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舌头笨得多说几个字就会打结，只能干巴巴道：“抱歉。”
“没关系。”韩煜大度地原谅了她，“我心甘情愿。”
他说：“只要不是白等，多久我也愿意。”
韩煜在说等她放学，却又不止于此。他在打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懂的哑谜。
氛围刚好，韩煜寻思着是不是能找许南意讨要一个短暂的吻。
奈何还有第三人在场，第三人恍若从未和许南意有过争执，还会没有眼力见地说：“师妹，这是你男朋友么？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只要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问出这种没有情商的问题。
庞玖情商不低，和同届的同学都处得很好，连他们这些后入学的，提起她时，也会半是客套半是真心地夸两句。
再一不再二，许南意这次没给她留面子，直说：“跟你犯不着。”
韩煜选择性听进去了几个字，他在想，许南意居然没有否认他是她的男朋友。
双重否定表强烈肯定，四舍五入，许南意也喜欢他。
韩煜给自己想乐了。
他一开心就喜欢找点儿事做，比如拉着许南意的手，翻来覆去玩弄她的手指。韩煜尤其中意无名指，捏着无名指揉捏的时间也比其它四根手指更多。
许南意往后缩了缩手，没成功，便任由韩煜抓着。
庞玖看着他们旁若无人的互动，说：“师妹好像对我有意见。”
她哪壶不开提哪壶道：“是因为在为上次的事情怪我吗？”
韩煜动作一顿，眼里的笑意也散了些。
许南意看她一眼，带着警告。
庞玖却仿佛没看见，继续道：“可我也是看师妹很想去才会说那些话的。”
韩煜松开了许南意的手。
许南意收回手时，指尖还停留着韩煜的体温。她无声地叹了口气，脚尖一转，正面着庞玖。
庞玖把自己摆在被波及到的无辜受害人的位置，无不委屈道：“你不能因为运气不好出事儿了，就莫名其妙地迁怒我啊。”
“所以师姐是怕被我迁怒才会单方面躲着我吗？”许南意冷声奚落，“我还以为是师姐心虚。”
“和我不沾边的事，我心虚什么？”
许南意了然，既然庞玖否认了后者，那前者就是对的。
“我的确脾气不好，迁怒无辜在所难免。这事儿吧，我跟你道歉。”
就这么承认了？庞玖表情空白一瞬，下意识看向韩煜。
许南意察觉到她的目光，心烦地往韩煜身边跨了半步，大晚上的，打扮得花枝招展，净给她找事儿。
她的语气不算友善，连表面的客气都懒得维持：“所以师姐还是先走吧，免得我等会儿还要为打人而道歉。”
韩煜低头，看着许南意写着生气二字的后脑勺，毫不怀疑她话里的真实性。
许南意是海城女子防身术协会会员，他三年前亲自给许南意找的入会名额。当时只是怕许南意被放高利贷的人威胁，许南意脾气不好，万一激怒对方，动起手来有个三长两短，他也不用活了。他刚有的老婆，要是出个什么事，他真的会疯。
三年时间，协会会和他同步许南意的学习进度。韩煜毫不怀疑，许南意如果真的想动手，十个什么师姐也不顶用。
而且他也不会让许南意动手，他又不是死的。
庞玖拢了拢垂在胸前的头发，把古早电视剧里小白花的一言一行、语气动作表演得淋漓尽致。
“师妹的道歉好粗鲁，是担心我说太多让你的男朋友误会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