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道,人会变得这么快。
或者说,他没有变过,由始至终都是在骗我。
谢晋安叫了我好几声,我才反应过来。
“丁妮,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但是,只要你需要,我一直都在。”
我突然问他,大三那年为什么和我分手。
谢晋安疑惑道:“不是你发了分手短信吗?”
我一头雾水,那时我深陷妈妈离世和狂躁症双重折磨,怎么有闲心思发什么短信提分手。
倒是谢晋安,吵完架后再也没联系过我。
他从抽屉摸出一只老旧的翻盖式手机,我一眼认出那是他大学时用的。
他按了开机,手指在键盘上滑动几下,递给我。
电子屏发着微弱的光,一条分手短信赫然其上。
发件人是:妮妮。
我?
不可能,当时我也曾打过电话给谢晋安想和他道歉,解释。
但怎么都拨不通他的手机。
向云杰说是他把我拉黑了啊。
我恍然大悟这一切想必都是向云杰搞的鬼。
原来那会开始,他就在算计我了。
我用力握紧了手指,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谢晋安以为我又要发病,想拿药给我。
却被我一把拉住:“不要走,陪陪我。”
我说。
心潮澎湃,从前种种在脑海走马灯式轮番上演。
过了这许多年,能让我焦躁的心绪得以片刻喘息的,只有他。
再醒来时,天已大亮。
我发现自己躺在被窝里,门外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声。
打开手机,里面只有一条来自向云杰的未读消息,他问需不需要来接我。
发送时间是昨晚八点。
我丢开手机,推门出去。
谢晋安穿着休闲装,在厨房动作娴熟地忙活做早餐。
早餐很简单,三明治和热牛奶。
我皱了皱眉,问他有没有咖啡。
养成习惯了,每天早晨一杯黑咖。
他放下粥碗,正色道:“我记得我的医嘱有写不能喝咖啡。
丁小姐,你没有遵医嘱。”
“对不起,谢医生。”
我心虚地望着他。
然后我们相视一笑。
吃完早餐,谢晋安先把我送回了别墅并让我有事立刻打给他,就开车离开了。
我推开大门,发现家里并没有人。
就连保姆张姨也不在。
茶几上粘了张纸条:老家祖坟动迁,我陪妈回去处理,对了我把张姨也带走了,回老家没人做饭。
合着没有张姨,他们母子俩这些年都是捡垃圾吃的。
我嗤笑一声,把纸条丢进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