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还在转移话题,暗戳戳地责怪叶依纯。
叶依纯抬头,仍是淡淡地望着他。
“叫了。”
“你和沈娇在洗澡。”
楚航挡在她的身前,死死地盯着傅司年。
“傅司年,你还是人吗?怎么还有脸去找沈娇!”
“你知道依纯得了什么病吗?”
她轻轻拽了一下楚航,摇头示意他,不要将病情泄露出去。
“什么病?”
傅司年也有些局促不安。
一阵急促的电话***打断了对话。
“低血糖又犯了?”
“你等着,我马上回去!”
他挂断电话。
“麻烦你照顾一下依纯,我有点急事。”
“你......理解一下,毕竟沈秘书是朋友,如果我不管她,就没人管她了。”
见到他的背影远去,叶依纯的心越来越空,又狠狠地下坠撕 裂。
这十年,沈娇的低血糖总是发作在特殊的时候。
就连叶依纯过生日的时候,傅司年也心不在焉地看着***。
一边唱着生日歌,一边不敢把窃听息屏,怕沈娇低血糖昏倒,时刻回复她的消息。
“我理解。”
“去吧。”
叶依纯点了点头,心里却少了很多从前的委屈和酸楚。
如果那碗阳春面只是出于同情。
如果这么多年的相守和陪伴,他依旧没有为她身上的那块烫伤的伤疤出头。
或许当年,是叶依纯多想了。
傅司年随手施舍的善意,是她误会得太深了。
3
选择放弃治疗后,叶依纯第一件想做的事情,就是回家。
不是回到傅司年冰冷豪华的大别墅,而是回到那个长满野草的铁皮出租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