的小豆丁杵在门上,两个圆溜溜的黑眼睛看着她,目光里满是探究。
小男孩穿得破破烂烂,可五官却白净精致,抿着嘴没开口。
杨家人都长得好看,杨云礼是阳刚健壮的男性美。
燕子也俊俏,可这小男孩,简直是上天精心的完美造物,唇红齿白,仿佛一件易碎的瓷器。
她弯腰下来,揉了揉小孩的脑袋,“我是江知青,我来找你哥哥的,你家里有人在家吗?”
小男孩仍然抿着嘴不开口,只摇着头。
江文乔放低了声音,从口袋里摸出一颗奶糖递给他。
“你别担心,我不是坏人,上回你哥哥帮了我,我是来送东西感谢他的。”
她举了举手里的菜碗,一股勾人的肉香从碗里飘出来。
杨云熙皱着鼻子狠狠吸了一口,真香啊,这肉怎么能这么香呢?
他盯着碗愣了会神,然后捏紧了手心里的奶糖,侧身让了位置出来。
江文乔大喜,跟着杨云熙进了门。
杨家原先是大河村的富户,不过原来住的宅院被捣毁了。
如今住的地方,是原先杨家仆人住的,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即使是这个院子,也是砖瓦房,比起大河村其他人住的黄泥屋要好多了。
院里好几间正房并着厢房,厨房在东南角,院子里铺着青石板。
厨房边上搭着葡萄架,下头还有石桌石凳。
只是仿佛许久无人打理了,花架倒了,青石板也残破不堪,几间房门更是被泼了红油漆,看着触目惊心。
“小熙,开饭了!”杨云燕从厨房里探出头,手里端着一锅黑乎乎的汤并几个黑面馒头。
她见了江文乔一脸讶异,“江知青,你来家里有事吗?”
“我来送钱的,上次买野猪肉的”,江文乔将五块钱搁在院子内的石桌上。
杨云燕将饭菜放下,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大哥交代过,这钱我不能收。”
江文乔怎么说都说不通,干脆收回钱,将回锅肉搁在石桌上,笑眯眯道,“既然你不收钱,这菜是你大哥给的猪肉做的,这你可不能不收了。”
杨云燕本想拒绝,可看着眼巴巴扒在桌子边上的小熙。
他眼睛一眨不眨,死死盯着桌上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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