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用力的一指头戳的我晃荡站不住:“死丫头,你要害死你妹妹!”
爸妈带着玉鸣去了很多大城市看病,医生都摇摇头:“神经性耳聋,是因为高烧引起的脑细胞受损,这种听神经的损伤一般是不可逆的,不能治好。”
我问过玉鸣,会怪我吗?
玉鸣摇摇头:天意注定啊,我失去听力,那我可能是获得别的东西吧。
她是乐观的亦是自卑的。
7
抵达北河,我和鄢又森告别。
“你也怪我害了玉鸣吗?”我真挚地看着他。
“都过去了。”他抬手看表,作出赶时间的样子。
他没有嫌弃过玉鸣的听障,总是很耐心地字正腔圆一字一句地表述给玉鸣听,确保她能听清。
“我相信你会对她好。”虚情假意,我极其圆滑。
他点点头:“你有空,多回去看看叔叔阿姨。”
我很少回去,我不喜欢回去。
在家里,我像墙上的挂钟,偶尔才有人看我一眼,不带亲切。
爸妈的心思,总是更多的在玉鸣身上,自从她残疾后更甚。
妈妈心里是埋怨我的,我害了玉鸣一生。虽然她没有说,我能感觉到。
我是痛苦的,只能在这无尽的痛苦中寻求自洽,我才能安心。
所以,我只能对玉鸣更坏,这样,我才能获得安心感。
北河公司业务开展并不容易,大多数时间,我投身于渠道扩展工作中去,除了线上会议汇报工作,我和周锦汉的联系也淡了。
他应该有一个新的得力秘书吧。
起初,玉鸣偶尔还给我一些信息,自那次饭局之后,周锦汉对她展开了追求,经常去学校找她,她都拒绝了。
她问我:怎么办?
我无法给她什么确切的准话,我的圆滑之处就在于,把选择丢给别人,一旦出了问题,我可以摘清自己。
她做哪一种选择我都不喜欢,无论是周锦汉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