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衣服脏了。”
林洐一顿低头看了一眼,白色衣服的领口上果然染了一点红。
是刚刚咳出来的血。
林洐拿出纸擦掉手心里的血迹然后看着少年的背影勾起嘴角笑了笑。
突然前面的少年突然回过头看着他,晦涩不明的灯光照在他的身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目光冷冽得让人不寒而栗:
“我希望你是个聪明人,既然知道了就该明白我的底线。”
“……”
白锦一没再多说猫着腰回去了,回去的路上嘴唇死死的抿着。
今天真的太危险了,幸好来得是需要帮助的林洐,要是张祖淙再早来几分钟或者刚好踏进这里平日里最喜欢的乖巧的半个养子其实是个坏家伙可能想都不想就把他发配边疆。
他还是大意了,在没有把握之前不能露出一点儿马脚……
张祖淙抬腕看了下时间,正要下车就看到白锦一从林子里走了出来。
看到白锦一一脸阴沉,他有那么一瞬间觉得那双干净的眼睛比仿佛一个杀红了眼的打手还要充满杀气几倍。
这一眼让张祖淙觉得自己像被他锁定的猎物一般很不舒服。
愣了愣再定睛看白锦一的时候,看到那熟悉的干净摇了摇头,他一定是魔障了,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看着冷得直缩的白锦绣默默的调高空调:
“什么感觉?被草扎么?”
白锦一嘿嘿的笑了起来,神神秘秘的靠近张祖淙的耳边:
“太刺激了,就是那男的不行,就十分钟。”
“???”张祖淙大惊,看着一脸兴奋的白锦一下一秒脸色沉了下去,冷声质问道,“哪里学来的这些浑话?你才几岁?”
张祖淙觉得白锦一就不应该知道这些,在他映像里白锦一就应该是不染世俗的米虫。
以前他每次回家都能看见白锦一盘着腿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或是在他办公的时候晃着两条长腿走到他身边戴着耳机打消消乐。
每每看到这样的场景他的恨铁不成钢,揪起来一顿说。
可现在孩子每天早出晚归甚至现在都不着家,更严重的是学坏了!
张祖淙气的找不着北,根本就忘记了自己六岁就讲得一口浑话,比白锦一这些过分多得多。
张祖淙一顿质问把白锦一问懵了,他就随便扯了一句而已。
看着快气撅过去的了张祖淙,白锦一连忙道:
“我骗你的,我没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张祖淙一顿,斜了他一眼:
“真的?”
白锦一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我哪里敢啊,片儿都不敢看……”
白锦一说着说着耳朵都红了,典型的嘴巴比脑子快。
张祖淙用手指弹了弹他的脑门,语气缓和了一些:
“那骗人对了?”
“不对不对!”白锦一捂着脑门,可怜巴巴的看向张祖淙,“别生气了嘛。”
张祖淙冷哼,嘴角却扬了起来。
回去的路上白锦一叽叽喳喳的倒也过得挺快。
到车库的时候白锦一抱紧了书包打开门犹豫了一下,红着脸问道:
“哥,一起看片吗?”
张祖淙被这一声哥喊得心神荡漾,如果不是后面的内容的话。
“想死?”
“我先回去了!”
张祖淙看着跑进别墅里的身影,失声笑了出来。
白锦一回去的时候看到管家正在调地暖的温度,走过去从包里面掏出来一包草药递给管家,笑眯眯的道:
“给你买的,天气冷睡前泡一泡就暖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