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各自安好着,直到周沅返回邻市的那天,最后发给自己的那句话,她才明白。
阮征原定的婚期如期而至,他照常给周沅发了邀请函,想借着这次机会,跟她讲清楚,他等了一天也没等来周沅,发信息打电话也没人理,他找阮宁帮忙,阮宁却告诉了他另一件事,她和周沅断了联系,从那天开始。周沅最后发给自己的话是:阿宁,我做不到释怀,也做不到违心地祝福他,最后的时光我很珍惜,往后余生,我们各自安好吧,勿念。周沅单方面地屏蔽了她的会话,她不再回复自己,电话也不接,最后连她也找不到她了。
阮征翻出三年前的外卖地址,开了七个小时的路程去找周沅,他一路问到了周沅楼下,想着大年初一她会出门,他守了一夜,第二天也不见人影,他躁得不行,抽了一包烟,抽到最后一根!他不经意抬头,看到了窗边的人影,他急躁的内心瞬间平静下来,他将手中的烟摁灭,看到了从楼梯间出来的人,她看起来很憔悴,上次好不容易养肥了,这没多久就又皮包骨了,小姑娘情绪不高,衣服也不多穿,手上的伞也是潦草地撑着,根本不走心的,他跟在她后面,跟着去了广场,那里很热闹,她却偏偏往人少的地方走,喧哗的人群与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小小的一只,站在光与黑暗的交界处,阮征好害怕她下一秒会消失,她的世界太冷清了,他看见她摸出手机点了几下,下一秒口袋中的手机响了,他拿出一看,嘴角上挑,好像他的女孩想他了,可他没有接,生平第一次挂掉了她的电话,他也没想太多,只是走到了她身后,正好听到她的话,他心里开心得紧,应了,可他没想到她回头看了一眼后再也没理自己。
阮征弯腰钻进伞下,当即怔住了,周沅哭起来不丑反而有种美感,却让人心疼,她哭起来很轻,没有动静,让人不易察觉,唯一出卖她的是止不住下流的眼泪,他伸手将人揽入怀中,她顺势躲在他的黑影下,两人都没说话,不知过了多久,怀里传来她细小的声音:
“阮征——你不接我电话”(抽咽)