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是黑道老大,中年丧偶。
我是我爸掌上明珠,我婚后不久喜怀龙凤胎。
我爸喜极而泣。
深山道士却说我爸杀戮多煞气重、儿孙缘薄,要续弦破命格。
为了保我和龙凤胎,我爸听道士劝,给我娶了个后妈。
怕我多想,他去结了扎。
又怕我见着后妈心烦,他将我送到郊外别墅养胎。
怀胎八月,后妈打着老大夫人的名号冲进别墅。
“你这不要脸的小三,吃我老公住我老公的,还敢养小白脸怀野种?”
她把我拖到大街上,用激昂的言语误导路人侮辱我欺凌我。
我被凌|辱得当场小产,她将夭折的龙凤胎递给我爸。
“老公,这是你小情儿跟她小白脸的野种,这吃里扒外的小贱人,就该卖她到缅北受受活罪!”
1、怀胎八月,我人愈发懒惰、倦怠。
午饭后,我累得眼皮直打架,便由肖姨陪着回卧室休息。
睡意朦胧间,外头传来阵阵嘈杂声。
“这小贱蹄子,身为小情儿,竟敢私下养小白脸,还怀了野种?
她真当我老公是冤大头?”
“就是,这贱人怕是不知道您才是老大夫人?
她不过是林老大的玩物,却敢在您和林老大眼皮底下和小白脸厮混,这简直是在打您的脸!”
“对啊,如此明目张胆狂妄胡为,林夫人您一定要给她个下马威,让她知道,这林家,是您说了算!”
这别墅区向来清净。
外头这吵嚷声,吵得我脑仁疼。
我无奈睁眼,揉着眉心问肖姨。
“外面发生什么事了,动静这么大?”
“好像是某个大佬的老婆,发现老公在这别墅区里养了个小三,而这小三又养了个小白脸,还怀了小白脸的种,这大佬老婆带着一帮姐妹来抓小三呢。”
我皱起眉。
“老公出|轨,小三固然有问题。”
“但最大问题,是男人自己管不住身下那二两肉。”
“一味地抓小三打小三,是治标不治本。”
“这男人劣性一天不改,就算抓了打了小三,还会有小四小五小六。”
肖姨点头表示认同。
“对啊,小三固然可耻可恨,但最该打的是出|轨的男人。”
外面吵嚷声越来越大。
我最近睡眠质量差,肖姨心疼我。
“我出去劝劝,让她们安静点或走远些。”
我被吵得没了睡意,心情烦躁,便到客厅吃水果。
肖姨的劝解似乎不凑效,吵嚷声又近了、大声了。
我苹果刚吃了两口,一大帮女人乌泱泱地冲了进来。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质问,带头那个三十出头的红衣女人,率先冲到我面前,巴掌狠狠甩在我脸上。
“你这不要脸的小三,吃我老公住我老公花我老公的,还敢养小白脸怀野种?”
“今天我就让你这贱人知道,做小三的下场!”
2、这一巴掌,打得我脑袋嗡嗡响。
我瞪大眼,怎么都想不明白,这帮打小三的人,怎会出现在我家里,还对我动手。
“贱人,我老公待你不薄,只这豪宅就过亿,你身为小情儿不好好伺候他,却背着他养小白脸怀野种还想让他当便宜爹?
你真当我老公是傻子?”
“瞧你这下贱的骚样,如此饥|渴难耐,干脆去做鸡|吧,什么男人都有,别留在这祸害我老公。”
红衣女人一连串的污言秽语,让我反应过来。
原来,她们吵吵嚷嚷说的小三养小白脸还怀了野种的人,是我。
我起身,反抽了她一巴掌。
“神经病,你认错人了!
我和我老公正经领证受法律保护……”可没等我说完,红衣女人又用力甩我一巴掌。
“贱蹄子,那是我老公!
你一个小情儿,敢在我面前说受法律保护?
依我看,就该立法,让你这种不知廉耻的荡|妇去蹲大牢!”
女人手劲很大,我被她扇得连连后退,跌坐到沙发上,脸痛得像火烧一般。
我手撑着沙发,另一只手下意识护着肚子。
肖姨冲过来,拦在我面前。
“你们这帮疯子,你们认错了人了!
我家小姐和姑父是合法夫妻!”
肖姨的手掌手臂布满斑驳伤口,伤口渗着血。
显然,她也像我一样,被这群癫货给打了。
可肖姨话音刚落,就被一脚踹开。
又有几个女人上来,“给你脸了是吧,一个小三的保姆敢这么嚣张?”
她们捂着肖姨的嘴,架着挣扎的肖姨拖到墙角,对着肖姨拳打脚踢起来。
我焦急怒吼,“你们是不是疯了?
敢私闯民宅在我这撒泼?”
我挺着大肚子,不敢贸然上前,只拿过手机要报警。
可我还没按下号码,手机就被红衣女人一把抢了去。
“啪”地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我气红了眼,“你这疯婆子,我说了,你认错人了!
“红衣女人气势汹汹,似是要吃了我。
我担心她对我肚子动手,护着肚子朝后退。
“认错人?”
,红衣女人脸目狰狞。
“我亲耳听到振贤在电话里叫你宝贝,还看到他一百万两百万地给你转账,就连这别墅,也是他买给你的,你还想狡辩?”
我瞪大眼,不可置信地瞅着眼前这面目狰狞的女人。
“你就是我爸新娶的老婆张|晓|兰?”
林振贤是我爸。
几年前,我妈因病去世。
我爸虽为云城老大,却十分痴情专一,对我妈宠爱有加俩人恩爱几十年。
我妈去世后,我爸没打算再娶。
“囡囡,爸不需要老伴,爸有你就够了。”
而他这几年,确实洁身自好。
直到我结了婚,怀了龙凤胎。
我身体不好,妊娠反应非常大。
孕期六个月,我出现先兆性流产的迹象。
我爸和我老公,赶紧把我送到医院养胎。
我爸又到深山道观给我和孩子祈福、求了平安符。
道士说说我爸杀戮多煞气重、儿孙缘薄,要续弦破命格、保他儿孙满堂。
为了保我和龙凤胎平安顺遂,我爸听道士劝,回来就给我找了个后妈。
我从小就是父母掌上明珠,我爸怕我多想,不仅和后妈签了婚前财产协议,还去结了扎。
可就算是这样,我还是打心里抗拒这个后妈,一直不愿见她。
我爸不敢刺激我,征求过我意见后,将我送到郊外别墅养胎。
而我万万没想到,我和后妈,会以为这样的方式见面。
张|晓|兰死死盯着我。
“贱人花样真多,你就是靠这样又叫爸又叫老公的,把我老公勾得神魂颠倒的?”
我磨了磨了牙,“不是,我真的……啪!”
张|晓|兰的巴掌,再次重重甩我脸上。
“贱蹄子,还敢狡辩?
我老公昨晚才给你转了两百万!”
我嘴角渗出血丝,目光凌厉地死盯着张|晓|兰。
“张|晓|兰,谁给你的胆子到我这来胡闹?
你不过是我爸新娶的老婆,真当自己是我妈了?”
3、张|晓|兰呵地冷笑,目光充满鄙夷。
“贱东西,全云城谁见了我不得尊称一声林夫人?
你一个万人骑的下贱玩意,我手指随意一碾就能让你粉身碎骨,我还拿捏不了你?”
显然,她根本不信我是她黑老大老公的亲女儿。
陪她一起来闹事的人,也狗腿地附和。
“臭婊|子,林夫人可是老大夫人,你一个养小白脸怀野种的下贱胚子,不主动下跪认错,还在那叫嚣?”
“林夫人,这贱人就是恃宠而骄,嘴硬得很,不好好教训她,她迟早骑您头上撒尿拉尿。”
“对啊,这骚|货还敢一直叫板林夫人,不好好教训她,她是不会老实的!”
这些人,狗仗主人势,一个个撸着起袖子摩拳擦掌。
都想当张|晓|兰最凶狠的那条狗,将我咬杀,抢个头功。
我瞥一眼绻缩在墙角被打晕过去的肖姨,厉声喝斥她们。
“你们睁开狗眼看看,我是林家小姐,不是你们嘴里的小三。
你们敢伤害我,看我爸怎么收拾你们!!”
我手无寸铁,还挺着个大肚子。
别说她们一大帮人,就是张|晓|兰一个,我也毫无还手之力。
我只好对他们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希望她们明白,这就是一场误会。
然而,张|晓|兰嗤地冷笑一声。
“振贤的女儿在国外养胎呢,你这不要脸的贱种,竟敢冒充林家小姐?”
她边说边扫视四周,一脸阴险笑意。
“你是日子过得太好,才忘了自己是谁。
明明是以色侍人的低贱|货,还真当自己是真千金!
今天我不给你点儿颜色看看,以后你不得骑我头上作威作福?”
她这话一出,身边那几个摩拳擦掌的狗腿子,立即疯狗一般扑过来。
她们把我推倒在地,对着我又踹又踢。
我痛得咬紧牙关,死死抱着肚子绻缩着身子,颤抖着嗓音大声喝斥她。
“停手!
我是林诗语,你们敢动我,就等着林振贤剥你们的皮拆你们的骨!”
4、狗腿子一愣,显然,她们是知道林家小姐大名的。
张|晓|兰啧了声,凤眸射出寒光。
“你是林诗语?”
我朝她呸了一口。
“对,我劝你打个电话给林振贤,我怀的是他的宝贝外孙,要是我们仨有什么闪失,你就等着给我们陪葬!”
我以为,话说到这个份上,张|晓|兰会怕。
可她冷笑着,弯身捏着我下巴,恶狠狠道。
“贱人,你养小白脸怀野种骗振贤就算了,还敢冒充林家小姐招摇撞骗?”
“你是干女儿当久了,魔怔了,以为自己翻身当真千金了?”
捏着我下巴的手倏地收紧,眸子透出杀气。
“我以为你只是贱和骚,没想到,你还有妄想症!”
“诗语可是千金之躯,会住这山旮旯里?”
“你当振贤老糊涂了?
你怀的明明是小白脸的种,竟敢糊弄振贤?
谁给你的胆子,敢这般胡言乱语?”
我被她捏着下巴,痛得眼泪直打转。
我十分后悔,我爸说要给安排几个保镖时,我拒绝了他。
“张|晓|兰,你会后悔的!”
“贱人,后悔的只会是你!!”
张|晓|兰踹我一脚,左右开弓又扇了我几巴掌。
我嘴角淌着血,眼睛肿得视线模糊。
她神色狠戾地揪着我的头发。
“你不是喜欢勾|引别人老公吗?
不是饥|渴难耐吗?
那我成全你,就让外人都来看看你这贱小三的香|艳风姿。”
她狞笑着,谩骂着。
和她那帮狗腿子,拽着我的头发和胳臂,把我拖出了大门外。
我的手脚被磨破,路上拖染出一条血路。
平常清净的小区,这会竟是聚了不少人。
这些人中,有大妈大婶,也有秃头凸肚的中年猥琐男人。
张|晓|兰把我往地上一推,抬头便向人群吆喝。
“大家都来瞧瞧,就是这个贱|货,勾|引我老公、还用我老公的钱养小白脸,怀了小白脸的种,还想我老公帮她养野种。”
人群里的大妈大婶,脸上露出鄙夷,她们一边往我身上扔鸡蛋蔬菜,一边骂。
“不要脸的臭小三,年纪轻轻的,干什么不好,非要当婊|子抢人老公。”
“对啊,抢人老公就算了,还养小白脸,老婆也是可怜,和老公一起赚钱养家当黄脸婆,老公却在外面把小三养得白白嫩|嫩,还要帮小三养野种!”
张|晓|兰见众人对她同情怜悯,硬挤出来几滴眼泪扮可怜。
“我是真命苦啊,我和老公辛苦打江山,身体差了身材走样了脸也丑了就被老公嫌弃了。
这小贱人倒好,拿着我赚的辛苦钱吃香喝辣,还养小白脸……”张|晓|兰煽情的表演,惹来狗腿子和围观大婶们的同情和怜爱。
“这小婊|子,真是猪狗不如。”
大婶和狗腿子们,把我按在地上,拳头像雨点般落在脸上身上。
我强忍着剧痛,绻缩着身子抱着头,只求扛起所有伤害,保护好我一对儿女。
不知谁在叫嚣,“既然是婊|子,还穿什么衣服?”
我的衣服被“嘶啦”撕开,我的身体,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啧,怪不得勾|引完一个又一个,瞧这小贱|货,细皮嫩肉的,确实长得不错啊。”
围观的人看我的眼光,有鄙夷、有轻视,还有贪婪色迷迷。
我强忍着屈辱,颤抖双手死死护着肚中的孩子,满脸愤恨地对着张|晓|兰怒吼。
“张|晓|兰,我要杀了你!”
张|晓|兰掩脸扮可怜。
“大家都看到了,这年头,当小三比老婆还横!
老婆是受苦受罪还得受小三气。”
大妈和大婶们,对我愈发地憎恨。
她们嘴里指指点点骂我,手拧我脚踢我。
张|晓|兰特意让出位置,对她身后那些对着我身体露出猥琐笑意的油腻老男人道。
“大哥大叔们,你们快来看看这便宜又廉价、被万人骑的贱|货!”
秃头大肚的老男人们,搓着手目露淫光围过来。
我披头散发,衣衫尽开。
我被这些老男人视女干着,怒恨和差辱感涌上心头。
“张|晓|兰,你不得好死!”
,我瞪目怒吼。
张|晓|兰抬脚往我身上踹,“臭婊|子,不得好死的是你!
“她扭头又怂恿那些流着口水的男人。
“大哥大叔们,怎么还干看着?
这个贱|货,就得你们男人好好治治她才会老实、听话!”
5、那些男人早就按捺不住,听张|晓|兰这么一说,立即扑过来。
他们像饿狼一般围着我,对着我上下其手。
我无助地骂着、反抗着,但众人的谩骂声掩过我沙哑的嗓音。
而那些恶心的老男人,有骑在我身上的,有伏在我身上。
他们放肆地亲我摸|我捏我。
我头皮发麻,恶心至极。
我流着泪,咬紧牙关承受着这场无妄之灾。
我想逃想躲,想变成超人护我儿女周全。
可我除了用双手护着肚子,再无任何反抗之力。
我用尽力气,对着蹂|躏着我的老男人怒吼。
“畜生,对怀孕女人去动手动脚,你们还是人吗?
你们没有老婆女儿吗?
你们敢动我,我做鬼都不放过你们!”
我知道,眼前这些,不是人,是畜生禽|兽。
可我还是抱侥幸的心理,希望能唤起他们的一点良知。
老男人纷纷顿住。
“贱蹄子!”
,张|晓|兰又上前来,对着我肚子狠狠一踹。
“别人老婆女儿怀的是正经孩子,你怀的是野种!”
老男人们再次蠢蠢欲动。
我扯开嗓门大喊,“我是黑老大林振贤女儿,你们敢动我,就不怕我爸剁了你们?”
我爸在云城无人不识无人不惧。
老男人们脸露惧色,纷纷后退。
“我是林振贤老婆,我们家小姐在国外养胎呢,这贱货假冒我家小姐博同情。”
张|晓|兰边说边对我的肚子狠狠跺了几下。
“大哥大叔,你们尽情玩!
这种专门勾|引别人老公破坏别人家庭的贱女人,玩她,就当是做善事,给你们老婆孩子积德了!”
我痛得绻缩成一团,身体颤抖抽搐。
那帮畜生禽|兽信了张|晓|兰煽动的话,愈发地肆无忌惮起来。
这一刻,我脑子只剩一双儿女。
我眼睛含血,顾不上尊严,捂着肚子哆嗦着求助。
“求求你们,放过我的孩子……”身上的畜生却更加变本加厉。
张|晓|兰叉着腰,居高临下睇着我,脸上露出瘆人的笑意。
“小贱人,老实了?
肯求我了?”
我绻缩成一团,浑身发抖,腿间有热流涌出来。
我拳头紧攥,强忍着屈辱求她。
“张|晓|兰,我求求你……送我去医院……求你,放过我的孩子……”宫缩和阵痛越来越频繁,痛得我几近晕厥。
我心里隐隐有预感,我这俩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天啊,她流好多血!”
“我勒个去,不会闹出人命吧?”
“天啊,要是闹出人命,要负责任的!”
围观的人,你一言我一语,不少人脸上露出胆怯的神色。
张|晓|兰往人前一站,大声道。
“闹出人命怕什么?
我老公是林老大。
再说,她肚子里的野种,死了更好!”
张|晓|兰狠毒的言语,像利刃,生生把我的心刮开。
“啊!”
我痛得大声尖叫,小腹下一轻,似有什么从身体里滑了出来。
“天啊,她生了!”
“是啊,而且还是两个呢!”
我既喜又悲,撑着身子要坐起来,想看看我的一对儿女。
张|晓|兰却比我更快。
“呵!
居然是龙凤胎呢!”
她手提着俩孩子的脚,我的孩子,就那样血淋淋地在半空中晃着。
我眼泪哗哗流下来,我递起血肉模糊的手,声嘶力竭喊道。
“张|晓|兰,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张|晓|兰魔鬼般狞笑着,她提着俩孩子往我面前晃了晃。
“贱人!
你俩野种已经死了!”
我死死盯着我的孩子,他们脸色紫青,嘴巴和眼睛紧闭。
我颤抖着手摸摸他们。
小小的身体,僵硬,冰冷。
我的心,也一点点凉了下来。
“张|晓|兰,我要杀了你!”
我衣不蔽体,红着眼扑向张|晓|兰。
她抬脚把我踹到地上。
围观的人,七嘴八舌。
“报应啊,当小三果然没好下场!”
“好好一对龙凤胎,亲妈作孽,活不成了!”
我听到这些冷嘲热讽,却愤怒不起来。
我的心,正随着我的一对宝贝,一点点死去。
人群外,有熟悉的嗓音传来。
“你们围我家门口干什么?”
我渐渐死去的心,终于起了一些波动。
人群中有人惊呼,“天啊,是林老大!”
张|晓|兰则分开人群,箭一般飞了出去。
“老公,你快看看!”
张|晓|兰的嗓音,雀跃且讨好。
“这是你小情儿跟她小白脸的野种,已经死翘翘!
这吃里扒外的小贱人,就该卖她到缅北受受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