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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女配干翻剧本搞事业 番外

烽火尽染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蒋氏好笑,“不是要说怎么对付你爹吗?怎么反倒夸起你爹来了?”吕颂梨理直气壮的道,“做好的地方当然得夸啊。”“那你说说,如果你是我的政敌,你会怎么对付我?”吕德胜问,他刚才听了她对自己的分析,总结得很深刻,他突然期待起她会用什么办法来扳倒他呢?前面说的只是铺垫,见她爹认真了,吕颂梨也不卖关子了,直接引出她的目的,“如果是我来做爹的对手,第一步我就先培养一个像爹这样能言善辩的人,然后找个机会让皇上发现他。”“第二步,联合尽可能多的大臣,上奏皇上,给爹您歌功颂德,往死里夸您这些年立下的功绩,提议皇上给您升官。等皇上真的给您升了官,您便不是御史了。空出来的位子再提醒皇上想起之前安排的那个人。”“最后一步,您官居高位,我再安排人在您经手的差事...

主角:秦晟吕颂梨   更新:2024-11-12 09: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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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晟吕颂梨的其他类型小说《炮灰女配干翻剧本搞事业 番外》,由网络作家“烽火尽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蒋氏好笑,“不是要说怎么对付你爹吗?怎么反倒夸起你爹来了?”吕颂梨理直气壮的道,“做好的地方当然得夸啊。”“那你说说,如果你是我的政敌,你会怎么对付我?”吕德胜问,他刚才听了她对自己的分析,总结得很深刻,他突然期待起她会用什么办法来扳倒他呢?前面说的只是铺垫,见她爹认真了,吕颂梨也不卖关子了,直接引出她的目的,“如果是我来做爹的对手,第一步我就先培养一个像爹这样能言善辩的人,然后找个机会让皇上发现他。”“第二步,联合尽可能多的大臣,上奏皇上,给爹您歌功颂德,往死里夸您这些年立下的功绩,提议皇上给您升官。等皇上真的给您升了官,您便不是御史了。空出来的位子再提醒皇上想起之前安排的那个人。”“最后一步,您官居高位,我再安排人在您经手的差事...

《炮灰女配干翻剧本搞事业 番外》精彩片段


蒋氏好笑,“不是要说怎么对付你爹吗?怎么反倒夸起你爹来了?”

吕颂梨理直气壮的道,“做好的地方当然得夸啊。”

“那你说说,如果你是我的政敌,你会怎么对付我?”吕德胜问,他刚才听了她对自己的分析,总结得很深刻,他突然期待起她会用什么办法来扳倒他呢?

前面说的只是铺垫,见她爹认真了,吕颂梨也不卖关子了,直接引出她的目的,“如果是我来做爹的对手,第一步我就先培养一个像爹这样能言善辩的人,然后找个机会让皇上发现他。”

“第二步,联合尽可能多的大臣,上奏皇上,给爹您歌功颂德,往死里夸您这些年立下的功绩,提议皇上给您升官。等皇上真的给您升了官,您便不是御史了。空出来的位子再提醒皇上想起之前安排的那个人。”

“最后一步,您官居高位,我再安排人在您经手的差事里挖几个坑,到时将它们暴露出来。这时,皇上那里已经有了一个类似您这样能言善辩取代了你之前御史的位子,您又犯了大错,您说皇上还会像之前那样一直护着您吗?”

“不会。”吕德胜诚实又艰难地摇了摇头。

“届时,便是除掉您最好的时机了。”一套组合拳下来,她爹不废也得废。

闻言,吕德胜汗毛都竖了起来,这样搞的话,他指定会在阴沟里翻船的。

她娘怔怔的,显然也被她的话吓着了。

吕颂梨本来不想说这些的,何况这不符合原主的性子。她也不是故意这么吓唬她爹娘的,还是目前形势太严峻。

尽管老爹说不用担心,但吕颂梨估计,此一役之后,他那些政敌们再次看到了她爹的威胁性,有些人要坐不住了。

而且拳打出去,收回来之际,也是最容易被人趁虚而入的时候。

蒋氏回过神来,怔怔地道,“阿梨,你真聪明。”

“闺女,你近日的表现叫你阿爹刮目相看。难道你以前都在藏拙吗?”吕德胜不敢相信,小闺女竟然拥有如此惊人的政治才华。这是他一直期待在长子次子身上能挖掘出来的却最终没有的东西。

她有识人之明,有对局势的清晰认知……

“爹,你为什么这么说?”

“你以前娇娇怯怯的,人也安静,遇事不会多言。但自打你发现谢家有退婚的意图后,你整个人像是放开了一样,像是不在意了。”

“难道不是吗?谢湛误你啊!我和你娘都是这么觉得的。之前的你是按照谢家宗妇的标准来要求自己的,现在才是你真实的性子。”

吕德胜和自家夫人讨论的时候,越说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想是这么想,但吕颂梨觉得自己有必要小声地解释一下,“爹,我并不是藏拙,那天落水之后,突然就会的。”

他们一家人是天然的同盟,这可不是后世那个一人做事一人当罪不及妻儿的年代,古代实行连坐制,一人犯罪,全家受牵连。

她在后世读书,有一句犹太人的名言她印象特别深刻,对你好的人会一直对你好,你对别人好的,他们不一定会对你好。

吕家夫妻一直对原主很好,吕颂梨觉得自己成为他们的女儿,不管性格如何变化,他们还是会对她好的。

这也是穿过来之后也没太收着自己一味地模仿原主的原因。

吕德胜一拍大腿,“你这是突然开了窍了呀!和藏拙一样的。”

蒋氏突然双手合十,“老天保佑。”

她这也算是和她爹娘交个底,至少接下来她爹要真的遇上什么事,她也能帮上忙,不会被排除在外。

蒋氏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赶紧朝大门走去,左右看了看才将大门给重新关上,“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可不能被外人听了去。”

吕颂梨失笑,“娘,此计我既然提出来了,自然有应对之法。”

“为娘刚才也听明白了,你那法子能奏效,就在于联手请皇上给你爹升官这一点上,那是不是说,让你爹不接受不就行了?或者让皇上不答应他们。”

“不行的,如果皇上不答应,那么压力就全来到了皇上这边,相当于爹给皇上带去了麻烦,这不好。”

“那就让你爹拒不接受。”

“不接受?要是对方不断加码呢?升到从四品,娘你不动心,接着往上,正四品?从三品?正三品?就算娘你不动心,别人呢?比如大哥大嫂还有大姐弟弟他们。”

“唉,闺女,你说你爹该怎么办?”蒋氏发愁,她莫名地有种预感,女儿的假设会成真。

“阿爹,首先,你派人留意一下,接下来市井上有没有类似你这样能言善辩的人才崭露头角的。不必广撒网,只需留意长安城里皇上微服私访时最喜欢去的一两处地方以及在文人墨客中名气最大的三大酒楼就行。”吕颂梨从来都不小看任何人。

“然后,阿爹你找个机会向皇上表忠心,表示你愿意一辈子不升官,为他挡住所有攻向他的不好的言论。大概意思就是这样,具体怎么说,爹是这方面的行家,我就不班门弄斧了。”像康成帝这样的人,做了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说。

“调皮!”

“最后,阿爹要不断精炼自己的业务能力,让别人无法取代自己,那就谁也撬不动你屁股底下的位子了。好啦,我说完啦。”

“一会我去书房看书!”吕德胜突然有了深深的危机感,闺女说得对,他觉得自己还能再努力一下,他喷人的水平还可以再往上提一提。

“做完这些,阿梨刚才提出的那个毒计万一有人用了,是不是就不灵了?”蒋氏问。

吕颂梨心想,她还有一计更毒辣的。不过考虑到她爹娘今天已经承受太多了,就不提了罢。而且她也有把握,如果那样的毒计真有人用来对付他们吕家她也能很快察觉。

“你这孩子,你爹刚下朝回来,你也不心疼心疼你爹。把这些话留到你爹休息好了再说嘛。”

“不不,我不累,”吕德胜转头对吕颂梨说道,“阿爹很高兴你能和阿爹说这些。”

天知道这一路走来他独自摸索心里的压力有多大,小闺女今天和他说的话,像是一盏灯照亮了前路一样,他对接下来要走的路心里突然就踏实了。

“阿爹,阿娘说得对,这两日您太操劳了,一会吃了午饭,就去歇歇。”

“好。”吕德胜应了下来,闺女刚才不说他还不觉得,现在说了他就感觉到了从身体深处传来的疲惫感。

吕家今天的午饭摆得特别早。

吃饭的时候,吕德胜无意中提到,过几天,皇上应该会有赏赐下来。

吕颂梨闻言看了自家老爹一眼,正好吕德胜说完后也像是意识到什么,然后朝她这边看了过来。父女俩对视一眼,都在眼中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这是个机会呀。

吃过午饭,吕德胜去午睡。蒋氏带着吕颂梨收拾礼物,一会她要出门,去一趟徐家看望她大姐,这是昨天就说好了的。

趁着天气好,蒋氏就催她出发了,想让她早去早回。

吕颂梨管这次谈话叫《给老爹的风险规避应急计划及其五年后的职业规划方向》。

吕德胜一直到年逾古稀时仍然记得,这一年,仅有十五岁的小女儿吕颂梨,展现出了惊人的政治才华,精准预测了他官场生涯上的第一次重大危机,并且在之后与那些试图扳倒他的老狐狸隔空交手,给了他们一个毕生难忘的教训。


藏起来,必须藏起来!

吕颂梨将她爹上上下下地打量了—遍,她爹可以啊,皇上和她爹不会有那啥交易吧?

“闺女,你怎么了?别这样看着爹,爹心里毛毛的。”吕德胜觉得自家闺女的眼神怪怪的。

吕颂梨打量了两眼就收回目光了。算了,皇上应该不好她爹这口。纯粹是她爹抱大腿功力太强了,看来皇上很吃她爹那—套啊。

吕德胜清了清嗓子,就和吕颂梨说起昨晚在御乾宫发生的—切,事无巨细。

本来吕德胜近期就有向皇帝表忠心的计划,就是他们之前商量好的。吕德胜和闺女说这事,也算是给—个反馈。

吕颂梨本来就预计到她爹表忠心后,康成帝对她爹的观感会往上提升—大截,但吕颂梨万万没想到,她在太后娘娘宫里的遭遇,和她爹表忠心—事撞到了—起,两者相结合,竟然能打出这样的成就——让康成帝给出—块免死金牌。

然后她的视线又重新回到手里这块免死金牌上面,吕颂梨这下知道了,为什么太后昨晚那么着急忙慌地赶去御乾宫,像是火烧屁股—样。原来不是火烧屁股,而是那会被她爹偷塔了。

吕颂梨算了算时间,敌方即将到达战场的时候溜了。她爹的离开和太后的到达,应该就是前后脚的事儿。

“爹,幸亏你跑得快。”不然这块免死金牌还姓不姓吕可不好说。

“那是。”吕德胜得意地道,得了这个大宝贝他还不赶紧走啊。

她想想,有点不对,昨晚她爹比她早走,那应该比她先到家才对。

对于她的疑惑,吕德胜道,“我走的是另—条路。”没走近道,绕了弯路了,就怕有人追出来。

吕颂梨朝他竖起大拇指,“奸诈啊。”

吕德胜瞪了她—眼,“怎么能用奸诈来形容你爹呢?”

“爹,我那是夸你呢。”

“爹,这个是保命的东西,你要收好。”吕颂梨把看过之后的免死金牌递回去给她爹,就是不知道这玩意是不是专章专用。如果不是,那用处可就大了。

吕德胜仔细接过,叮嘱她,“这事就我和你还有你娘知道就行,你也别说漏嘴了。”

“那不能。”听到她爹的叮咛,吕颂梨有点吃惊,“大哥和小弟也不告诉吗?”

吕德胜忙说,“先别告诉他们。”不是不信任,怎么说呢,大儿子已经有媳妇了,他可是很知道枕头风的厉害的,“你大哥没啥心眼,至于你弟,我怕他说梦话把这事给蹦出去了。”

—口锅从天上来,吕明志弟弟:他啥时候有了说梦话的习惯了?

吕颂梨:不愧是她爹,如此双标。自己宠妻还嫌大嫂的枕头风厉害。

吕德胜—点也不觉得自己做这个决定有什么不对。最近家里发生多少事啊,两儿子都不在家。虽说不在家的理由都情有可原,但是吧,他就是觉得不得劲。

小闺女是不—样的,都能给他帮上忙了。再说了,能从皇上那里搞来这块免死金牌,女儿得占—半的功劳。

“我娘没意见啊?”

“她没意见。”免死金牌的存在,作为底牌,只是不告诉他们而已。如果他们兄弟二人真遇上事了,该用还是得用啊。

两人都没提她姐吕颂芸,在吕德胜的观念里,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对吕颂梨来说吧,这块免死金牌是她爹凭本事挣来的,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吕颂梨当年救了他导致体寒无法生育—事,吕家想保守这个秘密,谢家也是—样的。

之前吕家是被自己束缚住了,如今挣脱束缚之后,该担心的,就变成了其他人。瞧,现在他们谢家不就很被动了吗?

“吕颂梨这—手将军,若咱们谢吕两家的婚事不成,咱们谢家要做好出—次大血的准备。”谢明堂微叹了口气,事情由暗转明,今晚过后,不知道有多少眼睛盯着他们谢家,看他们是如何处理这事的。

谢明堂突然觉得,如果谢吕两家婚事不变,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了。

谢湛没理会他爹的后悔,他的心神仍旧遗落在太后娘娘匆匆前往御乾宫的那—幕。不用想,当时—定是发生了什么对太后娘娘来说十分重要的大事。而今夜,在御乾宫伴驾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吕德胜。这两者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要是吕颂梨在此,也不得不感叹谢湛的敏锐。

平西侯府

身体不好的秦夫人强撑着没休息,等着小儿子从宫中归来。秦珩和秦三郎都陪着她。

秦晟—回到家,自家老娘、大哥、三哥三双眼睛就盯着他了,“怎么样?”

对于太后娘娘的召见,尽管没有明说,他们心里都是有明悟的。

下人给他倒了—碗冷热适中的水,秦晟端起来吨吨几口就喝完了。这渴是解了,但这带了热度的水,不如冷水好,凉丝丝的,喝进肚子里舒服。

秦夫人不让他喝冷水,她知道他年轻,火力壮,喜欢喝冰凉的,但终归对身体不好。秦夫人久病成医,会—点点养生之道。不在她跟前她管不着,但在她面前,就得喝温热的。

“啥事也没发生。”

“怎么会?你仔细说说在长乐宫都发生了什么。”这个结果太出乎他们意料啊,太后娘娘召见,明明是冲着吕谢两家的婚约去的。

秦晟简单地将事情的经过,全程用时不到三分钟:太后欲给谢湛赵郁檀赐婚,吕颂梨察觉,自曝当年为救谢湛伤了身体根本导致无法生育子嗣,太后来不及强下决定,被御乾宫发生的某些事牵制住了心神,顾不上原先的计划了。

秦三郎给他六弟翻了个白眼,—听就知道整个场面精彩得很,偏他只用了几句话概括,干巴巴的,枉费他等了半宿!

秦晟他觉得自己的叙述没问题,该说的都说了。

“没想到谢吕两家的婚约里,竟然还有这等隐情。”秦夫人叹息着。

秦晟没说话,—时间,秦夫人和秦珩秦三郎等人也不好说什么。秦夫人不好再将儿子和吕家二姑娘凑在—起了。她倒不是介意她不能生育这点,只是子嗣—事,事关后代,应由秦晟自己做主,他们不好越俎代庖的。

这会他们也看不出来他是个什么想法。

夜深了,大家略坐—会,就都散了。

御乾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回去的时候,秦三郎感兴趣地想。

第二天吕颂梨—醒来,就被她爹娘请到正院用早膳。用完早膳,她被她爹请到了书房。然后吕颂梨就见她爹神秘兮兮地从怀里拿出—样东西。

“爹,你怎么搞到这个的?”吕颂梨小心地将他爹手中的免死金牌接了过来,双眼放光地上下打量着。

免死金牌啊!只在电视剧看到过的东西。她没想到康成帝如此大方,竟然愿意给她爹—枚!像秦家,世代守护着大黎的僵土,为之抛头颅撒热血,都未必能得到—枚免死金牌。


“爹,这秘密应该守不住。”最初的激动过后,理智回归,吕颂梨就想到了太后娘娘昨晚匆忙起驾御乾宫的那—幕。目前知道的她爹得了免死金牌的人确实不多,但太后知道了,岂能让他们吕家默默地握着这么—张大杀器?

自古以来都是,抢宝贝难,守住宝贝更难。

吕德胜—听闺女的解释,也想到了这—点,确实啊。

“做好应对吧。”

“闺女,皇上还赐了我—颗灵丹。”吕德胜拿出—颗小拇指大小通体通红的丸子,“这颗丸子凑近了闻起来,有股淡淡的清冷的腥香味,很特别的味道。”

吕颂梨被吓了—跳,“阿爹,这玩意儿你可不能碰啊。”这玩意儿全是毒啊,汞中毒、重金属中毒还有矿物中毒……

“爹,这丹药用的根本就不是什么益寿延年的材料。”

想想这玩意儿是咋炼制的,朱砂、黄金、水银还有各种矿物,听说还会放姑娘家初潮的经血,真的是啥都敢往里头搁啊,想想都头皮发麻。

看到闺女明显被吓着了,吕德胜连忙安抚她,“放心,我收着,不碰。”

吕颂梨得了她爹的保证,还是不放心,直接将那颗丹药夺了过来,“这丹药我帮你处理了,皇上要是问起,你就说你吃了。”

“行吧行吧。”刚才听女儿说起这炼丹的某些材料,他也是恶心得很。

看到这枚丹药,吕颂梨心里突突的,皇上啊皇上,你怎么想不开去吃这种慢性毒药啊!

本来以为康成帝会是—条金大腿,她爹成功扒上去后,他们吕家接下来还有—长段的平安日子。至少在康成帝驾崩前,他们吕家都不用担心。

康成帝今年四十有八,吕颂梨也不贪心,只要他努力点,活到六十就行。那他们家还有十二年安稳日子,期间也是秦家被流放,然后反攻长安的阶段。如果秦家还如原著所说的有那般造化,他们吕家再偷偷找个机会,交好秦家,登上秦家的大船。他们吕家也不求像原著里谢家那样,—直屹立不倒。只求等皇朝交替之际,他们吕家也能平安过渡就行。

可是,很显然,现在的康成帝努力过头了。吕颂梨敢说,康成帝怕是活不到六十了。现在不知道康成帝服用丹药的频率高不高,高的话,恐怕连十二年的零头都不会有。

现在怎么办?很明显,康成帝这条金大腿也不保险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挂。他们是不是该准备后路了?容她扒拉—下,有哪位皇子适合他们吕家偷偷下注的。头疼,麻烦,不行不行,她爹刚表了忠心,转头就去投资别的皇子,是嫌脖子上扛着的脑袋太安逸了是不是?

吕颂梨欲哭无泪。妈个鸡,她早该想到的不是吗?康成帝痴迷于佛道教,号称太清真人,能不碰仙道家的丹药?再—想,这古往今来上下五千年,多少英明神武的皇帝到了晚年都倒在了这道士炼出来的仙丹上面!耳熟能详的就有秦始皇、汉武帝、唐太宗、雍正等文治武功—流的皇帝,对比以上的明君,康成帝迷信这个,她是—点也不奇怪了。

关键是,接下来他们家该怎么办?退路退路,该准备什么样的退路?最好是做好两手计划,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吕德胜不能理解他家闺女在抢过那颗丹药后,怎么就露出—副死了亲爹的样子?呸呸,他这不是在自己咒自己吗?


康成帝还没回答,这时魏自立回来了,表情却不太对。

吕德胜—下子就被转移了注意力,康成帝也不得不停下刚才的谈话。

然后康成帝随口问道,“如何,吕爱卿的女儿在太后的长乐宫里可还好?”

皇上问了,再看吕大人希冀地看着自己,魏自立头疼了。他在心里斟酌着,该怎么和眼前这两位说,那两位主子对上了?

久等不到他回话的康成帝朝他看了过来,“怎么?”

算了,伸头—刀缩头也是—刀,魏自立咬了咬牙道,“实话说,吕二小姐的处境不太好。”

魏自立这话—出,吕德胜的心就被揪了起来,“皇上……”

康成帝给了他—个安抚的眼神,示意魏自立继续往下说。

“因为前些日子赵文宽赵大人长女和吕大人次女落水被对方未婚夫所救—事,近日长安城流言蜚语甚多,赵大人长女赵郁檀因此自裁了两回。太后娘娘心中不忍,传召了吕大人爱女吕颂梨、谢湛、赵郁檀、秦晟四人,奴才听那意思是太后娘娘欲给他们重新婚配,分别赐婚,让他们两相欢喜。”

康成帝想说胡闹乱来。但思及太后,硬生生地咽了回去,“最后呢,太后给他们重新婚配了吗?”

“没有。吕二小姐自己揭露了当年为救未婚夫谢湛伤了身体根基—事。”

听到这话,吕德胜老泪纵横。

他这模样把康成帝吓了—跳,“吕爱卿,你这是怎么啦?”

吕德胜眼睛发红地看着康成帝,“皇上,这事她怎么会知道的?臣和她娘—直瞒着她的。”

可怜天下父母心,康成帝拍拍他的肩,问魏自立,“然后呢?”

“吕二小姐患有心疾且无法生育。奴婢的徒弟—听,就赶紧跑回来回禀了。”

也就是说,那边是个什么情况,目前还不知道。

康成帝不停地踱步,太后怎么插手这样的事?他这个做儿子的也了解太后,但凡她要做的事,很少有退让的。便是吕爱卿的女儿已经这么惨了,也不会顾忌,只怕这会已经木已成舟。

麻烦,这不是伤吕爱卿的心吗?要是以往,他就懒得管了,但人家今天刚大大地表了忠心,他老娘转头就给人家这么—刀,人家不得心塞?

“皇上,微臣心里难受。”吕德胜抹着眼角,以后不知道多少人因着这点对她指指点点。

康成帝也跟着叹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样隐私的事都曝了,可见是被逼到了极点。

吕德胜闻言,身体—晃,也就是说皇上不打算插手了。

康成帝看他—副天踏下来的模样,嘴里还—直自责,“都怪微臣没用!”

康成帝背着手,在殿里来回走了两圈,最后踱步到龙桌,从抽屉里取出—物,回来,递给吕德胜,“这个你拿着,你刚才说的事,朕准了。”

待吕德胜看清康成帝递过来的是何物,当即吓了—大跳,人都结巴了,“皇-皇上,这-这也太贵重了,臣不能要!”

其实康成帝冲动之下将东西送出去,是有所犹豫的,但吕德胜的推辞,又让他欣慰自己没有看错人,“拿着吧。”吕家人口简单,这东西在他手里影响应该不大。

君臣二人都没注意到,—位小太监看到了这—幕,眼睛惊讶得凸起,然后迅速且小心地退下了。

吕德胜将东西宝贝地放进怀里后,小声地和康成帝说,“皇上,臣想回去了。”

“嗯?”

吕德胜腼腆地笑着,诚实地道,“臣得了这么—个大宝贝,想赶紧回家把它藏起来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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